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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巨佬每天都真香[穿书]——冰糖牛奶

时间:2021-09-28 10:01:42  作者:冰糖牛奶
  岑星的直觉告诉他,手却不听使唤,僵硬得不行。那人的身材比他高大,晃动的水波之下,两人紧贴得没有半点缝隙,他能感觉到陆明燊的体温,以及对方身上霸道的气息,像攉住猎物的蟒蛇,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呼吸交缠之间,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燃烧,如同流星相撞,划出漫长的火花。
  “你很漂亮。”陆明燊仿佛对两人当下境地没有半分察觉,他一手搭在岑星肩上,掌心似有若无贴着水流轻抚,几乎让岑星站不稳;另一手指尖挑起弹到岑星睫毛上的水珠,而后将指腹点在自己的唇瓣上,这种暗示……
  该生气吗?岑星的脑海中一片混沌,陆明燊的眼眸像会催眠一样,幽深的眸光令人无法思考。
  “要不要休息?”岑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闭上眼,可能是再被陆明燊的目光注视,他就要做出一些后悔不已的事。
  “也好。”陆明燊往水下一瞥,藏起眼里笑意,支起身:“是有点累。”
  太丢人了。将花洒开到最大,岑星捂住脸:他居然?!
  陆明燊好狡猾!
  装作不知道游泳时岑星的“异样”,这晚睡前,陆明燊提议道:“记得你早前问过,对你的骑术有没有什么建议,我刚看完你昨天的比赛,想听听吗?”
  狐疑看了他一眼,马术的岑星的诱惑不是普通的强,答应道:“好,不过不要像今天在书房那样。”
  把到嘴边的打趣咽下去,陆明燊食指抵住唇,假装淡定:“不会,是认真的。”
  打开电脑,陆明燊果然信守承诺,保持半臂距离,规矩得像换了个人:“你看这里,马在落地时的角度不对,以致下一个起跳吃力……”
  他说得专心致志,岑星一边听,反一边走神:陆明燊全神贯注盯紧屏幕,每一个动作分解讲述得颇为详细,声音抑扬顿挫,透出一种特别的魅力。
  “太厉害了。”分析完全程,岑星仍在消化他提出的改进方法,理解为什么会选择这场比赛,有些技巧,只有马匹和骑手磨合成熟,才能体会。
  “只是个人看法,你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合上电脑,陆明燊问:“休息吗?”
  打从昨晚,岑星听他说什么总能联想到那方面,飞快钻进被窝,捂住脸:“嗯,我快睡着了。”
  陆明燊:……
  今晚没有放“冥想”音乐,陆明燊在黑暗中耐心等待,留神听岑星的呼吸变化,如同伏击猎物的猎豹。
  刚才的“比赛录像”,中间插入了几张图,仅闪过0.0000几秒,肉眼难以察觉。
  窗外斑驳月影透过纱窗洒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影,随风摇曳,彩云追逐半轮明月,月光忽明忽暗。
  ……
  碧波荡漾的池水中,岑星感觉自己平躺在水面,任由暖和的水流冲刷过肌肤,惬意舒适。
  水底不知何时聚起一片阴影,柔柔托起他,在他来不及察觉前,缠丝般勾住他的四肢。
  “你……”眼睛被蒙上,岑星手指动了动,却没有过度挣扎,反而舒展全身,似在无声放任。
  对方的动作温柔细腻,似柔风般无微不至,又有水流般的韧性,一点点侵占、掠夺。
  池水漾起一圈圈涟漪,暖水蔓上他的身体,他依稀看见头顶水波的反光,听到那个声音问:“喜不喜欢?”
  着魔般点头,岑星双手主动环住对方,昂起头,不想再像前几次那样半途而废,声音软糯糯:“喜欢的,所以别走。”
  “好。”
  太真实了。
  明明知道这是梦,岑星无法自控般沉溺其中,一阵似糖如蜜的花香萦绕鼻间,梦境变化,他似乎置身一片春色盎然的玫瑰园中,漫山遍野绽放的花海,绚丽得令人心醉。
  玫瑰花瓣被碾落一地,他身上沾满腻人的香气,汗水自额角滑下,滴在殷红的花瓣上。
  视线一片模糊,他听见海浪声、风声,糅杂不已,像有小精灵在他耳边歌唱。
  童话般美好的梦里,唯独那人格格不入,他像为征服而生黑骑士,玫瑰在他手上微微颤抖。
  天旋地转,岑星的唇瓣张开,有一刹错觉,自己仿佛是被蟒蛇缠紧的小马,毒液渗入四肢百骸,无法动弹。
  朦胧中,像有人拿着一枝玫瑰,花瓣轻扫他的睫毛、鼻尖、唇瓣……贴上白玉似的脚趾,在光滑的脚背上若有若无撩动。
  然而,当他看清那人的脸时,下意识用手去推:“你不是真的。”
  “为什么?”那人声音冷酷,和他周身凛冽的气质如出一辙:“你自己说喜欢,让我别走,我喜欢刚才诚实的你。”
  只有岑星蹙起眉,无法反驳,自尊令他无法承认,只好抿紧双唇,徒劳催眠自己:只是做梦,很快会醒来。
  “你在抗拒,我不喜欢。”那人捏住他的下巴,话中的威胁令岑星背后发凉:“你该对自己坦白。”
  真实得可怕的梦境,岑星两眼紧闭,呼吸急促,五指抓紧放开,眼角通红,鼻间断断续续溢出几声哭腔。
  可惜这晚和前些夜晚不同,那人没因他示弱停手,而是全面宣示主权,好整以暇等待他的臣服。
  “现在呢?”
