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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悔不当初[重生]——丘可乐

时间:2021-09-22 09:00:41  作者:丘可乐
  纽扣解开,露出与脸部颜色不相符的白皙肌肤,她无端觉得呼吸有些紧促。
  定是太热了,她这般安慰自己道。
  伸手把那人衣领往外拽了拽,方便昏迷那人的呼吸。
  闵于安眉头一跳,所有旖旎尽数消弭,怎么会,没有……喉结?
  躺着的那人衣领散开,脖颈纤细颀长,却——无甚突起?!
  从不肯与人共浴,帐内不许人闯入,洗漱都在帐中,便是睡觉也好好裹着衣服,还有方才抱他时轻软的手感……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着一个事实。
  难道?!
  她不可置信的将视线下移,急急拿手触碰那人胸口——是硬的。
  她吐出一口浊气,心头微松,却还是不解,手继续往下。
  闵于安脸色霎时苍白,她不信邪地解开眼前人的外衣,撕扯里衣,亵衣……看见了一片不同的颜色。
  那闪着银光的金属与白色衣物格格不入,怎么也挨不上边。
  闵于安哆嗦着抽出那块铁板,裹着胸口的白布映入眼帘。
  ——会有什么伤需要裹住胸口的?
  甚至于其主人没有半分养伤的自觉,还打算泡泡暖池?
  她颤抖的手微微触碰上去——软的。
  所以……
  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竟然是个女子么?
  ***
  闵于安还呆愣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神复杂的望着毫无所觉的人。
  柯壹敲敲马车边沿,发出低沉的咚咚声,提醒她:“公主,快到皇宫了。”
  闵于安如梦初醒,急急给躺着那人安好铁板,又依次穿好衣服,系紧了腰带,从头到脚整理一遍,确定看不出任何端倪,才松了口气。
  她从茶几上取了颗糖扔进嘴里,清爽的甜意在齿间四散,她总算冷静下来。
  闵于安想起这些年撑下来的动力,又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想要的只是这个人。
  是女人的话,也就是不能生孩子罢了。
  没孩子就没吧,还省的生死关头走一遭了,自己有什么好哭的?
  对哦,自己是图他这个人,又不是那玩意儿。
  管你是男是女,与我何干?
  曾经的照顾做不得假,多少次濒临崩溃的精神支柱是你,活下去的动力也是你。
  反正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
  不过,闵于安恨恨的想,骗了我这么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评论区有小可爱在问,哈哈哈没想到吧,直接来一招釜底抽薪!
  不会虐的,肯定得甜甜甜啊。
  下面几章写往事,和亲路上的点滴,也是甜甜的哦。
  再接下来就是小公主各种套路了,至于什么套路,你们猜一猜?
 
 
第16章 往事,那年秋日
  大邺物产丰饶,国力强劲,立国数百余年,出过几十代君王,一直都是中原的霸主。
  北方蒙古铁骑虎视眈眈,随时都想咬下这块肥肉,西北部羌族人假作臣服,时不时骚扰一二。
  前有狼后有虎,皇位传到现在,已是式微。
  先帝子嗣不丰,活着平安长大的独他一人,没经什么争斗就稳稳当当称帝了。
  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
  当今皇帝是个十足的守城之君,自登基起就无心政事,欢欢喜喜接受蛮夷进贡,然后赏赐更多的宝物下去。
  丝绸、瓷器、银两……什么珍贵赏什么。
  使臣满载而归叩谢恩典,皇帝受到吹捧洋洋得意,在位不过十几年,就养大了久经饥饿的狼崽子。
  吃不饱的豺狼虎豹一旦尝到甜头就再不甘心守在那弹丸之地俯首称臣,等着可有可无的赏赐哪有自己称帝来的舒服,他们想取而代之。
  蒙古铁骑踏平北部边境十几座城池,打算休养生息,养好兵马再继续攻打,上书皇帝请求和亲。
  自食其果的皇帝悔不当初,却无力抵抗,也不敢抵抗。
  他怕失败,驳回了主战派的提议。
  ***
  朝堂之上。
  辽人使臣一改平日里恨不能跪地恭迎亲身走的神色,大大咧咧站着,眼神睥睨:“大邺皇帝陛下,距我提出和亲已过了三日,您考虑好了没有,若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回去告知首领。”
  勉强用上了尊称。
  朝廷百官就只能这么看着一个外族人在最威严的朝堂撒野。
  年迈的老将军怒发冲冠,几步出列,行了个礼:“陛下……”
  皇帝摆摆手,把他未尽之言堵了回去。
  古稀之年走两步都累的喘粗气,旧伤发作起来移动都做不到,还打个屁的仗?
