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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古代架空)——二师叔

时间:2021-09-24 08:42:19  作者:二师叔

   《 臣不敢》作者:二师叔

  文案:
  前小白兔后腹黑皇子攻x心软聪慧文官受
  贬官廉州的顾乔捡到一只小傻子,又软又呆像个小白兔。
  费尽心思把人治好,那人却离他而去……
  再相见,小白兔已经变成一头狼了。
  而一心想做个直臣辅佐明君的顾乔,也一步一步落入了项泽南那头狼的圈套。
  本以为自己可以送他上皇位后再全身而退,可离别在即,却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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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乔:“我一男的我为什么要当皇后!”
  项泽南:“放肆,难道你还想当皇帝不成?”
  顾乔:“臣不敢!”
  就还挺甜的。
 
 
第1章 
  说起庆安二十五年的状元顾乔,京城里没有不知道的。
  状元三年出一个,倒也算不得稀奇,稀奇的是这顾乔中状元的原因。
  殿前策问上,皇帝一句:“美皙如玉,秀眉长目,顾盼烨然,可当状元耳。” 将这位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的大才子生生变成了靠脸吃饭的。
  顾乔本人对此没有什么意见,毕竟颜值也是一种实力。
  但这惹恼了朝中一众老古董,谏官们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审视他,就等着他什么时候出点纰漏,便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弹劾递上去。
  昊国朝中相互攻讦的风气十分激烈,没被参过几本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当过官儿。
  初出茅庐的状元郎在水深火热的京城官场中生存了三个月零两天之后,终于被踢到偏远的廉州去了。
  廉州是什么地方?那是真正的穷山恶水,在太平盛世还能饿死人的地方。
  不过顾乔这个人倒是一贯的乐天达观,贬谪之旅走得有生有色,一路上多有同窗旧友招待,拖拖拉拉走了两个月才到洛仙山。
  翻过洛仙山,就是廉州州府所在的宁城了。
  这日大清早,他来到洛仙山脚下的官驿还了马,官驿的马夫一边接过缰绳一边跟他说提前还了马是对的,不然进了山,还是得让山匪给抢了去,他回头还要赔银子。
  顾乔这个六品下的小官是没有资格配马的,一路上都是租的官驿的马匹。
  “廉州的山匪这么嚣张?官府的马都敢抢?”
  “岂止官府的马,官府的人都敢抢!”
  顾乔是领了治理匪患的命令来到廉州的,他来之前做过功课,廉州的山匪是流民形成的。根据廉州上报的情况,匪患尚在官府的控制之中。
  顾乔笑笑,“您也太夸张了。”
  马夫见他年纪轻轻,还是从京城被贬下来的,有些同情,多说了几句,“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廉州那边现在是比穷山还穷,比恶水还恶。前段时间还有拖家带口跑出来的,都饿成什么样了,那个脸肿得跟盘子似的。为了口饭吃,什么要命的勾当不敢干?”
  “肿?” 顾乔疑惑,“不应该是瘦吗?”
  “嗨,看你就是个没见过贫苦的公子哥儿。瘦的那是没饿多久的,饿的时间长了可不就肿了?”
  昊国国力强盛,京城更是繁华热闹,顾乔从未见过饿得浮肿的人,一时有些难以想象。
  “廉州水患不过是三月前的事,何至于如此?我记得朝廷还拨了二千万两银子赈灾,再不济,难道那么大一个州的常平仓不能满足灾民的口粮?”
  马夫常年在官驿迎来送往,算是半个体制内的人,有些事就算知道也不敢乱说,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书生气的年轻官员摇摇头,“你去了就知道了。”
  官驿的老驿夫劝他不要独自进山,让宁城那边来人接,顾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堂堂一个受命剿匪的廉州司马,去上任还要人家来接,我不要面子的吗?
  换了身灰布袍子,将发髻散开,把乌黑的头发用布条随意扎起来,这普普通通的打扮在他身上竟也有点游侠的味道,果然时尚的完成度是看脸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很快就变成了难民的样子。
  丛林茂密,山路又湿又滑,一不留神就会被树藤绊一个跟头。走了不到五里路,已经浑身是泥了。
  遮天蔽日的树林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听说廉州的蟒蛇比人还大,还是有一点心里发毛,特别是这丛林里静悄悄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像是什么怪兽在行走。
  他紧了紧肩膀上的包袱,加快脚步往前赶。
  背后突然传来湿哒哒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他汗毛直立,在脑子里迅速搜索遇到野兽怎么办。
  遇到野兽不能跑,要直视野兽的眼睛缓缓后退,这样就算遇到的是大型猛兽…… 也能死得有尊严一点。
