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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巨佬每天都真香[穿书]——冰糖牛奶

时间:2021-09-28 10:01:42  作者:冰糖牛奶
  他不由想起岑星帮他找回小金那个黎明,那人也是像现在,带着希望和光明走向他,犹如冲破黑夜的第一缕阳光,将即将坠入混沌的他拉出深渊。
  坐在席位前排的孟谦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他从没见过陆明燊对谁露出这种表情,为什么那个人还是岑星?
  会场布置风格中西结合,空气中弥漫甜蜜的花香,岑星走在铺满玫瑰花的花道上,一眼看到在尽头等待他的人,心跳不自觉加快:陆明燊穿的是那件他那天在衣帽间一眼扫过的短西装。
  阳光照在陆明燊精致而凌厉的侧脸,金线勾勒出雕塑般的面部轮廓,让那人看上去比往时还要英俊帅气。这一刻,周围的纷纷扰扰不复存在,有种只属于两人的情愫,如同经历过寒冬、终于熬到春天的嫩芽般,蔓延滋生。
  “你很好看。”陆明燊脑中一片空白,搜肠刮肚,最后憋出这句。
  如果不是仅存一丝理智告诉他,当前是婚礼现场,他想马上将岑星带回去,只让他一个人看。
  岑星眉眼弯弯,眼中的光芒如同彩虹般赏心悦目,柔声道:“你也是。”说完,他主动向陆明燊伸出手。
  仿佛怕稍用力就会伤到他,陆明燊深吸一口气,克制地握住岑星的手,指腹有意无意在那人光滑如玉的手背上摩挲;两人掌心相对,陆明燊感觉到岑星手心的温度,如同一股暖流,融化他心中所有防御,这刻他无比清晰:无论如何,不可能放开这个人。
  面前的证婚人在朗读证词,陆明燊一个字没听进去,他两眼定定看着身边的人,岑星的笑容静谧温和,似是汇聚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直到司仪宣读流程,岑星从他手上抽出手去接戒指盒,陆明燊方堪堪回过神。
  戒指盒打开的刹那,闪光灯的声音一片唰唰响,那是一对纯银材质的对戒,戒指内侧刻有两人名字缩写。然则最引人注目的,是戒指顶端镶嵌那颗星光红宝石,象征高尚与爱情。超过10t的红宝石已算罕见,这两颗至少有几百t,据说价值甚至比“斯里兰卡之星”还要高。
  捧起岑星的手,陆明燊目光专注,动作细致,岑星的手指纤长白净,与血红的宝石对比强烈,宛如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一片掌声与惊叹中,司仪的声音中气十足:“……请新郎亲吻对方。”
  来了。岑星的心提到嗓子眼:两人均没有接吻经验,该怎么装得像经常做的样子?
  像猜到他的心思,他俯低身时,感觉陆明燊的指腹在他掌心轻轻一滑,那人眼神深邃,似藏着他读不懂的故事。
  屏住气息那刻,他看见陆明燊的眸光逐渐贴近,那人身上好闻的药香味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闭上眼,任由对方的气息侵略般将他笼罩其中。
  陆明燊的指腹有一层厚茧,蜻蜓点水般抚过他的脸颊,最后稍捧起他的下巴,这一瞬,岑星耳畔仅剩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这是只属于两人的时刻。
  岑星不知道,在陆明燊眼里,他闭上眼,睫毛轻颤,坦然把自己交出去的样子,有多引人遐想,既让陆明燊想对他实施不可告人的事,又自责这种想法多么罪恶。
  *
  仪式结束后的宴会在酒店中举行,陆家人脉广,几乎包下整栋酒店。由于陆明燊身体不便,流程简化不少,但前来和他攀谈的宾客仍络绎不绝,倒是岑星几乎被挤到一旁。
  本来也没打算在这方面耗费精力,岑星正乐得清静,上流社会结交从来都是利益交换,互相有利可图才能有人缘。
  不过仍有不长眼的硬要上前挑衅:“哥哥你今天可是主角,怎么一个人呆在角落?”
