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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值得(玄幻灵异)——春风遥

时间:2021-09-22 10:09:14  作者:春风遥
  白辞离林云起太近,不方便说话,把骸骨狗扔到了后面。
  骸骨狗:“杀你的是鬼娇娘?她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女鬼犹豫了一下,点头:“好像有个男人,我看不清,那个人……很奇怪。”她很努力地回忆一番,说:“那贱人原本是要打散我的魂魄,连孩子都不放过,但被对方制止了。”
  “……可我被杀的时候,除了心脏,五脏六腑都很疼,说是被活活折磨死也不为过,他却仅仅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骸骨狗平静问:“长相呢?能记起来吗?”
  女鬼紧紧依偎着凤冠,像是要从中汲取力量:“眼睛,他的眼睛很奇特,就像是小孩玩的弹珠,好看但没生命力。”
  哪怕在一片黑暗中,也遮掩不住那种矛盾感。
  骸骨狗摆了摆爪打断:“知道了,是瞎的。”
  “……”
  这小区和林云起住的地方很像,压根没有保安,车辆自由进出。
  黄月满家住在一楼,出来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女人,微微驼背,左脸颊有个明显的酒窝。
  “你们是?”
  林云起自称是黄月满生前的朋友,过来还东西的。
  当看到凤冠时,黄母一眼认出是自己女儿在婚礼上戴过的,连忙请他们进来。
  “这……”她颤抖地抚摸着凤冠,感觉很贵重,不像是月满会花钱买的。
  “您女儿付了钱,一直没来取。”
  白辞说话总是自带信服力,他一开口,黄母基本信了个七八成。
  女鬼静静趴在母亲怀里,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她的身体呈半透明状。
  白辞微微皱眉,这是怨灵消失前的征兆。
  房间里挂着很多奇怪的白色旗子,林云起不禁多看了两眼。
  “我找人买了些招魂幡。”黄母怕年轻人觉得晦气,取下挂去书房。
  林云起望着她萧条的身影,摇头说:“人和人当真是不同。”
  新郎以为新娘是鬼时,当场吓得失禁,而这位母亲却无比渴望女儿魂魄真的能归来,甚至想从招魂幡上找到一种寄托。
  卧房里响起婴儿的哭声,黄母连忙去哄孩子,出乎意料,女鬼没有跟着过去。
  骸骨狗想到什么说什么:“再不见就见不到了。”
  女鬼一动不动待在原地,半晌才道:“我一直在想,那天早上她推开房门,发现我怎么也叫不醒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近十分钟后,黄母才出来,给他们倒了茶:“抱歉,家里最近有些忙。”
  林云起不好再多打扰,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想到婚宴上感受到的不详预感,多说了句:“因果报应,有时候是会来的。”
  早前新娘被带走时,似乎很笃定这负心汉活不了多久,联系到新郎眼底的疲态,他的身体怕是出了问题。
  “也许是吧。”黄母眼角有泪花:“麻烦你们专门跑一趟,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林云起正要开口拒绝,白辞却应了下来,递过去一张纸巾。
  黄母擦了擦眼泪,不知道是不是纸脏了,她的眼睛有些刺痛。强忍住不适,黄母系上围裙开始忙活,才取下菜板,忽然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她沉默了一下,关上厨房门。
  四目相对,跟过来的女鬼有些局促。她隐约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最终是黄母先开得口,很温柔地笑了笑:“想吃什么?”
  女鬼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艰难地硬挤出一句话:“我要走了。”
  她偏过头,尽量回避去看面前人的视线:“还有个投胎的好名额等着我,是个富贵人家……晚了,名额被别人抢走了。”
  黄母怔了怔,手捏紧又放开,沉默中她转过身,一边切菜一边唠叨着:“也别光想着找有钱的,记得要寻个父母双全的家庭,遇人遇事多点警醒。这辈子受过的苦,别再受了……”
  她说了很多,女鬼记得上一次这么事无巨细时,还是自己刚上大学。不知不觉间,她的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看到了大学时候常走过的绿荫小道,看到了门口的小摊……到了最后,她连回忆的力气都不再有,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自己死去的那一天,有人抱着尸体,撕心裂肺地哭叫……
  厨房外。
  白辞站起身:“走吧。”
  林云起:“不是要吃饭?”