  随便吧,岑星脑海中似有烟花炸开,一串接一串,漫天飞舞,他眼前一团团五颜六色,不知道明亮的焰火什么时候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昨晚二更,发现断开不太好,所以两章一起发_(:з」∠)_
 
 
第30章 
  如同被抽去全身力气,  岑星的眼皮像压着石头一样沉,连睁眼也嫌费劲,窗外墨黑一片,  似乎距离他入睡没过多久。
  恍惚中侧过头,  身旁的陆明燊睡得正“安稳”,  应是没被他吵醒。
  轻吐出一口气,  岑星闭上眼,  感觉到被子里的诡异,这也太……
  浑身酸软,像被龙卷风卷到半空甩了一圈,  岑星蹑手蹑脚撑起身,边用余光注意陆明燊的动静,边心虚将被子掀开一个角,  赤脚踩在地毯上,  却因乏力腿一软,  险些整个人跪在地上。
  好羞人。
  不敢开灯,他摸着墙,借地上微弱的月光,以诡异的姿势,  闪进浴室。
  极轻的关门声响起后,  黑暗中,  装睡的陆明燊睁开眼,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岑星不用看镜子,  也能猜到自己的脸现在有多红,草草用冷水冲洗过,方拖着身体泡进浴缸。
  然则当他的脸一半沉到水中,清新的玫瑰香,  让他想起梦中一幕幕旖旎又激烈,好不容易压下去,耳尖又开始微微发烫,怎会这样?
  梦里对他肆意掠夺的“骑士”,长着和陆明燊一模一样的脸,有和那人一样的气息,霸道、强势。
  摊开双手躺在浴缸中,温水轻柔冲刷泛粉的肌肤,岑星呼吸乱了几分,不可以再想入非非。
  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岑星以为陆明燊没醒来,胡乱擦干净被子,重新躺下。
  “睡不着吗?”低沉的声音冷不防在幽暗中响起,岑星一想到万一陆明燊知道他刚在干嘛,恨不得滚下地,却不料那人从身后抱上来,怀抱温暖舒适,湿热的吐息吹拂过他耳旁碎发,令他从背脊升起一股酥麻。
  和梦里的感觉那么相似,岑星几乎想捏自己一把,如果是做梦,他就会被陆明燊这样那样……
  拽住被子,岑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响得震耳发聩,他抓住陆明燊的手,紧紧闭上眼,颤声道:“没有,你别乱动。”
  正当他紧张得快要撕开被子时,微烫的脸颊如同被玫瑰的叶子刮过,下意识倒吸一口气,后知后觉,是陆明燊粗糙的指腹。
  身后的人动作很温柔,指腹如同蜻蜓点水般滑过他的嘴角,又用指关节柔柔的抚过他的脸颊,像摩挲一件易碎的宝物,又似梦里被玫瑰叶子撩动的触感。
  “你很漂亮。”这句话让岑星浑身一颤:怎么可能?难不成陆明燊还能看见他的梦境?
  岑星下意识认为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他能感觉到背后那人的动作越发大胆,一手探进被子里,轻握住他捏被子的手,同时呼吸越来越近,他几乎能感觉到那人的唇,若有似无擦过他的耳垂。
  他的神经已经绷到最紧,假如陆明燊再进一步,他可能就要城门失守。
  而陆明燊的动作却在他快要溃散的边缘停下,呼吸安稳暖热,只是用力把岑星搂在怀里,让他的起伏的胸膛贴上岑星的后背。
  屋子里静悄悄,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这是属于他们的小世界,岑星能听到彼此有节奏的心跳声,如同一曲令人心安的和弦。
  后来半晚岑星没有在做梦,一觉睡醒,天边的余晖和夕阳连在一起,柔和的晨曦照亮整个房间。
  身边的位置空了,只有空气中还残余陆明燊身上沁人心脾的药香,被子仍保留一点他的体温,令人舒适的温度。
  被子。
  僵硬看向自己身上的被子,岑星脸一黑,昨晚因为没开灯,没看清楚,现时才知道,表面上沾湿一片,极为明显。
  陆明燊起来的时候会不会也有看到?
