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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会的仁王君(综漫同人)——拿铁不加冰

时间:2021-09-26 11:43:15  作者:拿铁不加冰
  “我就是不明白。”小松伬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又被控制着松开,“明明我们的处境都是一样的……”
  “不。”狄堂心说,可能经历的事确实差不多,但看样子,幸村要比迹部“温柔”一点,“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还留在网球部,你就不觉得难受吗?你的自尊心,就不会哭吗?”
  “你这是在说服我退部?”狄堂诧异道,“没想到你退部了还这么为冰帝网球部着想,不过,想引起立海大网球部的纠纷,光靠这些煽动性的语言,是不够的。”
  “……啧,跟你没话说。”小松伬不满道。
  狄堂也冷笑一声:“我跟你才是没话说。”
  他见小松伬一时转不过弯来,也不打算多说。也觉得和这种人说些对网球的喜爱和对全国大赛的野心是毫无意义的。双方价值观和行事作风不一样,就不是一路人。
  “你如果只是想找我出来说这些,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转身准备走回球场。
  “喂!”小松伬喊了一声。
  狄堂停住脚步,回过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松伬咬了咬牙:“你会后悔的!为一年生做嫁衣……这种事……”
  “你才是会后悔的。”狄堂毫不客气道,“在冰帝这种优胜劣汰的地方,你应该更理解丛林法则才对吧?只因为自尊心受损就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我可无法认同。越知前辈如果知道,他选定的接班人会做出这种行为,他也会后悔的。”
  这么说完以后狄堂转身就走。走到半路时他吐出一口气,一边想着自己说话会不会太重了,一边无意间转过头看了看冰帝的方向。看上去零零散散的部员,比起他去年来时要冷清许多。冰帝啊……他突然脚步一顿,好不容易才维持住表情。
  在冰帝那边靠角落的观众席后面,那个人……是越知前辈?
  不会认错的。那么高的个子,那么显眼的挑染。
  还好刚才提到越知前辈时声音分贝不高,狄堂自我安慰地想,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做人做事还要慎言慎行才行。
  越知确实来了。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如果不是他的身高太“鹤立鸡群”,也不会被狄堂注意到。至少冰帝的其他部员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前前任部长的到来。
  之所以会来,也是因为网球周刊的采访,和高中部一些前辈调侃一样的询问。以及,去年在Jr集训里遇到过,并不算熟悉却交换了联系方式的种岛突然打来了电话。
  当然,他只看前路。已经毕业了,就没再打算关心国中部的事了。看完两场比赛,又从远处见到狄堂与小松伬不欢而散,他在心里已经猜到一些事情的经过和两个人的争执。
  立海的那家伙选的人还不错,只可惜那家伙上了高中以后不再打网球了,也没有了在比赛场上看到以后寒暄两句的机会。这么想着,越知转过身离开了国中部的球场。他是趁着练习的休息时间过来的,也没请假太久,不便久留。在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坐在冰帝半区球场教练椅上的迹部:迹部景吾吗?我记住了。
  越知的到来,与狄堂和小松伬的争执,都不影响练习赛的进行。
  鹤守和三枝与对手陷入了苦战。虽然三枝的个人实力要胜过宇佐见,但比起双打配合,又远远不及。而冰帝的三年生组合,也在去年输给鹤守后拼命练习了,留在网球部也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雪耻”。
  “结果没想到,宇佐见那家伙甚至都进不了正选位置。鹤守,真是没想到啊。”
  这种感慨直接点燃了鹤守的神经。他总有一点难以言喻的愧疚,哪怕狄堂和三枝找他说过很多次,幸村也直接在会议上说过,挑战的行为是一定会进行的,与前辈们的言行无关,他依然认为,最开始提出“打赢我,我的位置就是你的”的自己,需要承担不可推卸的责任。
  “闭嘴吧!”他握紧球拍,眼眶微红。
  糟了。三枝心想。
  鹤守的失控让比赛呈现更为混乱的局面,狄堂回到休息区就发觉情况并不乐观。他在场边喊了鹤守的名字,但没有用。我就知道会这样,他苦笑着想,都怪三枝的乌鸦嘴。
  僵局被打破,冰帝的双打组合趁势把握住了比赛的掌控权。
  7-5的比分,是冰帝的胜利。
  鹤守在做完赛后礼仪,握手之后就直接从通道走出去了,一路走出了球场,往观众席上跑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狄堂喊了他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三枝捂着额角摇头。下场时他停在幸村的教练椅前:“虽然想说抱歉,但是幸村,这是你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幸村平静地道:“我知道。”
 
 
第41章 二十
  练习赛打成一比一平,隔着半个球场同样坐在教练椅上的两个一年生对视着,互相都在衡量。
  单打三是真田对战忍足。幸村对真田很放心。
  “去赢下来,弦一郎。”他轻声道。
  真田沉声应了,压了压帽檐就走上了球场。
  幸村则从教练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后面的休息区。他打算尽快解决掉前辈们留下来的难题。如果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治本,至少要能治标。而“医生”的人选他也选好了。
  “我?”仁王睁大了眼睛,“让我去吗?”
