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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文档(近代现代)——十二三

时间:2021-09-23 09:25:19  作者:十二三
  那时候他虽然休学,但学业也没有落下,考上了排名很不错的大学,就在本市。
  梦里他已经拿到大学通知书,19岁的生日刚过,他母亲梁亚卿就来找他谈话了。
  大意是为方便他上学,帮他在学校周围买了一套成品公寓,家具齐全,可随时入住。
  那时他其实本也就想上大学就搬出去了,但却没想到,梁亚卿比他还要着急。
  他很想直截了当地说他自己早就看好房子了,不日就会搬出去,但他却没说。
  他很乖戾的问,“这么盼着我走吗?”
  梁亚卿似乎被他突然暴起吓了一大跳,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弟弟刚两岁,你……”
  “知道了。”许知打断了她,没有让她把话说完,“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即便当时梁亚卿那句话并没有说完,许知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梁亚卿很有涵养,不会直接把精神病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刺激许知,但她会很委婉的说这件事。
  她可能会说,你弟弟刚两岁,你跟他住在一起,可能他会受影响。
  许知自从19岁搬出家后,再也没有跟人一起住过。
  这是第一次,属于非正常现象的周牧住进了他家里,还在住进他家里没两天,又睡到了他的卧室,他的床上。
  温书尧说过,深度睡眠的状态是不会做梦的。
  但许知连续做了两个梦,不是被抛弃就是被抛弃,因此许知判定自己没有睡好。
  至于为什么没有睡好,许知经过慎重的考虑和推理,得出结论,应该是周牧吻他太久了。
  久到许知觉得,余生就这样过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因为如果周牧一直在身边的话,或许深度睡眠也很容易实现。
 
 
第11章 计费标准
  第二天醒来时,周牧已经不在床上了。
  许知眯着眼睛坐起来,摸过床头电子表看了看,下午一点二十分。
  周牧的睡袍整齐的叠好放在床头柜上,严谨的像是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知无边无际的想,尽管周牧亲吻他,抚摸他,可能还想上他,但或许有一天,他一睁眼房间里连那套睡衣都没有了。
  许知拿过床头柜的水杯,喝光周牧给他准备好的温水,光着脚走出卧室。
  周牧正在厨房里忙活,见他出来就回头看了一眼,“睡醒了?”
  “嗯。”许知应了一声,没什么精神的晃到厨房。
  周牧低头看了他光着的脚一眼,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踢到他脚边。
  许知低头看了两秒,穿上了。
  厨房传来滋啦一声响,伴随着沸腾植物油与蛋白质相触的香气,许知不会做饭,但不妨碍他知道周牧在煎荷包蛋。
  他走过去,毫不见外地提要求,“蛋要全熟的。”
  “知道。”周牧说着,又拿起挂在墙壁上的木质勺子,掀开一口搪瓷锅的盖子搅了搅。
  许知这才发现,周牧还煮了粥。
  像是燕麦粥。
  许知饶有兴致地凑过去,站在周牧身旁看周牧在小锅里搅来搅去,确认了就是牛奶燕麦粥。
  “你会做饭?”许知很惊喜的问。
  “会,”周牧将勺子拿出来,在锅边控了控,又将勺子放进碗里,“洗手吃饭。”
  许知没理他,他拿起勺子学着周牧的样子又到锅里搅了搅,看粘稠的燕麦粥划着圈冒热气,很有些得意地说,“简单的很。”
  “是,”周牧从他手里拿过勺子放起来,又推着他的肩膀走到洗手池边,很无奈的说,“简单的很,所以洗手吃饭吧。”
  “你急什么?”许知的不讲道理往往是毫无征兆的,在这个家里,只有许知可以不耐烦,还轮不到他周牧。
  “你不饿么?”周牧问,“睡到现在。”
  许知的确有些饿,但周牧登堂入室的样子让他不满意,所以宁愿不吃也要跟周牧讲明白,这个家里谁才是主人。
  尽管昨晚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但也是许知要求的,跟周牧没什么关系。
  “我愿意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许知说。
  完全摸透许知的脾气很容易,讨好许知只有一条守则,即跟许知说话一定要用很温柔的语气。
  不然许知很容易炸毛,虽然炸毛对两个人均没有益处。
  所以周牧牵起许知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前,从后环抱着他打开了水龙头。
  他很细致的清洗着许知的每根手指,又扯过一张面巾纸仔仔细细擦拭着水渍。
  一直到许知不自在的在他怀里挣了挣,周牧才轻轻捏他的手指,像是故意的,凑到他耳朵边很小声的说,“那许少爷现在要不要吃饭?”
