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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所向(近代现代)——野风不见

时间:2021-09-24 08:40:43  作者:野风不见

   《囚徒所向》

  作者:野风不见
  文案:
  救赎 / 强制爱 / 年下 / HE
  我置身于你的体内,可以感受到你的疏离。
  爱或是不爱,你只有两种选择。
  别抛弃我……
  救我……
  ————
 
 
第一章 
  这是傅关搬到闻家的第一天。
  刚进门,闻浪西便从楼上跑下来,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光。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
  最近这一年,由于闻浪西的病情逐渐加重,他的父亲闻云便花重金聘请傅华升教授前来为他的儿子诊治。
  傅教授在精神医学领域有着卓越的贡献,特别是在BPD(边缘性人格障碍)这一方向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傅关便是傅华升唯一的儿子,大学刚毕业,专业为精神医学,跟其父亲一样,两人研究的主要方向都是BPD。
  傅关这次之所以跟着傅华升来到闻家,便是想长时间近距离地接触一下BPD患者,从而更深刻地了解到BPD患者的思维模式以及他们的行为方式。
  而闻云在听到傅关提出想长期跟儿子生活在一起的要求后,便有些为难。
  这是因为他的儿子自从被检查出BPD后,两人因为公司事物繁忙,无法长期陪在他的身边,就一直想请一个懂这方面病理的陪护来照顾他,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儿子情绪会经常失控,最严重的时侯还会有一些自残的举动。
  但闻浪西在见了好几个陪护后,都摇了摇头,意思很明确,不想跟他们一起生活。
  闻云当时无法,便只留下保姆阿姨跟其一起生活,表面上是做饭阿姨,但其暗地里却是一个监督者,给自己汇报儿子的日常。
  因此闻云在听到傅关的要求后,第一想法便是询问闻浪西的意见。
  不过他对此并未抱太大期望,觉得儿子肯定不会答应。
  但出乎意料的是,闻浪西在看了傅关几秒后,便点了点头,低哑着嗓音,道了声好,便同意了。
  闻云对此虽是很惊讶,但还是喜闻乐见,因此,双方很快就签定了协议。
  傅教授一周会来别墅一次,为闻浪西进行心理辅导和干预;而傅关则会长期住在闻家的这栋别墅,在观察的同时,有义务帮助闻浪西舒缓情绪,阻止其偶尔的自残行为。
  为期一年。
  这栋别墅一般只有保姆阿姨和闻浪西,其父母闻云和刘凤阳因为工作繁忙,就只有在周末才偶尔回来一趟。
  傅关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处,身穿一件白色毛呢大衣,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薄唇性感,挺拔的鼻梁上端着一架银框眼镜,柔顺的黑发微长,因而别在耳后,整个人如谪仙一般,既想让人靠近,又因其清冷的气质使人不敢触碰,怕玷污了他。
  这就是闻浪西眼中的傅关,是他见过世上最漂亮的男人。
  傅关可以看出来闻浪西对自己有好感,这是好事,有助于两人日后的相处。
  可他心里也明白,虽然对方现在对自己有好感,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有。
  这是BPD患者常有的思维模式之一,会将初次见面有好感的人极端理想化。
  傅关放下行李,关上门,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走到闻浪西对面,伸出手,清冷的声线从薄唇里传了出来,“你好,我叫傅关,我们见过的。”
  闻浪西专注地看着傅关,直到对方伸手,目光才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了对方那骨节分明白皙的手上。
  反应过来后,闻浪西紧抿的薄唇扬了扬,也伸出他自己宽大的手,用低沉沙哑的声线缓缓道:“你好,我是闻浪西,很喜欢你。”
  听到对方的声音,傅关微怔了一瞬。
  这是典型的烟嗓。
  前天听闻他的母亲说他喜欢抽烟,且烟瘾很大,就是不知道这人的烟嗓是天生的,还是后期因为抽烟才变化的。
  “我也是,希望接下来我们相处愉快。”
  傅关的卧室就在闻浪西卧室的对面,收拾好行李后已经到饭点了,保姆阿姨沈秋喊了他们一声,两人便先后下楼。
