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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看淡红尘怎么办(近代现代)——柠檬汁不酸

时间:2021-09-15 10:50:48  作者:柠檬汁不酸
  付奕铎拍开他的手,不悦地嘟囔说:“明明是你问我情况,我只是给你说,没要你评论我的话,你只需要说知道了,或者附和。”
  “我这不是……”
  “不许说话。”付奕铎眉眼一横,索性转过身不理华初尧了。
  华初尧:“……”
  人与人之间果然容易产生矛盾,他现在就十分的生气,生气到想要撕掉这小崽子的衣服,然后狠狠地咬一口脖子,再对他施以残忍的刑罚!
  怎么这么傲娇招人喜欢!
  华初尧也看了眼房间的方向,这家人的确奇怪,这几天不是节假日,小孩儿估摸着就小学二三年级,也没有放暑假,不知道哪里来的美国时间出来玩儿,在这小地方住这么些天。
  -
  傍晚,一家三口睡饱了下楼来吃晚饭,他们吃不了辣,四婶儿便去给她们准备牛肉汤锅。
  林淮去了院子里玩儿,剩下夫妻俩和付奕铎两人坐在一起。
  在华初尧看来,这夫妻俩脸色都算不上好,明明睡过一会儿了,还是精神不济的样子。
  林淼习惯性地掏出手机,还未按亮屏幕,他老婆就轻咳了两声,林淼当即面色一僵,讪讪收了。
  林苗不好意思道:“这次出来散心就是想完全投入自然生活,平时看手机电脑看太多啦。”
  “的确是,现在都离不得手机。”华初尧附和。
  付奕铎轻哼了一声,声音很小,大概只有华初尧能听见。华初尧哭笑不得,这是记恨着下午那会儿的事呢。
  “房间跟去年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这大堂里变化还挺大的。”林苗感叹说。
  付奕铎点点头,“添了点人气。”
  林苗愣了愣,理解到他的意思顿时笑起来,“是是是,这是你朋友吧?”
  “恩,来这儿度假,顺手帮我改了大堂设计,一个酒鬼要在这儿住自然得定个酒柜。”付奕铎有几分揶揄说。
  华初尧立刻按他的句式接道:“一个美术生也应该拥有一面画墙。”
  “这都是小付画的?”林淼终于有了兴趣,抬眼看过来时有些惊喜。
  付奕铎说:“就是随手画的一些。”
  华初尧补充,“当是给店里弄一点特色,而且奕铎他画得很好。”
  林淼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付奕铎以为是看出他们的关系,心里还咯噔跳了一下,担心这样的家庭接受不了同性恋,谁料林淼激动说:“我说呢,你们这想法是对的,去年来这店纯粹是缘分,店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民宿的特色,不过小付很合我们眼缘,今年也直奔这儿来了,有这些设计就很不错嘛,虽然还是单薄了点,但我喜欢。”
  “他啊,就是做画廊的,这一年啊认真过头啦,也是够累的,我说他要不了两年人得没。”
  林苗这话看似是亲昵的打趣,其实有埋怨的成分,付奕铎感觉她身上的阴霾气息又重了。
  去年他们自己没提过工作的事,付奕铎自然没主动问,不然去年大概会更有趣些,今年这气氛难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墙上的画都是随笔,不算精良,但内行人能看出画功底子来,这么一合上,林淼的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而林苗的脸越来越黑。
  “现在这社会营销太重要了,是门学问,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主要看有没有那意识,而且最重要的也是资本运作,咱们这一行,哪怕画功没那么好,只要资本到位,也能捧出一个神来,何况你……”
  “你少说点这些话。”林苗没忍得住插了一句。
  林淼顿了顿,压下心头的不满,“我这正说得高兴呢……”
  他嗔怪一句转头看着画墙继续说:“你画得实在很不错,这一幅用色沉,但能感觉到亮,是很有意义的一幅画,宣传的时候找人写两句文案,找找共鸣,一定能火,现在情感类的太容易成功了。”
  第一段话华初尧和付奕铎都没接,他们不认同但尊重人各不相同的三观,然而后边这番话就有些过分了。
  放大点说,他的话是对《花一朵》的亵渎。
  华初尧觉得脑门都绷紧了,筋突突跳得疼,“老子不……”
  付奕铎按住他的胳膊,“林先生,我画画只是喜欢,你觉得我在这山里开一间民宿是为了什么呢?”