  他把包袱缠在自己小臂上当作武器,缓缓回头。
  一条皮包骨的老黄狗呲着地包天的牙齿正看着他,狗的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红色的圈。
  原来是条狗。
  狗:“汪汪汪。”
  顾乔:“……”
  那狗又对他叫了两声,一对圆圆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顾乔会意,“哦,饿了是吧?等等,我找找。”
  这狗似乎能听懂人话,见顾乔把包袱打开给它找吃的,狗尾巴欢快地摇起来。
  记得包袱里还有一个油饼,他掏啊掏,一本书从里面掉了出来,是他写的话本手稿。
  那狗一下子冲过来,在书落地之前准确地接住了,衔在嘴里,转身跑了。
  “哎,那个不是,还给我!”
  那可是写了三个月的手稿!
  落榜书生和美女蛇妖相爱,眼看就要进入紧要关头,岂能吃进狗肚子!
  顾乔在后面追,那狗越跑越快。
  没有什么比抢救手稿更重要的事,顾乔追着那狗一直跑到树林深处的一条河边,远远地看到那河边上躺着一个人。
  老黄狗跑过去将书扔在一边,汪汪汪地叫着,不停地用嘴拱那人,但那人毫无反应。
  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黝黑的脸肿得像注了水银,泛着死气的白。胸口没有一丝起伏,分明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老黄狗还在拱他的脸,发出低低的呜咽。
  顾乔蹲下来,两只手指搭在那人的颈侧,皮肤冰凉,没有脉搏。
  老狗的呜咽就像是人在哭,顾乔有些动容,把手轻轻放在它的头上,“已经死了。”
  那狗听不懂,只是拼命地拱,想要将已经死去的主人唤醒。
  顾乔想起马夫说的人饿的时间太长,脸就会肿。
  在南方,吃狗肉是常事。这人饿成这样,他忠心耿耿的老狗还能活着,看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顾乔揉了揉那老狗的头,“跟我走吧,我来养你。”
  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一个裹着红头巾的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那种。
  顾乔站起来,他的发带早就跑掉了,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裹红头巾的男人把柴刀往肩上一扛,走到顾乔面前伸手就要捏他的脸,“今天运气好!遇到一个小娘们!”
  顾乔偏头躲过那男人的手,回敬道:“你才是娘们!”
  “哟,是个男的啊?那更好了!”
  这时又从树林里走出一个男人,年纪大一点,个子很矮,又黑又瘦。
  如果说刚才顾乔看到那个红头巾的时候心里还盘算着可以刚正面,这个黑瘦男人出来以后他只想拔腿就跑了。
  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定在原地。
  他人生中还没有跟土匪打交道的经历,不知道这时是该转头就跑还是该走流程嚎一嗓子好汉饶命。
  定了定神,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自己逃跑成功的可能性,那个黑瘦男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二位好汉,” 他认怂地从怀里摸出一小袋碎银子递过去,“我从此地路过,要去宁城寻亲,还请二位好汉行个方便。”
  红头巾一把抢过银子,在手里颠了颠,“就这?你打发叫花子呢?”
  顾乔笑了笑,“都是穷苦人家,哪里有多少银子,这都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没钱也行,你跟我回去当压寨夫人就好了。”
  红头巾还要占点便宜,黑瘦男人抬手打断他,“你是京城来的。”
  顾乔开口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会暴露京城口音,转瞬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说辞,“对,我家祖上本是宁城人,家父在京城做小本买卖供我读书。考了几次都落榜,家父一气之下将我赶出家门,我无路可去,只得回来投奔祖父。”
  红头巾嘲道,“京城都混不下去了,还到廉州来投亲,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是是是,” 顾乔马上顺势作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我特别废材。”
  “不如跟着我混吧,吃香喝辣,比在京城还舒服。”
  顾乔心说老子剿匪第一个就来剿你,嘴上客气道:“抬爱了抬爱了,我不是干这个的料,会拖你们后腿。”
  黑瘦男人懒得听他们俩废话,伸手抢过顾乔背在肩上的包袱。
  这包袱里可真的是全副身家!
  他连忙扯住,“这里面没钱!”
  “有没有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黑瘦男人手里发力,灰布包袱刺啦一声扯坏了。
  里面的书啊、衣服啊、笔墨啊什么的,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顾乔看着那件掉出来的浅蓝色官服,心里一跳,完蛋了!”
 