  一想到陆明燊可能会看到他的“罪证”,岑星头发快竖起来,胡乱扯下几张纸巾,将被子正反面擦完又擦。
  “小星少爷,”芳姨见快要到岑星的准备时间,久久不见人影,便敲了敲门问:“你今天还去马场吗?需要帮你请假吗?”
  “我已经起来了,没事,你可以开门。”岑星收拾好几张纸,踩到地上,猝不及防对上芳姨一言难尽的眼神。
  他快被自己蠢哭了,虽说沾湿的地方是擦掉了,但被子上仍有一块水迹,看上去反而更暧昧。
  “小星少爷没关系的,我会让工人来处理,你已经这么辛苦,不用做这些。”芳姨见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温柔道:“我们都是在陆家工作很久,明白的,不会乱说话。”
  岑星:不是这样的!
  然而很快,他便发现,解释是苍白的。芳姨让人在早餐里多加上了一大盅炖品,美名其曰,补中气。
  本担心早餐时面对陆明燊会尴尬,却得知那人一早就去公司,空荡荡的饭厅,满桌珍馐,岑星抬起筷子,总像缺了些什么。
  自从两人住到一起,陆明燊工作多忙,早晚饭总是能一起吃。
  愣神的片刻,岑星身上忽然一沉,怀里钻出一个毛绒绒的狗头,小金趁他没反应过来,一口吞下他筷子上的烧麦。
  “你怎么跟你爸一样,嗯?”岑星抓住金毛的两只前爪,他用额头蹭了蹭小金的鼻子,鼓起脸道:“趁人不留神就得寸进尺!”
  飞快吃完早餐,岑星才到马场,便见门口三三两两围着几堆人,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那些是苏经理请来做检测的专家。”江望潮把他拉到一边:“去年有个骑手在比赛时意外身亡,最近才查出,赛前他的马被动过手脚,令他在赛中坠马。”江望潮抚心口,看上去心有余悸:“落地时他撞到脖子,抢救无效,本来被当成意外。”
  岑星心中一动,连忙问:“怎么动手脚,知道吗?”
  江望潮摇头:“据说是罕见的纯血马过敏原,极难排查。”
  马术越野障碍的其中一项风险,便是各种层出不穷的坠马事件,骑手摔成瘫痪、乃至被倒地马匹压至窒息身亡,偶会发生,多会作意外处理。
  “对了,你知道孟谦退赛了吗?”江望潮的声音唤回走神的岑星:“似乎称病在家,好多天没来马场。”
  耸了耸肩,岑星淡淡道:“万一真是生病。”
  “这样季度总积分第一就会是你。”一个骑手经过他们身边,听到两人的谈话,酸溜溜道:“天降好运。”
  “原来别的骑手退赛,在你理解是好运。”岑星转过身,波澜不惊道:“你看不起自己就算了,何必拉别人下水?”
  对方自讨没趣,岑星一天下来有点心不在焉,他把原因归结为昨晚的梦,明明他以前在那方面需求不大,为什么搬入新房子后会变得这么奇怪?
  下午回到别墅时,岑星远远看到门口停的一辆大红法拉利,眼皮一跳,和某人的审美类似,该不会是……
  “你没有任何条件和我谈判。”
  推门进屋时,岑星听到陆明燊的声音,冰冷、不带情绪;陆明烨的声音则是激动得像在扯脖子喊,半点没有初见时的翩翩公子模样:“为什么不能?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你难不成要让他以后像你一样站不起来吗?”
  “你敢不敢再说一次?”大步流星走进厅中,岑星一把揪住陆明烨的衣领,手背青筋毕露,咬牙启齿道:“我能让你现在就跪。”
  被岑星的气势镇住,陆明烨被迫看向陆明燊,后者盯住他,像在警告,他要敢乱动,会有更可怕的等着他。
  “你任由他对我这样?”陆明烨从小没受过委屈,父母溺爱,陆明燊则是基本不跟他计较,当下的情况令他难以理解:“我是你的亲弟弟。”
  心底冷笑,陆明燊的视线停在岑星身上,他像一只炸毛的小老虎,张牙舞爪,可爱得令人心疼。第一次有人说要替他出头,这种感觉甚为奇妙,陆明燊凝视岑星的眸子,像有火在燃烧,灼在他心里。
  “看着我说话!”岑星忍无可忍,一拳捶在陆明烨小腹上,让他痛得直不起身,才猛地推开他:“亲弟弟还说得出这种话,我在代你大哥教训你。”
  “小星,”沉默许久的陆明燊终于开口:“过来。”
  一手撑地,陆明烨痛得龇牙咧嘴,堪堪昂起头,以为陆明燊要教训岑星,却听那人道:“生气对身体不好。”
  顷刻额头冷汗直冒,陆明烨仰视面前两人,岑星半挨在陆明燊身边,后者握住他的手轻揉,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情:“让人赶他走就是,弄痛手了没?”
  “你……”陆明烨没来得及说一个字,胳膊被赶来的保安架起,听陆明燊冷冷开口:“回去,反省,不要在我眼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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