  许知反思了一下,他对周牧的防御机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瓦解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明明周牧要靠近一些,许知都会扯着嗓子让他站住。
  他又想起,昨晚周牧吻他的时候,有一次就是两个人侧躺在床上,周牧扭着他的下巴叫他回着头舔|咬他,边吻还边逼着许知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样子痴迷的就像是真的离不开许知一样。
  许知想着,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
  然后他就听见周牧在身后呼吸顿了一拍,接着他就被周牧扳着肩膀转了个方向,和周牧面对面站着。
  他看见周牧喉结动了动,然后自上而下压了下来。
  又是一个很湿的长吻,许知甚至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以及周牧抑制不住的轻哼。
  许知想,如果周牧真的真的很想要上他的话,他可以考虑一下。
  周牧稍微离开一点,问许知,“那现在要不要吃饭?”
  许知眨了眨眼,偏过头不看周牧,“去安排吧。”
  周牧的手艺很好,他煎的鸡蛋全熟却又不老,是许知喜欢的口感,而燕麦牛奶粥则比楼下店里的味道更好。
  关于这点,许知很满意。
  “粥很好,”许知高兴的时候也是愿意夸奖周牧的,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粥,“鸡蛋也好。”
  许知说起来又想到粥铺老板对他冷淡的态度,暗自生气几秒钟,又补充,“以后不去那里买了,就你来做吧。”
  周牧没因为许知的夸奖骄傲,他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低头喝着粥,声音很沉的应了一声。
  两人正吃着,许知的电话响了,是温书尧。
  “书尧,”许知嘴里还含着粥,他按了扩音,把电话放在桌上,“怎么了?”
  “小知,”温书尧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好,“我有没有跟你说让你今天来医院?”
  那天带周牧去医院做检查时,温书尧就说两天后会为他腾出一个下午的时间,要许知来医院做正式的心理咨询。
  许知当时不想周牧的身份穿帮,就敷衍的说了好,然后带着周牧逃之夭夭了。
  “我没说不去啊。”许知心虚的狡辩。
  “快两点了,你什么时候来?”温书尧本人长得潇洒又风度翩翩,但说起话来却冷言冷语的不成样子。
  许知一来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二来不想温书尧不高兴,于是又开始耍赖,“那你给我做心理咨询免费吗?”
  温书尧在那边冷哼一声,很不留情面地说,“我看你给情人报销体检费挺舍得的。”
  许知下意识的抬头,周牧正一脸探究的看着他。
  他尴尬地说了句马上过去,就挂断了电话,埋下头继续喝粥了。
  “你跟温医生说我们是这种关系?”周牧也不吃了,揶揄的看着许知。
  “他自己说的,”许知大声证明自己的清白,竭力和这种言论撇清关系,“再说,我给你花的钱你将来要还的!”
  “我没有钱,”周牧向后靠在椅背上,很无辜地重复在温书尧医院说过的话,“我连内裤都是穿的你的。”
  许知猛地站起身,面红耳赤地大喊着,“那就去打工赚钱,一分你都不要想少给。”
  “我没有身份证,”周牧垂着眼睛看着许知,“出去就会被抓起来,你得对我负责。”
  许知第一次觉得真的会有令他哑口无言的情形,张张嘴不再说话了。
  “不然这样吧,”周牧提出解决方法,“我给你打工,你给我开工资怎么样?”
  许知找到了台阶,迅速下来了。
  他给周牧制定了工资标准,规定周牧每为许知服务一次都能获得100元的报酬,除去零头,周牧需要给许知服务526次。
  “我这么贵啊?”周牧站起身走到许知身边,挑了挑眉问。
  许知低着头不回话。
  周牧又问,“那接吻算在周牧为许知服务获得报酬的范围内吗?”
