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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琴扶苏

时间:2021-09-14 16:01:48  作者:琴扶苏
  “陛下明天再看。奴婢帮陛下放进信封里,再压在镇尺下面,不会皱也不会脏,信更不会自己跑走。”何小满试图从他手里抽出那封信,“陛下听话,快些睡吧。”
  谢如琢小心地将信纸塞入玉枕底下,道:“不要,朕要放在身边。”看何小满累了一天还要跑来哄他睡觉,乖顺道,“伴伴去睡吧,朕这就睡了。”
  说罢他看何小满一脸不相信,飞快躺到了床上,盖好毯子,闭上眼道:“你看,朕真的睡了,没骗你。”
  何小满也是拿谢如琢没办法了,在床边又站了会,听见谢如琢呼吸变得绵长,帮他掖了下毯子,关上寝宫的门离去了。
  门一关上,谢如琢就霎时睁眼,探手从玉枕下取出那封信,借着窗外廊下宫灯的点点微光,手指描摹过每一个字,将早已倒背如流的信看了又看,直到眼皮再也撑不住自己合上时,那封信还在他手中稳稳捏着,贴在胸口的位置一动未动。
  *
  半个多月前沈辞发现自己六月忘记写信,七月也还没写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然而他摊着信纸写了好几天,写废了一沓信纸,也没写出一封信来。
  不是觉得写得不够动情,就是觉得写得太过肉麻,如此折腾了十几天,眼见就要七月末了,沈辞硬着头皮写了一封自己读着还能过得去的信,本打算将六月的那封也补上,但他实在是写不出来了,写这一封就要了他半条命,还是留半条命继续打仗吧。
  出征前谢如琢就定下了军报不走寻常公文的传送之路,另开了一条更为秘密和安全的路,经手之人都是绝对可靠的,沈辞跟岳亭川说这是他写给陛下的信,想夹在军报里,岳亭川也没多问,以为是和上次一样,他和谢如琢又有什么不方便告诉别人的锦囊妙计要相互告知。
  殊不知那是一封和公务半点没关系的私信。
  信寄出去后,沈辞每日都会问岳亭川一句:“今日有没有陛下送来的密函?”
  岳亭川已经烦不胜烦,也开始日日祷告陛下快点来封密函,不然不仅某人要疯癫,他也快被逼问得吐血三升了。
  所幸没等多久,岳亭川收到了京中谢如琢送来过问战事的密函,里面还夹着另一封“沈将军亲启”的信。
  沈辞懒得管密函里问了什么,抢过那封给他的信就溜了。
  岳亭川在他身后喊道:“你跑什么?什么东西还这么私密?”
  “是陛下给我的私信。”沈辞轻快的语声传来,“私信懂不懂?就是外人不能看的信。”
  岳亭川:“……”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我睡了,我装的。
  小沈:炫耀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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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几回魂梦
  沈辞一路跑回自己的营帐, 算着时间,这封信是在他那封没到之前就寄出的, 不禁笑意更浓,看来谢如琢不仅没生气,还主动给他写信。
  三下五除二拆了信封,从里面取出洒金的信纸,沈辞心跳不自觉加快了不少,深吸了两口气才定睛去看信上的字。
  〖沈将军惠鉴
  久未得将军音信, 至以为念,唯愿一切康适。
  自将军离京,吾日日盼有来信,欲知将军是否安好,可否受伤,闲时会否忆起书信之约。每阅军报, 得知此战艰辛, 吾更添忧虑, 思及将军繁忙疲累,心中亦不忍将军再费时费神写信。此信是吾心忧将军,特传信问询, 再告思念之情, 将军可不必回信,亦不必为此愧疚。
  吾空闲时勤练骑射,已大有进益, 但箭术仍有一处不得要领, 只待将军归京时亲来教导。吾会加紧练习,也许再遇危险,吾不必担忧将军为吾受伤, 可有自保之力,来日更可与将军同赴疆场,行将军所行之路,看将军所看之景。
  再有半月即为中秋,吾平生至亲无几,知己寥寥,心中所念团圆之人唯有将军一人,无奈世事多艰,终是可惜不能与将军共度。
  若正月前大军还朝,元宵佳节或为庆贺大捷,乐州将有花灯烟火满城,吾会登北安门城楼,与民同乐。昔年吾在坪都,上元时慕五皇兄可出宫赏玩花灯,歆羡多年,未能如愿。若将军上元在京,吾想与将军同去城中赏花灯烟火,不知将军可愿?
