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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巨佬每天都真香[穿书]——冰糖牛奶

时间:2021-09-28 10:01:42  作者:冰糖牛奶
  白天感觉不明显,岑星夹菜时方发觉手臂发酸,眼皮忍不住打架,洗过澡便大字型趴在被褥上,打起精神写训练计划。
  由于太累,他懒得理会,原主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衣柜里换成一排排崭新定制套装;浴室里的浴缸换成高级按摩浴缸,香薰机里添加上缓解疲劳的精油,客厅里多出一台最新款磁疗按摩椅。
  看了一眼手机,他依然没收到陆明燊的邮件,不知道那人是太忙没空理他,还是根本不晓得他弄出的动静。
  要不要发个邮件“报告”?岑星躺在床上,点开陆明燊的收件地址,考虑要怎么说,却抵不过倦意,不知不觉合上眼。
  在离他不远的另一栋别墅中,陆明燊见他睡过去,轻轻放下手机,想也不想便点击放大:岑星穿的是一件灰色丝绸睡衣,松开的一个扣子能隐约看到内里引人遐想的莹白,拱起的被子轮廓描绘出他纤细颀长的身型;他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顺帖伏在下眼睑,两片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张开,让人想起春天之神、水边的阿多尼斯……
 
 
第5章 
  隔天岑星来到马场时,天还没亮。
  虽然昨天他几近筋疲力尽,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像被人守护一样安心,醒来后精力充沛,他认为应该归功于房里新换的香薰精油空。
  这个时间,马场里大部分是年轻马工,让岑星想起他念书的时候,同样大清早到马场打工,照顾完分配的几匹马再去上课,在成为正式骑手后,这个习惯也一直坚持。
  “他来了。”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马厩栅栏边冒出好几个小脑袋,好奇看向一身运动服、手上挽着水桶的岑星。
  “早啊,”岑星走到水槽边,浅笑看向旁边偷偷看他的小马工,大方道:“我带了好几份早餐,放在门边桌上,你和你的朋友不介意可以去拿,我们以后应该会常常见面。”
  小马工约莫十六七岁,圆脸上还带着小孩子的稚嫩,水灵灵的眼睛像黏在岑星身上,等他接好水,小少年已跑到他的同伴堆里,手舞足蹈在说些什么。
  淡淡一笑,岑星提起水桶,来到关着他的小马的栅栏,朝向他凑过来的马儿打招呼:“早,我来了,第一天住新房子习惯吗?”接着他朝摄像头挥了挥手:“早上好!不知道这么早有没有观众?我来给小马洗刷刷。”
  打开手机,岑星意外发现,居然一大早就有几十个观众在线,大概是抽奖的力量。
  “我一向亲自给马刷毛,不仅是我,任何一个马术骑手都会这么做。”他拿起刷,拍了拍马脖子,解释道:“马喜欢被刷被挠,马群之间常会互相给同伴梳毛,这是为了给他按摩、让他舒服、和他培养感情。我把马当作一个亲密的朋友,他会感受到。”
  另一边,当陆明燊坐上车,听说岑星一早开始直播,打开视频画面便是那人在清理马房,蓬松的黑短发上沾着干草,颇有几分狼狈,可他脸上的笑容却灿烂真挚,像小孩一样简单快乐。
  似乎半点不感到疲倦,岑星凑到镜头前,故作神秘,声音朝气蓬勃:“突然想起一件大事。”
  陆明燊动作一顿,屏住气息,听他说:“我还没给好朋友起名字。”他口中的好朋友,指的是他身边的栗色小马。
  “蛋糕、栗子、咖啡……”念出评论提议的马名,岑星忍不住捂嘴笑,视线停在一条自带闪光的评论:“照夜白。”
  他若有所思回过头,小马体态优美,全身毛发是像牛奶巧克力一样、顺滑略带反光的栗子色,唯独额头上,有一片流星划过似的白毛。“曾貌先帝照夜白,龙池十日飞霹雳。”无独有偶,岑星的第一反应同是这首诗,他的眼神似有光燃起,让人想起黎明前最亮的星:“谢谢这位不知名朋友,我的爱马以后就叫‘照夜白’,希望他能得到古人的庇佑,健康长大。”
  像听懂主人的话,照夜白蹭到岑星身边,上下用力点头,柔顺的栗色鬃毛潇洒飘逸。
  连陆明燊自己也没察觉,当听到岑星决定用自己提议的名字时,久违地,嘴角难以察觉般向上勾了勾。
  “真乖,”摸了摸照夜白的额头,岑星先喂给他一根胡萝卜,帮他戴上笼头,一本正经道:“整理好仪容仪表,现在我们可以出去溜圈。”
  就在岑星戴上绑摄像头的帽子,他看到一条一闪而过的弹幕,脸色瞬间黑下去:“坐等傻子被马踢成残废,和他老公配,变成废人夫夫。”
