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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文档(近代现代)——十二三

时间:2021-09-23 09:25:19  作者:十二三
  周牧仰着头看着许知,“嗯?”
  许知看了一眼他布满疑问的脸,径直朝门外走去,“去把沙发搬进来。”
  周牧:……
  像国王能在自己的城堡里随意发号施令一样,在这个家里,许知享有绝对的命令权。
  他同意周牧进入国王的寝室,但不允许他睡床。
  所以周牧又睡在了被搬进许知卧室的,那张他已经睡了一个晚上的沙发上。
  许知还没有过和人共处一室睡觉的经验,尽管他和周牧各睡各的,但夜晚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还是明显的过分。
  许知的生物钟和温书尧开的助眠药都失去了效力,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圈,毫无睡意。
  周牧呼吸很平缓,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许知坐了一会儿思想工作,蹑手蹑脚地起身,光着脚来到沙发前,借着卧室的呼吸灯观察周牧。
  或许是初来乍到,涉世未深,周牧身上总有股和年龄不符合的认真,或许也称得上是天真。
  他说话从不包含内在含义,会很直接的跟许知说,“许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好看”,也会毫无语气波动的说,“许知,我离不开你”。
  但他又像所有27岁的男人一样,精通各项生活技能。
  许知看着周牧,有片刻的失神。
  就在这时,周牧睁开了眼睛,两人毫无防备的对视了。
  许知吓了一跳,轻呼出声,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周牧迅速坐起身,在许知要坐到地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周牧扶着许知站稳,没计较他大半夜不睡觉偷看自己,“睡不着吗?”
  许知点点头,很不讲道理的瞎编,“你打呼噜,吵到我了。”
  周牧:“……”
  “许知,”周牧轻笑了一声,跟许知说,“我还没睡着。”
  卧室没有开灯,黑暗中说话时连换气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像两个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有些不明显的暧昧。
  许知不禁猜测,周牧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宠,那表情是不是,很温柔?
  许知被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测吓到了,有些理亏的走回床边坐下。
  周牧从沙发上窸窸窣窣的起身,慢吞吞的挪到许知身边坐下,呼吸声更近了一些。
  “要我陪你说说话吗?”周牧问。
  他像是故意的,说话时嘴唇会离许知的耳朵很近,黑暗里许知看不见到底有多近,但他感觉,只要自己偏一下头,那两片薄唇就会扫到他的耳朵。
  “不用。”许知拒绝了,声音有些紧张。
  他很僵硬的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周牧呼吸频率比刚刚要快一些。
  “你回去吧。”许知说着,伸手推了一把周牧,但却没有计算好位置。
  他原本想在周牧的肩膀上推一把,但位置却靠下了。
  周牧的睡袍领口很大,随意的向两边敞着,因此许知有些凉的手直接按到了他有些烫的胸口上。
  许知想,如果现在开灯,肯定能看到周牧很放荡的样子。
  他只反应了两秒钟就准备把手抽回来,却被周牧按住了。
  许知睡觉的时候贪凉,空调温度很低而他又没有盖被子,因此手有些凉。
  “你没盖被子?”周牧把许知的手抓下来捏在手里搓了两下,“怎么这么凉。”
  许知的手摸起来不像看起来那样瘦,软软的,触感像质地温凉的羊脂玉。
  “跟你有什么关系,”许知低声说着,抽回手,不理会他关心的语气,“你最好跟我保持距离。”
  他说着,又开始推搡周牧,“你快回去睡觉。”
  “为什么?”周牧不肯走,“为什么要保持距离?”
  “哪有为什么,”许知说,“保持距离不是应该的吗?”
  周牧此时又一改常态,变成了一个好奇心过剩的人,他非要许知给他一个解释,就好像许知不给出确切答案,周牧就不会乖乖去睡觉。
  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许知想了很多种,诸如“你很危险”,“我对你仍然不是很信任”等等。
  但他最后听见自己说,“我喜欢男人。”
  “唔,”周牧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他问许知,“那我可以理解为,我对你具有吸引力吗?”
  许知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声音更低的说,“你是我写出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觉得有些丢脸,又有些程度很浅期待,浅到许知都不确定这份期待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周牧打破沉默,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跟许知说,“我可以。”
  许知心跳突然很突兀的漏了一拍。
  周牧这话很有歧义,许知不知道具体代表什么,于是又开始后悔没有开灯,否则他就可以通过观察周牧的表情来判断了。
  “许知?”周牧喊他。
  “你什么意思?”许知只好问他,“可以什么?”
