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
以为他在动摇,莫顿情真意切道:“对像你这般美貌俊俏的人,婚姻制度是个枷锁,我来帮你打破它。我相信,如果你先生真爱你,他也会同意。”
“我与我先生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岑星退后一步,是莫顿从没见过、严肃坚定的神色,斩钉截铁道:“你不明白,喜欢是独占,是不能跟别人分享的。如果我先生口口声声说爱我,同时对我和别人在一起无动于衷,那只能说他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人。”
垂下眼,他维持礼貌道:“没想过你会对我有这种误会,无论你接下来打算如何,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和我先生的生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指教。”
看着岑星半点不迟疑走远,以及莫顿失魂落魄的背影,监控屏幕前,陆明燊长舒出一口气:既然小星星和他的想法一样,那还等什么?
许是早上的插曲,陆明燊注意到,岑星晚上回家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连甜点和卖萌的小金也没让他振奋起来。
深夜,陆明燊回卧室,见岑星背对着他,不知道睡了没有。
“我有一个提议。”陆明燊躺在他身边,低沉的声音在幽静的卧室里分外明显:“要不要试试做真夫夫该做的事?”
岑星浑身一震:陆明燊这是、主动向他献身?
“你有三天时间考虑。”这是陆明燊斟酌许久,想到的方法,虽则他没料到岑星理解的是南辕北辙,冷静解释道:“不用有压力,把这看作履行婚约或释放压力,我不介意。”
他不介意花时间打开岑星的心,同时不放弃其他可靠方法,毕竟走到最后一步,始终是要身心结合,早晚有什么区别?
可我介意,岑星尝试装傻:“我不懂你的意思?”
逼0做1,天打雷劈。他想骂人,当初说的可不是这样,这不就意味他白天要为陆明燊比赛赚钱,晚上还要“取悦”金主?这比社畜还社畜的协议结婚,他不干!
“像这样。”
下一秒,岑星被强势抱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沁人心脾的药香令他昏昏沉沉,陆明燊的手探到他身前,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在他耳边,如同魔法般的低语:“张开嘴。”
他想做什么?在理智阻止前,岑星的本能却背叛了他,陆明燊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的唇瓣来回摩挲,像带着微小的电流,他全身软得不像话。这还不过是开胃菜,一不留神,陆明燊修长的手指滑进他的口腔,像在逗弄猫咪尾巴一样,流连在他的舌尖。
前所未有的感觉,令岑星眼角泛红,甚至不知道反抗,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除任背后的人为所欲为,毫无办法。
“可是我技术不好。”好不容易等那人放过他,岑星眼泪涟涟,不忘维护自己的地位:“我怕你不舒服。”
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几乎要哭出来,为什么背后的人不是攻?
陆明燊:……感觉受到了侮辱。
难道岑星认为,他行动不便,就要由另一半自己来?他黑下脸:“你什么都不用做。”
作者有话要说: 岑星:任你怎么说,我不当1!
陆明燊(恶魔低语):那你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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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忘记昨晚的话题是怎么结束, 岑星只知道醒来时,陆明燊不在身边,该不会是生气跑了?
换好衣服匆匆下楼, 岑星听到坐在桌旁的人开口:“你今天不是休息?”
陆明燊看起来神色如常, 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岑星定了定神, 答道:“嗯, 有点事去马场,你在这里等我。”
猜到他想做什么,陆明燊勾起嘴角:“好。”
出门时天蒙蒙亮, 岑星驾马车回别墅时,太阳已升到半空,马蹄声回荡在半山, 空灵清脆。
听到响动, 陆明燊放下手上的书, 看向窗外,阳光照在岑星身上,让那人看上去像穿着一层金色的盔甲,踏破纷纷攘攘, 向自己飞奔而来。
“看, ”岑星在大门停下马车, 见陆明燊驱使轮椅出来,轻快跳下车, 跑到他身前,向他伸出手:“我准备了半个月,要不要试试?”
