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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尊与大师兄(玄幻灵异)——喬北斗

时间:2021-09-18 08:18:50  作者:喬北斗
  郎中瞧了黄延一眼,立刻要求道:“快送到里房的寝榻上!”
  朱炎风忙依照这个要求,穿过珠帘,将黄延轻轻放在里房的一张寝榻上,郎中也立刻尾随进到里房,坐在寝榻旁边,为黄延仔细诊脉,随后对朱炎风道:“劳烦替老夫取来腋温针,在外面的格架上。”
  朱炎风连忙出去,瞧了瞧四周一眼,就瞧见一张博古架挨靠在珠帘旁边的墙垣,扫视了一眼诸多格架,目光最后落在一只装了泉水的琉璃冰瓶上,那瓶子里正插着一枚圆柱形的银针,那根银针长约半尺余,直径如黄豆。他立刻拿起这只琉璃瓶,捧在手中,送到里房。
  郎中起身,对他道:“你先用帕巾将他腋下的汗擦去,再将腋温针擦干,放入他的腋下夹紧了,三盏茶以后再取出来让老夫瞧瞧。”便袖手离开了里房。
  朱炎风便将琉璃冰壶放在寝榻边沿,扯开黄延的一侧衣襟,从自己的腰际掏出一块帕巾展开,照着郎中的要求擦拭了黄延的腋下,将帕巾折叠起来,擦干腋温针表面,温柔地送入黄延的腋下,轻推胳膊夹紧了腋下,再将衣衫覆盖住肌肤,接下来,只守在寝榻边,偶尔回头瞧一瞧漏刻。
  三盏茶过后,他便捏住腋温针的琉璃末端,温柔地从黄延的腋下取出,轻扯衣衫遮好肌肤,即刻出到里房外面,将这枚银针交到郎中手里。
  郎中刚刚用凉水洗了双手,擦干了水珠,接过这枚银针摸了两回,不由道:“方才为他诊脉时,的确有尺热,现下这腋温针亦是十分烫手,这火邪怕是不轻,而且从他的脉数来看,不久前他应是锻炼过筋骨加重了病情才昏迷。”
  朱炎风听罢,才恍悟过来,垂眸惭愧不已,随即求道:“劳烦郎中先生快些治好他!”
  郎中答道:“只要让他喝了退热汤,退了一点热他就会醒了。”话落,便走到药柜前,开始抓药配制退热药方。
  朱炎风自告奋勇道:“那要不要我帮忙研墨药材和煎药?”
  郎中一边抓药、称量药材,一边答道:“你只须回去为他按穴道就好。”
  朱炎风问道:“要我按哪几个穴道?”
  郎中答道:“好生记下——肘上的曲池穴,手背虎口处的合谷穴,腕部背侧第三指的外关穴,指尖的十宣穴,还有后颈正中的大椎穴,按几百回。”
  朱炎风迅速记在了心里,随即步入里房,将腋温针放回琉璃冰瓶之中,又放回格架上,这才照着郎中所言,为黄延反复按摩那几个穴道,直到那几个穴道上泛起了淡淡的绯红也没有停下。
  不知按了多少百遍,黄延的长长睫毛陡然颤动了一下,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但却只是半醒之间。朱炎风停下按摩穴道,在他耳边唤道:“延儿!延儿!”但见他的双眼只是睁开了一条缝隙,迷迷糊糊着仍是没有清醒过来。
  郎中端着一碗药汤进来,将托盘递到朱炎风面前:“退热汤煎好了,给他服用吧。”