  吾在京中诸事皆安,卫所改制之事已大体完成,先生业已回京入兵部就职,其余政事未有棘手之处。近来闻宁崖有异动,衍王恐要起兵,吾已传信吴显荣点兵五万,宋青阁又援五万,宁崖之战已无需担忧,将军一心看顾衡川即可。
  半月前吾与众臣往广恩寺祈福,吾许下三愿,望佛祖念吾心诚,悉数应验。一愿福被黎民,吾大虞百姓乐业安居。二愿将士安,英魂安息长眠,生者平安凯旋。三愿山河平,四海再无战事起,将军毋需涉险,可久留京中,常伴吾身侧,或某日阳春三月,绿槐烟柳,吾与将军策马江南,共赏桃花,此生无憾矣。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愿将军战无不胜,吾在京中静待将军凯旋。
  清璩〗
  那日沈辞与谢如琢从南谷回来,他装作不知地问谢如琢为何会用清璩这个名字,谢如琢笑着同他说,这是他给自己取的表字,虽然还未及冠,但提前用也未尝不可。
  像前世一样,谢如琢眼神认真地同他说,以后他都可以唤自己清璩,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皇帝的表字是什么。
  当然,这一世的沈辞除了那天在师父家,还从未在私下里唤过,如今看到谢如琢在落款处自己写下清璩这个名字,一时喉中有些涩意。再看谢如琢通篇都是在用同辈的口吻与他写信,不是在用皇帝的身份,他更是既酸涩又甜蜜。
  沈辞捏着信倒在床上,手臂在眼睛上挡了一下,脑子里有太多思绪在胡乱冲撞,心口又有数种情绪在游走。
  谢如琢没有怪他不写信回京,还担心他辛苦,让他不必回信。
  谢如琢想与他一起出征,是想走他走过的路,看他看过的景。
  谢如琢说自己所念的团圆之人只有他一个人,想与他共度中秋佳节。
  谢如琢还说要和他一起在上元节去看花灯烟火,要等战火平息之日,与他去江南,践行旧年之约……
  只是一封信,沈辞却觉谢如琢是在把自己的满腹情衷都剖给他看,落笔无不平淡,却字句刻骨。
  还有啊……谢如琢真是个傻子,去祈福却没有为自己求过什么,没有乞求帝业千秋,万寿无疆,都在为别人想,唯一与自己有关的又那样简单,只是想有朝一日天下太平,可以与他同游江南。
  泱泱千年,应该只有谢如琢这么一个傻而不自知的皇帝吧,他家陛下果然是世间独一无二,是他两世遇见的千人万人中的唯一。
  祁州一战中,他对士兵们说,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从军。
  他想,他不是为了大虞,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他只是为了谢如琢。
  其实他和十一岁时的谢如琢一样,是一个毫无志向的人,如果没有遇见谢如琢,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在南谷陪着师父师娘,最多不过在卫所军中当一个百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青史无名。
  他觉得这样就挺好,平淡又满足。
  但当谢如琢出现在他生命里时,他知道一切都变了。
  十一岁的小孩什么都不懂,情爱是太过缥缈遥远的东西,他自觉那时对谢如琢应当是没有爱侣间的喜欢,只觉得那是一个注定在自己生命里极其特别的人,想保护谢如琢,陪在谢如琢身边。
  后来听闻谢如琢出事,幽闭冷宫,记事以来从没哭过的他第一次为了这个人泪湿眼眶,他怨恨天道不公,毁了那样好的一个人,又止不住地心疼谢如琢,想再看到六殿下站在他面前对着他笑,甜甜地叫他哥哥,说要与他一起去江南看桃花。
  可是再也不能了……
  他毫无志向的一生里唯一有过的那点心愿再也无法实现了。
  前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谢如琢的感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也许是在南谷黄昏的漫天风沙里,谢如琢抱住奄奄一息的他失声痛哭,也许是在宫中的骑射场里,与谢如琢无意间手指触碰的瞬间,也许是在回京途中遇刺受伤时,谢如琢沉默地轻抚着他肩上那道长长的伤痕。
  好像经年重逢,遇见一个与十一岁时完全不一样的谢如琢,却更让他难以忘怀,更想用尽全力去保护谢如琢不要再受到一点伤害。
  他不信神佛,却愿意相信谢如琢是他此生无法逃避的劫数,一旦遇上,就毫无预兆地打乱了他平淡的一生,就拖着他一步步沉沦,万劫不复。
  直到死了,这个劫数也没有消灭,似乎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中,神魂上,重活一世也还是义无反顾地沉沦其中。
  夏夜闷热,营帐旁的林间有聒噪的蝉鸣声,沈辞悉心地将信纸放回信封里,想着从明天开始,他一定天天对着这封信练字。
  大军八月又在谷州焦灼了半月多,甚至连中秋都无人在意,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早就过完了。
  八月过了一半,沈辞这回记住了要写信,但再一次抓耳挠腮数天也没写出一个字。
  几天后,京中谢如琢的密函送到,又问了些听上去就像废话的事情,唯有一个精致的方形木盒看上去最有用,但木盒上封着字条“沈将军亲启”。
  沈辞愉快地接了过去,岳亭川已经不想理会他们了,看都不想看,甚至赶紧把人打发走了。
  没等走到自己的营帐,沈辞就按捺不住好奇心边走边打开了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玉韘,下面是一张桃花笺,就是那日他送给谢如琢一模一样的那种,四角绘桃花,中间洒金粉,飘着香味,桃花笺上是谢如琢清隽的字迹:
  从别后,忆相逢。
  沈辞拈起那枚玉韘看了看,很快想起正是谢如琢学骑射时常戴的那一枚,也是他第一日亲手为谢如琢戴上的那一枚,通体莹白,有一点淡淡的刮痕,内壁却像是常被人拿在手上摩挲而十分光滑。
  玉韘上似还有谢如琢指间的余温,玉质清凉,他却总能摸出温热感,再看那张平整的桃花笺,沈辞顿住脚步,捧着木盒又跑回了岳亭川的营帐。
  “将军,我请教一个事。”沈辞虚心问道,“从别后,忆相逢,这是不是哪首诗词里的?”
