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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古代架空)——二师叔

时间:2021-09-24 08:42:19  作者:二师叔
  顾乔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那小孩儿站起来揉了揉屁股,“没事没事,摔多了就习惯了。”
  顾乔想起法章说常灵会来找他,想必就是这个孩子了。
  只是没想到是个小孩儿,看身量恐怕不过十一二岁,听声音…… 还是个女孩儿。
  “常灵?”
  “嗯,你就是顾乔了吧?” 常灵从怀里掏出一个面饼,“给。”
  “谢了。”
  顾乔接过面饼,“你师兄回来了吗?”
  “你说哪一个师兄?” 常灵声音脆脆的,是那个年纪的小姑娘独有的声线,听起来特别喜庆,“我二师兄跟我一起回来的,现在正在摆弄他的草药,至于大师兄嘛,他去干大事去了,恐怕过几日才能回来。”
  “你跟着你师父多久了?”
  “三年多了吧,你要跟我师父学法吗?你可以当我师弟。”
  顾乔笑,“我没有灵根,你师父不要我。”
  “没有啊,师父说你聪慧异于常人呢。”
  “哦,” 顾乔挑眉,“你师父这么夸我啊?”
  “嗯,师父还说你是状元,你是状元吗?”
  “是啊。”
  “那你还真的很厉害呢,我大师兄以前也说你很聪明。”
  “你大师兄说过我?” 顾乔有些意外,十年前他在大慈恩寺寄宿的时候常风很少主动跟他说话,是他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常风后面。
  常风为了摆脱他常常爬到房顶上去练功,也许常风后来轻功大有所成也有他顾乔的功劳吧。
  “大师兄说你背经书很厉害。”
  哦,原来是这个。
  那时法章每天给常风讲经的时候他也坐在旁边,法章提问他总是比常风先回答出来,常风因此挨了不少骂。
  想起儿时的事情顾乔不禁会心一笑,十三四岁的常风总是冷着脸像个小大人,十年过去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顾乔几口吃完了面饼,“你在这里呆久了怕不怕被发现?”
  “没事啊,” 常灵摇头,“现在大家都在后院听师父讲经,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山匪还喜欢听讲佛经啊?”
  “其实大家人都挺好的啦,就是那两个人有点坏。” 常灵嘟起嘴吧不满道,“我们来的时候这庙里住满了来逃难的百姓。大家住在一起,白天在山上找生计,夜里就回来睡觉、听师父讲经,也算是其乐融融。自从那些人来了以后,才变成这样的。”
  “是那个叫杜公的?”
  “嗯,还有他的手下黄岐,他们逼那些百姓出去抢人钱财,不去的就要挨打。后来又把这山上其他的坏人找来住在这里,慢慢就变成了这样了。”
  “官府不管吗?”
  “现在山下饥荒那么严重,官府怎么管?” 说着常灵露出自豪的样子,“多亏了我大师兄,每次都是他悄悄把人给救了。你是运气不好,我大师兄正好出去办事去了,不然你也不会被抓来了。”
  “嗯,” 顾乔笑了,“但是我就不会认识你了,多可惜。”
  “那是当然,我师父说了,要我罩着你,你放心好了。”
  “那就多谢常灵小师父了。”
  常灵挺了挺胸,感觉自己很有气概。
  “我先走了,明日上早课的时候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她一纵便站在了房梁之上,从房顶的破洞出去了。
 
 
第7章 
  四周又安静下来,顾乔往门外看了看,此时门外并没有人巡逻,门口的守卫在打着瞌睡。
  他心想他就去看一眼就回来,应该不会被发现。
  于是他转到佛像后面,掀开红布,露出佛像的底座,学法章的样子轻轻叩击底座的木板,木板应声而开。
  他小心地爬进去,拉下红布把木板盖上,然后钻进了暗道。
  暗道里面一片漆黑,一个人进去还是有些瘆的慌。
  他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边摸着石壁往前走。
  走到不能再走的时候再向上摸索,果然摸到了顶上的木板,他把耳朵贴在上面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声音。
  此时那少年已经从下午的昏睡中醒来,正盘腿坐在床上。
  房间里点了一盏油灯,劣质的灯油燃烧着发出幽黑刺鼻的烟雾。
  那少年就在这刺鼻的烟雾中闭着眼睛静静地坐着,脊背挺得笔直。
  顾乔从矮榻下面爬出来,悄悄地走到他的面前。
  “喂!” 顾乔挥了挥手,不知道该喊什么,他想起黄岐他们是叫他老三的。
  他压低了声音,“老三!”
