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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教授谈恋爱(近代现代)——春眠也知晓

时间:2021-09-11 10:48:43  作者:春眠也知晓
  “我是怎么培养你的?在你五岁的时候,益智玩具、连环画册就堆满了一个房间,再大一点,我就给你报钢琴班、美术班、文学班……周末陪你去科技馆、动物园,寒暑假带你去研学旅行……你接触的长辈都是哪些人?你的朋友都是哪些人?”
  “你再看看他,父母初中文化都不到,生活在那么小一个地方,他那个是什么家庭环境?他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接触的都是什么人?”
  “你不要以为妈妈这么说他是瞧不起他,事实上妈妈觉得这个小伙子靠着自己走到今天,是真的很不容易,很优秀很有能力,但两个人不是说学历、能力相当,就能够很好得生活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生活习惯一致,看待事物的观点一致。”
  “他今天和你吵喝不喝现磨咖啡,明天就有可能跟你吵买不买洗碗机,以后就会跟你吵孩子怎么教育。”
  “可是如果观点不一致,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讨论啊,谁对了就听谁的,不就可以了吗?”女儿争辩说。
  “你又错了,两个人在一起,最难分对错,就拿现磨咖啡来说,你喜欢喝,因为它口感好,味道浓郁,但是他觉得呢,花几十块钱买一杯咖啡,就是浪费钱,还不如买斤排骨,做成一家人的丰盛午餐。
  “你说,谁对谁错?”
  “再者,观念、习惯的形成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有多大自信、多大耐心、多大能力磨合?”
  女儿的表情有些松动,应该是被说服了。
  “那现在怎么办?”
  妈妈把水杯一搁,发出一声轻响。
  “当然是快刀斩乱麻了,谁的时间都很宝贵,早点分开,对你、对他都好。”
  “听妈妈的话吧,妈妈是过来人。”
 
 
第11章 Q11
  钟恪行这一通电话打得很久,等再回来的时候,那对谈心的母女已经结账离开了。
  之前点好的菜也被陆续地端上来。
  他见蒋小城干坐着,并未动碗筷,不禁问:“怎么不吃?”
  “等你。”蒋小城淡淡一笑。
  “那快吃吧。”钟恪行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在对面坐了下来,扫了圈桌子上的美食,目光在
  那例鱼头豆腐汤上定了一定。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又站起身,端起蒋小城面前的瓷碗,舀了大半碗进去,递给蒋小城。
  蒋小城双手接过,有些受宠若惊,“谢谢。”
  碗里的汤是浓郁的奶白色,豆腐被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块,表面光滑细嫩,泛着淡淡的光,一受到外界的力便颤巍巍地晃动,看起来很有食欲。
  这是钟恪行特意点的。
  蒋小城尝了一口,立刻的,口腔里充满了很纯粹的鱼肉味,混着淡淡的豆香,没有任何辛香料的气息,十分鲜美。
  他放下白瓷勺,说:“之前婚礼上碰见了阿姨,感觉阿姨好年轻啊。”
  对于类似的话,钟恪行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谢谢。
  “那……叔叔阿姨都是做什么的?”
  钟恪行以为他谈起这个话题,是想深入了解自己,便搁置下筷子,两只小臂贴着桌沿,很正式地介绍说:
  “我爸在医院工作,我妈是舞蹈演员。”
  “这么厉害……”
  蒋小城早该想到了,钟先生身上的气质,只有优渥家庭才能养得出来。
  “你呢?”钟恪行也想了解他。
  蒋小城有些局促,“我……我父母都是普通人。”
  钟恪行不解,“我们都是普通人。”
  我们都是普通人,但普通人也分很多种。
  像一顿奢华西餐,钟恪行可以不眨眼的请客,蒋小城却要纠结很久它的价钱。
  像麻辣火锅,钟恪行认为它损害身体健康,蒋小城却视它为最钟爱的美食。
  再比如,钟恪行闲暇时候可以出入歌舞剧院,而蒋小城顶多去看一场电影。
  一种不知名的滋味在蒋小城的心底发酵,又悄悄地扩散开来。
  钟恪行察识到不寻常的沉默,探寻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
  “那你父母——”钟恪行还想继续问。
  蒋小城垂下长睫,瓷勺顺着汤和碗的边沿慢慢搅动,露出细白的手腕。
  “他们已经不在了。”
  “不在”有很多种意思,钟恪行明显理解成了最坏的那一种,他张了张嘴,想讲些安慰的话,最后却只说了句“对不起”。
  “没关系。”蒋小城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
  因为触及了某个敏感的话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静默笼罩在这张餐桌的上空。
  直到服务生把那道招牌“红丝虾”端上桌来,凝滞的气氛才被打破。
  “这个虾怎么是辣的?”