那是一辆由两匹挽马拉的马车,说是敞篷马车也不全对, 上面有个造型独特的马鞍。
一手抓住扶杆,陆明燊的另一半胳膊被岑星扶住,他稍一用力便攀上马背,看岑星重新坐到他身边,将缰绳交给他:“来。”
注意到他的手虎口有一层刚结的薄茧,陆明燊接过缰绳,心跳不受控般狂飙,稍放开绳,两匹马便不紧不慢迈开步。
清风吹过山间,树叶沙沙作响,陆明燊已有几个月没上过马背,感觉熟悉又陌生。
“你喜欢吗?”岑星暗中观察他的神色,悄悄如释重负,看来自己在白担心,陆明燊并没有因为意外留下心理阴影:“你可能想问为什么要用挽马,这种马鞍是特殊定制,材质比较沉,但能保证绝对安全,哪怕马受惊,会自动张开气囊,不会让骑手受伤。”
缰绳也是他经过参考经验和计算后设计,好让陆明燊不需要太多磨合就能上手。
“很喜欢。”陆明燊放慢速度,抓住他的手,垂下眼,说不出话。
“我想让你提前适应。”岑星没有收回手,莞尔道:“你的骑术一点没退步。”
想亲他,陆明燊脑里只剩下这个想法,握住他的手,良久,哑声问:“你去请教莫顿,就是为这个?”
眼下才想起,莫顿曾是残疾马联的顾问,那边有制造残疾马鞍的人脉。
“对,所以你别乱想了。”岑星拍拍他的手,后知后觉:“莫顿昨天突然有急事回国,跟你没关系吧?”
陆明燊移开视线:“他向你表白了,不想让他骚扰你。”
“你怎么知道?”岑星盯住他的眼睛:“有人告诉你?还是你现在还在监视我?”
陆明燊全身一僵:他怎么知道?
“当初我们不在一起住的时候,你有在监视我吧?”岑星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太多巧合,他早注意到,只是懒得提出:“如果你对我没信任,我做什么也没用。”
岑星是真的生气了,这是陆明燊第一直觉,这时候该怎么办?
“还有说什么要不要试试做真夫夫,真夫夫只限于一起睡觉吗?那你为什么不去订个人偶?”他想说的其实是玩具,羞于说出口,别开眼,负气道:“我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受得了吗?”
手蓦地被抓紧,岑星转过头,听陆明燊讪讪道:“不是这样,我信任你。”
他是第一次看到岑星认真跟他生气,之前无论两人之间有什么冲突,总是岑星在包容他,让他几乎以为,对方不会动怒。
可岑星是一个对事有自己坚持的人,那人不过是选择在面对他时收起锋芒,而他在仗着自己的残疾,得寸进尺。
“你搬过来后,监控已经撤掉。冒犯你,对不起。假如反过来监控我能让你好过一点,我会让人安排。莫顿的事是因为,我不安。”尝试表明自己的想法,令陆明燊感到难堪,但比起面子,他更害怕两人之间留下芥蒂:“因为你太好了,觊觎你的人很多。”
岑星的脸倏地红到耳尖:他这是在干什么?!别以为说好话能蒙混过关!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岑星咬住唇,别墅区的公路静悄悄,他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结结巴巴反驳:“你公司难道从没勾引你的人?我一句意见也没有。”
陆明燊坦然道:“不用你开口,我会开除他们。”
岑星:……
当着目瞪口呆的岑星面,陆明燊郑重捧起他的手,虔诚亲吻他手上的薄茧,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
怎么办?岑星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难不成要为爱做攻?!
不仅如此,午饭后,陆明燊将岑星带到书房,打开电脑:“只是想跟你证明,监控已经删掉,这些我想保留。”
电脑上一排排的影像,是岑星第一天进马房起的直播、练马的视频。
“你……”岑星盯着屏幕,一不留神,被陆明燊拉到怀里,登时一动不敢动,那人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喷在他耳后:“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比赛?”
无法拒绝,岑星点了点头,不确定问:“你没有其他瞒着我的事了吧?”
陆明燊握鼠标的手一顿,实话实说:“有,但没到说的时候。”
岑星:“哼。”
既然两人已经和好,为履行先前承诺,岑星当天亲自下厨,顺手做了几道小菜,不经意听芳姨道:“少爷太过分,每天让你这么累,还要支使你下厨。”她劝道:“还是不要太任着他来的好。”
岑星:不是这样的!
“我打算后天去试试游泳复健,你会跟我一起吗?”晚饭时,陆明燊随口扯了个理由,试探问:“医生说水流按摩可能对血液循环有帮助。”
“好啊。”为陆明燊终于积极复健高兴,岑星举起红酒杯,跃跃欲试道:“明天锦标赛,结束后我也需要放松。”
如果陆明燊复健顺利,说不定他就不用被迫做攻。或者,他该去看看教学,该怎么做攻?说不定没有想象中难?
