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美拉德反应(近代现代)——黯淡炉灰

时间:2021-09-22 10:10:33  作者:黯淡炉灰
  但盖布里奇仿佛他的话当作了自谦,轻轻一笑便转过脸来,用平和的口吻说:“叫我加布就好。”
  这不会太冒犯了吗?塞维尔想着,一声不吭地点点头。
  “另外,塞维尔,”盖布里奇接着说,“今晚或许会有一场暴雪,你回家会很不方便,要不要在庄园里住上一个晚上?”
  庄园上空正密布着雪云,低矮阴沉的云层朝着屋子翻涌而来,像大片聚集的灰色鱼群。塞维尔愣愣地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盖布里奇温和的面孔,知道他说得对。
  “宅子里有很多空房子,不用担心有人打扰,”盖布里奇笑起来,蓝眼睛微眯的模样像极了埃尔温,“正好,趁着埃尔温还没回来,我带你去看看吧。”
  如果塞维尔能够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也不可能答应盖布里奇的邀请。但当时的他却觉得盖布里奇是个体贴的老绅士,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哪知道自己在十几分钟后会被这个男人死死摁在卧室的门板上,尖叫声被厚重的房门所隔绝,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他细瘦的腰肢被Alpha紧紧钳住。那双滚烫的手掌抬高他的髋骨,挤压他的小腹,力道大得足以把他肚腹里的脏器捏碎,让他的两条腿在半悬空的状态下慌乱地踢蹬,怎么都挣不开男人的桎梏。
  “……救、救命!”
  暴力总是伴随着强奸而来的,他的肚子挨了好几拳,痛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皱缩起来,只能虚弱地拍打门板,呼救声近乎嘶哑。随后,他喉间的抑制项圈被男人捏紧了。Alpha压在他身上,慢条斯理地绞紧他的脖颈,项圈便像不断收紧的吊索般压迫他的气管和动脉,让他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眼里冒出湿润的泪花。
  “你在勾引我吗,塞维尔?”盖布里奇将鼻尖埋在他的颈窝里,嗓音低哑阴沉,喉管震动时活像某种机械在隆隆运作,“……你的信息素泄露出来了。”
  塞维尔痛苦地哭噎出声:“我没有!我一直在用奥德丽夫人给的抑制项圈,不可能泄露……”某个念头在此时击中了他,他的嘴唇颤抖起来,“这个抑制项圈……是这个抑制圈有问题!”
  迪特里希家的家主顿时笑起来,短而粗糙的手指来回抚摸塞维尔颤栗的后颈,指腹的触感有着老者独有的湿滑与松弛。
  “你真是……太可爱太单纯了,也太愚蠢了,”他漫不经心地说,“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奥德丽那样强势的人,最终会愿意让一个Omega进我们的屋子?”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塞维尔发起抖来。他怎么都想不通,像盖布里奇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你们这是犯法的……是强奸……”
  “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塞维尔,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让你的同学、你的教授……”盖布里奇故作怜悯似的顿了顿,“还有埃尔温,你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吗?知道你其实是个靠信息素勾引迪特里希家主的放荡Omega?”
  “你……”塞维尔艰涩地喘着气,“明明是你在骗人……”
  “他们可不会相信你,塞维尔,你真的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吗?”盖布里奇口吻温柔,信息素怜惜地摩挲着他的后颈,“想想吧,你只需要点点头,就能拿到一大笔报酬,足以解决你的学费、房租,足以把你送进自己心仪的高校。这是笔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塞维尔迷茫地看着盖布里奇,感到孤立无援——他和盖布里奇、和迪特里希家力量的悬殊落差让他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在盖布里奇的身躯洒落的庞大阴影下瑟瑟发抖,像一只肌肉僵死的动物,颈后散发出的信息素如同即将枯竭的泉眼。
  他最后被盖布里奇按在胯间口交,腥臭的精液灌满了喉管,又被掐着脖子、在一阵阵咳嗽和干呕声中将那堆黏液咕噜咕噜咽下去,才勉强让盖布里奇满意。因为这场粗暴的口交,塞维尔的喉咙疼到发不出声音,泪眼朦胧地看着盖布里奇又挂上了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像以往那样熟络地搭着他的肩膀,领着他出了卧室。