  蒋小城又尝了一口,细细咀嚼,确定不是自己的味觉出现了问题。
  撂下筷子道:“可能是他们记错了,我叫服务生——”
  “是我换的,”钟恪行拦下他,“刚刚出去接电话,顺便换了。”
  蒋小城看着那盘虾,竟不知说什么好。
  被人迁就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又听钟恪行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蒋小城有些惊诧,今天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
  “周三我不是去外地出差?听说这是那里的特产。”钟恪行边解释边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布袋,递给蒋小城。
  这是一个很精致的布袋,料子是棉麻的,上面勾勒了一枝展开的淡色花朵,开口处用米色的编织绳子系着,末尾坠了深棕色的木珠。
  蒋小城打开看,里面是拳头那么大的碗,通体如墨一般漆黑,碗里印着蓝色金属光泽的花纹,看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莲。
  “这是……茶杯?”蒋小城好奇。
  “差不多,是用来喝茶的,叫建盏。”
  “建……盏,”蒋小城喃喃地重复一遍,拿在手里把玩,“为什么叫建盏?”
  钟恪行推了一下眼镜,沉吟着道:“‘建’是地名,宋代的时候,那个地方的茶文化非常兴盛,有专门烧制瓷器的窑,叫建窑,烧制出的这种喝茶器具就叫建盏。它里面的花纹,现在看是晶蓝色,但如果对着光,慢慢转动,会反射出不同的颜色。”
  这些都是钟恪行从当地人口中听来的。
  蒋小城听他这么说,便提起了兴致,按照他的意思,让碗口对着光,一边转动。
  果然看到光走过的地方泛起多彩的颜色。
  “好漂亮!”
  钟恪行见他喜欢,想他该是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提起的心稍稍地放下了来。
  可下一秒,蒋小城那不自觉露出的笑容又收敛下去。
  把建盏放回袋子里,向前一推,说:“这个很贵重吧,我不能收。”
  钟恪行忙道:“这个不贵重,真的。”
  顿了顿,说:“觉得好看,就买了。”
  又说:“送给你。”
  商厦外面是一片宽阔的广场,四周的路灯把它照得半亮,喷泉在正中央,随着颇具动感的音乐声,自底部喷出的水柱高高低低地变换不停。
  这里的夜晚格外热闹,有工作了一天的人们在此闲散地漫步,也有退休的老人牵绳遛狗,几个少男少女围在一处,脚踩着滑板,做出帅酷的动作,赢得一片羡艳的目光。
  再往前走,是个中等大小的人工湖,沿湖修出长长的木板桥,供游人散步。木制的围栏上坠了星星闪闪的灯网,一位衣着时尚的女孩儿正靠着栏杆摆造型,在她的不远处,一名男子半蹲在地上为她拍照。
  湖面吹来的风格外的新鲜清爽,却吹不散蒋小城心里那乱乱的一团。
  吃进去的虾烧灼着胃,外套里的礼物也有些硌手。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位妈妈的女儿所说的话。
  “这个观念、习惯不一致,是根本没法子一起生活的。”
  认真算起来,这是两人第三次约会了,而每一次好像都不是十分顺利,例如第一次在西餐厅,两人根本没有什么话题可聊。
  第二次又在吵闹的面馆匆匆吃了顿饭。
  在剧院里,他非但没有欣赏到艺术的美,还被艺术催眠了。
  方才,又出现了口味上的分歧。
  到目前为止,蒋小城还没发现钟恪行和自己有什么共同语言。
  “明天你有时间吗?”
  耳边的声音似远似近,把蒋小城拉回现实,他听见钟恪行说:“明天是周六,你有时间的话,
  我们可以去博物馆。”
  “我……”蒋小城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蓬松的棉花,想咽也咽不下去,想吐也吐不出来,不上不下地卡着,难受极了。
  钟恪行见他吞吞吐吐,以为他是不方便,便说:“明天有事?”