  没办法,他从小不爱读书,诗词只会那几首妇孺皆知朗朗上口的,其他的看着眼熟,但就是不知道谁写的,叫什么。
  岳亭川有点嫌弃地看了沈辞一眼,仿佛在说这都不知道,答道:“晏叔原的鹧鸪天,下一句是几回魂梦与君同,是以相逢抒别恨,这句就是在说离别之苦。”看沈辞还是有点茫然,他又补道,“晏几道听说过吗?晏殊的儿子,这首词很有名,里面有句‘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应该是家喻户晓。”
  沈辞总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点点头道:“多谢将军。”说罢又捧着木盒子一溜烟跑没影了。
  一路上都在默念着“几回魂梦与君同”,心绪纷乱,隔了会就蓦然间面红耳燥,赶紧合上木盒子不许自己再看。
  谢如琢一直在想他,知道这件事简直就是他这辈子最欢愉之事。
  思来想去,沈辞后悔没带上桃花笺,只得从木盒里取出那张,再一次跑回去找岳亭川。
  岳亭川还在认真地回着谢如琢密函中问询的废话,见沈辞又去而复返,冷漠道:“又有什么事?桌上有本词集,你还想知道什么自己拿去看。”
  “不是。”沈辞僵桃花笺举到岳亭川面前,“将军,附近城中有卖这种桃花笺的地方吗?”
  岳亭川看看那张盛行于闺阁中的桃花笺,又看看表情真诚的沈辞,觉得自己白日撞了鬼,憋了半晌才憋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陛下给你写私信,不会是说要给你赐婚吧?”
  沈辞:“……”
  “将军,你想多了。”
  岳亭川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但再看一眼桃花笺上的字,他更确信自己一定是撞了鬼:那上面的字迹怎么那么像陛下的呢?
  从别后,忆相逢?
  陛下不会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吧?
  岳亭川瞪着眼与沈辞对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茫然,仿佛都有点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了,沈辞疑惑地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没什么……”岳亭川艰难开口,“你和陛下感情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沈:我和陛下感情好这还用你说?
  小岳: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这两个人不怎么对劲。
  亲妈:你一定是最后一个发现的(摸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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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班师回朝
  沈辞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把这么私密的东西随便拿给外人看, 赶忙背过手将桃花笺藏到身后去,不让岳亭川再看, 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衡川我也不熟,但这种桃花笺在大虞四处都十分流行,我想哪里应该都有得卖。”岳亭川也跟着咳了一声,压下脑中好一番胡思乱想,接着沈辞问哪里有卖桃花笺的问题答道,“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外面又有许自慎的兵马随时出没,你去最近的县城都很危险。”
  沈辞想想确实如此,方才他也是冲动了,只想着也要给谢如琢回一张一模一样的桃花笺。
  “也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桃花笺吧?”岳亭川从一堆公文军报下面摸出几张月白色的素雅一笔笺,丢给沈辞,“送你了, 这不比那姑娘家用的东西好看?”
  眼前的一笔笺在沈辞眼中是比那粉嫩飘香的桃花笺能入眼, 边角绘淡雅的花月, 中间是朦胧山水,看上去就是很受世家公子们追捧的风雅之物,岳亭川会喜欢也在情理之中。
  但既然谢如琢也用了桃花笺, 那这就是最好看的, 不容置疑。
  “谢谢将军。”沈辞收下了,评价一句,“还行吧, 勉强能看, 但没有桃花没有金粉还没有香味,还是差了一点的。”
  岳亭川靠着良好的教养忍住没翻白眼,指了指帐外, 道:“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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