不晓得他的心思,陆明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意味深长道:“明天比赛,可能会有惊喜。”
岑星:?
这场三星锦标赛,比赛地点在马场附近,岑星没打算尽全力,一到达,就见不少骑手三三两两围成一圈,议论纷纷。
“你们在说什么?”凑到几个他相熟的面孔旁,岑星问。
“据说昨天有人匿名举报,有骑手买通裁判,打假赛。”一个骑手看了看四周:“你们猜是谁?”
岑星好奇:“既然是匿名,为什么你们会知道?”
对方答:“具体场次公布在国际马联官网,有关人等全得被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查出。”
打开网络,岑星这才发现,涉及赛事从二星到五星,甚至大师赛。
有人幸灾乐祸:“肯定得抓出个人,不然这些赛事的公信力就……”
关掉手机,岑星刷好马,百无聊赖等上场,方发觉有哪里不对:孟谦同样有参赛,却由始至终没见人影。
“缺席?”跑完全程,岑星听到江望潮的话,难以置信:“他和马都没受伤,为什么要弃权?”
“谁知道呢?”江望潮唇角带笑,一看便知心情大好:“反正他参加也赢不了你。”
“哪怕赢不了,他还会想方设法恶心人,不敢冒头,不像他的风格。”岑星摇了摇头,随口问:“你遇到什么好事了吗?说来听听。”
“不完全跟我有关,杨家的公司破产了。”江望潮说出口时,语气比想象中平静:“联姻吹了,前些天我家里人联系过我。”对上岑星的眼神,他笑了笑:“别担心,我脑子没那么拎不清。”
回去和陆明燊提起这事时,那人表面没太大反应:“是好事。”
岑星问:“江家很有势力吗?”
陆明燊点头:“有,”说完,他意味不明拍拍岑星的手:“你真是我的福星。”
岑星:?
隔天的复健,岑星事先听医生讲解过,并不复杂,他只需要在旁边偶尔看看。
然而,他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他此前从未见过陆明燊没穿衣服的样子!
不是他自夸,在与陆明燊的身材对比前,他对自己的身型是比较满意的,尽管稍偏瘦,但该有的都挺明显,直到他看到坐在池边的陆明燊,几近想咆哮:凭什么那人不是攻?!
因锻炼爆发力十足的肌肉线条、随呼吸一起一伏的腹肌、健美模特般的身材……为什么?!
尤其是当陆明燊滑下水后,透过波光粼粼的池水,分明的八块腹肌像无时无刻在向人炫耀,最令岑星无地自容的,还是某个地方。
面对陆明燊,谁敢说自己是攻呢?!
确认不会穿帮后,陆明燊抬眼看向在池边发呆的岑星,疑惑问:“你不下来吗?”
“嗯。”磨磨蹭蹭不是岑星的性格,他缓缓沿池边滑下,试图把不合时宜的吐槽赶出脑海,手自然而然探向陆明燊:“你感觉怎样?”
“有点僵硬,水流舒适。”陆明燊顺势搭上他的胳膊,另一手拨动水,慢悠悠道:“我先动动。”
不知道陆明燊是不是故意,岑星在他的手贴上那刻,背脊像有麻痒麻痒的电流蹿过,明明池水温度正好,后颈手臂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透过微烫的池水,岑星无法控制视线,陆明燊比他高一个头,水流来回冲刷,留下一道道水迹,勾勒出健硕的肌肉轮廓。
“是不是太热了?”陆明燊明知故问,手背贴上他的脸:“调低点水温?”
“不、不用。”岑星勉力维持镇定:“会冷的。”
岑星自己不知道,他的脸红得像剔透的红碧玺,温润滑腻,一滴水珠沾在他鼻尖,犹如摇摇欲坠的珍珠,惹人遐想。他的皮肤是干净的牛奶白,像一团软绵绵的白布丁,可口甜美。
“小心!”注意到陆明燊身体不稳,岑星想也不想便双手撑住他,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快能看清彼此眼中倒映的样子。
“谢谢。”陆明燊的鼻尖似有若无蹭过岑星的脸颊,他闻到那人身上怡人的薄荷香,嘴角晃过一丝笑意,声音低沉有磁性:“幸好有你。”
陆明燊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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