  蒋小城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钟恪行接着问,“那后天呢?后天是周日。”
  其实相亲这种事,和自由恋爱还不一样,自由恋爱是对彼此有好感的人互相吸引,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而相亲,优先考虑的是对方是不是适合自己。
  若是觉得不必再相处下去,就该早些提出来,免得耽误对方的时间。
  “钟先生,”蒋小城鼓起勇气看向钟恪行,在撞上他的眼睛后,又快速低下头去,“我觉得……”
  “嗯?”钟恪行很耐心地听他说。
  “我觉得,”蒋小城深吸一口气,狠了狠心,斟酌着言词说,“你是很好的人,但我们如果做朋友,应该会更好。”
  还觉得不够委婉,又急忙补充。
  “是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工作太忙了,现在也没有太多精力考虑感情的事。”
  “实在对不起。”
  蒋小城最不擅长的就是拒绝别人,可能是因为很怕面对这之后的尴尬场面。
  他说完以后,便忐忑地看向钟恪行,却意外地发现对方盯着不远处,似乎没在听自己说话。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黑漆漆的湖面里好像有什么在翻腾,惊起阵阵涟漪。
  心里蓦地一惊,变了脸色。
  不敢相信地说:“那……那是个人吗?”
 
 
第12章 Q12
  “拍好了没有?”
  “拍好了拍好了,等下,再来一张远景。”
  男子站起身,边盯着手机屏幕边向后退去,高分辨率镜头下呈现出的景象十分清晰,他能看到女孩儿脚下那双精致的高跟鞋,再往上是明黄色的法式连衣裙,深蓝色渔夫帽下的那对耳线闪着亮莹莹的光,十分显眼。
  她单手倚着木质的栏杆,背后是墨色的湖面。
  “你向右边一点。”
  大概是两人的距离有些远,那女孩儿没有听见,于是男子向右挥挥手,又提高音量,“右边!”
  “啊?右边?”女孩儿依言移动两步,理了理被风刮起的头发,重新摆好姿势,大声喊:“这样可以吗?”
  男子提起胳膊,在半空中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上下左右调整角度,想要取一个完美的景。
  一瞬间,他眨了眨眼,仿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在屏幕中,女孩儿的后面,忽地有道身影跃入湖水之中。
  从轮廓上看,应该是个成年人。
  紧接着,一个微胖的妇女闯进镜头,手指着湖面,边跳边大声呼喊:“落水了!落水了!”
  在附近散步的人听到这声音,纷纷停下脚步,在反应过来后,呼啦一下跑到栏杆前,探寻着朝水里看。
  “哎呀!那里有个人!”
  “在哪?在哪?”
  天太暗了,若是视力不够好,根本看不见。
  不知是谁打开了手电筒,把一束白光照向湖面。
  “在那儿!”
  众人都朝着光的方向望去。
  立刻的,又有许多束光亮了起来。
  这时人们看清楚了,湖中有什么正在不停地挣扎扑腾,周围溅起翻滚的水花,视线再往右移,一个成年人正奋力地奔着他游。
  这边的动静不小,广场的人也陆续赶到,有人问:
  “怎么了?”
  “掉水里了!”
  “什么掉水里了?”
  先到场的人给他解释:“两个人,一大一小。”
  立刻有声音反驳。
  “不是一大一小,是小孩儿掉进去了,有个人跳下去救。”
  “哎呀!那救上来没有?”
  许多双眼睛往出事的地方看,只见那个成年人已经游到孩子身边,一只手从后面抱住他,另
  一只手抹掉脸上的水珠。
  手电筒刺眼的光把那人的脸照得惨白,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接着又像找到了方向一般,朝着岸边游来。
  “上来了上来了!”
  先前的妇女慌忙将孩子抱起,又有许多双手伸向成年人,把他拉了出来。
  钟恪行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袖口、裤脚都在滴滴答答地流着水,上岸没几秒,地上就积成一摊水洼,暖风打在身上也成了冷风,激得他一哆嗦。
  眼前是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清,只有熟悉又焦急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你没事吧?啊?”
  “要不要去医院?”
  又有带着干燥温度的外套在他的脸上、颈间擦过,拂掉冰冷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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