  新一辈的年轻武将全部赶往边疆,北境微矣,西北的豺狼也想着咬下一块肥肉来,可谓是两面受敌。
  太子察言观色,上前一步,向使臣道出已讨论好的结果:“我大邺接受和亲。”
  辽人使臣浑不在意自己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只道:“那就尽快把公主送来吧。”
  他敷衍拱了拱手,也不待皇帝反应,趾高气扬踏出殿外。
  门槛被他踩在脚下。
  空荡无声的大殿里,响起“吱——”的刺耳之声。
  殿上百官敢怒不敢言。
  皇帝以手扶额,一幅疲惫极了的样子:“退朝吧。”
  ***
  “公主殿下——”御前太监孟合尖细的嗓子拉的长长的,“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派了御前太监来告知公主消息,自己无脸去见这个最疼爱的女儿,好像这样他就能好受些。
  闵于安单纯娇俏的容颜不再是往日天真的模样,她胸膛剧烈起伏,问:“父皇当真这么说?”
  虽是提问,心里却已知晓答案。
  便是太监总管,也没胆量戏耍她一个公主。
  只是不甘心,分明说了自己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分明说了要为自己找个如意郎君的,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
  那辽世宗都三十多岁了,跟父皇差不多的年纪!
  孟合没敢触霉头,点头,小声称是。
  闵于安踉跄两步,跌坐在地。
  她低低笑了声:“呵呵。”
  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却还是想做无谓的挣扎,哪怕为了那么点微末的希望。
  闵于安咬牙道:“你回去告诉父皇,我不去!”
  她把自己关在寝殿里,皇帝太子连番前来劝说——
  “安儿,不要任性,要为江山社稷着想。”
  “妹妹,你忍心看着国破家亡么?哥哥这么疼你,你不会这么不懂事吧?”
  “牺牲你一个,成全我大邺百年根基,你要懂事。”
  “辽世宗许你正妻的名头,说不定比在大邺过的还好呢。”
  ……
  话语越说越离谱,国家的兴亡竟全系于她一人身上,好像她不点这个头,国家就要亡了一样。
  娇生惯养的公主十五及笄,皇帝疼爱女儿多留她几年在身边,打算到了时候再寻个杰出文臣嫁了。
  却遇上了这等事,心里委屈不愿去,也不顶用。
  父皇兄长以家国大义压下来,终究还是松了口。
  如何反抗都是徒劳。
  罢了罢了,就算还了父皇生养之恩,自此,再不相欠了。
  闵于安把自己关在殿内的第五日,同意了和亲。
  ***
  北境,屡败屡战,士气低迷,兵力损失惨重。
  老将军们为鼓舞士气身先士卒,连番的大战下来,纷纷战死沙场。
  北境只剩萧启这么个独苗苗撑起来。
  打了不知道多久的败仗,终于迎来转机。
  年仅二十的武威将军萧启,带着部下拼死夺回一城,望着手下人欢呼雀跃,她一贯无甚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
  “戒骄戒躁,休整一日,明日随我继续往前!”
  副将把消息带了下去,士气又是一震,兵丁们忽略了身上的伤痛,泥尘血污覆盖的脸上是志在必得。
  他们想到方才一箭射穿敌方主帅咽喉的武威将军,心里不由升起了些许期待:或许,真能把失去的城池都给夺回来呢?
  “报——!”快马加鞭赶来的传令兵气喘吁吁,“陛下有旨,命武威将军回京,护送长乐公主赴辽和亲。”
  “砰!”用作麻痹伤口的酒砸在地上,粉碎。
  传令兵抬头去看,武威将军脸色阴晴不定,罕见的有了剧烈情绪。
  “将军!”理智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亲卫急声叫道,“这旨您不能接啊。”
  萧启闭了闭眼,她理解亲卫的不甘,却还是忍着怒火领了旨。
  皇命如山,不从就是抗旨不尊。
  她不能抗旨。
  弟兄们拿命夺回来的城又被皇帝送给了辽人,用作示好。
  ***
  送亲队伍走得慢,一路敲锣打鼓,得走上两三月。
  兵丁们的不忿,对皇室不作为的愤怒全倾泻在了时年十八的公主身上。
  明目张胆的欺负自不会有,阳奉阴违却是实打实的。
  从众人簇拥的皇室千金,沦落到只能啃干粮的和亲公主,不过十日而已。
  远离皇城和亲的公主,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荒野,再不复高高在上。
  唯一的侍女端着刚发的伙食上马车来,语气不忿:“公主,他们一点也没把您放在眼里,这几日伙食越来越差,此次就只剩下几个粗饼了!”
