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期控制饮食,岑星的身材不属于健硕形,胜在肌肉线条优雅流畅,是最完美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类。
轮椅停在门口,陆明燊半天没挪动,目光像粘在泳池中的人身上,无法自控般想:他是不是在故意展示自己的身型?
如果是的话,那实在太成功。
清澈见底的池水里,岑星身体后仰,眼睛半闭,惬意躺在水上,白皙光滑的胳膊拨动水花,夕阳的霞光从顶上斜斜照在他的眼语笑靥上,色彩明快,令他脸上的水珠如钻石般闪耀。
“汪!”小金的叫声让岑星睁开眼,他顺着狗叫的方向望去,见陆明燊一动不动坐在泳池边,面无表情,不知道来了多久。
“你回来啦?”岑星抱起金毛,从泳池出来,光脚向陆明燊走去。
透明的水滴自岑星身上滑下,在白瓷似的肌肤上,流下一道道引人遐想的银线,犹如被牛奶润湿的花瓣。
真是个妖精。陆明燊喉结滑动了好几下,唇干舌燥,眼睁睁看岑星越走越近,忽地眼前一暗,那人身上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
伸手拿起挂在陆明燊身边架子上的浴袍披上,见那人像中了定身咒似的,岑星忍不住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关心问:“你还好吗?是不是工作累了?”
堪堪回过神,陆明燊长舒出一口气,勉强掩饰失态,淡淡道:“小心着凉。”
“不用担心,水很暖和。”岑星莞尔,邀请道:“这个泳池还有按摩功能,听医生说,适当水疗对你复健有好处,等你休息,我们一起游泳好不好?”
一起做水中运动么?
眸中明灭不定,陆明燊竭力把不恰当的画面挥出脑海,哑声道:“有空可以。”
两人一狗回到大厅,时间还早,陆明燊听岑星不经意提起,饭前打算在网上宣布抽奖信息,板起脸道:“不能穿成这样直播。”
岑星穿浴袍的样子,只能让他看到。
没想那么多,岑星失笑:“不会的,放心。”然而下一刻他又说:“但我有想过,以后要不要加一点健身环节到直播,现在好像挺流行。”
陆明燊想也不想:“不行!”
如两人所料,岑星一在网上公布,若自己通过二星赛,将无条件抽奖送出一套精装别墅,网上瞬间炸了:“土豪!”“你老公知道你这么任性吗?”
读到这些弹幕,岑星笑了笑:“别墅是由陆先生提供的,抽奖也是他的想法。先前我用送马做直播噱头,担心始终会有人因拿不到奖品不满,这是为展示我们的诚意。”
关上直播,岑星随便扫过评论,大多专注抽奖,不少人祝他们新婚快乐。他正满意,却瞥见两条不怎么友善的留言:“他们不是真夫夫!”“陆明燊不是不行吗?拿大钱守活寡也能炫?”
气不过,他直接用真身回复:“谢谢关心,我和陆先生非常和谐,他腿残疾又怎样?姿势完全不会受限,人类进化是因为会使用工具!”
直到吃饭前,陆明燊方收到助理发过来的报告,附上岑星留言的截图,委婉问:“平台方问要不要删除?”
“不用。”陆明燊盯住岑星的回复,食指抵住唇,眯起眼:原来小星星已经想到“姿势”“工具”,果然是总能给他带来惊喜的人,反面印证,自己仍不够主动。
不过没关系,陆明燊转头点开平板,认真搜索“教学”,婚礼在五天后,以他的学习能力,立刻恶补来得及。届时岑星会明白,没借助工具的必要。
岑星没想到,一时意气的回复,会在短短一小时被顶成话题,甚至刷上热搜。
当他在吃饭时小心翼翼问该怎么处理时,陆明燊一脸坦然:“没关系,我会让助理跟进。”
看到陆明燊不得不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岑星忽然替他感动有点难过,男人那方面不行,确实伤自尊,还没法跟别人说。
几乎要对他心生怜爱,岑星脱口而出:“我们在外面是夫夫,配合你做宣传是职责。”
他没告诉陆明燊,今天下午,管家芳姨私下递给他一个u盘,暗示属“婚礼流程”。待他打开,才知道是“新婚授课”,看得人热血沸腾,这就是他不得不用游泳发泄的原因。连从小看陆明燊长大的管家,都不知道那人某方面的问题,岑星自然不会去刺探。一个男人被人质疑,就够丢脸,既然两人是朋友,他不想再伤害陆明燊。
陆明燊抓筷子的手顿住:宣传?