  懒懒看了他一眼,岑星继续对付手上的龙虾,没有说话。他身边的江望潮站起身,皱眉道:“孟谦省省吧,都到这个地步,你怎么跳,陆先生也不会看上你的。”
  “狗仗人势了不起?!”孟谦见反驳他的是江望潮,更来气,本来预定的伴郎是陆明烨和他。谁知陆明烨被杨筑打的伤还没好,陆明燊以伴郎最好“认识比较好配合”为由,将人选换成闫海和江望潮。
  如果是他和陆明烨当伴郎,两人比主人公还般配,艳压新人,好好享受众人的崇拜艳羡,最重要的是,可以借陆明烨的身份拓展人脉。
  哪怕不是陆明烨,他早就想结识闫海,结果现在什么都没了,全是岑星的错。
  “你别以为嫁入陆家能得意多久!”孟谦气得几近失去理智,一手撑在桌子边缘,恶狠狠瞪住岑星:“你做的事,迟早陆家会知道。”
  “没想到在外面彬彬有礼的孟公子,私底下会有这种表情失控、像个嫉夫的丑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刚嚣张的孟谦浑身如遭雷劈,闫海从容经过他身边,却把他当透明人,向岑星和江望潮笑到:“差不多该给长辈敬茶,我来接你们过去。”
  “哼!”孟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昂起下巴,眼中满是蔑视:敬不敬得成还不好说。
  “谢谢!”三人甩开孟谦后,岑星和江望潮低低感谢闫海的解围。
  “不用。”闫海素来看热闹不嫌事大,能一睹孟谦人皮下的真面目,感到“物超所值”,对两人道:“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刚陆明燊借故支开他,似乎陆夫人要兴风作浪。
  他猜得没错,贵宾房中,陆夫人瞪住眼前的陆家父子,气得手发抖,只有陆明烨站在她这边。
  “我不明白,明明证据确凿,你俩沆瀣一气,维护一个外人。”陆夫人说得红了眼眶,陆明烨及时递给她纸巾,帮腔道:“妈是因为关心大哥,绑架是岑星自导自演,为骗取大哥的信任,不能让他得逞。”
  陆父听不下去:“你闭嘴。”两个儿子,怎会差这么远?!
  陆夫人狠狠一拍桌子:“你凭什么为一个外人吼我儿子?”
  就在今天上午,陆夫人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是“岑星”中学时和几个劫匪的合照,一查才知,几人曾是邻居,极大可能早就认识。
  冷冷瞥了母亲和弟弟一眼,陆明燊漠然开口:“这些我早查出来。我就直说,我和小星是事实夫夫,你们喜不喜欢他我管不着,表面上给我藏好。”
  不早不晚,偏要在婚礼当天将这些告诉母亲,送信的人只有两个目的:一要搅黄婚礼,二要彻底毁掉陆家对岑星的信任。
  不幸中的万幸,陆夫人还有一点顾虑,为维护陆家的颜面,不会在宾客面前大闹。她和丈夫商量,本意是寻求陆父支持,可惜这种小把戏,不可能骗过在商场打滚多年的陆父。
  陆明燊不咸不淡道:“稍后敬茶时该怎么表现,你们应该清楚。”
  摆平陆夫人后,陆明燊要求与父亲单独谈话,面无表情道:“如果父亲想让明烨分担家里产业,他需要多加历练,若你相信我,让我来处理。”
  陆父叹了一口气,陆明燊残疾后,他确实有动过换继承人的心思,被老爷子阻挠。当下他不得不承认,陆明烨比他大哥差的不是一点点,集团交到二儿子手上,没等他撒手就得出事。既然陆明燊愿意给弟弟机会,那他自然乐得不管。
  “但是母亲那边,还请父亲多费心。”陆明燊见成功说服父亲,轻描淡写加了一句:“我认为孟谦和明烨合适。”
  他太了解弟弟,只有对孟谦有关的事,才会失去理智,使出这种蠢招。既然如此,他就成全陆明烨,让他再陷深一点。
  刚才的局面,他一眼看出是陆明烨指使人送的消息,只有那人自己以为没人知道。
  处理完这段小插曲,陆明燊一打开房门,看到等在外面的岑星,那人一转头,眸子亮晶晶,像向人撒娇的小鹿。
  岑星轻快跑到他身边:“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陆明燊假装若无其事牵起他的手:“我们去给爷爷奶奶敬茶。”
  接下来的半天顺风顺水,不过毕竟是婚礼,岑星和几千个人应酬下来,与陆明燊回到别墅后,脑子里的人脸似混在一团。
  他将陆明燊送进新房,想当然道:“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陆明燊见他转身要走,不得不开口问:“你去哪里?”
  今天是洞房,难不成岑星要让他solo?
  “回房休息。”见陆明燊一脸疑惑,岑星比他更摸不着头脑,提醒道:“你不是说不会和我一个卧室?”
  确实是他说的没错。
  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得很痛的陆总,急中生智,压低声道:“你看到下面帮忙整理贺礼的忠伯了吗?”见岑星点头,他用气音道:“那是老宅的佣人,爷爷的心腹,可能是派来看情况。”
  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岑星蓦地睁大眼:“那怎么办?”
  默默在心底对忠伯说了一声“抱歉,明天包个大红包”,陆明燊身故作为难道:“可能要委屈你。”
  “没关系。”岑星向来随遇而安:“你不介意就行。”
  陆明燊竭力藏起勾起的嘴角:“当然不。”
  时间不早,岑星见陆明燊还要处理公务,便自己先脱下外套走进浴室,没发觉那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可洗完澡后,他才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他忘记这里不是自己的卧室,没有带替换的睡衣。
  “陆明燊……”
  听到喊他名字的声音,陆明燊抬起头,倏地呼吸一窒:岑星从浴室里探出半个头,柔软的黑碎发还覆着雾气,水珠凝在他的眉毛尖上,皮肤被蒸汽熏得白里透粉。
  陆明燊压抑住躁动,神态自若问:“怎么?”