  闵于安看一眼托盘里的粗糙大饼,突然就是满心的委屈。
  自和亲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她尝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可凡事都有个限度。
  气势汹汹跑下马车,问明白了将军所在,打算找他理论,究竟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公主。
  ***
  青年斜倚在大树旁。
  周遭没有人靠近,风吹过他垂落耳边的一缕发,迷了她的眼。
  他不再是她初次见到全副武装的模样,头盔铁甲换作了普通的皮甲,青年长手长腿,劲装覆身,端的是一幅动人画卷。
  萧启听见脚步声,目光如剑看过去。
  待看清楚了来人,又倏然柔和些许,她问:“公主有事?”
  萧启一直都在队伍前端领路,没怎么见到这娇滴滴的公主。
  但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啊,这么小呢。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闵于安扭扭捏捏,才聚起的气势散的一干二净,不好意思开口了。
  “嗯?”萧启久等不到她的回复,不解皱眉。
  “你,你!”闵于安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强打精神,“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宫?!”
  萧启:“???”
  瞧见青年皱的更深的眉眼,闵于安面上全是委屈之色,她磕磕巴巴:“成日给我送那些糙的咬都咬不动的干粮,还不是故意的!”
  萧启闻言更是不解。
  她分明有吩咐给这位小公主准备些好克化的食物,怎么会?
  萧启握了长剑起身,大步流星走向不远处的安排人灌满水囊的副将。
  她站定,问副将:“谁管的伙食?”
  副将还未来得及接话,他身旁的一个将士开口道:“回将军,是末将。”
  萧启转头,面若寒冰:“本将说过给公主准备些好克化的,你没听见?”
  那将士梗着脖子,不发一言:“……”
  萧启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几十岁的大男人,扭扭捏捏像什么话!
  还觉得自己做得对是吧?这么多年的饭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冷哼一声,忍不住讽刺道:“哑巴了?”
  那将士气急,脸色涨的通红:“末将不愿!凭什么!才夺回来的城,就这么送出去了,那么多将士就这么冤死了!”
  凭什么还要好吃好喝伺候着?!
  后面这一句自然不敢说出来。
  萧启盯着他愤愤不平的脸,更烦躁了。
  好,很好。
  一旁的副将居然是很赞同的神色。
  萧启已濒临暴怒边缘,她勉强压下翻滚的情绪:“那我问你,公主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在她身上!”
  顿了顿,她冲那将士吼道:“欺负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让你有成就感?!”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萧启狠狠瞪他一眼,扔下一句:“自去领罚二十军棍。”
  说罢便不去管他。
  萧启扭头看向副将:“吩咐下去,所有人,放下手头一切事物,即刻列阵,本将有话要说。”
  “是!”
  ***
  累了一路、忙着扎营的将士们于是全部集合,还在嘀咕——
  “将军这是怎么了?突然干什么?”
  “不会是要加训吧?”
  “呸,走了一路,将军没那么变态!”
  “那你说,将军让咱们集合是干什么?”
  “我哪能知道啊!”
  ……
  萧启扫视一圈整整齐齐站着的将士们,眼神如刀:“本将问你们,有多少人是不甘心走这一程的?”
  从厮杀的战乱中被召回京,却又被吩咐护送和亲,心中难平之人不在少数。
  反正法不责众,所有人都这样,又不是我一个。
  底下人这般想着,无所畏惧,面上也是不平。
  萧启望着嘈杂不少的阵营,忽然笑了:“那你们知道为何要走这一程吗?”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和亲吗?
  人群静默一片,但初见将军这般神色,没人想做这个出头鸟。
  萧启叹息一声,连个有胆量的都没有,只敢在心里不满,这就是大邺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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