  “意思是,”周牧又拉起许知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你不需要跟我保持距离,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我很乐意。”周牧说。
  现在是凌晨四点左右,正是人头脑昏沉的时候,据说人不清醒的时候很容易被欲望支配身体。
  许知也不太清醒,他感受着周牧肩膀的热度,受了蛊惑一样向前凑了凑。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近到鼻尖马上要相撞。
  周牧很主动,他将额头与许知的贴到一起,鼻尖磨蹭着许知的侧脸,问许知,“你是想和我接吻,还是做爱?”
  语气自然的就像是他们本就应该这样。
  许知心跳缓慢的加速,那颗成年人拳头大的器官在胸腔里毫无章法的撞着,像是马上就要冲破肋骨的禁锢,撞到外面来了。
  许知喉结动了动,嗓音干哑的说,“接吻吧。”
  他话音刚落,周牧就凑了上来。
  他一只手伸到许知后颈处,另一只则轻轻捏着他下巴,嘴唇从许知的侧脸缓缓移动,温软又干燥的吻落下三次,分别在许知的侧脸,鼻尖,和嘴角。
  第四次,两人双唇相触,许知毫无征兆地回忆起幼年时期的一次触电事故。
  当时他只有8岁,因为保姆疏忽,他光着脚踩到了粘着水的洗衣机插头上,只记得电流从脚掌传到了腰侧,酥麻难忍。
  若不是此刻他尚有思考能力,他该怀疑他正在经历人生中第二次触电事故了。
  另外,这次的触点明明是在嘴唇,酥麻感却是从心脏开始蔓延的,因此许知确认,他没有触电。
  他在和周牧接吻。
  察觉到许知走神,周牧用了些力道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专心点。”
  许知开始很专心的和周牧接吻,周牧的舌尖像很活泼的鱼,顺着许知的口腔游进去,缠着许知的舌尖一起晃。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许知有些喘不过气周牧才将舌尖退出来。
  他一下下吮着许知的下唇,气息不稳地问他,“喜欢吗?”
  语气认真的像在讨论什么严肃的学术问题。
  “我喜欢或者不喜欢,”许知说,“有什么关系?”
  周牧停下舔舐的动作,他拇指在许知嘴唇上轻轻擦了一下,“你喜欢我就继续,不喜欢我就改进。”
  “为什么?”许知问。
  为什么要改进。
  “因为我是为你而存在的,”周牧说,“我的一切都无理由的属于你。”
  许知在黑暗中眨眨眼,轻声说,“喜欢。”
  然后他们继续。
  Doc3:7月13日,许知确定,他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二次触电事故,凶手是周牧。
 
 
第10章 深度睡眠
  许知的生物钟混乱了,当然,混乱的也可能不止生物钟。
  他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把周牧赶下床,他们接了很多次吻。
  许知觉得,周牧的吻像四季的雨。
  有时候温柔缱绻,有时候又如河倾,湿漉漉的灌满了许知的心脏,让许知的触电感久久不散。
  后来周牧把手伸进许知裤子时,许知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了,当然,他们只做到这里。
  和周牧接吻时的紧张感和初见周牧时的那种焦虑完全不同,他被周牧吻着,像是赤脚踩在云上,无着无落,但又很令人上瘾。
  温书尧的助眠药在凌晨五点发挥了作用,许知窝在周牧的怀里睡了很长又很混乱的一觉。
  并很破天荒的做梦了。
  梦里的许知没有26岁,他那年只有17。
  那一年家里迎来了新成员,他父母给他生了个弟弟。
  他弟弟刚出生时就因为哭声格外洪亮,被大师预言将会有大作为。
  有些讽刺的是,许知正因为怎么也治不好的焦虑症休学在家里。
  少年许知和现在没什么两样,自小也没几个朋友,唯一玩的好的,就是住在隔壁的温书尧。
  但当时温书尧刚升了高三,又似乎在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情,整天忙于学业,总是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许知自认并没有很怕孤独,但他忘了那天为什么会去找温书尧了。
  许知猜测,可能是因为看见温书尧家门口停了一辆他没见过的山地自行车。
