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游平简单的把叶巡安的症状复述了一遍,胡金花的眉头是越听越紧:
“方便让我看看?”
胡金花来到叶巡安身前就要伸手,叶巡安有些抵触陌生人触碰,想要往白游平身边躲,白游平一眼便看出叶巡安的心思:“不可,让胡大师看一眼。”
叶巡安闻言只好乖巧坐好。
胡金花一手探与叶巡安胸前,双目紧闭,口中振振有词。
忽地,睁开双眼:“哎,看来真要去一趟了。”
作者有话说:
周末还要工作是什么鬼。。。。。。。。
62、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去哪儿?”白游平有些没听懂。
“哎,本来我想先确定一下胡图的准确位置,在告诉你,怠◎
“去哪儿?”白游平有些没听懂。
“哎,本来我想先确定一下胡图的准确位置,在告诉你,但是夜游现在的症状,怕是耽误不得了。”胡金花转身坐到叶巡安对面,“胡图没有告诉我他采用了什么方法让叶巡安‘起死回生’。理论上叶巡安那日本就该灰飞烟灭,他侥幸活下来,你发现他仅仅失去了记忆,但是,现在的他,身体好像一个灵力无底洞,需要不停的输入灵力才能维持下去,此时他尚未完全恢复,他分辨不清是饥饿还是灵力的亏空,所以才暴饮暴食,等他胸前的伤完全恢复,他的食量会更加惊人。”
白游平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荷包,如果只是吃点儿东西,他是不怕的,就算出去打三份工也未尝养不起:
“仅仅吃的多?那我就算砸锅卖铁,白天黑夜打工应该也养得起,会不会还有别的问题?”
胡金花忧心忡忡的摇摇头:“要是问题这么简单,胡图就不会这么着急离开,现在一切问题都没有定论,那日胡图找我,跟我提及此事,他说‘倘若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怕只怕将来叶巡安需要的灵力越来越多,最终无法供给,最后枯竭而亡。’”
“可有根本解决办法?”白游平一着急差点儿站起来,还是叶巡安按着他的手,他才又坐回原位。
“胡图似乎有几分把握,只是这药引子不好找。”胡金花若有所思,“他这次这么着急离开,就是得到到了药引子的消息,所以才匆匆而别。”
“在哪儿?”白游平这次真的坐不住了,现在叶巡安一日不痊愈,他就觉得自己脑袋上悬着一柄利剑,没日没夜的威胁自己,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胡金花犹豫再三没有直接回答,只眼观鼻,鼻观口的喝了口茶。
“胡大师,怎么这地方说不得?”白游平心中笼上一层不祥之感。
“不是说不得,而是去不得。”胡金花知道此事迟早瞒不住,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即使自己不说,也难保别人不会说,“我怀疑胡图现在已经就在这里,所以他行事十分小心,轻易不与我联系,而我也联系不上他,那是柳门所在地--蟒峰山。”
“蟒峰山?”白游平没有听过这里,但是叶巡安无事翻看了不少地府典籍,这个地名他是有印象的:
“地处东北苦寒之境,柳仙的仙门所在之处?”
“不错,正是柳门的发源地之一,蟒峰山,之所以要去这儿,是因为传说,蟒峰山最险要的位置生长着一种神药,血灵芝,此物乃是吸纳了天地之间的灵气,几千年才能孕育出一朵,有起死回生肉身重塑的功效,所以从古至今天下人都趋之若鹜,千百年来,为了血灵芝葬身蟒峰山的人也是数不胜数。但是能真正得到寥寥无几,一来是因为血灵芝生长的环境极为恶劣,有人说在大兴安岭深处,有人说在长白山天池的某个山上,但是民间还有一个说法,就是这血灵芝其实是长在蟒峰山主峰上,由柳家看护,所以千百年来根本无人见过此物。”
“胡图去蟒峰山,为什么不敢声张?为什么不敢”白游平追问。
“此事说来话长,早年胡、黄、白、柳、灰五大仙门在东北盛行,但是我们五族彼此之间也都有默契,互相不轻易涉足对方管辖区域。不过,随着现代香火不旺,仙门衰退,大家对这个界限也就没有那么严格,只要有头有脸的当家人不去踢馆,大部分小仙也都是为了口香火,大家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狐族在大兴安岭还有长白山天池都有座下弟子,并未有人见过血灵芝的踪迹,所以,我怀疑这血灵芝就在蟒峰山,那日胡图与我对话,遮遮掩掩,但是我听的出他周围风声很大,而且他说话有些哆哆嗦嗦,现在正值秋季,何来寒冷一说?倘若他在东北某个高峰之上,倒也说得过去。”
“胡大师,我有一不情之请。”白游平有些紧张,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攥紧的是叶巡安的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倘若我不让你去,你也不会听我的,但是我有几件事要提前劝你。”胡金花知道拦不住白游平,她也不放心胡图一人在外,要不是最近要事缠身,她早就想亲自出马了,“蟒峰山坐落东北,此时此地天气渐寒,你此一去要多加注意,另外,到了蟒峰山就是到了柳仙的地盘,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莽撞。”
