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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老师居然……有资格教育别人成熟一点了。”
真希学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槽点居然在这种地方，但是……说得对。
居然还有五条悟去教育别人成熟一点的时候！禅院直哉，你没救了啊！
“腌鱼子！金枪鱼！”
“西瓜西瓜！新鲜的西瓜！”熊猫和狗卷棘端着盘子走到走廊上，招呼大家，“是刚刚从溪水里拿上来的，快来吃，三轮同学，你不要客气啊。”
“是……是！非常感谢！”
禅院直哉：……？
你们不仅嗑瓜子，还吃起瓜来了？你们脑子里都是瓜子吗？
“我再说一遍，你们这群只会用武力没脑子的白痴，一定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他好吵。”春野樱忧愁地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我觉得他不会还我一级咒灵了。”
三轮霞擦擦额角的汗。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东京校的大家了，但这样的场面真的是第一次。
粉头发的小学弟一招秒了特一级的禅院直哉前辈，甚至疯批的给他上了锁，一路拽回学校不说，还理所当然的觉得禅院直哉会赔偿他的一级咒灵。
弱小无助又贫穷的孩子根本不敢想啊！
禅院直哉前辈也是真的倒霉。
不仅遇到了难缠强劲的粉毛小学弟，还要应付超帅的五条先生——完全没有胜算啊！
“樱同学，”熊猫叹了口气，把切好的西瓜往禅院真希的方向放，好让她围观的更愉快，“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那样压制一级咒灵的，需要特别的术式和强大的实力，像棘的咒言就比较擅长这方面，却也有时间限制，所以完全使用武力很难的。”
“祓除一级咒灵比压制一级咒灵要简单多了，禅院直哉先生能做到吗？”
没等禅院直哉说话，五条悟便爽朗的大笑起来，整个庭院都是他的快乐笑声。
“哈哈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啊！直哉是特一级，对吧？打个怪还行的程度，自己一路把咒灵拉到学校就不要想啦。”
他点点头，摸着下巴：“樱的实力果然要放在特级上啊。”
已经开始期待春野樱对战特级咒灵的情况了。
“……所以那个金毛不能还我咒灵了？”
“他不行，他家里人配合一下还是行的。”
“他不是男人吗？不，就算不是男人也应该一人做事一人当。”春野樱皱起眉，“不过他真的不行的话，那只能退而求次了。”
“嗯嗯，直哉是真·不·行·的。”银发青年勾着唇应声。
“五条悟！！！还有那边那个粉毛！你们给我等着！”
春野樱没管对方的叫嚷：“本来是给惠同学的满象准备的啊，只能让这位给满象道歉了。”
禅院直哉：……？
他妈的，听到伏黑惠的名字就已经一阵恶寒了，你居然让我跟一个式神道歉？！我告诉你实力再强也不能为所欲为！
禅院真希已经在吃第二块西瓜了，她一边悠闲地咬着瓜，一边提醒春野樱。
“但是按校长的说法，要是这家伙突然有任务了，你得放他去做任务。”
“……真希学姐说得对！”
禅院直哉第一次觉得对面的臭娘们说话稍微中听了一点，任务这种东西，以他的人脉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下一秒，他都想直接掐死禅院真希了。
樱发的少年蹲在地上，朝躲在草丛里的脱兔打招呼。
“脱兔脱兔！惠惠家的脱兔，快过来～”
少年抱起跑回来的兔子，起身的时候余光不经意地瞥向树上的男子，每次他说到“惠”的时候，对方的反应很大，杀气和睁开眼刚见到真希学姐一样。
非常微弱，但并不是没有。
他举起手中小小的、可爱的兔子，弯起漂亮的绿眸。
“过来，代你家的满象哥哥接受一下道歉吧。”
禅院直哉：……草
他宁愿对面的是满象！！！为什么是兔子啊！
“想都不要想！滚！”
“你说道歉就道歉的吗？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在控制着咒灵，但是只要是咒灵，祓除它就根本不是错误！”
“无耻大人，抢幼小新人人头还不道歉。”
五条悟点头：“就是就是，真的无耻。”
三轮霞：……真的，真的！一个一级咒灵人头有好多钱，禅院直哉前辈好无耻啊明明家里已经很有钱了（虽然这似乎不是重点。）
两人的吐槽突然被春野樱手中的脱兔打断，兔子用力地晃了一下四肢，接着化为影子消失不见了。