 
第2章 
  果然,那男人看到官服便一脚踹在他胸口上把他踹翻在地,“你是官府的人!”
  事已至此,顾乔决定选择有尊严地死,于是他字正腔圆地答道:“对!”
  红头巾举起刀就砍,“你他妈敢骗我们?”
  黑瘦男人抬手拦住他,“京里来的官,带回去!”
  红头巾似乎很听黑瘦男人的话,闻言一个挽花收起柴刀,扯住顾乔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你他妈的,走!”
  “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要干什么?绑你回去!” 红头巾推了他一把,“快点!”
  这时,一直在旁边趴着的老黄狗突然窜起来一口咬住红头巾的腿,红头巾疼得大叫,用脚使劲踢,老黄狗死死咬住他不松口。
  黑瘦男人夺过柴刀,一刀刺穿了老黄狗的身体。老黄狗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牙齿深深地嵌进红头巾的小腿,用力得浑身颤抖。
  顾乔惊呆了,他看着鲜红的血从老黄狗的肚子里流出来,和红头巾的血一起混在泥里。
  他呆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转身逃跑。
  黑瘦男人立刻追上来,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跑得过山匪,顾乔情急之下纵身跳进河里。
  他入水的瞬间就听到了另一个人跳水的声音。
  顾乔会游泳都是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外学的,回了京城以后已经十年没下过水了。如果早知道他有一天会靠游泳来逃命,父亲教他的时候也许他会更认真一点。
  此时他想不了那么多,只是不管不顾地向前游。逃命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只要不被追上,哪怕前面是深渊也在所不惜。
  闷头游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才发现后面早就没有人跟着了。
  他终于松口气,把头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浑身滴水地爬上岸,然后又谨慎地趴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来。
  命是暂时保住了,他摸了摸身上,发现贴身放着的象牙名牒丢了,一定是刚才在河里弄丢的。官服和上任的文书都在包袱里,逃命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去捡,现在名牒也不见了,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该拿什么去上任,现在倒回去找文书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希望山匪们不识字,对写着字的纸片不感兴趣,否则找个人乔装打扮一下去宁城走马上任来个胡作非为的顾司马,他顾乔罪过就大了。
  顾乔望了望天,刚才竟然在河里游了一个多时辰,这时日头已经偏西了,得回去,至少要把文书找到。
  河边树木茂盛,树上垂下的藤条时不时拍打在他脸上。湿透的里衣贴在身上,每一步都像是戴着镣铐在走。
  天渐渐黑了,森林里很快暗下来,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看不见路了。
  顾乔听着潺潺的水声感到又冷又饿,疲劳和困倦一并向他袭来。
  脚下被树根绊了一跤,他头重脚轻地倒下去。也顾不得身上还没有干透的衣服令他浑身发抖,他就地躺下,觉得还挺柔软干燥的,就闭上了眼睛。
  谁知那把他绊倒的树根却动了,顾乔一个激灵,求生的本能让他回光返照似的从地上弹起来,而那 “树根” 也站起来了!
  原来是个人。
  那人本是靠着树干睡觉的,被人踩了他一脚还躺在身上,他就醒了。
  “什么人?” 顾乔问。
  “什么人?” 那人也问,京城口音。声音听起来年纪跟顾乔相当,但身量要比顾乔高很多,但光线太暗,只看得到他模糊的轮廓。
  “我是赶路的。” 顾乔说。
  “我是赶路的。” 那人也说。
  “你是谁?你学我说话干什么?” 顾乔有点恼火。
  那人没有回答,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打燃,照在顾乔脸上。
  顾乔看到那明亮的火光就像见了亲人一样亲切,“兄弟,夜里湿气中,正好你有火。咱们生个火堆,也免得虫蛇打搅,怎么样?”
  那人说,“哦。”
  两人一起找来干树枝,很快生起了一堆火。
  顾乔感觉这人有点怪怪的,但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生好火以后赶紧把贴在身上已经被体温烘得半干的衣服脱下来,身体靠拢火堆,感到暖融融的热气笼罩着自己。
  暖和了之后才有心思观察对面那个人,年纪很轻,恐怕比顾乔还要小一点儿。他穿着黑色的粗布短打,是当地农民的打扮,衣服看起来却很新。身量体型和轮廓分明的脸都长着一副高贵公子的模样,黑溜溜的眼睛却又透着孩子般的好奇和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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