  “傅先生,晚饭已经放到餐桌上了,你们先吃,我出门买点东西去。”
  傅关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刚一回头,入眼便是一个人锋利的喉结。
  对方离他很近,见傅关突然转头便微微后退了半步,沙哑着声音道:“你头发有些翘,刚给你弄好了。”
  傅关这时才认认真真地看了看闻浪西的相貌。
  这人虽然才19岁,但却身形高大,已经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双肩宽厚,肤色黝黑,留着寸头,其面相给人以侵略性,轮廓棱角分明,眼眸乌黑深邃,有着斜飞入鬓的眉,极高的鼻,极薄的唇。
  傅关心跳不由得快了些,但面上仍旧很平静,带着丝淡淡的笑,“嗯,谢谢。”
  “不用,傅医生,来吃饭吧,沈阿姨做得菜很好吃。”
  两人坐在彼此的对面,互不吭声地吃着饭菜。
  傅关是因为他本身好静,且性子也很是清冷,一般只要别人不开口,他便不会主动挑起话题。
  而闻浪西虽然平时话不多,但也不少,可现在却安静的像个空气一般,吃饭都没有太大声音。
  或许是因为两人刚认识不久,有些陌生罢。
  饭后,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傅关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耳朵像被人碰了一下,转过头,便看到闻浪西正专注地整理着自己耳边的碎发。
  闻浪西见对方抬起头,便收了手,面上非常自然,道:“傅医生,你耳边有头发没别好,我刚帮你整了整。”
  这要是给其他人,估计都不会去给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整理头发。
  而闻浪西却做了,傅关知道,这是他喜欢自己的表现。
  这里的喜欢并不是爱情中的喜欢,而是一个BPD患者对刚认识不久的人产生的一种好感。
  这种好感可能来自于傅关自己的言行举止,也可能来自于闻浪西的移情,将以前对他重要之人的感情移到傅关的身上。
  傅关对此淡淡地笑了笑,清冷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对我的头发很感兴趣,能说说为什么吗?”
  闻浪西说话很直白,“因为我从没留过你这么长的头发。”
  听到这话,傅关终于第一次轻笑出声,声音勾魂却不自知,“你觉得我很另类吗?”
  “不是。”闻浪西手指蜷了蜷,“你这样很漂亮。”
  “漂亮是形容女人的。”
  闻浪西慢慢拉住傅关的手,认真道:“没有说你像女人,只是觉得傅医生很美,况且你头发也不是很长,都没过肩。”
  被人突然拉手,傅关有些不自在,但又考虑到对方的情绪,便没挣脱,“嗯,你也非常帅,虽然你年龄还小,但却有着男人特有的魅力。”
  这是实话。
  闻浪西从没被人这么夸过,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便只是低哑着声道了一句:“我年龄不小了。”
  “比我小两岁,我今年都21了。”
  “嗯。”
  话题结束的很快,两人之间的空气也随之安静,只是不同于先前,他们正拉着手。
  过了好一会儿,傅关觉得两人本来干燥的掌心已经快出汗了,便想抽出来。
  可手刚刚动了动,对方便反应过来,猛地攥紧,用那乌黑深沉的眼睛看着傅关,带着些紧张。
  傅关知道,闻浪西这是怕自己不接受他的好感,BPD患者的情绪往往都很脆弱,时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惊慌失措,愤怒至极。
  因此,傅关现在也不能强硬地将手抽出来,怕激起对方的情绪。
  稍微顿了顿,才看着闻浪西温和道:“怎么觉得你很喜欢我,是因为我的头发吗?”
  这其实也是傅关内心的疑问,就算BPD患者会对自己的照料者有好感,但最多只是脸上的笑容会比以往的多,身体接触这种很不常见。
  难道这只是对方的生活习惯?喜欢跟人近距离接触?
  见傅关并没有执意要挣脱他的手,刚才的紧张情绪便淡了下去,低声道:“不只是因为你的头发,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总之很喜欢你,一见如故的那种。”
  闻言,傅关脸上并未出现其他的表情,依旧只是淡淡地噙着一丝笑意,“嗯,对了,我还不是医生,你不用这样称呼我。”
  “那该怎么称呼?”
  傅关想了想,轻声问:“你呢,你想怎么称呼我?”
  听到这话,闻浪西紧抿着薄唇,定定地看着傅关那眉清目秀的面容。
  良久,才缓缓拉住傅关的另一只手,两双手的颜色差距太大,黝黑与白皙彼此交缠。
  闻浪西低哑着声试探道:“那,我可以叫你傅哥哥吗?”
 
