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穿书]——栖无易

时间:2021-09-26 11:42:38  作者:栖无易
  他不仅要做,还要立刻做,先斩后奏地做。
  于是他即刻招来了明辞越留给他的人手,把此事详尽吩咐了下去,让他们今夜就带着圣召令牌赶去城外的泰水河水闸。
  原明闻言,当即跪倒在地,连声请求圣上三思,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立即执行圣上命令。
  “此事关系重大,若是,恐怕要留下千古……”他不敢再触犯龙颜,直说下去,只支支吾吾道,“要不等殿下入宫再做决断,璟王知道了一定会阻拦的。”
  纪筝扶额道:“这事朕不做总要有人去做,谁去做,武安侯会做吗,让璟王做吗,你舍得糟蹋你家主子的名声吗?”
  那汉子急了,红着脸梗着脖子,一着急什么话都敢劝:“别人不知道,可属下看出来您和璟王关系好,不,不一样,是那……那啥,哎呀,之后得那啥那啥的,枕边人的名声都是共享的,圣上不可妄自菲薄啊。”
  纪筝知他又忠又耿,被他逗笑了,缓解了气氛,“你想说什么?”他故意板起脸来,“你家主子榻上都得屈居朕之下,服侍于朕,这点小事还不是得听朕的!”
  男人仿佛天性对榻上掌控权这种事严肃又敏感。
  原明表情瞬间不对劲了,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一颗头憋得发紫,看向纪筝的眼神三分害怕三分疑惑四分惊为天人,支支吾吾半天,突然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猛地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圣上英武,圣上威风,圣上和殿下百年同乐。”
  纪筝摸了摸下巴,被他挑起了好奇心,恶劣地挑了挑眉:“朕压下明辞越不是天理伦常吗,为何要这么惊讶?”
  他也没撒谎,细想过往,从蒙眼沐浴,到骑马射箭,再到那夜意外暧色,的确都是明辞越任命无言地屈从于他,服侍于他,讨好着他。
  谦恭地将朝堂的上下关系延续到了榻间。
  纪筝挺直了胸膛,越想越有自信,突然发现自己一想起那人就不禁扬了唇,又暗骂了自己几声,连忙正襟危坐,欲盖弥彰地轻咳了几声。
  原明猛一下起身,低着头沉默半天,又是两个响亮的巴掌,失神地喃喃,“是属下瞎想,瞎想……”
  这下不用纪筝使唤,他自己听话地跑下去部署事情了。
  要想此事不能先一步传到武安侯的耳畔,就不能惊动顾丛云。
  纪筝从延福殿的后门溜了出去,一个人裹着大氅漫步到御花园水榭亭台的深处,就立在亭阁之中,借着亭中长明的宫灯,望着那片深不见底的水域。
  他要亲眼见证,这片祸害他多次的水域作为甘霖,被引入民间千家万户,灌溉良田无数。
  第一次见明辞越就是在这里,那时深秋池中尚有些半黄的绿意,此时只剩枯杆一片,那天明辞越还只是清高在上,触碰不到的明月,揽他一下,还能嫌弃地将他磕碰在栏杆上。
  后来呢,月亮怎么就被他扯到地上,入了凡。
  他趴在栏杆上,看着被水面波光打碎的那轮月,看着水位微微开始缓慢下降,露出来的腐物烂泥越来越多。
  明月就是这样坠入水中,把他从烂泥潭中拖拽而出。
  他撅起半个腰身,倾斜下去,好奇明辞越当时到底潜了有多深,找到他的。
  摇晃起伏的水面上,孤零零的一个他的影,一个月的影。不过多时,缓缓地又从对岸多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影,那人影停顿了片刻,忽然撩开了长袍,在如洗月色下,迈着长腿,飞速奔跃,飞速跑去几里开外的长桥,一住不住地奔他而来,逐他而来。
  不断靠近,匆忙靠近,优越高挑的身形,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条,漂亮得犹如一把浴光而生的白玉之剑。
  那人目光仿佛透过水影与他对视,一双凭谁看了都甘愿沉浮沦落的眸。
  他在心底默默地想:“怪不得上辈子那本书里,想摘得明月的有那么多,若是有来世不当皇帝了,就当个泼皮浪荡子……”
  那影子好似能听懂他心声一般,微顿了一下,步伐更急迫了。
  纪筝眨了眨眼,只来得及在心里对着这影儿干干净净,默默念了声“朕的皇叔”。
  下一瞬,他甫一要起身,腿根一阵酸麻。
  坏了,看皇叔看呆了,跪坐久了,双腿仿佛截肢了一般,毫无知觉,动弹不得。
  眼看着皇叔越逼越近,他还傻乎乎地悬空在栏杆上,头朝下悬空在水面上,下也不是,上也不是,姿势诡异极了。
  这种事急不得,越急越疼,疼得纪筝大脑一片空白,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不动了,别动好不好,圣上不要动。”男人刚刚冲刺完的热气尽数从后撩拨过来,吹过他的发鬓,扑在脸畔,心跳挤在他的后背上,传递过来仿佛灼烧般的炙热。
  纪筝闷哼了一声,硬生生把惨叫憋了回去,眉头苦痛地攒成了一团,上身被人一下子抱住,不得动弹,他的腿,那双仿如假肢一般的腿也被紧紧夹在身后人的腿间。
  每一寸的触碰都是犹如万蚁啄食的挠心,如细密的小电流般通过脊柱直达大脑。
  明辞越不肯放他,只会挨得越发紧密。
  那人仿佛丢了魂魄一般低声:“不当皇帝了,谁也不当皇帝了,别走……求您。”
  纪筝:……?