  许知家的房子和温家并排着,两家父母关系要好,就将门前的两片空地合在一起建了个不小的花坛,只在中间留了一条窄路。
  温书尧住在二楼,许知就跑到窄路上对着二楼大呼其名。
  许知喊了三声,二楼阳台的门才被打开。
  温书尧的父亲是建筑设计师,对房屋建筑设计和配色的要求到了苛刻的地步,而他母亲是一位抽象派绘画艺术家,因此温家的整体设计风格非常杂糅。
  二楼阳台的栏杆是很简约的白色罗马柱,墙面则以深蓝和浅蓝为底,画了满墙辨不出形状的向日葵。
  因此每次温书尧推开二楼阳台门,许知都会说他像是刚从向日葵田里干完农活回来。
  但这次开门的却不是温书尧。
  一个很陌生的少年推开门走出来,看了许知几眼,声音有些沉闷地冲着屋内喊,“隔壁小孩儿,找你的。”
  印象中许知因为温书尧不高兴,这是唯一一次。
  他想不明白,温书尧为什么要叫人到家里来玩,明明他们两个玩的很好的。
  继而他又想到,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孤立的那个,他的玩伴总是没多久就从他身边走掉。
  他想,温书尧也走掉好了,他也不要跟温书尧一起玩。
  但或许是不想接受自己又被抛弃的事实,他还是很没出息的等到温书尧出来。
  温书尧很快出来了,他贴着那个男生站着,伏趴在栏杆上朝楼下冲许知喊:“小知,上来!”
  许知楞楞地盯着亲密无间的两人看了几眼,很想赌气走掉,但却还是没舍得走,从大门进去了。
  温书尧已经下来了,正在客厅里等他,见他进来就问他,“家教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就疯玩。”
  许知自然是没写的,因为没有人在意他写不写。
  但温书尧总跟他说,要考好大学就必须写作业。
  想到楼上的那个陌生人,许知很难得的没有跟温书尧说不想写,他说,“一会儿回去写。”
  温书尧自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品学兼优,长相出众,性格又很好,身边总是不缺朋友。
  而且是超高质量的朋友,当然,许知例外。
  但他最不缺的,就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孩子们的怒气。
  这当中就有许知一份。
  作为离别人家的孩子最近的孩子,许知自幼就生活在温书尧的阴影之下,如若不是温书尧对许知格外好,许知怕是早在三岁那年就跟温书尧绝交了。
  许知三岁那年,四岁的温书尧已经凭借一副水准超高的儿童画享誉幼儿园家长圈了。
  尽管许知认为他是在胡抹乱画,但也不得不承认,在回想起被拎出来跟温书尧做比较的时候,他还是开心的。
  因为那时候他还是个健康的孩子,而他的父母也有点像正常家庭的爸妈一样,期待他以后大有作为。
  “那人谁啊?”许知捧着一罐冰可乐,很不满的要温书尧交代出楼上那个霸占着温书尧的讨厌鬼。
  “我同学,”温书尧朝楼上看了一眼,“跟我是一个竞赛小组的,他来找我讨论问题。”
  “哦。”许知说。
  温书尧拿过他手里的可乐,给他换了加了冰块的西瓜汁,“要介绍你们认识吗?”
  “不要。”许知拒绝。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问温书尧,“那你们讨论完了吗?”
  “还差一点,”温书尧没瞒他,“你要跟我上去吗?不是什么保密的东西。”
  “不去,”许知抓过一个方形抱枕抱着,很不在意的说,“你先上去吧,讨论完了叫我。”
  温书尧点点头,跟许知说最多再有十分钟他就下来。
  许知看似无所谓的点点头,打发他上去了。
  温书尧刚上楼,许知就开始盯着客厅的挂钟看,十分钟一到,他就迫不及待地盯着楼梯口看。
  就好像超过十分钟,就证明温书尧真的也不跟他玩了似的。
  但十分钟后温书尧却没下楼。
  许知是没什么耐心的,他大概能猜到温书尧遇见了很棘手的题,但他还是没办法控制脾气。
  他等了15分钟,温书尧仍旧没有下来的迹象,于是他出门右转回了自己的家。
  尽管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比在楼下等着可能不想跟他玩了的人强。
  他忘了自己在家里等了多久,也忘了后来温书尧有没有来找他,不过后来画面一转,他又做起了别的梦。
  仍旧是个很不愉快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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