  厨房到现在也没动静,不等白辞回答,他先起身说:“我去打声招呼。”
  林云起没进去,仅仅隔着推拉门找了个借口,表示有事要先走。
  客厅,骸骨狗从白辞口袋蹦跶出来:“这怨念怎么说散就散?我还以为至少会坚持到看前夫死不瞑目。”
  白辞:“她的执念不仅仅是怨恨。”
  险些被鬼娇娘打得魂飞魄散只是失忆的原因之一,更多是源自恐惧,正如女鬼所说,她不敢想象母亲看到尸体时的样子。
  “反正我是不理解你们人类。”说完骸骨狗严谨纠正:“抱歉,是他们人类,忘了你也不是人。”
  毫无意外,下一秒,它的骨灰被扬了出去。
  屋子里总有种压抑的气氛,上车后,林云起降下车窗透气:“先找个地方吃饭?”
  白辞点头。
  老小区也有好处,周围的生活购物很方便,这条街道上小饭馆不少,林云起有些想吃馄饨,问白辞喜不喜欢吃。
  骸骨狗的骨灰还在车窗外飞,闻言无语道:“你喜欢,他能不喜欢吗?”
  白辞关严车窗,偏过头回答:“好,吃馄饨。”
  林云起点了鸡肉香菇的,白辞连口味都和他选了一样的。
  现在吃饭的人不多,东西上得很快。林云起额外又加了点醋,舀起一个小馄饨,却没有立刻下嘴。
  他说起案情:“黄月满是连环命案的受害者,新娘杀她有犯罪动机,可其他受害者,却是无冤无仇。”
  “……还有新郎的身体,多少有点问题,年轻力壮的,不至于听到鬼就吓得失禁。”
  白辞点头:“药物杀人的可能性较大。”
  骸骨狗重组成功,躲在桌角下,差点被说得信以为真。
  看到林云起开始吃馄饨,白辞等他咽下去后才继续说:“之前有过案例,为了掩饰一桩谋杀案,先后杀了好几个人。”
  “也对,”林云起擦了擦嘴,代入这件案子,“假设直接动手害死未婚夫和未婚夫的前妻,她会第一时间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这不过是饭间闲谈,事实真相究竟如何,还要等聂言那边的调查。
  吃完饭,各回各家。
  每天在外面躲躲藏藏,一进屋,骸骨狗终于可以露脸说话,音调都拔高几度:“现在可以确定,鬼娇娘有同党。”
  不过同党这个词好像有点太看得起她了,听女鬼的描述,无论是实力还是话语权,都掌握在另外一人的手上。
  骸骨狗:“会不会是无佚?”
  它在屋子里踱步:“金是纯阳之体,一般妖魔鬼怪除非脑子出问题,才会主动招惹。”
  阳气太足的人,体内精气没什么增补作用,再者说,金和赵道人都和林云起有关,未免太巧了。
  无意中瞧见白辞在看自己,骸骨狗停下:“我尊贵的主人,你在看什么?”
  “看你什么时候有了脑子。”
  “……”
  白辞先前推算无佚的沉睡地,基本都是与山有关,他也抽空去过其中几处,但毫无所获。
  要么就是卦象出错,要么就是对方已经提前离开。
  骸骨狗一甩尾巴:“他这是舞到我们眼皮子底下了,绝不能放过。”
  爪子搭在白辞腿上,狗头又抵在爪子上,骸骨狗:“一般邪物偏好带阴气的,这个恰恰相反,无佚究竟是人还是鬼?”
  白辞:“不要侮辱人。”
  骸骨狗一愣。
  白辞:“也不要侮辱鬼。”
  “……”
  ·
  特殊小组内部的审讯室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今天却是挤满了。
  男宾客的大刀被卸了,依次分开站一边,女童和伴娘站另一边。鬼娇娘不愿意回收纸人,只要她不死,这些纸人最多只是奄奄一息的状态,十分占位置。
  犯人太多,侏儒也被抽掉过来做临时看守。
  他手段狠辣,有些像年轻时候的吴圣舒,鬼娇娘欺软怕硬,在他来后倒是安分了一些。
  “鬼娇娘,”侏儒玩着打火机,“我记得这玩意比南柯梦还罕见。”
  “别说了。”罗盘七快被近期的遭遇刀傻了。
  聂言难得给出一句工作以外的建议:“假期还剩下几天,没事去庙里开个光。”
  “……”都不是上香,直接真人开光吗?