  少年没有有反应,顾乔又喊:“傻子!”
  少年睁开了眼睛,等他看清楚了面前的人,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到哪里去了?”
  “我被他们关在前面的佛殿里了。”
  “那你怎么过来的,我是在做梦吗?”
  “对,你是在做梦。” 顾乔逗他。
  那少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好厉害,就像真的一样。”
  顾乔的脸被他捏得有些变形,“你怎么样?我下午偷偷来看过你一次,他们是不是又虐待你了?”
  “嗯,” 少年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回床上,“每次逃出去都被抓回来,现在还连累了你。”
  顾乔还没说话,敲门声突然响起。
  少年慌忙跳下床吹灭了油灯,一把将顾乔按到床上,用被子裹起来藏到最里面。
  刚刚藏好,门就开了,来的是黄岐,“吃药了。”
  少年从床上坐起来,“哦。”
  黄岐要去点灯,少年站起来挡在他面前,拿过药碗一口气把药汤喝干净,把碗递给他道:“我想睡了。”
  黑瘦的男人缓缓环视四周,他的眼睛就像狼一样的昏暗里发出暗红的光。
  少年一脸坦然。
  顾乔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拼命屏住呼吸、放缓心跳,不放出任何气息。
  黄岐向床边走了两步,少年顺势往床上一躺 “我想睡了。” 说着他还往顾乔藏的地方翻了个身,把顾乔压在下面,将藏人的那一团被子裹了裹,全部塞进怀里。
  顾乔拼命咬住被子才没有发出声音。
  少年闭上眼睛,“帮我把门关上。”
  黄岐退了两步,关上门出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少年才隔着被子轻声说:“他走了。”
  快要憋死的顾乔把头伸出来大大出了口气,大口呼吸的间隙他看到少年的脸就近在咫尺,而自己整个人都被他裹在怀里,他有些别扭地动了动,小声说:“放开我。”
  少年用气声说:“外面有人把守。”
  顾乔又不敢动了,他感觉到少年的呼吸全喷在他的脸上,和自己的呼吸融为一体。
  这个画面太过暧昧,顾乔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加快,他岔开话题问道:“你刚才喝的什么药?”
  “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少年说:“我腰有点软。”
  “什么?” 顾乔愣住。
  “我说,” 少年把嘴巴挨在顾乔耳朵上,“你在我耳边说话的时候我腰有点软。”
  顾乔一下子掀开他坐起来,甚至一时怀疑这傻子是不是在装傻逗他。
  少年也坐起来睁大眼睛看他,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顾乔看到他的眼睛还是那样天真里透着好奇,又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
  顾乔轻轻地下床,“我走了。”
  “你怎么走?”
  “你睡吧,我自己有办法。”
  少年担心地看了看外面,“外头的人还没走。”
  “没事,” 顾乔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头发很柔软,就像他的人一样柔软服帖,“你睡吧。我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哦。” 还是担心地看着他。
  “我在这里遇到一个故人,他会帮我的。”
  “谁啊?”
  “是法章大师。”
  “哦,我见过他。”
  顾乔不再多言,只让他躺下,看着他闭上眼睛之后,才轻轻从矮榻下的暗道出去了。
  这条暗道一天之内走了三回,这下是真的闭着眼睛都能出去了。
  此时已入夜,后院的讲经坛早已散了,院子里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是巡夜的人。
  顾乔隐约听到有人在殿门口说话,估计是守门的人在换班。
  这个曾经的避难所,现在在杜公的 “治理” 下也有点匪帮山寨的意思了,那些曾经的良民也被 “训练” 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饥荒和逃荒是个恶性循环,越是饥荒越是逃荒,越是逃荒越是饥荒。
  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人,让他们回去种田,朝廷发粮救济度过这段时间,加上减免税负休养生息,等到第二年秋收以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如今这样的情况,良民变成了山匪,良田荒着没人种,到底是越来越糟的。
  顾乔仰面躺在佛像前的地上,头枕着双手,正好透过房顶的破洞看到夜幕上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
  他知道官场的各种世故,也知道像廉州这样久久不能解决的匪患和饥荒,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在官场。
  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小官,在官场中的宏大势力面前不值一提,否则也不会轻易就被踢出京城的权力中心,但他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国家如此吗?