  林苗出来打圆场,“不好意思啊,他也不是那意思,就是最近喜欢研究营销,话赶趟儿就停不下来。”
  华初尧算是明白了他们的状态,很想咽下一口气,但余光总能瞥见属于他们的那一幅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幅画代表着什么。
  朵朵多少个夜晚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挣扎,像上次一个人在卫生间,听着水声,咬紧牙捱过去,这幅画是他们终于能平和地说话,终于能自欺欺人地回到从前的转折点。
  林苗已经干笑着打破尴尬气氛,华初尧完全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他赤红着眼,愣是咽不下这口气,半晌他抬头说:“老子不稀罕钱,人生很多东西比钱来得重要。”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苗。
  如果他还狠一点,他能两三句挑拨离间,毕竟两人的矛盾显而易见。
  付奕铎说他们能用“珍惜缘分”化解即将到来的吵架,就像中国人通用的“大过年的”来调解冲天的火气。
  如他下午所说的,他们是相敬如宾的夫妻还说得过去,但凡有一丁点儿感情,这样闷着不吵就是毒瘤。
  关键是林淼还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这样的场合下说了刚刚的话是错误的,看着华初尧笑说:“话也不是这样说,资本能……”
  “资本资本!你这一年除了这个词还知道什么!!你突然有了笔臭钱就了不得了!钱钱钱钱,你妈就不该给你这笔钱!人活着的时候把钱捏得死紧!一家子鸡犬不宁,死了一下给出来,这不是作孽是什么!?”
  林苗崩溃了。
  这趟旅程出门起,林苗就在崩溃的边缘了,精神状态明显不好,如果从一而终都只有他们两人,“珍惜缘分”也许还有用,然而注定这社会是相互联系的,在外人面前一直丢脸比夫妻矛盾还难受。
  四婶儿的牛肉汤锅总算好了。
  林苗的崩溃让林淼收了话头,只见他轻轻扯了扯他老婆的手,“老婆,先吃饭?林淮!进来吃饭了!”
  放平时,华初尧也不会掺和夫妻的事,更别说这种情况,他不上去加一把火都是大发慈悲。
  他看向付奕铎,却被付奕铎惨白的脸色惊到了。付奕铎嘴唇发白,额头布满的汗因为灯光很显眼。
  “朵朵?”他试探性喊。
  付奕铎一个激灵回过神,他十分迟钝地“啊”了一声,随后看了眼已经摆好的饭桌,他极慢地说:“汤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用餐开心。”
  他不顾在场其他几人的视线,径直起身往房间走。他所有的动作都很慢很慢,发病的状态太过明显。
  华初尧想要叫他,被四婶儿一把拦住,四婶儿小声提醒:“别叫他。”
  等付奕铎机械回屋,四婶儿才避着三位客人同华初尧说:“他没醒的话可以扛,叫醒了他会立马崩溃,你去看看他吧,严重了的话他床头柜有药,安神的,助眠的,抗抑郁的都有,陪着不要叫他,客人这边我看着就好。你用不着奇怪,他在这儿两年,什么状态我都见过了,真心当自己儿子的。”
  华初尧心尖像是被掐住一样疼,道了声谢匆匆进了付奕铎的房间。
  房间没开灯,华初尧进屋反手关上门,在黑暗里站着没靠近那团黑影,他怕,他怕看到付奕铎崩溃的样子他会心疼得承受不住。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卷开启~我预计这本是不会写很长的~
  加油!(对自己说
 
21 混乱
  ◎索性就崩溃好了◎
  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包裹着,眼前仿佛有个旋涡在一点点把他往里拉扯吞噬,只有忘记“光明存在”这件事,他才能好过一点。
  然而他放不下,想要逃离,想要追逐他一直憧憬的那簇光。
  他们的初见比付奕铎以为的要早很多。
  那年他们才初一,是个暑假,付奕铎去参加画画比赛,经过一个路边球场时,见到很多人围着还在惊呼鼓掌,从不凑热闹的付奕铎第一次挤进陌生人群。
  夏日烈阳下的人们身上都有黏黏糊糊的汗,付奕铎就要放弃的时候看见了了正中央玩儿花式篮球的少年。
  付奕铎忘记了那一瞬间他看见的华初尧是什么样子,但记住了一个念头:“这人身上的汗应该很好闻。”
  时隔多年想起这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依旧会觉得自己变态,不过这不影响他坚信这句话,直到他真的闻到从篮球场下来的华初尧身上的汗味——臭的!
