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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真情实感磕CP[娱乐圈]——戴山青

时间:2021-09-22 10:07:54  作者:戴山青
  背上一个“疑似杀人”,他工作可能就要黄,毕竟他做的是法律口的工作。
  阿山高大的身影挡在眼前,然后将他抱在怀里,说:“我会帮你的,没事。”
  唐海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阿山。
  外面的雨声停住,整个城市突然不下雨了。
 
 
第18章 他哭了
  “咔。”
  梁羽坐在监视器后面喊道。
  于是刚刚和任野拥抱的翁道衡松开手指,从任野的怀里挣脱出来,不带感情地离开,任野突然觉得怀里空了许久。
  在地上演女房东的女演员爬了起来,但是还是很敬业地坐在原地,毕竟头上顶着非常逼真的“碎颅”妆效,跑来跑去就可能需要化妆师重新弄了。
  演女房东的女演员于晓菲是个演技很好的国家一级话剧演员,大家都很尊敬她。
  梁羽并没有让这条过,他说:“这条不过。”
  说着他对于晓菲说:“于老师,辛苦了,待会还要你继续演一会尸体。”
  于晓菲顶着吓人的妆容很温柔地笑了,说:“没事,我不累。”
  梁羽拍电影十分磨人,他最疯狂的传说是拍某个男演员的垂眸镜头拍了六十多次,一遍一遍地磨,一定要磨到自己想要的镜头和感情。
  翁道衡和梁羽其实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他之前也有一场哭戏在梁羽的磨洋工之下哭了十三次,哭到嗓子都哑了,梁羽还是不满意。
  翁道衡那时候实在是哭到脱水了没力气了,差不多是被扶着下去的,毕竟哭戏是非常累人的活,但是那次和梁羽的合作虽然痛苦又累人,但是翁道衡最后也是靠梁羽拿了一个国内影帝和一个国际a类最佳男演员,另外带三个国内提名,彻底奠定了江湖地位。
  所以听到梁羽一句“这条不过”,翁道衡悠悠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梁羽开始磨的信号。
  任野看翁道衡表情带了一丝烦躁,他有几分不明所以。
  “《孤独的唐海》第八十七场第二境。”
  “action!”
  翁道衡拉开门,脸色发白,他的手为了洗那些血都快洗脱了皮,放在门把上的手都在哆嗦。他面带惶恐和几分脆弱,看见眼前的任野,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cut。”
  “翁道衡,这个世界是违和诡异的,只有阿山是熟悉正常的,用一句老套的话,阿山对于唐海就是灵魂之海的锚,唐海在这个世界本身也有癫狂的本质,你要有那种疯子突然安定下来的感觉。”梁羽在监视器后面说。
  然后,翁道衡调整了一下,重新打开门。
  这段演完导演没有喊“cut”。
  翁道衡张了张嘴,试探性地发出声音:“我好像杀人了。”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发现自己突然被归还了说话能力,有些犹疑地看了看眼前的阿山。
  为什么我遇到阿山就突然又能说话了,他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无法思考。
  阿山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看了地上的尸体,问他:“是你杀的?”
  “cut。”
  ……
  梁羽来来回回拍了好多遍,他似乎不满意,却说不出自己哪里不满意,于是他像购物一样让翁道衡和任野按照各种预设地各拍了好几条。
  ……
  “翁道衡你抱住任野的时候,视线上抬,对,就是红了眼眶的镜头。”
  ……
  “不,翁道衡你这里还是哭比较好,对,就是那种突然崩溃地抱住任野落泪。”
  ……
  “这里崩溃哭太外露了,还是内敛流泪,不要给那么多,对,最后看向镜头,一只眼睛跟定点一样滑下一滴泪……”
  ……
  休息间隙,翁道衡有些烦躁地坐下,但是默不作声,任野觉得唐海这个中心角色真的不好演,一会要演出第一层,一会又要第五层,梁羽跟买衣服前试衣服似的来回折腾人。
  他坐在翁道衡旁边,问:“师哥,你没事吧?”