  我忘记拿睡衣。岑星不好意思到。可能得围着浴巾到隔壁拿。你不介意吧?
  闭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陆明燊尽管想看,但要放任他到隔壁拿,势必会被别人看到。陆明燊遗憾摇了摇头,淡定到:“那样容易着凉,里面有我的睡衣,你可以先穿上,明天再去拿。”
  迟疑片刻,岑星点头:“也是。”
  满意看他穿着自己的睡衣从浴室走出,陆明燊假装低头看报表,目光却忍不住,流连在那人敞开的v领,因大了一个尺寸,能清楚欣赏到岑星精致的锁骨。如同蝴蝶般,诱人去捕捉。
  然则下一刻:“你在做什么?”陆明燊合上电脑,对岑星的行为惊讶不已。
  “拿枕头和被子。”岑星顺理成章道:“我睡那边的沙发。”
  陆明燊是主人,他在沙发将就一下,问题不大,然而对方显然不这么想。
  “没必要。”陆明燊强硬道:“床足够两人。”
  搬被子的手一顿,岑星因他忽然的严厉手足无措,半晌方委屈到:“我睡觉的时候可能不怎么安分?”
  本来陆明燊就讨厌与他一个卧室,现在还要同一张床,晚上要是他还折腾,那人会不会直接在睡梦中掐死他?
  陆明燊想的却是:那不是更好吗?
  “没关系。”尝试放柔语气,无奈这不是陆明燊强项,听起来仍像“老板的指导”:“沙发太软,对脊椎不好,会影响你在马上的发挥。”
  陆明燊话说到这地步,岑星也不是矫情的人,放下枕头,故作轻松笑了笑:“谢谢!你人真好。”
  他不是傻子,如果说话的对象换个人,岑星会以为对方想占他便宜、假戏真做、或是喜欢他。但说这话的是“不能人事”的陆明燊,他没有后顾之忧,只能理解为对方是真的愿意把他当朋友,为他着想。
  陆明燊:……
  为免被看出破绽,陆明燊借口洗澡,避开岑星的视线,把自己关进浴室。
  打量镜中的人,陆明燊自嘲般笑了笑:你真是毫无羞耻之心。
  等他换上睡衣出来,见岑星挨在抱枕上,头一点一点,温声道:“睡吧。”
  灯被调暗,硕大的婚房静悄悄,只有桌上的熏香红蜡烛,夹杂着麝香、细烟袅袅。
  婚房布置得颇用心,大红绸缎刺绣蚊帐,丝绸双喜枕头,龙凤呈祥羽绒被。哪怕不刻意想,岑星脑海中全是鸳鸯交颈、翡翠合欢、金风玉露……
  正当他强迫自己睡着时,陆明燊的声音幽幽传来:是不是紧张?
  岑星往被子里缩了缩:“有一点。”
  任谁突然要和别人睡一个床,必须要时间适应,何况他越想不能乱动,精神就越无法放松。
  黑暗里陆明燊的声音听上去沉稳有磁性:“你那边的抽屉里,有一个小音乐抱枕,里面有录好的冥想音乐,能助眠。”
  “好。”看来陆明燊同样睡不着,岑星翻身拉开抽屉,黑暗中没注意,手一抖,连同抽屉里的“阻击袋”和瓶装液体哗啦啦撒在地上。
  岑星:!!
  手忙脚乱收拾好“工具”,岑星将抱枕放在两人的枕头中间,红着脸:“好了。”
  还真是对人毫无防备,陆明燊所剩无几的良心难得开始叫唤,生硬道:“岑星,你刚才说错了,我不是好人。”
  岑星:莫名其妙。
  重新躺下,岑星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陆明燊仰面睁大眼睛躺在他身边。那人残疾没多久,加上注意锻炼,上身和胳膊结实强壮,是那种一看就特别有安全感的肌肉线条。
  没等到岑星的回答,陆明燊稍稍偏过脸,认真道:“我是说真的。”
  冷不防对上陆明燊的黑眸,如同夜幕般幽深,岑星以为他又开始钻牛角尖,哄小孩般:“知道了,坏人也不可以熬夜,早点睡吧。”
  这可是你说的,静静看岑星安稳合上眼,陆明燊目光一暗,无声无息拿起床头柜上的耳罩,调整呼吸,心算时间。
  他刚说的是真心话,他从不是与人为善的“好朋友”,碰到喜欢的,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去掠夺、侵占,这才是他的真实本性。自第一天偷偷在监控里观察岑星起,他似饮鸩止渴,如今走到这一步,是他无法自控。
  20分钟过去。
  默默拿下耳罩,陆明燊蹑手蹑脚撑起身,定睛注视身边人,眼神如同捕猎的凶兽。
  他并没有什么冥想的习惯,抱枕里的音频,是他请专家经过多方研究,催眠和心理暗示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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