 
第二章 
  傅关闻言,怔住了。
  这不应该是小孩儿才会称呼的吗?他这样称呼自己真的合适吗?
  但不管合不合适,既然对方提了,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微乎其微的小细节,若不答应便有些不近人情,再者不过是一个称呼罢,就算被别人听去了也无妨。
  “当然可以。”
  闻浪西眼里立刻充盈了喜悦,紧紧拉着傅关的双手道:“你人真好。”
  傅关内心其实有些怅然,他终于明白得到一个BPD患者的喜欢是有多么容易,留个长发,拉个手,再加上这亲昵的称呼,便会被对方认作是好人。
  “我去倒杯水。”傅关想赶紧松开两人拉着的手。
  “嗯。”闻浪西点了点头,但却并未松开手,目光一直黏在傅关的脸上,像是怎么看都不够。
  傅关有些无奈,对方从他进门到现在,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看自己的面容,是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地方?
  他倒是从小不喜欢自己的长相,觉得肤色太白,面容太过秀气,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稍显阴柔。
  “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傅关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想知道自己的面容为何会这么吸引对方。
  然而,闻浪西只是觉得对方的脸让自己很舒服,仿佛一看到傅关,自己就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像是遥远记忆中的那个哥哥,因而特别有亲切感。
  闻浪西眯了眯眼睛,眼里闪烁着光,“很好看,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不觉得我女气吗?”
  “不,你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任何人被夸都会心情愉悦,傅关也不例外。
  他平常在学校待的时间比较少,大多时间都是跟着傅华升看诊,所以很少有人评价他的容貌,今天突然被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弟弟拉着手说好看,虽然稍显怪异,但还是很开心。
  傅关单薄的眼皮垂了垂,眼尾含着一丝笑意,“好。”接着又看了看两人拉着的双手,“不准备让我去倒杯水吗?”
  听到此言,闻浪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这是被人迷晕了。
  接着很自然地松开傅关那白皙的手,站起来,道:“我帮你。”
  傅关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对未来的担忧。
  这人说话太过直白,且对人的喜欢丝毫不加掩饰,现在只怕这份好感来的热烈,去的也迅速,到那时候对自己的极端贬低厌恶感,是否也会像现在的好感一样,强烈而直白。
  这一晚两人相处的很和谐,时间不早了就都回自己的卧室去睡了,一晚上都很平静。
  翌日清晨,傅关起了个大早,跟保姆沈秋打过招呼后,便提出自己做早餐。
  沈秋也是个不爱说话的,对着傅关笑着点了点头就去收拾房间了。
  不一会儿,三份早餐就已摆到桌上,由于闻浪西还没下楼,因此两人先吃了,将他的早餐放在保温箱里,等他下来再吃。
  其实,本来傅关是想上楼叫他的,但却被沈秋阻止了,说他如果早上没睡好,那么一天的情绪都会很低沉,还易爆易怒。
  可等到十二点,还是不见人影,傅关有些担心,忍不住便一个人上去看了。
  先敲了敲门,门没关,一敲便开了,头刚探进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傅关站在门口,叫了两声闻浪西的名字,都不见人出来。
  傅关慌了,立刻推门而入,里面的烟草味依旧很淡,但可以闻出来,这是市面上非常廉价的劣质烟。
  闻浪西的房间和傅关卧室的格局一样,入门都是卫生间,因而得再往里走才能看到卧室的全貌。
  黑色,清一色的黑,连墙纸都是黑色,没有任何装饰。
  诺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黑色的桌子,就再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地毯,没有衣柜,没有小沙发,空旷的不像住着一个人。
  再细看,黑色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很多烟盒,可这些都是不到五块钱的劣质烟,有些富有点的流浪汉抽的都比这个好。
  傅关内心有些许讶异,闻浪西的父亲闻云这么有钱,一年内光为儿子请专家看病,估计都已经花了好几百万了,现在却让儿子抽着几块钱的烟?
  这点让人不得不深思。
  而就在房间尽头的窗户旁,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年轻人,他很干净,衣服不是昨天的那件,脸上也没有胡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清爽,前提是去掉手里夹着的烟。
  傅关看见闻浪西时,对方正靠在窗户边,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星光明灭间吸了一口,吐出一团云雾,在烟雾缭绕间看着他。
  窗户半开着,外面的冷空气侵袭而来,使傅关打了一个冷颤。
  没等傅关说话,闻浪西便掐灭手里的烟,关上窗户,将烟头装进空的烟盒中,站在原地,声音比昨天还沙哑,“傅哥哥。”
  “嗯,是我。”
  “你一年后是不是就要离开?”
  闻言,傅关心中微顿,万万没想到,对方正思考着一年后的事情。
  闻浪西在害怕,怕傅关会在一年后离开他。
  虽然现在思考这些有些不寻常,但若把这事放到闻浪西身上,便再正常不过了。
  傅关清楚,BPD患者对“被抛弃”有着深刻的恐惧,一些短暂的分别都会让他们特别恐慌,有时为了挽留对方,甚至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或者做出一些因为愤怒而冲动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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