  周牧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就是在蛊惑许知。
  许知想到,在他很小的时候,班里有女生带来了童话书,书里有一个故事。
  大意是居住在森林深处的妖精为了诱骗迷路的少女,会唱很优美的歌,说很动听的话,让少女心甘情愿的留下来陪他。
  故事的最后许知不记得了,不过大概率是王子拯救了失|足少女。
  但许知不是什么天真烂漫的少女,也没有王子可以来救他,所以他上当受骗了。
  许知抬头看着周牧,跟他说,“那就算吧。”
  “怎么计费呢?”周牧靠近一步。
  许知没有反抗,顺着他的意思问,“你想怎么计费?”
  “那就一块钱吧。”周牧弯下腰,与许知鼻尖相抵,说话间两人嘴唇时不时的碰到一起。
  周牧说,“许知,在你这里我没有很贵。”
  说完就吻上许知。
  许知没什么力气的推着周牧的肩膀,恍恍惚惚的想,周牧似乎也没有说什么很动听的话。
  单纯的是许知自己走进了森林里。
  周牧还在很温柔的吻着他,他简单算了一下,按照这个计费标准,周牧总共需要还五万两千六百五十二次债。
  也不是很多。
  这天在许知出门前,周牧总共还了3块钱。
 
 
第12章 着重语气
  许知因为跟周牧收债浪费了一些时间,打车时又遇上交通堵塞,因此到温书尧医院时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温书尧等的脸都黑了。
  许知只好跟他解释,“书尧,我不是故意不来的。”
  “知道,”温书尧点点头,盯着他红润的嘴唇,不给他留一点面子,“情人在怀,脱不开身。”
  许知见他没有真的生气,也开始不着调的打趣,“你跟你师哥在办公时间做爱的时候,我可没有打扰过你。”
  温书尧被他堵住了话,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
  许知抿着嘴笑了笑,又想到出门前的那几个吻,心猿意马起来。
  温书尧重重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他,“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两人还是去温书尧的办公室,温书尧先走到窗边把纱帘拉上,又给许知倒了一杯水,让他坐。
  许知接过水,走到靠墙的沙发边坐下,等着温书尧的例行问话。
  温书尧走到他对面坐下,仔细观察许知的状态,从脸色到微表情,一个都不落下。
  许知擅长观察别人,但很不习惯被人观察,即便温书尧对他的诊断尽量温和,他还是会有患者面对医生的紧张感。
  “小知,”温书尧缓缓开口,“放松。”
  许知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但收效甚微。
  温书尧脱掉代表医生身份的白大褂,姿势放松的倚靠在沙发背上,问许知,“昨晚玩的太过了?”
  许知拿着水杯转了转,想了想,昨晚虽然没做什么,但接吻接到影响睡眠,也确实算是有些过,于是很老实的承认了。
  温书尧也没什么吃惊的表情,他点点头,继续问,“给你开的药吃了吗?”
  “吃了。”许知说。
  “但是副作用很明显,”许知又继续说,“头晕脑胀,思维迟缓,浑浑噩噩。”
  温书尧很专业的给他解释,称精神类药物当中的一些成分确实会有这类效果,“但你不能自己停掉药。”
  许知没说话,温书尧又说,“治疗疗程一定要足……”
  许知接过他的话:“……在临床疗效显著后,巩固期至少二到六个月,在巩固和维持治疗阶段,心理治疗的联合应用也是必需的。”
  这话自从很多年前许知第一次由他做心理疏导时,温书尧就一直在说,以至于许知已经背下来了。
  温书尧:“……”
  温书尧:“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让人担心。”
  “嗯,”许知很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周牧没跟你过来?”温书尧很随意的问。
  为了防止周牧身份败露,许知没有把周牧带过来,而是让他自己在家等着。
  许知抬头看了看温书尧,没在他脸上察觉到什么探究的表情,于是点点头。
  温书尧看样子还想继续问,许知有些抗拒地说,“别总提他了书尧。”
  温书尧愣了愣,不再提了。
  许知表面上看是在认真听着,但实际上思绪早就跑走了。
  他没有给周牧买手机,以至于现在无法联系周牧。
  他很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周牧都在家做什么,毕竟周牧是个危险人物,很可能对许知的房子和财产造成损害。
  所以在温书尧苦口婆心地劝说时,许知偷偷下单了一个手机,并备注半小时内送到家里。
  温书尧假装看不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仍旧我行我素的对他进行心理教育。
  一直到最后温书尧都说累了,许知都没有从等电话的状态中走出来。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许知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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