  “你。”幸村点了点头,“让他冷静下来,这是最基本的要求。做得到的话,就连他的心态问题一起解决掉吧。”
  “我可不是心理医生啊。”仁王抱怨道,“这种事不是应该你去说吗,部长?”
  “如果算最开始的‘契机’,打败鹤守前辈的是你呀。”幸村微笑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仁王对上幸村微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有条件可以讲了。如果要归根溯源,罪魁祸首也应该是你才对吧?是谁做了下克上的计划啊?这样腹诽的仁王倒是忘了最开始的他,分明是打算就算没有人要“揭竿起义”,也要撺掇着让新生闹出点乱子的。
  仁王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也没背网球袋,直接从台阶走上去。他原本还想着,冰帝这么大,要去哪里找鹤守前辈。结果从观众席的通道口出去,左右一看,鹤守前辈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和另一个穿着冰帝校服的人面对面,像是在争执着什么。
  还没等仁王走得近些,就听到那个穿着冰帝校服的人抬高了声音:“鹤守!你问问你自己,能够忍受下去吗?”
  “够了!”鹤守也随之抬高了声音,“小松伬,别以为我会被你挑拨!”
  “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那个人冷笑起来,“被一年生打败,要听从一年生的命令,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能够忍受吗?”
  “我让你闭嘴啊!”
  鹤守的情绪原本就处在临界点上,十分不稳定,这下越听小松伬的话语越是心烦,几乎要冲上去抓住小松伬的衣领让他闭嘴了。但在他失控前一秒,他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前辈。”
  ……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那个讨人厌的白毛小鬼的声音。
  鹤守回过头,就看到某个让他心情复杂的一年生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冲着他招手,另一只手还放在兜里,微弓着背一副懒散的样子。
  “怎么啦。”他粗声粗气道,却没注意到他自己原本抬高的声音不知不觉就低下来了。
  “有点担心你,就出来看看。”仁王听到了刚才穿着冰帝校服的人的话,就将原本打算说出口的主语“幸村”给省略了。他直接从这几句对话里听出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份,是冰帝上一任网球部部长。被抢走了部长的位置,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输得凄惨,因此直接退部。现在是不甘心吗?还是眼看着立海也经历了所谓的一年生的以下克上和改朝换代,却没有出现冰帝这样大规模退部时间而心里不平衡呢?
  仁王对人的情绪的感知是很敏锐的。他能通过精神力的波动和言语对话以及眼神和小动作的变化去感知到一个人的心理活动,继而去预测一个人的行为,或是用诱导的方式让人按照他的想法去行动。
  幸村正是因为发觉了仁王的这个特质,才会让仁王出来找鹤守。
  而仁王本人或许还懵懵懂懂,此时却本能地用出了他天分一样的感知能力。他判断出面前的,被称作“小松伬”的人,对鹤守前辈夹杂着快意的恶意。那隐藏的幸灾乐祸的情绪在他眼里就像是黑夜里的灯火,明显到无法忽视。
  仁王侧过头去看鹤守,见鹤守的表情还带着一点不耐烦。他放软了语调,用有些黏的语气道:“前辈,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鹤守明显吃软不吃硬。
  他听惯了仁王或是阴阳怪气或是语带讽刺的说话方式,此时听到仁王撒娇一样的语调,手背和后颈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嘶了一声:“你好好说话。”
  “Puri.”仁王无语地吐出一个口癖音。
  小松伬可看不惯他们这种“兄友弟恭”的相处模式。
  “一年生?”他勉强露出一个笑来,维持住他的风度,“前辈说话的时候,该学会沉默,这才是做后辈的礼仪。”
  这说的什么鬼话?仁王正准备顶回去,鹤守先条件反射有了应对:他向前迈了一步挡住了仁王的半边身体,皱起眉:“你这是打算欺负我们立海大的一年生吗?”