  侏儒手里的打火机似乎不是寻常的火焰,鬼娇娘面上不显,身子不露痕迹朝椅背靠了靠。
  几乎是跳过了所有问题,侏儒只问了一句话:“那个外国人和道士,是谁杀的?”
  鬼娇娘反问:“你说呢?”
  侏儒面色不变,又问:“谁辅助你杀的?”
  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鬼娇娘过长的红指甲在椅子上划出一道痕迹,足见有了一丝不安。
  她没有回答,而是先做要求:“我要见那个负心汉一面。”
  半分钟过去,无人响应。
  鬼娇娘抬起头,好奇的视线同时聚焦在她身上,罗盘七代表集体作出灵魂提问:“为什么不见林云起?”
  “谁是林云起?”
  罗盘七:“就是你在婚礼现场差点出轨的。”
  鬼娇娘冷笑:“我迷恋他的味道。见了吃不到,也是徒增伤感。”
  罗盘七真心说道:“你是一股清流。”
  近期所有的犯人,被抓后基本都要求见林云起,真见到了,又开始骂爹骂娘喊后悔。
  他看了一眼聂言,后者点了下头。
  罗盘七这边找到许竹天的联系方式,打过去后,那边的声音带有一丝狂热。
  “我要见伴郎!只要他在,我愿意见那个疯女人。”
  伴郎无疑指得是白辞。
  罗盘七想了想,为了工作打给了白辞,顺便也可以询问一下女鬼那边交待没有。
  白辞也很干脆:“可以配合,但我要见林云起。”
  罗盘七:“……你们不是住同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
  白辞淡声道:“找不到借口。”
  言简意赅说完,挂断前他提醒一句:“记得把事情办漂亮点。”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罗盘七请求聂言:“我能现在去上香么?”
  聂言看了眼鬼娇娘,无视下属的请求:“把她带到别的暗点审讯室,通知林云起来补个笔录。”
  言下之意,是同意了白辞的荒诞要求。
  ·
  电视机柜上空荡荡的,突然没了凤冠,林云起还有些不太适应。捧着碗红豆粥,他边站着喝边琢磨,要不要重新添个艺术品放在这上面。
  这份纠结一直持续到手机震动。
  “能和白辞一起来补个笔录吗?”罗盘七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有气无力。
  公职人员为了人民安全加班加点,作为优秀市民,林云起没有不配合的理由。
  算上早上的婚宴,这已经是林云起和白辞今天第三次分分合合地见面。因为次数太频繁,白辞直接省去了问安的过程。
  同样的纠葛,不同的地点。
  只是这次,新郎和新娘彻底没有爱了。鬼娇娘恨不得脑袋穿出玻璃,来嗅林云起带来的香味。
  “天哥,快!帮我闻闻他。”
  许竹天痴望白辞:“忙着呢。”
  “……”林云起看向罗盘七:“不是要补笔录?”
  罗盘七尴尬解释:“补犯人的笔录,你们来了,容易撬开他们的嘴。”
  林云起皱眉:“可你才是新娘最后爱过的男人。”
  “……”爱别提。
  鬼娇娘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空气,终于把视线移到了旁边,面对这个差点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如今目中只剩下一片冰冷。
  “和我缠绵过的男人,五脏六腑都会逐渐衰竭,你难道没有觉得最近在房事上特别吃力?”
  鬼娇娘柳眉一挑:“原本你可以成为古尸,和我长相厮守,现在……呵!”
  她嗤笑一声,目光充满了嘲讽。
  许竹天被说得有一丝不安,强装镇定骂道:“疯妇!”
  “一分四十秒。”聂言坐在一边精准计时,提醒鬼娇娘剩下的时间。
  按照原先的约定,这次的见面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
  “去检查一下身体吧。”鬼娇娘最后给出一句忠告。
  怀着存疑心态,许竹天准备现在就去一趟,临走前都不忘盛情相邀白辞:“我们一起去做体检,好么?”
  话说的就跟要做婚检一样。
  白辞稍微侧着身子往林云起那边去了一点。
  林云起不禁生出些同情,接触下来,白辞为人并不似外表那样的无情,想来如今高冷的伪装,和这些变态追求者有着直接关系。
  他挡在白辞身前,目光睥睨望着许竹天:“滚。”
  婚宴上林云起打架的样子,许竹天还历历在目,拳头没人硬,他咬着牙决定先去医院。
  许竹天一离开,林云起问罗盘七:“我还需要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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