  “想什么呢……嘶,放开朕!”尾音颤抖着飘了上去。
  明辞越眸色沉了沉,他怕了,怕极了,生怕自己一松手,怀中的人就逐着水中月亮而去了。
  不敢相信小天子的话,他的目光又顺着水影去捕捉那人的视线。
  偷听着,听着,明辞越愣住了。
  原来被压制在天子心底的低yin更加繁多,比如……他不小心挨到了那半裸的脚踝,紧接着就是一声闷闷的“唔”,若是再不小心沿着笔直的线条,向上碰上去。
  “别动了,嘶——就是那……”
  声音犹如襁褓婴孩含着奶的啜泣,又好似春日檐角翻着肚皮的猫。
  男孩在他怀中沉默地颤抖,既不转身,也不推开,仿佛在独自吞咽着不适感,乖极了,默许着他的行为。
  明辞越:……?
  仅是几天没见面,没碰过。
  不过既然圣上喜欢,需要……他不介意多给予一些。
  圣上要什么都好,要什么都行,只要别就这么丢下他。
  男孩终于忍不住了,清沥极了的嗓子呜咽出了声:“明辞越,朕叫你放开朕!”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唔嗯……腿麻了,玉腿还在吗?”
  “嘶——别动了,碰,碰到了,就是那儿。”
  “别呀……皇叔求你了。”
  明辞越:……
  他低咳了几声,还是紧张,不肯松手:“圣上趴在这栏杆上干什么?”
  他不信,不信圣上会不留恋这人间。
  哪怕真的不留恋人间,至少……至少也应该留恋他的身边。
  少年理直气壮:“趁着水位退下去了,找找朕的药……夜明珠,就是你给朕摔下去的那颗。”
  小点的声音:“看月影,看人影把腿给看麻了是不是有点蠢。”
  明辞越没忍住,勾了下唇。
  “臣替您下去找回来吧。”说着他伸手要取下背上的披风。
  “好啊,你下去找。”一边嘴硬,底下一只小手指蜷起来,勾住了他的衣角不撒手,“去吧,朕不拦着你。”
  小点的声音:“这人也太实诚了……”
  明辞越没等那声音说完,猛地一把扯下了大氅。
  “皇叔——!”两个声音瞬间同步。
  然而明辞越只是退后了半步,把衣服裹了上去,“水边夜凉,圣上多留心。”
  少年惊魂未定,心跳加速,扯走衣服,捏紧在自己手心里,冷哼一声,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
  水影中的目光刻意地躲了明辞越一下,发察觉到他还在半笑着凝视自己,又挺了挺胸膛回瞪回来。
  天子凶道:“看什么看,谁准你盯着朕的!就几天没见至于吗?”
  小点的声音:“太糗了,社死了,怎么每次都盯准朕出糗的时候出现……”
  明辞越终于开了口,又沉默了良久,只勉强吐出了两个字:“至于。”
  至于?明辞越说至于?纪筝的心头微酸了一下。
  “至于什么,朕听不懂。”他忽然发了笑,像是突然找回场面一样,猛地在那人怀中回转身子,故意恶劣道:“这才几天就如此想朕,以后还怎么做大事,难不成还不分开了?”
  “嗯,不分开。”
  那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仿佛是怕惊醒睡在池底的沉鱼。
  明辞越帮他拨了拨落在额前的发。
  用从未有过的目光凝视着他,打量着他,从眉眼到唇际。
  纪筝愣了,笑还僵在嘴角,是他先动的手,撩的人,点着的火,没人给他负责扑灭。
  他大脑一阵空白。
  心底突然冒出来了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做什么做,还做什么大事!