  不甘心!
  顾乔心想,螳臂当车、蚍蜉撼树,若是能解救一人也好。
  心里这样翻来覆去的思绪让他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巴刺没有带头巾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差点没认出来。
  巴刺拿钥匙打开殿门,进去以后吩咐守门的人去吃早饭,不必等着。
  守门人看巴刺这一脸猴急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从前抓来的男女老少,只要有几分颜色都难逃他的魔爪,是人人心里耻笑的老色胚。
  也许这种耻笑还有些嫉妒在里面,杜公治下之严,只要有人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必然惹来一顿毒打,唯独对这个巴刺十分纵容,对他猥亵人质的事情甚至睁只眼闭只眼,并不干涉。
  巴刺从里面插上门闩,轻手轻脚走到顾乔跟前。
  顾乔睡得头发有些乱了,侧卧在蒲团上,整个人蜷成一团,看起来脆弱又无力,昏暗的光线下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巴刺心里痒痒,突然不想来硬的。
  他坐下来,把顾乔的头放到自己膝上,顾乔醒了,眼睛聚焦了一会儿才看到人。
  “你是谁?”
  “这么快就忘了?好他妈的无情无义。”
  “是你?” 顾乔跳起来,“你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 巴刺说话的样子就像某种粘腻的软体动物,让人作呕,“我就是想跟你亲近亲近。”
  “呸!” 顾乔骂道,“我不想跟你亲近,请你自重。”
  巴刺扯着顾乔的衣领把他扯到面前,“你他妈不想想,你的小命在谁的手里,你想活命就得听我的。”
  顾乔看了一眼门闩,想起昨天下午在暗道里听到的话,结合那天亲眼看到他往百会穴插针的情形,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顾乔马上变得满脸堆笑,“大哥说得也有道理,咱们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巴刺见他听话了,也笑道,“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是个聪明人。”
  顾乔双手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蒲团上坐下,“大哥怎么有空过来的?那个傻子呢?”
  “你他妈老实点,别想套我话!” 巴刺骂了一句又扯开干裂的嘴巴笑了笑,“不过你要是听话呢,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儿。”
  顾乔在他背后做出狗腿的样子给他捶背捏肩,“大哥有什么吩咐我万死不辞!”
  巴刺不疑有他,“你他妈还真是贱,跟姓黄的那个狗官有的一拼,不过我喜欢。”
  顾乔在他肩膀上随便捏了几下,“什么姓黄的狗官?”
  “还他妈能是谁?你们刺史大人呐,见了我们杜公就跟条狗似的。” 巴刺得意洋洋,“当官有什么好,当官还不是一样给我们杜公提鞋。”
  顾乔心里一凛,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杜公所做的事情一定牵涉到一桩大阴谋。他轻轻柔柔地继续按着,一边用蛊惑的声音哄道:“那大哥你也不是普通人了。”
  “废他妈话,我可是……” 说到一半巴刺突然打住,回头看他一眼,“你他妈不要多问,对你没好处。你就好好跟着我,将来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你当那个他妈的芝麻官好。”
  “大哥说的是。” 顾乔卖力地给他揉按肩膀,趁他半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突然扬起右手,把全身的力气用在右手手肘上,拼尽一切力量击中了他的百会!
 
 
第8章 
  百会穴乃是百脉之会,为全身经气会聚之处。
  之前看这人刺自己百会穴的样子就知道他那处的经脉已经十分脆弱、不堪一击。
  顾乔那结结实实的一下,把巴刺打得一瞬间就昏迷在地。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弱不经风的文官,他们虽然很菜,但为了保住屁股可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的。
  巴刺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呼吸。
  顾乔没想到自己一下子把人给打死了,有些骇然,毕竟杀人这件事并没有在他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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