  翁道衡还在状态里,没有跟他刻薄梁羽,只摇了摇头,他的眼角还有点红,因为来来回回被要求哭,一会撕裂外放哭泣,一会又要内敛一只眼睛滑下泪滴。
  他的专注力好像不在任野身上,身上还留有唐海的余味,眼神深沉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漂亮的眼睛失了神似的望着远方某个点看了一阵,好像悟了什么,然后跟梁羽说:“开机,再试一条吧。”
  “《孤独的唐海》第八十七场第十三次。”
  ……
  任野挡在翁道衡眼前,看了他一会,然后突然说:“我会帮你的。”
  说着,他下意识地抱住了翁道衡,声音瓮瓮地安慰他说:“没事的。”
  被抱住的唐海愣了片刻,然后缓缓抬手回抱住唐海,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他眼神空洞无神地看向整个世界的雨,鼻子抽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上滑下一滴泪,一开始只是一滴,后来泪水越来越多。
  他突然像是被这操蛋的生活给击中了似的,这个世界是冷漠的,一场大雨就能让他居无定所,没有人和他说话,所以他被夺走了说话的力量,房东让他害怕,还死在他床底,在最感觉无力抵抗的时候,是阿山跑过来说:“没事的。”
  他下巴抖了几下,然后紧紧抱住了阿山,埋在阿山的脖子里无声大哭。
  阿山感觉到脖子处的眼泪,无声地抱紧了他,然后冷漠地垂眼和房东带着阴狠的眼神对视,最后温柔地侧脸在唐海未意识的情况下吻了吻他的发梢。
  翁道衡的哭戏感染力很强,隔着监视器看得都有些让人心里发疼。
  “镜头转外面,大雨收。”
  整个城市的大雨突然停下,唐海的视线看向窗外,湿漉漉的眼睛里好似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又开始困惑了,那种违和感又来了。
  他抬眼,看见阿山右耳有一粒耳洞,他突然慌了神。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他最后带着迷惑地看向了镜头,好像在审视镜头外的观众,又好像在审视自己。
  这次梁羽让他们过了,唐海那种晃神的状态他磨到了。
  这遍任野好似被翁道衡哭入戏了,导演喊“咔”的时候,他还抱着翁道衡,过了好一阵,才松开他,看见翁道衡一脸眼泪,他那颗阿山的心疼得一紧,下意识就抬手擦干了翁道衡的眼泪。
  他好像还在戏里,翁道衡被任野专注的眼神盯着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眉睫,半侧着脸把脸贴在任野的掌心,梁羽被任野这神来一笔给惊住了,于是示意继续拍。
  任野温柔地为唐海擦干眼泪,沉默地站着,一句话没有说。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脸上终于有了任野的专属表情,这回梁羽才真正喊了“咔”。
  他走过来,解开自己的丸子头,又扎了一遍,说:“任野,你最后那个擦眼泪不错的。”
  任野好似刚回过神似的,他看了看梁羽,又回头看了看翁道衡,突然一滴眼泪垂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掉眼泪,梁羽被吓到了,才反应过来,任野还没出戏。
  任野的共情能力确实比一般人强,他仍然怔怔地看着“唐海”,挂着眼泪,跟他说:“你哭得让我感觉到疼了。”
  翁道衡皱皱眉头,他知道任野这个毛病,他共情能力很强很强,看起来一脸冷漠,但是一旦共情情绪是收不住的。
  当初拍《食肉动物》的时候,安泽死的时候,戏里面的秦墨邪气悲哀地发笑,可是在喊“咔”的时候,就突然眼泪流了一脸,在旁边哭了整整两个小时,哭得快脱了水。
  那时候,任野把翁道衡的心都哭软了,翁道衡给他沉默地递纸巾,任野却说:“我好疼啊,安泽……我该是希望你死掉的,为什么我会这样疼呢……”
  翁道衡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只说:“你不是秦墨,别哭了。”
  戏里的秦墨共情能力非常差,而戏外的任野共情能力过于强了,他体验派不像体验派,方法派不像方法派,一旦入戏,就很容易被戏里的故事感染到。
  任野的共情能力似乎是他演戏的天赋,一旦他get到人物深层次的感情,他好像就很容易演出戏里深层次的东西。
  这回任野只滴了两颗眼泪,他擦干眼泪,好在这是cut之后流的眼泪,戏里的阿山是不该流眼泪的,他想。
  然后他终于出了戏,看了看翁道衡和梁羽,有些为难情地转过脸去,说:“我没事。”
  翁道衡这边还在擦属于唐海的眼泪,眼睛红红的,清冷的感觉少了几分,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脆弱,他默不作声地递纸巾过去,说:“给你。”
  任野没接,摇了摇头,他倔强地抬脚走远了,翁道衡看见他的背影,垂眼笑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小哭包。”
  出了戏的任野坐在角落里,陈娜娜坐在他旁边看他眼睛红红的,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这个毛病。”