  “该到上课时间了,格兰尼老师,”他笑声爽朗,在离开书房前不忘朝塞维尔眨眨眼睛,“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纽约的冬天漫长而难熬,湿冷砭骨的离岸风总能像剔骨的尖刃般割得塞维尔双颊生痛。来自南方小城的他难以适应这里恶劣寒冷的气候,稍不注意,那苍白的脸颊上便会浮起大片擦伤似的绯红,柔软的鼻尖冻得泛起一圈潮湿的红晕。但他从来没有想到纽约能够像现在这样冷,此时,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像湿冷的触须般沿着毛孔探进身体,又像脊骨柔软的蝮蛇那样缓慢爬上他的脊背,让他浑身颤抖。
  埃尔温走进书房的时候,塞维尔正望着窗外发呆。他嘴里还能尝到黏腻腥膻的精液味,脸庞上则是毫无血色的惨白。
  “你不舒服吗,格兰尼老师?”埃尔温困惑地挑起眉。他刚从靶场回来,散落的额发有些潮湿,肩膀和脊背都被落雪和薄汗洇湿了,释放出那股纯粹干净的、轻浅的荷尔蒙味来。
  塞维尔这才像是惊醒般地转过脸来,随口附和:“啊……是的,我不太舒服。”
  “是房间里温度太低了吗?”埃尔温皱着眉,鼻翼微微翕动,像是嗅了嗅空气的味道,“但我好像闻到了什么东西被烤熟的味道,是从壁炉里散发出来的吗?有些像烤乳猪或者煎鲜肉的味道……”
  这是塞维尔信息素的味道,美拉德反应的味道,也是最原始的、预兆着交媾与食欲的味道。
  “……大概是你的错觉吧,埃尔温。”塞维尔紧张地说,脸上或许浮现出了某种很傻或者很呆的表情,以至于埃尔温眉宇间的褶皱在看见他的表情后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笑意。
  “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喊司机送你回家,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了。”他说。
  “我……”塞维尔愣了愣,嗫嚅了一下。
  他突然发觉埃尔温提供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庄园实在是太偏僻了,没有某个迪特里希的吩咐,他根本没有办法拜托司机送他离开。
  但是,埃尔温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应该和埃尔温说吗?而且,如果他逃走了,盖布里奇会怎么做呢?他想要在迪特里希家继续教书,想要拿到这一笔报酬,就必须忍受盖布里奇的骚扰和羞辱——
  除非,除非他敢远远地、彻底地逃开,把盖布里奇的威胁通通抛诸脑后,再也不出现在他们可以触及的视野范围里。
  塞维尔因为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哆嗦起来——他当然可以让这笔臭钱见鬼去,他才不会为了一份值钱的工作贱卖自己的身体。
  “……那、那就麻烦你通知司机了,”塞维尔轻声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脆弱沙哑,“希望你的父母不要介意。”
  “我会和他们解释的,”埃尔温晃了晃手里的箭袋,“我先回房间放箭袋,顺便换身衣服,然后带你去找司机。”
  埃尔温习惯凡事都亲力亲为,明明可以交代给佣人或者管家的事情,他总是喜欢自己亲自动手。放在以往,塞维尔会选择在书房里等埃尔温回来,此时却觉得这所庄园活像一只蛰伏着怪物的巢穴,随时可能将落单的他敲骨吸髓、吞食入腹,所以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他顿了顿,意识到这样的说法有些唐突,又急忙补充,“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有点害怕。”
  埃尔温果然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粲然一笑:“这有什么好怕的?跟我来吧。”
  前往埃尔温卧室的路错综复杂,不知道要穿过多少个长廊与厅堂,塞维尔至今都不敢保证自己认路。等到他坐在卧室的座椅上,等待埃尔温换去浸满汗水的衣物,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情了——他的面前是埃尔温的书桌,上面摆着些与经商和体育有关的书籍或者其他杂书,其中还有一本正大大方方地摊开着。
  塞维尔的余光瞥见了那上面的内容,发现摊开的正是埃尔温的日记本,而无意间看到的内容让他心头猛地一颤。
  埃尔温去了隔壁的衣帽间,根本不会知道塞维尔曾经偷看了他的日记。而塞维尔坐在椅子上,越往后读,便越能感到脑袋像蒸汽机那样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剧烈的疼痛和慌乱爆裂开来。
  “他总是喜欢问些傻问题,”日记里这样写着,“明明是个聪明的家伙,怎么看起来总是呆呆的,还有点笨和健忘,居然能够在宅子里迷路足足一个小时。”
  “今天拿战弓出来练习了,他的表情好夸张……明明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惊讶的表情好像一只吓坏了的兔子,有点傻……又有点可爱。”
  “好烦,教练又说我的体脂超标了,看来以后要少偷点零食吃了。”
  “他又拒绝我了。怎么每次都这样,我只是想和他出去玩。”
  “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太尴尬了……”
  后面是一团划花了的墨迹,依稀可以看见“烦死了”、“讨厌”、“爸妈”几个字眼。
  塞维尔眨眨眼睛,试图放松呼吸。但他仿佛预感到了什么,那份来自奥德丽、来自盖布里奇甚至来自这整座巨型笼牢的重量死死压迫在他的胸前,让他几乎难以喘息。