岑星打趣道:“放心,演归演,我不馋你身子。”
两人签合约第一天,陆明燊就明确表明两人是甲乙方关系,他没什么好顾虑。
陆明燊:???
意识到气氛逐渐尴尬,岑星顾左右而言他:“好饿,我们继续吃饭吧。”
盯着他通红的耳尖,陆明燊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
深夜,别墅中静悄悄,岑星的卧房门被轻轻推开。
轮椅压在厚重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停在床边,陆明燊屏住气息,梦中的岑星丝毫没察觉到一旁虎视眈眈的目光,精致的睡颜犹如水百合,美到不可方物。终究没忍住,陆明燊俯低身,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岑星拉住被角:我不馋你身子!真的!
陆明燊:我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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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醋精巨佬【攻】X美貌金贵小哭包【受】
谢渝穿成标准渣贱文的卑微哭包受,他将为渣攻赴汤蹈火,献身献心,为博得渣攻的“爱情”一掷千金,最终被害瘫痪,眼睁睁看渣攻风光迎娶白莲,吐血而亡。
穿越后,面对图谋不轨的渣攻,谢渝一边哭一边挥手就是一拳:“不准动我的家产!不!家人!”
踹掉渣攻后的“卑微受”半点不卑微,谢渝美颜盛世,坐拥过亿家财,万千宠爱,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晚上总做噩梦。直到他碰到那个穷苦打工的失忆反派,在他身边,一觉睡到天亮,吃什么都香。
谢渝抱着抱枕哒哒哒挡在人家面前:“你好,我可以睡你一下吗?”
沈长瑞:可爱,想……
人都说,谢家小少爷好不容易甩掉人渣,竟又养了一只“金丝雀”,果然美人天生惹桃花。没想到这只“金丝雀”某晚把皮一掀:“你睡完我,现在轮到我睡你了。”
这下谢渝真的治好了噩梦,但比以往更“累”了。
谢渝:“说好的就睡一下,只蹭蹭!”
沈长瑞:“蹭蹭最后都会……的。”
谢渝:QAQ
第24章
前两周, 岑星还没任何“已婚”的意识;这几天,窗户换成红丝绒,大门贴上红双喜, 婚服婚鞋试了不下半打, 他不知不觉竟跟着紧张起来。
似乎仅一眨眼, 便到了婚礼仪式当天。
化妆师前天见过岑星, 明确表示他只需这几晚休息好就够, 任何后天加工,对他的脸来说都是画蛇添足。
任由伴郎和工作人员替自己穿好礼服,岑星百无聊赖坐在准备室里, 忽然手机震动,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令他的睡意瞬间消失无踪。
讯息是陆明燊发来的, 只有两句话:准备得怎样?你以前有没有接过吻?
说好的合同关系?
盯住讯息看了足足一刻钟, 岑星回复:准备得差不多, 没有。
陆明燊回得很快:等下交换戒指后我需要吻你。
原来如此,陆明燊确实是个好甲方,任何更改会事先告知,符合契约精神。他这种公事公办的方式, 让岑星松了口气, 放心回道:好的, 我需要搜影片参考吗?
“你笑得好奸诈。”伴郎闫海眼睁睁看陆明燊盯着手机,笑得意味不明, 本能背后一凉。他这位好友不笑的时候,就能云淡风轻把人整死,往日面瘫的他,现在看起来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 对面的人该有多惨?
凉凉瞥了闫海一眼,陆明燊懒得跟这人计较,他揉了揉额头,苦恼万一以后岑星知道晚上他们已经“练习”过,会不会生气?
收到陆明燊回复“不用”后,岑星放下手机,听到旁边的伴郎江望潮问:“怎么了?是不是衣服不舒服?”
他看到岑星收到讯息后,嘴角明显向下撇了撇。
“没有。”岑星摇头,试图不去想心中莫名浮起的不悦:陆明燊不用他找参考的原因,难道是那人对接吻这事很熟练?
他知道这与他无关,可像赌气一般,他拿起手机回:你有经验就好。
陆明燊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莫非岑星是在吃醋?止不住嘴边笑意,他镇定回道:抱歉没说清楚,其实我也没有实战经验,只是看过觉得不难。如果你实在担心。我们可以抽时间在正式前演练几遍?
读完他的回复,岑星脑中像有烟花炸开,颤抖着手回:不用!可以的!你忙吧!