“多谢胡大师指点。”
白游平现在就恨不得马上查票出发,胡金花不知何时在手里变出了纸和笔,唰唰几笔写了个地址人名还有联系方式,递给了白游平,
“稍安勿躁,那里我还有些弟马,但是柳门在此,不会允许别的族类发展壮大,这是我重孙的弟马,你到了蟒峰山,可以与他联系,并且可以在他家落脚,还有什么注意事项,他都会一一关照,我也会与他打个招呼带你去蟒峰山。”
“胡大师,这……我就不客气了,等我顺利回来,在与你当面重谢。”白游平收起纸条拉着叶巡安就要出门。
“客气什么,胡图本来就是我的徒弟,他出去惹是生非一旦引起柳、狐之间的纷争,我也摘不清关系,并且我这个身份出现在柳门地盘,倘若师出无名会被认为上门挑衅,如今也只能靠你暗中带回胡图。”胡金花最近愁的很,虽然她已经确定了胡图的位置,但是她却更加不敢轻易露面,以她现在在地仙里的辈分,倘若不是什么大的祭祀集会,各大地仙也都守着自己的地盘,井水不犯河水。
胡图这样偷偷跑去柳族地盘不要紧,他还要偷盗人家镇山的宝贝,一旦败露,胡图就算死一万次都平息不了两族的纷争。更重要的是,柳族早就野心勃勃,想要统领五仙,正愁师出无名,如果胡、柳两族真的卷入纷争,其他仙门也无法独善其身,这战火极有可能烧的三界动荡。
“胡大师,您放心,胡图此去也是因为我们,我们绝对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今晚我回去整理一下行装,买最快的一班飞机,决不让胡图出事。”
“如此便麻烦了,倘若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纸上之人,他本事虽然一般,但是心肠极好,可以信任。”白游平前脚刚走,胡金花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他,“且慢。”
“胡大师,还有何事?”
“这是我弟马儿子的身份证,夜游现在身体不便不能调用灵力,有个身份方便些,不要引人注意,路上夜游一旦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补充灵力,这点胡图跟我说了,你自有办法,我就不操心了。”
说到补充灵力,白游平心跳突然停了一下,他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身份证信息都是这个房主儿子,只是照片换成了叶巡安。
白游平谢过之后,带着叶巡安就回了家。
他火速查了一下蟒峰山的相关信息,纸上的人叫马平,还给马平打了个电话,对面是个很热情的东北人,基本上把他们需要带的,路线一一交代清楚,白游平收了几件衣服,天就彻底黑了下来。
“我们要去蟒峰山?”从回来到现在,白游平忙的连话都顾不上说,叶巡安也只跟在他身后帮忙收拾东西。
“你怕吗?”白游平问的是叶巡安,但是心里问的却是自己,他不知道这次又要面对什么,但是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要一往无前,不管是为了胡图还是叶巡安,他都不能退缩。
“不怕,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有你在,我在哪儿都一样。”叶巡安似乎还不知道此行的意义,说完笑了笑,生怕白游平害怕,他还捏了捏白游平的肩膀。
白游平心里一暖,这里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家,但是,自从奶奶走后,他对这里最大的感受就是饭店、旅店,除了吃饭睡觉,毫无归属感,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里有了烟火气,有了被人等的期待,直到叶巡安说出“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才明白,家的含义不是富丽堂皇的居所,不是珍馐美味的吃食,而是有那么一个人守候在这里的,给你安全感和安慰。
“好,那明天你跟紧我,带你坐飞机。”
俩人明天一早的飞机,草草的收拾好行囊,俩人就躺在了床上,白游平最近极少失眠,一来是太累,二来是有了叶巡安在身边,他莫名的安心,有时候明明不困,可是只要这人躺在自己身边,他总是先把自己“哄”睡着。
可是今晚,他却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
“你还没睡吗?”叶巡安被他翻得根本无心睡眠,他侧过头在黑暗之中看着白游平。
“嗯,睡不着。”白游平难得在失眠的时候还有人说话,以前自己失眠只能听歌,数绵羊,有时候数到天亮,自己还是睁着眼。
作者有话说:
啊!又要走剧情了!我的头发!端午节啦。。。。。下周又要忙一阵,赶上这波很重要的剧情,我尽量保质保量,但是如果写的不满意,我宁可停掉一两天也不能乱写,大家见谅。
63、世界那么大,又那么小。
◎“你在担心?”叶巡安现在还是不太能完全理解每个人的情绪,但是他却对白游平的一举一动格外上心,哪怕……◎
“你在担心?”叶巡安现在还是不太能完全理解每个人的情绪,但是他却对白游平的一举一动格外上心,哪怕白游平皱一下眉头,自己都会马上回忆一下是哪里让他不满意了。