  任野其实已经习惯了,他坐在剧组的角落里平复戏内的情绪,今天的戏已经结束了,剧组开始收工,翁道衡和梁羽还站在人群里讨论戏。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攥了攥,掌心还有些潮,那是他擦掉的翁道衡的眼泪,他突然开始回忆他手捧着翁道衡的脸的时候,翁道衡在他掌心流泪的样子。
  他想着想着,觉得碰过翁道衡眼泪的手有了莫名其妙的滚烫的感觉,好似手也会害羞似的。那种触感留在了他发麻的掌心和指尖,很美好,好像翁道衡短暂的脆弱气息为他停留了一般。
  他的心突然像劈开了两半,一半还因为阿山角色的共情发酸发胀,有点疼,另一半却莫名其妙地开始飘了起来,躁动又滚烫。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突然想:我接住了翁道衡的眼泪。
  这个事实让他整颗心都开始泛起柔软的情绪。
 
 
第19章 他装的
  拍完第二天的戏,剧组一起约了一顿烧烤。
  嘈杂的包厢里,翁道衡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一心一意地惦念眼前的串,然后微微抿了一口菠萝啤。
  他克制地喝了两杯菠萝啤,就没有再喝了,坐在另一端角落里的任野喝了不少,眼神都有点发飘,翁道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跟梁羽说自己去卫生间,然后离开。
  从卫生间出来洗完手,烘干手指,翁道衡走出卫生间打算在过道里抽一根烟放一会神,烟刚掏出来,一只手从斜旁边伸出来,把翁道衡指尖的烟直接拿走。
  任野不知道何时站在他身后,目光散漫地看过来,双颊因为酒精有些泛红,比涂了胭脂还好看,他拿走香烟,说:“翁道衡你别抽了吧,对身体不好。”
  翁道衡觉得罕见,他心里觉得有趣,微微挑眉,看他,说:“你喝醉了?”
  任野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很清醒。”
  但是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暧昧的混沌,整个人的状态也带了醉后的凝滞。
  翁道衡突然多了几分逗他的心思,问他:“你凭什么管我?”
  任野愣了几下,好像意识到他没有资格管翁道衡,于是他轻轻地说:“总之,总之,抽烟就是不好。”
  不要和酒鬼计较,翁道衡心里想,他打算抬脚离开,任野突然垂下脑袋在他耳边的位置轻轻嗅了一下,像毛茸茸的动物一样,头发擦过他的耳后根,鼻息洒在他耳边,任野在他耳边突然发问:“你身上也有酒味,你喝了酒?”
  翁道衡仿佛被喝醉的任野的鼻息烫到,头往旁边微微侧了一点,大手按住任野额头,带了几分耐心,说:“你喝醉了。”
  任野被翁道衡冰凉的指尖一点,好像找回了几丝清明,他转头两眼直直地望过来,虽然面上一本正经,可语气带了几丝撒娇的感觉:“你喝没喝呀?”
  “喝了。”翁道衡耐着性子回答他。
  任野的脸移远了,他继续打量着翁道衡的神情,平时面无表情不知道想什么的脸染上几分柔和,一双漂亮的凤眼耷拉下来,少了几分锐气,他看了一会翁道衡无常的神情,忽然问他:“师哥,你说过的,你喝醉是看不来的,那你现在是醉了还是没有呢?”
  就喝了两杯菠萝啤,醉个屁。
  翁道衡在心里腹诽。
  就听见任野继续问他:“如果你喝醉了真的什么都记不得吗?”他声音带了几丝清明的冷意。
  翁道衡恶劣地笑了一下,说:“要不然你猜一猜,我现在喝没喝醉,以后会不会记住?”
  任野听见他的话好像怔住了一般,定住般地垂眼看着他。
  翁道衡逗醉鬼逗累了,打算拔脚离开,谁知刚擦肩而过,后面一只手突然攥住他的手腕。
  翁道衡的脚步顿住,直直地撞在追上来的任野的胸膛里,他从后面抱住翁道衡,顶开前面空包厢的门,将二人撞进黑暗的空包厢里,用带着酒气的声音在翁道衡耳边说:“师哥,我就当你醉了吧……”
  翁道衡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黑暗里被他按在墙上,感觉到任野靠的很近,呼吸就在眼前,他觉得任野要发酒疯,皱着眉头正打算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任野很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师哥。”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黑暗里,任野的唇撞了过来,在他嘴角轻轻地蹭了一下。
  这是一个纯情的吻,只一点,就蜻蜓点水般离开。
  翁道衡在黑暗里瞪大了双眼,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任野的轮廓,任野站在他面前,轮廓清晰,他的声音低沉:“翁道衡,我希望你记得,又希望你忘掉。”
  翁道衡抖了抖唇打算说点什么,包厢的灯忽然被人打开,突如其来的光明冲淡了黑暗里的暧昧,开灯的是任野的助理小方,他什么也没察觉到,只在门口说:“导演喊我来找你们……”
  翁道衡的失态早就在黑暗里消失了,他瞥了一眼任野,发现任野还是一脸醉态,他突然有点放心,只冷漠地对小方说:“任野有点醉,你把他带走吧,我待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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