  朱炎风忙从托盘里端起碗,郎中拿着空空的托盘再度出了里房。朱炎风瞧了瞧黄延紧抿的唇瓣,晓得就这般灌药汤一定灌不进嘴里,便俯身凑近他的脸庞,用丁香撬开他的嘴和贝齿,然后将一口温和而不烫嘴的药汤含在嘴里,贴着他的唇瓣如此徐徐喂药。
  喂完药,整理好他的衣襟,朱炎风便又继续坐在寝榻前守候,时不时轻抚他的额头,用手背量一量他的体温。就在半个时辰过后,眼皮子又再度动了,双眼完全睁开,银灰的眼瞳望了望朱炎风,轻轻启唇:“炎风……我……”
  朱炎风答道:“你发了火邪昏迷。”抬手抚了抚他的额头:“现在终于退热了半分。”
  黄延不说别的,只要求道:“我想回去……回金云楼……”
  朱炎风答应了一声‘嗯’,就将他如此打横着抱了起来,离开了里房。郎中拎着几包药和一张药方迎面走来,对他二人道:“回去以后,再喝两次退热汤就能退热,煎药的方法写在了这张纸上,老夫亦开了调理身子的药,也要煎了药汤让他喝。”
  朱炎风单手接住了药包与药方,道了一声‘多谢郎中先生’就抱着黄延离开了木省。就在他二人离开了以后,郎中回到桌案前,提笔在一本账册上写字记下——大正X年九月XX申时三刻金陵阁大卿就诊,病因火邪,诊金和医药半两银。
  路上,黄延启唇纳闷道:“为何要送我去水淩筑木省……”
  朱炎风答道:“延儿病了也不告诉我,逞强着对我说是压力大,唉!都怪我没早点发觉,
  还与你另抱衾禂了,害你昏迷,不送你去医治只怕烧坏了身子。”
  黄延只道:“可是这一趟,诊金和医药加起来,不知道要扣去我多少工钱……”
  朱炎风接话道:“医治火邪之类的,应该不会贵。别想太多了,大不了我赔给你!”
  黄延还没有完全退热,但生病也拦不住他骨子里的狡猾,笑道:“若是和我到青鸾城外约会,我就不要你赔钱给我了。”
  朱炎风立刻答应道:“行!但在那之前,你得先治好火邪。”
  黄延不说话,只是轻轻靠在朱炎风的怀里,缓缓闭上双眼,此刻头晕乎乎的,令他只想安静地打盹一整天。
  朱炎风送黄延回到金云楼的北侧小楼,到寝榻之前顺手先把那几包药放在格架上,将他轻放在寝榻上,替他盖上被衾就离开。虽是可以安心地回到香玄筑长老阁,但朱炎风内心仍是惴惴不安,登上了长老阁正屋的二楼,来到一间房的门外,轻轻推开了门扉步入房中。
  长老阁的院落里有正屋一座,耳房四座,正屋一楼有一间宽敞的接待室和一间宽敞的会议室,从接待室内的里门可通到一条内廊,从内廊的楼梯可登上二楼,在二楼又有六间房,乃六位长老的出勤所在,但长年至今,二楼内廊尽头的门扉上悬挂着‘玄闻贺卯’与‘九世’的那两间房一直空无一人。
  朱炎风步入的那一间房,正是迎庆出勤的所在,而迎庆正在瞧一本折子,上前对迎庆捧手行礼,唤道:“师父。”
  迎庆闻声,放下折子抬起头,一眼便瞧出朱炎风眼底的忧愁,便问道:“风儿,是否有事要与为师说?”
  朱炎风诚实道:“是。延师弟病了,我想休假几日,到金云楼照顾他。”
  黄延因生来就有半分白化症,民间传言说患有此疾者将命不长久,家族亲戚到处奔走为他寻求半仙以仙法延长他的寿命,后来找上了迎庆,就拜迎庆为师,跟随迎庆习武修道,迎庆也甚为爱惜这个徒弟。
  听闻他生病,又想到他的出身,迎庆颇为关怀,即刻准许道:“想来金陵阁的事情总是很劳累,定是令他积劳成疾了,你且去吧!”