  那次初见导致了付奕铎比赛迟到、画出来的画上莫名多了一个篮球。
  后来那个球场成了付奕铎周末寒暑假必去的地方。
  青春期的少年懵懂,也还是明白什么是喜欢。
  父母离异的缘故,付奕铎比正常的孩子敏感,对于感情的理解更加细腻,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之后还是会常去那个球场看他打球,只是从观众席渐渐退到网墙外,从成天守候到“迟到早退”。
  大学同校是他没料到的。
  大学的环境和路边球场不同,这里永远不缺乏喝彩的同龄人,他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偷窥那炽热的阳光。
  “小花。”他无意识喊出声。
  华初尧心口都在颤,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凭借下意识走过去,几步路,呼吸都凝住一般。
  屋外隐隐传来争吵的声音,还有小男孩儿哭的声响,华初尧抬手捂住了付奕铎的耳朵。
  手刚碰上,他就缓缓回过头,“小花,你在啊,我…你帮帮我,我想摔东西,想找东西划胳膊……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了。”
  付奕铎带着哭腔说这句话,搅得华初尧心里翻着疼。一个月前相遇时付奕铎身上的隐忍克制,他终于知道是如何来的。
  他的朵朵努力让自己不变成别人眼中的疯子。
  他握住付奕铎紧紧攥住的双拳,“我帮你。”
  华初尧帮他脱了鞋,扶着他上床,靠着床头让他坐得舒服些,随后华初尧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探身过去,扯开衣领,“你用力咬,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你要答应我,别伤害自己。”
  付奕铎摇摇头。
  华初尧也不着急,慢慢抱着他,摁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抚摸着他的后脑勺,一声声哄。
  滚烫的泪滴在华初尧的颈窝,随后他一下哭出来,眼泪像是决了堤。
  他的动作不再迟缓,紧紧抱着华初尧,手指将华初尧后背的衣服抓出褶皱,也不再顾忌,一口咬上华初尧的肩颈。
  黑暗里,所有的感官都分外清晰,情绪交杂在一起,宛若在夏日最烈的天气坐在坝子里吃火锅,第一口就被辣和烫刺得流泪,汗水也跟着往下淌,但庆幸的是手边有一瓶冰可乐。
  唇上的血腥味,肩颈的刺痛,衣服的撕扯,汗湿的薄被……
  一切都那么混乱。
  “你难受就…咬我,别忍着…”华初尧的气息已经乱了。
  这样混乱的夜晚做这档子事儿,其实不太合适,但又觉得水到渠成。
  付奕铎清心寡欲这么两年,房间里肯定没那什么装备,华初尧始终顾忌他的病,躺一块儿都小心翼翼,压根儿没那旖旎的心思。
  没有东西,此时自然没能做到最后一步。
  华初尧知道他难受,不管是本身的病发,还是两人如此的亲密接触,都会让他趋于崩溃。
  索性就崩溃好了。
  华初尧如是想。
  就像他们说林家夫妻,不吵架不宣泄情绪就是埋着的毒瘤,这话对付奕铎也许同样适用。
  不破不立,痛狠了,就好好大哭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
  付奕铎累极了,身体刚松懈便闭上了眼,转眼就睡沉了。
  华初尧摔在床上,失笑咒骂一声:“小没良心的。”
  他下床打开窗边那盏不明亮的落地灯,扯了纸巾先简单清理。这里的浴室没有浴缸,他没法抱他去洗澡,只能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一点点给他擦拭。
  等把他和自己都收拾干净了才考虑起今晚睡觉的问题,显然,他有些嫌弃这张床。他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干净的被单,将人一裹,打横抱起换到自己房间去睡。
  后半夜,付奕铎似乎做噩梦,嘴里念念有词,华初尧因为记挂着他,这一晚本就没睡实,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醒了,打开床头灯发现他浑身僵硬还不停冒汗,当即吓了一跳。
  看这模样,前半夜的安稳怕是直接累晕过去了,现在才是正常状态。
  华初尧又去拿毛巾来给他擦,梦里的人哼唧两声,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华初尧忍不住俯身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靠得这般近,华初尧听清了他口中其中一个词——外公。
  “都不念叨点我的好。”华初尧嘟囔说。
  华初尧一直守着他到六点多,见他有清醒的迹象才松了口气。
  付奕铎完全是因为生物钟被迫醒来的,醒来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昨晚的事他都有印象,稍稍回忆片刻脸色微红。
  “想起来了?”华初尧也累,直接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
  付奕铎眨眨眼,“我饿了。”
  华初尧笑着“恩”一声,“我去看看四婶儿有没有留下什么可以吃的。”
  “昨晚我…对不起啊…还有…谢谢,辛苦了。”
  华初尧听完一下笑出声,“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呢,那种事,该老公做。”
  “……”
  只是想说照顾他一晚上辛苦了,没说那个事……
  好吧,那个事,华初尧也辛苦了。
  付奕铎想着想着无意识地扯了扯被子,把浑身赤/裸的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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