  他想要移开视线,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了日记最后一行。
  “……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塞维尔的心跳一滞,本能地站起身来,椅子腿划拉过地板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像从噩梦中惊醒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像犯了热病般遭受炙烤和灼痛。
  他把自己的东西胡乱塞进背包里,最终冲出房间,落荒而逃,甚至忘了和埃尔温道别。
  【作者有话说】:
  在缓慢存稿,因为想要看小黄灯所以悄咪咪发一章XD
  这章塞维尔已经被多重伤害吓坏了,逃跑本能爆发XD
 
Chapter.7 摆锤
  塞维尔至今还记得那场足以将他埋葬的漫天大雪。
  他独自翻过篱笆墙和庄园的铁栅栏,沿着弥漫着雪雾的道路和挂满雾凇的密林,往前一步步艰难地挪动脚步。在那片漫无边际的、冰霜与白雪组成的海洋里,任何蔽体的衣物都形同虚设,他的膝盖被掩埋,体温所融化的雪水黏糊糊地敷在腿上,脚趾冻得青紫僵硬,每一步都像是裸足踏进雪地里,又像是踩在冰棱上受刑。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挣扎着抵达城区的。寒冷像某种残忍的刑具,撕裂了他的皮肤,将他活生生剖开,再往脏器和血管里填充冰雪。但随时会被追上的恐惧让他不敢停下,身躯在风雪中冷得几近麻木,直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把身体泡进热水里,他才像是重获新生,逐渐恢复知觉的关节像被放在火上炙烤的冰块般滋滋作响。
  埃尔温在那天之后给他打过电话,但每一通来电都被他摁掉,最后索性关机了事。直到几天后,他在换电话卡的时候才发现埃尔温给他发过这样一条短信:
  “你还会回来吗?”
  塞维尔的手指微微抽搐起来。
  他闭了闭眼睛,下意识地蜷起小指,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回复,而是从卡槽里扯出旧电话卡,把它碾碎了,扔进垃圾篓里。
  那时候的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再次遇见埃尔温,会是在最血腥恐怖的清除夜。
  塞维尔醒来的时候不甚清醒,被泪水浸湿的眼眶肿胀而酸涩。
  他正缩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丝绸被子里面暖烘烘的,身体也被清理干净了,只有被粗暴侵入过的地方传来隐隐钝痛。他困惑地偏了偏脑袋,注意到屋子里亮着暖橘色的台灯,靠着墙的黄铜色摆钟咔哒咔哒地发出针摆晃动的静谧声响,通风口里流淌出温暖的、徐徐涌动的气流声。
  塞维尔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从地牢里出来了?
  “你醒了。”
  就在他尚且恍惚的时候,一道磁性的嗓音突然自床沿响起,吓得他差点从床铺里弹起来。
  他胡乱抓起被褥,死死护在身前,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那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里,掩住脸庞的面具上装饰有粼粼闪光的鳞片和色彩斑斓的羽毛,像极了威尼斯狂欢节会佩戴的那种瑰丽的、繁复的假面,显然造假昂贵又诡秘矫饰。
  塞维尔紧张地看着他,嗓子还因为之前的哭泣有些沙哑:“……这是哪里?”
  “不用这么害怕,你现在可是游戏的赢家,”男人微微倾身靠过来,像一个夸张的鞠躬,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但我有些好奇——你怎么会认识埃尔温·迪特里希呢?”
  塞维尔抿了抿嘴唇,安静地挪远了些,因为他察觉到男人的声音极其耳熟,分明就是地牢里曾出现过的广播声。
  “你昏过去了,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男人仿佛没有发现他无声的抗拒,兴致勃勃地调笑道,“你是当时唯一幸存的Omega,也是被Alpha们争夺的通关筹码。迪特里希就守在手术台边,一个个徒手杀死了最后活着的四个Alpha,那场面……”
  他摇摇头,嘴里啧啧有声:“你能想象吗?当他抱着你一步步从地牢里走出来的时候,浑身没有一寸可以分辨得出原样的地方——头发、指甲甚至眼睑的缝隙里,全都被猩红的血浆填满了,活像个从血窟里爬出来的疯子,味道熏得连最具风度的淑女都要用手帕捂住口鼻。”
  “……他现在在哪里?”塞维尔难以想象那样一副恐怖的场景,忍不住轻声转移话题。
  “怎么?你这么关心他?”男人懒洋洋地拨弄起假面上的羽毛,“有意思,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是凑巧认识。”塞维尔小声说。
  男人的面具下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显然并不相信:“他去领奖励了。不用着急,他很快就会回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