  “你诅咒我我没意见,不准侮辱陆先生。”自开播以来,岑星一直笑意盈盈,好像看到什么评论都不会生气,这回他却眉头紧锁,神色严峻,冷冷开口:“陆先生在比赛中坠马,是个不幸的意外,哪怕他不是我的丈夫,遇到这种以取笑别人伤痛、毫无素质可言的事,我同样会当面指责。在这里告诉无脑喷子,陆先生只是暂时不能走路,轮不到你这个只会用键盘骂人的垃圾去评论,这位自以为躲在屏幕后,仗着网络口无遮拦的观众,没有任何对体育选手的尊重,卑鄙恶心。你可能不需要坐轮椅,但你的道德明显是无可救药的残疾,敢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对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严肃的神情与先前判若两人,以致画面上评论有半刻静止。岑星自顾自牵马出去,不经意瞥见围在门口的几个小马工,不约而同对他悄悄鼓掌。
  “不理会那些扫兴的人,给大家看我给照夜白买的玩具。”牵马走在草地上,岑星放眼望去,平整的绿地像被阳光镀上一层金光,让人心神舒畅。他拿出一根深蓝色、涂着闪粉的仙女棒,轻轻一挥,无数大大小小的透明泡泡从玩具上吐出,在朝阳的照射下,五光十色。
  这些彩色的水泡环绕在岑星和照夜白周围,配上背后苍翠的草地和澄蓝的天空,梦幻唯美,如同在丛林漫步的精灵。
  陆明燊的车停在办公大厦前,迎接的助理手碰到车门那刻,适时被陆家的老司机制止,对方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每天在野外呼吸新鲜空气,心情会变好。”岑星玩累了,拍了拍马脖子,转头往回走,愉快道:“等我老了,希望每天能和小情人一起这样散步。”
  ……  “啪”一声合上平板,陆明燊面无表情敲了敲车门。因此他不知道,岑星亲了亲马额头,笑道:“没错,现在他就是我的小情人。”
  在外面等的助理,眼睁睁看着陆明燊前一刻明明目光柔和,顷刻竟眼神结冰,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新马必须调整一段时间才能上人,岑星下午留在马场,向马场经理请求,需要找一匹合适的马来练习骑术。
  “岑先生,看视频跟真骑是不同的,”初级教练不情不愿将教学马牵到岑星面前,脸黑得像锅底,斜眼道:“那边我们准备好担架,摔下来的时候别哭啊。”
  岑星摸了摸马额,不卑不亢道:“我到底会不会骑,马能感觉到。”
  “啧,”教练砸了砸嘴,直骂倒霉,嘲讽道:“好好当个豪门少奶奶不行吗,别指望能比得上专业的孟谦,马术不是单会骑马,马房的猴子不用教也会骑……”
  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是匹经验丰富的教学马,在岑星翻身上马那刻,就收到骑手的“信号”,放松半垂下头,自在地绕教练迈起优雅的小快步,像个炫耀考第一名的小学生。
  “你可以放开牵引,到一边休息,或者到马房教猴子。”,岑星拍了拍马脖子,以示感谢,停在教练身边,笑眯眯提醒:“别忘记先把障碍放好,我今天想试走地杆。”
  岑星没有直播下午的练习,但由于对他“两个月挑战”的关注,他练习的消息不胫而走,吸引不少马术学员在室外围观。
  当马场总教练格里沙走进练马房,一眼看到马房医生在和教练嗑瓜子聊天,径直走上前,厉声质问:“什么时候起、我这里允许第一次上马的学员不用牵引和教练陪同?”
  “你先看看他,就明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初级教练抬不起头,唯唯诺诺道:“恐怕没有我能指导他的地方。”
  格里沙余怒未消,转过身,定定看向场内:岑星正策马跃过交叉障碍,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给马的压力和辅助切换自如,  干净利落。
  沉思片刻,格里沙在岑星骑近时抬手示意,开口:“岑先生,麻烦你暂停一会。”
  待岑星走近,他伸出手:“岑先生你好,我是马场马术总教练格里沙,有一匹更适合你的马,请跟我过来。”
  格里沙虎口上有一层厚茧,握手的力度坚定强硬,岑星的经验告诉他,对方年轻时,在马场上应也是个叱咤风云的角色。
  “他叫翻羽,是匹纯血马。”带岑星到马厩栅栏前,格里沙看了他一眼,评价道:“翻羽性格不算活泼,不过,相信他能帮助你,在最短时间提升骑术。”
  看到两人靠近,翻羽竖起灰色的耳朵,伸出马头,险些一口咬在想摸他额头的岑星手上,时不时用蹄子刨地,鬃毛飞扬。不知道为什么,岑星看到他的第一眼,脑海里不由浮现初次见面时、陆明燊冷漠的表情,和这匹马高傲打量他的样子,微妙地相似。
  被自己的幻想逗笑了,岑星轻咳一声,犹豫问:“我暂时没有买新马的打算,他有主人了吗?他的主人同意我训练他吗?”