  朱炎风再度捧手行礼,道一声:“多谢师父。”就离开了长老阁,匆匆返回了金云楼北侧小楼。隔着寝榻前的纱帐瞧了瞧寝榻上的朦胧身影,仍见他恬静地睡着,朱炎风稍稍放下了担忧,撩起纱帐的一角,坐在寝榻边沿,用手背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试试他的体温。
  随后,朱炎风下楼,挽起袖口打了一盆凉水后又回到楼上,用这凉水浸湿了手巾,令手巾变得与水一样冰凉,拧干水以后,折叠成小砖形,贴覆在黄延的额头上,待手巾染上了温度,又再放入凉水中变凉,捞出来拧干水,再度贴覆上额头,如此重复了数次。
  黄昏的时候,黄延缓缓睁开双眼,睡醒了过来。朱炎风依旧守在寝榻前,忙问他道:“现在觉得如何?头还晕吗?”
  黄延轻轻点了点下巴,轻轻回应了一声‘嗯’。
  朱炎风从他的额头取下了湿手巾,心知夜幕就要降临,便又关怀道:“饿不饿?我去煮粥给你吃。”
  由于脑内昏沉,令黄延几乎没有食欲,便不苛求饮食丰盛,只浅浅笑了笑,轻轻应了一声‘嗯’,然后望着朱炎风起身将手巾搁在木盆边沿之后离开寝房的身影,抬起一只手抚在了自己的额头,轻轻一叹,是无奈亦是欣慰的意味。
 
第46章
  ◎砍掉了一段碎碎念◎
  朱炎风亲自煮了一锅青菜肉末粥,先端一碗粥送上小楼,轻轻搁在桌案上,挂起纱帐,搂住黄延轻轻扶起他的上半身,让他坐在寝榻上,在寝榻护栏前竖起枕头,让他倚靠着枕头能稳稳坐着,稍稍整理他的发缕,撇开飘到脸庞上的几根银白长发,对他说道:“延儿生病了只能吃清淡一点,我煮了肉粥。”
  随后,朱炎风立刻起身,走到桌案前,端起托盘里静放着的那一碗粥,重新坐在寝榻边沿,舀起一勺热粥,细细地吹散热气,用舌尖试了一下温度,觉得不烫舌尖,才送到黄延的嘴边,待黄延微微张嘴含住瓷勺,缓缓喂入肉粥。
  这粥煮得很细腻,不稀也不稠,入口时很是香软,猪肉末绵密,颗颗犹如雪花团,入口时即刻化开,没有半点硬度,肉香与白米的香气融合到了极致,完全除去了青菜末的气味,在嘴里全然无法感知青菜的存在。
  黄延只吃了一口便回味无穷,忙不迭地吃下朱炎风喂过来的第二勺,第三勺……一边吃一边瞧着朱炎风,直到将碗底吃干净,仍未觉得腹饱,单手轻轻抓住朱炎风的小臂,启唇要求道:“还有没有?再给我一碗。”
  朱炎风用干净的帕巾为他轻轻擦去他唇周的残渍,答道:“还有还有。你想吃多少碗都成。”便立起身,把空碗放在托盘上,单手端起托盘就要下楼再装一碗粥。
  黄延忽然想起来,双手撑着寝榻探出头去,冲着他背影问道:“可你今晚的晚饭呢?”