  明辞越又笑了,笑的时候,唇线被拉出了弦月的弧度,映衬着月光,笑得很轻很轻。
  纪筝默默把身子转了过去。
  嘴上说着不做大事,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认真关注着水域高度,放出的过少,引不起顾家注意,起不到警示作用,放出的过多,又会淹没农田。
  明辞越在他身后道:“圣上从皇宫匀水浇灌天下桑田,千古以来未曾有过,明日百姓早起就会看到重新充盈的渠水。”
  “臣替他们,先行谢过圣上。”
  “这等荒唐事,你不拦着朕?”
  纪筝瞥了他一眼,散漫地随口道:“朕哪里是为了他们,朕就是恣意妄为,蛮横无理,为了找一珠子竟搬动百年水闸,干扰风水地运,谁会懂得,那些朝堂上直言进谏的百官会懂得么?”
  “臣与苍生万民会懂得。”明辞越淡然道,“臣,以及天下百姓,与圣上同担。”
  明辞越,天下百姓,会与他同担。
  纪筝眨了眨眼,鼻头一酸,差点没绷住。
  他没那么伟大,没那么镇定自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引一河治万田,他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心里发怵极了,害怕后果,害怕责任,害怕弄巧成拙,害怕得要死。
  此事过后,会有人咒骂他的暴虐,会有人警惕他的谋略,会有人歌颂他的功德,但唯独没有人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心底有多么害怕。
  只有明辞越会知道,只有明辞越会懂得。
  一次又一次,无条件地站在他的身后。
  纪筝刚想开口说什么,他们脚下的土地猛然一阵晃动。
  “圣上危险。”明辞越再一次拉近了距离,把他拢进了怀中。
  知道是不远处合闸带来的正常震动,只会有这一次。但纪筝不说话,也不推开,借着危机,任由他的侍卫僭越地护着他,抱着他。
  他忽地就想起了之前读过的一句话。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身后细细簌簌一阵响声,明辞越好似把他的身子微微挪开,自己扶在了栏杆上,有些异样。
  纪筝凝眉,转过了身去瞧。
  只见栏杆上一坨黑,明辞越的手就搭在黑渍一旁,俯下身子,神情认真专注极了。
  “看什么呢?”
  他那么喜洁之人,怎么会主动碰这种东西?
  明辞越瞬间收手,用长袍盖住,遮遮掩掩道:“没什么。”
  纪筝好奇:“朕命令你有话直说。”
  明辞越哑声了,沉默地伫立着。
  “又背着朕偷偷摸摸做了什么?”明辞越越要拦,他就越担心,心头猛然闪过不详的念头,一把推开明辞越的手,“朕自己看!”
  嚯。
  小皇帝的遗诏。
  歪歪扭扭的字迹格外醒目,“明月品行端……”划掉。
  “皇叔品行端……”划掉。
  “明辞越品行端正。”
  那些划的凌乱线条完全没起到遮掩效果,不仅没掩盖住字迹,反而像是划重点一般,突兀标出了“明月”“皇叔”几个字样。
  纪筝瞠目结舌,耳朵尖在冷风中一阵滚热一阵冰凉。
  脖子僵直地抻在半空,呆呆地不敢转过去头去。
  生怕明辞越的下一句话就是,“圣上又是背着臣偷偷摸摸做过了什么。”
  “还看么?”
  低沉的声音han住了耳尖,沿着敏.感的耳廓,游走,没入,钻进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耳朵怀孕了!!!小皇帝遗诏指路前文第一章,哈哈哈终于用上它了!
  啊关于那条带子,我是真没想到,一条纯洁清白的带子,啊人家皇叔用来挡眼睛的带子,评论你们都想给小皇帝系哪?!能系那吗?!!!
  不过……嘿嘿嘿真香,系哪都香,系小皇帝身上就香,一带多用,安排!
 
 
第39章 
  明辞越理解不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猜不透,也不想去听答案。
  无所谓,他不在乎。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亲手触碰肮脏的墨迹,  甚至恨不得拓印下来。
  只是单纯地用手摸过那些字迹,天子御笔亲写的“皇叔”“明月”,  就足以让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遏制不住地,想衔住喉咙,逼着这人带着泣声叫出来,  喊出来。
  都是圣上自找的。
  “不看了,  不看了。”天子垂下头摇得好似拨浪鼓,  又伸手去触自己通红的耳垂。
  明辞越能听见他内心的尖叫了,  “啊啊啊,再也不要见皇叔了。一头撞在他胸膛上!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