  纯血马价值不菲,一匹身价比得上两辆法拉利,岑星还没比赛,没法那么“挥金如土”。
  “马主是陆先生。”格里沙没有告诉岑星,除去总教练,他还是陆明燊的恩师,意味深长道:“这匹是他的备用马,意外发生后,他委托我照顾,由我全权负责。在他回来前,我认为你可以,适当让翻羽学习一些规矩。”
  没穿越前,岑星同样有几匹血统优良的爱马,仍不妨碍他感到惊讶:翻羽身型膘肥肌健、雄俊强悍,经过训练,登顶大师级比赛不是问题。连备用马也是一流水平,他突然无比好奇,陆明燊的主力马有多惊艳。
  *
  结束第一天训练,“岑先生,”司机礼貌叫醒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岑星:“别墅门口停了一辆车,似乎是孟家管家。”
  岑星傻眼:“孟家当这里是动物园吗?我是动物?轮流来参观?”
  司机:……
  深呼一口气,岑星走下车,认真思考该不该通知物业,把孟家的所有车牌号拉入访问黑名单。
  “岑先生,”孟家的管家站在门口,手上提着一个礼盒,神色倨傲乜了走近的岑星一眼:“老爷太太让我通知你,后晚两家有饭局,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是给你准备的礼服。”
  佣人对原主就这个态度,岑星摇了摇头。
  “做什么?是想讽刺陆家没衣服给我穿么?”他一手搭在栏杆上,满脑子是陆明燊和翻羽,一眼不想看闲人,没好气道:“我太累,没心思骂人,识相点自己消失,别让我叫保安。”
  甩下哑口无言的管家,岑星回到家,摊在沙发上,码出一封长长的邮件,闭上眼,一口气摁下发送。
  抱住抱枕,他知道自己即使在这个世界从头再来,最多只需要一个月,能力和经验是他的底气。开直播的意义,一是为改变形象,二是想找个契机,和陆明燊当面谈话。
  想起陆明燊手上的水泡,复健是件孤独又艰苦的事,长期处在痛苦中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他可不想合约没结束,那人就黑化了。
  手机的震动声令岑星愣了愣,万万没想到仅三分钟,便收到那人的回复:“明晚七点到别墅。”他还以为陆明燊作为总经理,没空理他。
  但什么意思?
  到底是默许还是要问责,岑星鼓起脸,又发了句试探“听说后晚要见家长,是不是要做准备?”,手机几乎隔不到一秒再次震动,陆明燊回复的内容差点让他从沙发蹦起:我认为你适合训练翻羽,具体明天谈,告诉我你的计划。
  可以当作是赞成吗?
  用抱枕捂住脸,他没来得及整理心情,陆明燊的最新邮件又弹出来,内容让岑星口张成O形……
  作者有话要说:
  陆明燊:生气
  岑星:???
  谢谢留言鼓励我的读者小可爱n(*≧▽≦*)n
  引用:“曾貌先帝照夜白,龙池十日飞霹雳。”唐·杜甫《韦讽录事宅观曹将军画马图》
 
 
第6章 
  这是岑星第二次来陆明燊的别墅。
  “欢迎岑先生。”当岑星摁响门铃,迎接他的是一位端庄典雅的老妇人,慈祥笑道:“少爷还没回来,不介意的话,请先到里面喝点茶休息一会。”
  依稀记得对方是陆家的管家,岑星笑答:“我是特地提早过来的,没记错的话,你是芳姨?”
  “谢谢岑先生记得,”芳姨话没说完,两人前面的草丛忽然一阵抖动,一条大金毛从草堆里冒出头,直直扑向岑星。
  芳姨急忙喝止:“小金!不能对岑先生这样!”
  “你叫小金?你真可爱,我好喜欢你。”蹲下抱住往他怀里拱的金毛,岑星揉了揉毛绒绒的狗头,爱不释手,半刻反应过来,惊讶道:“这是陆明燊的狗?”
  见他没有生气,芳姨放下心,点了点头,“是的,他叫陆小金,几年前少爷获得WEG冠军时,格里沙先生送给他的礼物。”
  默默将这件事记在心上,岑星站起身,欣然道:“很特别的礼物,还有,叫我小星就行。芳姨,能不能问,你在陆家很久了吗?”
  给跟在他们身边的小金牵好狗绳,芳姨把绳子交给岑星,笑答:“我从少爷两岁起开始在陆家工作,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听说以后我要和他住在一起,”岑星试探问:“你知道他平常有什么爱好吗?”
  芳姨垂下眼,似乎有点难过,婉声道:“以前少爷最喜欢马术,但是……”
  话说到一半,两人身后传来一阵响动,没想到陆明燊的车子也提早回来了。
  手被用力拽了一下,岑星一低头,金毛居然像人一样抬起两只爪子,对着玛莎拉蒂的方向一划一划,像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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