“……是惠遇到麻烦了？”
五条悟抬起手，拍了拍少年头发，安慰道。
“惠已经具备独自一人完成任务的能力了，放心吧。嘛……不过作为负责人，我还是要去看看他任务进行得怎么样的。”
五条悟勾着唇，冲众人挥挥手。
“好啦，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身量高挑的银发青年便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春野樱看向还在树上绑着的人，收起轻松的语调，声音平淡地说。
“那边的禅院直哉，既然还不了咒灵的话，跟我陪打一场总没有问题吧？”
他还蛮好奇特一级到底是什么势力的来着。
禅院直哉微眯起眼，看着不远处姿态闲散的粉发少年。
这次他绝对不会大意了。
“可以。”
禅院直哉刚应声，一直束缚着自己身体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此时他才发现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并不结实，他稍微用点力就挣脱开了。
两人到了最近的训练场，熊猫临时做起裁判，刚喊开始两个人便一起动了。
风擦着身侧而过，诡异的感觉随着禅院直哉的攻击直冲而来，春野樱已有所感，但还是慢了一拍。
他被打退几米，眯着眼看着对面已经变得嚣张且不屑一顾的人。
“你的动作我早就看穿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还是给我磕个头道歉吧，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啊……看穿了。
禅院直哉看着对面的少年非但没有生气叫嚣，反而勾起了愉悦地笑容，少年重心下移，摆起一个准备攻击的动作，他额边的碎发吹拂，如玉的绿眸满是自信和坚毅。
“不如来看看，到底是谁预判了谁的动作。”
三分钟后，禅院直哉被打出去第五次了。
“……他怎么做到的，这么快。”熊猫转头问身边的两人，“我记得禅院直哉的术式关键就是速度快吧。”
“鲑鱼！”
“樱同学的速度确实不错，但是我记得更像是力量型吧……夜蛾总是担心他把学校拆掉了来着。”
“没有和樱对战过你也许不知道，”禅院真希深吸一口气，“他的速度不仅很快，身体也有极强的灵活性，可以说是身体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对战经验。而樱体术的大部分招式，并不是单纯的攻击，反而更像刺杀。”
“每一个动作不浪费，每一个动作都在用最刁钻的角度遏制着你的行动。”
“一秒的时间，让禅院直哉无法打出对他有关键意义的攻击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扎着马尾的少女低头看了眼自己握成拳头的手。
她在兴奋。
“即使在战斗中处于上风，这个家伙也会像个饿坏了的小孩，疯狂地汲取，不停地、不断地学习对手的攻击。”
“……太可怕了。”
说这话的时候，禅院真希的眸却亮着光，唇角勾起，她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禅院直哉当晚就连夜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去找夜蛾正道嘲讽说理，但是他依旧留下了一句话。
——“你会后悔自己是特级咒术师的，就算力量再强，这个世界说到底不仅仅只有咒灵，还有人类。得罪御三家的人，我会让你悔在黄泉中。”
春野樱满头疑惑：“……他在说些什么？”
禅院真希：“不过是个烂橘子，樱，以后你多注意任务中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就是了。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搞什么鬼。”
第20章 扒了
大半夜，打完一架带点疲惫感再睡觉，明明应该会很快就入睡才对。
但是春野樱在自己宿舍的被窝里滚了好几个来回，甚至一把把被子盖在头上试图睡觉依旧失败了。
式神兔子在他手中消散的场景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
就在春野樱又一次想起那个场景之时，他的落地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高挑的人影，对方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