“嗯。”白游平不欲多言,有些事说了也解决不了,还会给身边人带来麻烦和负担,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学会了报喜不报忧,凡事自己扛。
“能告诉我吗?”叶巡安问的很小心,他轻轻的往白游平身边靠了靠,仿佛离得近了,他就可以给白游平勇气和依靠。
“傻瓜,我没事。”白游平看见叶巡安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儿好笑,但是很温暖,他伸出手随便在叶巡安头上呼噜了一下,弄得叶巡安满脸的头发。
“你骗人,你明明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说?觉得我帮不上你吗?”叶巡安像个小孩子一样偏执,他甩了甩脑袋,把头发甩到一边。
“跟你说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解决不了,这样还多一个人担心。”
“可是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帮不上你,但是多一个人聆听,你就多了一份理解。”叶巡安很真诚,他不想看白游平一个人忧心忡忡,他很想说不要什么血灵芝,病也不治了,但是他更知道,即便如此,白游平也不能撇下胡图。
“我是在担心胡图,也在担心你。”白游平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一转头对上了叶巡安的眼睛,他心脏狠狠的跳了两下,他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导致自己身体机能都跟着反常,他觉得自己有些心悸。
“我的病可以不治,但是我会帮你把胡图救出来,你别担心。如果你害怕,你可以过来,靠着我。”叶巡安说完往前送了送自己的肩膀。
白游平听了叶巡安近乎小学生的安慰,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心里熨帖的紧,压在心头的重石顿时轻了几分,叶巡安就是他最坚定的后盾,问题说出来了,虽然没有解决,整个人确实轻松不少。
“谢谢你。”白游平很久没有依靠过谁,他从小就让自己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尽可能为别人遮风挡雨。
白游平轻轻把额头抵在叶巡安肩上,很安心,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叶巡安不敢动,却又忍不住往后移了移,俯身亲了亲白游平的头发,低声道:
“放心,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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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不亮俩人就出发了,这是直飞东北小城唯一的航班,他们还要先转车到隔壁市的机场。
“你累了要告诉我。”白游平有些担心叶巡安的身体,早上走的太早,天都蒙蒙亮,也来不及吃早饭,他昨天带了些吃的在包里。
俩人坐上车,叶巡安有些累,现在仅仅靠吃东西已经缓解不了身体上的乏累,他身体每恢复一些,他的消耗就更多了些。
“是不是没吃饱?”起的太早,白游平根本没胃口,所有的东西都塞给了叶巡安,但是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白游平有些心疼。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叶巡安尽可能想表现得轻松正常些,让白游平放心。早上路况很好,不多时俩人就到了机场。
小城市的机场都很小,甚至不如高铁站气派,早上只有这一个航班,机场空旷,候机的人也不多,白游平和叶巡安带的行李不多,办好了登机手续,白游平才彻底放了心。
“吓死我了,我真怕被人就发现。”白游平捏着俩人的身份证,掌心都出汗了,他可一直秉公守法,从没干过这瞒天过海的事,“走,过去坐会儿。”
俩人从定州过来,过了安检距离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机场除了他俩就剩下一个地面保洁刚刚上班。
“我再去给你买点儿吃的?”白游平看着叶巡安强撑的样子,心疼的很,叶巡安却一把按住了白游平,“不要走,没事儿,我歇会儿就好。”
叶巡安第一次出远门,白游平让叶巡安靠着自己,闭目养神。叶巡安确实有些吃不消,脸色煞白,连嘴唇都变得几乎没有血色。
“叶巡安,难受吗?”白游平轻轻摸了摸叶巡安的脸,冰冰凉。
“嗯。”叶巡安确实难受,他几乎站不住,他现在就算把这排椅子都吃了估计也缓解不了。
白游平四下环顾,这机场实在太小了,他们又来的太早,唯一的一个便利店都没开门,现在就算他想买都没地方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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