烫手般扔掉手机,岑星捂住脸,开始疑惑为什么要挖坑给自己跳,在知道陆明燊同样没有经验后,他的心情从赌气变成怜爱。他因为专注马术无心情爱,好歹是自己的选择,而陆明燊则是在还没正式谈过恋爱前,就失去了某项能力。
“噗,”他听到一旁的江望潮笑出声,不解抬眸,听好友打趣:“原来你是在跟陆先生发信息,真是恩爱,羡慕。”
岑星也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跟他发?别瞎猜,说不定我只是在看沙雕新闻。”
“跟别人发信息,你不会一脸娇羞。”江望潮拿来两杯果汁,将其中一杯递给准新郎,托起下巴分析:“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脸红透,没喝酒就醉醺醺,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互相打趣,没等江望潮去开门,外面的人便似等不及,直接推门进来,声音挑剔:“看起来还不错。”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几乎被岑星遗忘的孟家夫妇。上回在陆家大宅被陆明燊震慑住一阵子,这回收到喜帖,自以为总算到扬眉吐气的时候,迫不及待来敲打敲打亲儿子立威风。
“江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想私下和儿子说几句话。”孟父今天西装革履,红光满面,身上隐隐传来刺鼻的酒味,语气看似礼貌,却已向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没事,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岑星站起身,迎上好友担心的目光,温和拍了拍他的背。待门关上,方不冷不热问:“有什么事吗?”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陆先生?”孟父自顾自坐下,环起手,眉头紧皱望着岑星,比起父子,更像老板教训员工:“我没让你坐,小时候没学过礼貌吗?”
“礼貌是留给互相尊重的人。”岑星不慌不忙坐下,冷静道:“如果你们是特地来给我添堵的,我可以让你们现在就滚,信不信?”
“你!”孟父没想到,攀上陆家不到一个月,岑星竟然敢踩到他头上,对孟夫人指桑骂槐道:“我当初就说,不应该让他嫁到陆家,上不了台面的人,始终要连累我们。”
上周起,孟家好几个项目遇到各式阻挠,先前的工程还被有关部门翻旧账,弄得集团内人心惶惶。孟父几经打听,才知道背后似乎是陆家和闫家在搅浑水。
他第一反应就是岑星肯定做了些什么,得罪陆明燊,害陆家找他出气。他本来就信不过这个儿子,先前姑且让孟谦和管家代为管教岑星,结果听老仆和爱子哭诉,岑星居然反过来挖苦他们,他更认定这个儿子无药可救。
“老公别动气。”孟夫人顺着丈夫的背,她听说之前的绑架事件里,岑星救了陆明燊一命,想探探目前岑星在陆家的地位,约好和丈夫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一改以往颐指气使的态度,苦口婆心道:“哪怕你再不满,知不知道什么叫覆巢之下无完卵?陆家个个不是人精,不会看人下菜碟?你能有今天,是有孟家在背后,我们不好,他们绝不会对你有好脸色。”
没听说过陆明燊最近在针对孟家,岑星也不关心这个,漫不经心:“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被鸠占鹊巢的,巣翻不翻,从来和我没有关系。”
顿了顿,他仰后张开手,挨在沙发上,警告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有可能激怒陆明燊,那就不要老做一些让我心情不好的事,比如现在,在我面前出现,污染空气。不然万一我要自暴自弃,说我是被你们逼婚,想离,让陆明燊决定认真找你们麻烦就不好了。”
面前的孟家夫妇心下一凛,他说的其实不无道理,现今陆家还没明面上表达不满,毕竟孟家集团内部也有内部问题,若陆家动真格,可不是破财消灾能解决。
“没事的话你们先出去,我要敷个面膜。”岑星乜了一眼两人铁青的脸,顺手从外套抽出准备好的支票,推向前:“这是我住院时你们给的住院费,还有之前半个月的房租,既然早有打算和我割离,不用做这么假惺惺的事。”
门在这时应声打开,江望潮走到气得说不出话的孟家夫妇身边,客气道:“抱歉,仪式快要开始,可以请你们让小星专心准备吗?”
目送脸都气歪的那两人离开,江望潮摇头: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岑星在陆明燊心里的分量,孟家怎会拎不清到这个地步?
举行婚礼的地点,定在两人初见的五星级酒店顶层,由数十辆劳斯莱斯组成的车队护送。岑星踏下车那刻,周遭惊讶的声音此起彼伏:他身穿一套定制暗纹黑西装,完美勾勒出匀称高挑的身材,俊逸的脸容光焕发,唇边浅笑优雅迷人,犹如尊贵的王子。
先前管家坚持,让他们互相不能先看彼此的婚服,不然会没有惊喜,因此陆明燊同样是第一次看到他盛装打扮的样子。岑星向他走来,仿似一颗耀眼的珍珠,胜过他看过的一切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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