没有气息，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出于某种诡异的直觉，春野樱扒开被子坐了起来。
“呀？樱，你醒啦！我还在想要怎么进来比较好呢。”
屋外活跃的声音来自他的咒术高专老师五条悟，春野樱一动他就发现了。
樱发少年起身，没穿拖鞋，赤着脚过去拉开了门帘，接着把落地窗也拉开，他稍抬着脑袋问：“五条老师你这么快回来了啊，惠惠怎么样了？”
“唔——”五条悟挑挑眉，他稍稍弯腰，凑近春野樱观察了一会儿，“哇，你没睡觉啊？是在担心惠吗？”
“哎……”他夸张地发出失落的声音，“明明老师站在你面前，就不能先跟老师说一声晚上好吗？好偏心啊！”
“晚上好，五条老师……”春野樱额角井字隐约要炸出来了，他抽了抽眉毛，“这是正常的关心吧，毕竟你走之前脱兔突然就消失了。”
“安心啦，惠没事，虽然受了点伤但是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他应该会先自己急救一下的。还有啊，这次惠的任务过程里，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哦？你猜他叫什么？”
春野樱：……
他挺不喜欢玩“你猜”的，但是面前这个大孩子要玩，似乎硬着头皮陪玩会更好一点。
“是叫……五条小悟吗？”
五条悟：……
快乐面具要崩不住了啊！
“樱君不能走点心吗？！你怎么不说伏黑小惠呢？！”
“不……惠的年龄怎么看都不像会是有小惠的。”
“不是啊！你不要随便乱想老师好不好，我现在正值三岁稚龄，是正正经经各方面都非常受欢迎又抢手的可爱单身汉！”
“好的，单身汪五条老师。”
“……笑话太冷了樱！算了。”五条悟挠了挠头，往屋里一个柜子的方向看去，“两面宿傩的手指借老师用一下呀，去别的地方拿有点太麻烦了。”
“老师你做什么啊，惠处理的地方需要特级咒物来镇压咒灵吗？”
“不是哦！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就是我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力量速度都超强、天赋十足、百年难得一见，不，千年都难得一见，还心智坚定的粉发少年！”
春野樱面露古怪地看了眼笑得无比灿烂，甚至举起手比了个大拇指的五条悟，他总觉得他是故意这么形容的。
但是……你真的不是在说我吗？咳咳，夸千年难得一见我的老脸还是会红一下的。
低调，五条老师。
我们要低调。
五条悟看着面前的少年面颊上逐渐泛起一点红晕，笑容更大了。
果然逗学生玩特别好玩！一次不行，就逗第二次！
老师的乐趣不就在这里嘛？
五条悟开始慢悠悠地大喘气：
“——这个人的名字呢，刚巧和你日思夜想想给还未抓到的咒灵所取的名字一样啊！”
“他叫——虎·杖·悠·仁·哦！”
春野樱，瞳孔地震。
等等，五条老师他说什么？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难道他、他不应该是咒灵吗？不是说人类吸收特级咒物绝对会完蛋的吗？！
噫！卷轴里面的这个是什么鬼任务啊！
***
从东京去往宫城县，在五条悟的带领下不过眨眼的功夫。
宫城县杉泽第三高中，在今夜月圆之下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石与玻璃屑，几个大坑让整个学校都变得惨不忍睹。
伏黑惠正靠在围栏上调整呼吸，他在天台处望向天空皎洁的满月，他抬着手，拿着被染红的纱布按在额头上，而温热鲜红的血液已经从纱布中溢出，依旧在往下流动，黑发少年另一只手捂着依旧在隐约伤痛着的胸口，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伏黑惠的旁边躺着一位赤着上身的粉发少年，他的状态看起来比惠要好得多了，除了嘴角流点血之外，似乎什么伤都没有。
“哎……这么快就来电话了。”
五条悟放下春野樱，表情嫌弃地拿起手机。
“樱，你先给惠和悠仁检查一下伤口，我去应付一下电话里的烂橘子。”
“好的，五条老师。”
伏黑惠看向两人，高个子的银毛老师挥挥手便举着手机往另一边走了。走远了，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不是很有趣吗？你们的思想也太迂腐了，要我说……”
而粉毛少年则是拎着一个临时医疗箱过来的，大概是五条悟教得太好了，他站定在伏黑惠面前第一件事不是治疗他，也不是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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