  小松伬对鹤守无话可说:“你!”
  仁王一口气还没发出去就泄了,有些无奈。他伸手扯了扯鹤守的衣角:“前辈,回去看比赛吧。真田应该很快就能赢了,之后就是狄堂前辈的比赛了。他很担心你,刚才还想自己上来找你的。”
  “……我知道了。”鹤守的声音一下子低下来。
  他瞥了一眼小松伬,转身直接往球场的方向走。小松伬正准备叫住他,就发现原本一副乖巧模样的立海大的一年生突然换了表情,微眯起眼对他比了一个挑衅又带着一点侮辱意味的手势:“在场外挑拨,也太小心眼了。”
  他刻意夸大了口型,尽管没有出声也能让对面的人看清他的意思。又或者是小松伬本身就心里有鬼,不管仁王说了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侮辱”的意思。
  他正准备喊住仁王,就听到身后响起让他刻骨铭心的声音。
  “啊恩,本大爷倒是没想到,小松伬前辈你,居然还会出现在球场旁。”
  “……迹部。”小松伬的注意力顿时转移了。他猛地回过头:“是你!”
  仁王早就看到迹部了。他面对着小松伬,也就等于面对施施然走上前来的迹部。那个手势和眼神,他有一半是想看迹部的反应,才故意做出来的。比起来,神奈川和东京的都市少年们可比他出身的小岛的孩子们要斯文多了。镇上水手多,来来往往之间,街上的孩子也学了不少骂人的土话。仁王在那样既淳朴又野的环境下长大,词汇库可丰富得很。
  只可惜迹部没有给出他期待的反应,只是轻飘飘瞥了一眼过来,就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冰帝的前辈。
  还以为能看到迹部失态的样子呢,仁王想。
  见迹部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仁王不再回头,而是小跑着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鹤守。
  不清楚身后纠纷的鹤守闷头往前走,还在想自己的心事,听到仁王小跑的声音才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仁王语气轻快道:“刚才可真是吓我一跳呢。”
  鹤守眉头抽搐了两下:“吓?你可不像是被吓到了。”
  “哎,前辈刚才明明一副要打人的样子,我真的被吓到了哦。”仁王说,“打架可是要被禁赛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啊,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被禁赛。”鹤守说完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样说来的话,小松伬果然其心可诛啊!他就是故意等在球场边的!”
  ……前辈你愿意这么想当然好啊。仁王哭笑不得。
  相比起让立海大乱起来,仁王更相信小松伬是真的自己意难平,所以企图拉其他相似处境的人下水。不,如果这么说的话,让立海大乱起来,也是他达成这个目的的一个途径。证明不是只有他气量不足,证明“退部”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这么说的话,他后悔了吗?仁王往后看了一眼,又回过头。
  幸村安排给他的任务他才完成了一小半,更难办的是,“解决心理问题”。
  这要怎么办呢?
  仁王思考了没几秒,鹤守突然道:“回学校以后我会找幸村道歉的。”
  “……诶?”仁王惊讶地睁大眼睛。
  “输掉比赛,是我的责任。”鹤守说,“三枝是被我连累了。如果要惩罚,只惩罚我就可以了。”
  这句话让仁王突然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是愧疚。
  所有人都没想到,鹤守的愧疚有这么重。
  不,或许是有的。所以……幸村才让他来解决这个问题?仁王脑子里闪过自己在比赛时说过的那些话。那真的只是信口开河而已!他说出口时没想到鹤守会真的放在心里啊?
  “都是我的错,所以如果要换掉正选的位置,我也可以接受。”
  “前辈!”仁王拉住鹤守,让他也停下来,“你等一下。”
  “……嗯?”
  “输掉比赛就被换掉正选位置,没有这种规矩的。”仁王郑重道,“比赛的输赢关键点,回学校以后会开会做复盘分析,前辈没必要先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
  “总有人要为此而负责的。”
  “可是比赛本来就有输有赢啊。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行了。这只是练习赛而已。”仁王顿了顿,直白地道,“正选的位置不是筹码。县大赛只差两轮就结束了,距离下次正选选拔赛开始也只有两周。如果前辈真的不想要正选的位置,不如直接在正选选拔赛上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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