  朱炎风回首,微笑着答道:“等你吃饱了,还剩多少粥,我就吃多少。”
  黄延直直看着那一道高大的身影转身就消失在门口,对眼前的这份宠爱,虽然觉得理所当然地拥有,心里却油然地心疼起他,介怀他的不辞辛苦,而这样的心情只梗在喉咙里,难以言语。
  朱炎风下楼以后,便坐在院子里,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拿着湿透的洗碗布,细心地擦洗手中的碗,明明只有两只碗,他却洗了一会儿,一边洗碗,一边沉思。
  他记起了一段往事,那时候黄延十岁,与他在竹林里比试剑术,雪亮的利刃在半空中快速交锋,时不时划出点点星火,微风吹过,竹叶纷纷落下,飘零如雪,利刃斩断了半空中的竹叶,快速而零乱的步履又无情地将残破的竹叶踩碎。
  记不清是到了第几招,他失手伤及黄延,只闻黄延发出一声惨叫,哑然看着黄延握着刀剑倒在了地上。比试令黄延出了许多汗珠,气力透支,突如其来的一道刀剑之伤,血洒落竹叶,加剧了身子的虚弱,立刻昏迷过去。
  他慌慌张张抱着黄延跑回迎庆的修道场,黄延在昏迷之中发了火邪,那是他第一次没日没夜地守在寝榻前照顾黄延,直到黄延退了火邪、清醒过来。
  屋瓦上的一两只麻雀的鸣叫,打断了他的思绪,将他拉回了神,他发现自己已经洗好了碗与瓷匙,便收拾好,再度上楼,来到寝榻前看黄延,这个时辰里,黄延已经睡着,一只手从被子里露出来,他立刻轻轻握住这只手,小心翼翼地收进被子底下,又为黄延盖好被子,之后便一直坐在寝榻边缘。
  时不时轻轻摸了摸黄延的额头,一探火邪的强弱,超出正常的温热渗入指尖,即便此刻看到的是他恬静的睡脸,朱炎风仍旧是心疼着轻轻一叹。
  只是突然,黄延在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半睁开眼,微微启唇便说:“渴,我要水,喝水……”
  朱炎风听罢,立刻答应道:“我马上去取来给你!”便离开寝榻,从桌案上拎起茶壶,用杯子斟了一杯温水,赶忙回到寝榻前,坐在寝榻边缘,另一只手轻轻扶起黄延的上半身,往他嘴里缓缓喂入温水。
  黄延喝了水便又闭上双眼,再度睡了过去,朱炎风将他轻轻放在寝榻上,为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的脸庞,朱炎风想到他退去火邪需要喝水,便下楼烧了一壶水,拎着发烫的茶壶回来,和茶杯一起放在梳妆台上,茶壶底垫在圆形的草垫上隔热。
  每隔几刻钟,黄延便又迷迷糊糊醒来,喃喃着要喝水,朱炎风就此方便地喂他喝水,也一次又一次地探他火邪的强弱,自己却几乎一口温水也没有喝。
  此时此刻,在国子监里,杨心素惆怅了一整日,自己的宫廷通行令被阳清远强行借走以后,只能在国子监里转悠,或者在国子监附近转悠,出不了前宫,又进不了中宫,活像一个地缚灵。
  李祯几日见不到杨心素,思之急切,在苍岚阁批折子批到一半便无法再集中精力,只把剩下的部分交给左右丞环鹰与宏里,独自离开了苍岚阁,步行到了国子监,通过一座九孔桥之时,眼角余光不经意地发现身后岸边的那一道孤影形似杨心素,忙停步回头望去,随即退回去,继续往前走,走到那一道孤影的背后。
  杨心素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扬手就往湖里乱投,投得越远越有兴致,似乎把惆怅都当成了手中的小石子,每瞧见小石子击破湖面、坠入湖底,心里就豁然一分。
  李祯没有寒暄就径直说道:“你怎么在这里丢……”
  还没有把话说完,杨心素陡然像炸开了一样激动起来,大叫一声:“呜哇——!”回头瞧了一瞧,见是李祯就更加激动,再度叫道:“怎么总是你在背后吓我!”
  李祯微愣:“我这样就把你吓到了?”
  杨心素听罢,觉得很是不愉快,双手叉在细腰上,脱口:“我说是你吓到了我,你应该马上对我道歉,就算是圣上身份也一样!”
  李祯生怕他生气,忙补充道歉:“对不起。”
  杨心素撇了撇嘴,仍是觉得不够满意:“我说了你才道歉,感觉没有诚意。”
  李祯瞅了瞅他的脸色,关心道:“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应该不是因为我?”
  杨心素答道:“别提了!都是无砚舅舅的事,连累到了我……”
  李祯好奇:“你的堂舅欺负你了?”
  杨心素转身,面对着湖泊,任由微风吹拂发缕,答道:“不是,是……”顿了顿,不由苦恼半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那个人为了见他,拿走了我的通行令……”
  李祯听得一知半解,困惑道:“哪个人?”
  杨心素苦恼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拿走了我的通行令,害我只能在附近转悠,进不了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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