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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巨佬每天都真香[穿书]——冰糖牛奶

时间:2021-09-28 10:01:42  作者:冰糖牛奶
  他松开狗绳,只见陆小金箭一样扑到主人怀里,用头拱陆明燊的下巴,像个撒娇的孩子。
  此时的陆明燊,表情依旧看不出太大变化,岑星却注意到,那人抚摸金毛的动作温和熟练,哪怕大狗的动作偶尔会放肆,他也没有推开拼命摇尾巴的陆小金。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岑星的错觉,那人看向小金的眼神,怜惜又落寞。
  看到岑星和芳姨,陆明燊只稍颔首示意,操纵轮椅自顾自穿过小路,带小金进屋。
  跟在陆明燊身后,岑星和他一起来到饭厅,见他摸了摸小金的头,从桌上摸出狗零食喂给跟了一路的金毛。
  陆明燊家的饭厅宽敞明亮,透过落地窗能看见挂在天边的落日,厅内布置简单,墙上挂有几幅书法字画,以及一个被画框裱起、黄金打造的马蹄铁。他回过头,面向站着的岑星,不温不热道:“坐。”
  拿不准陆明燊的态度,岑星在他对面坐下,看向给狗顺毛的人,冷静开口:“直播的事本来想当天告诉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
  陆明燊问得直截了当:“你选的马,最多只能到四星,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陆明燊已看过他的视频,判断出马的上限,且不担心他的能力?岑星暗暗吃惊,坦白道:“我计划在一个半月内练到二星,之后一边参加各种联赛,一边找合适的马匹,最好能找到赞助。”
  除去陆明燊这种家里有矿的,赞助骑手的马主一般是各种各样的土豪富商,譬如孟谦就凭借孟家的人脉,在上流社会如鱼得水,从不需为代言和马源发愁。
  另一方面,岑星徒有孟家长子名号,从未出席过任何正式社交场合,加上声名狼藉,想筹集资金只能靠直播,光马具用品的花费就够他头痛。
  见陆明燊挑了挑眉,岑星解释道:“我知道你家不缺钱,不过我们的合约只有一年,往后始终要靠自己,你能把翻羽借我训练,我已经很感激。”
  哪怕黑卡没限额,买马轻则几千,多则几千万,他认为还是自己赚钱更有底气。
  “可以。”陆明燊挨在靠背上,双手交叠,沉思片刻,没有对他的计划提出异议,而是点头示意芳姨上菜,抬眼问:“你是今天训练翻羽?感觉如何?”
  谈起热爱的马匹,岑星唇角泛起笑意,眼波流转,边翻出手机边说:“翻羽不愧是纯血马,动力强劲,性格勇敢、倔强,第一次上要花好大力气才能拉停。我拍了他的照片,你要看吗?”他身体微微向前倾,黑眸注视着陆明燊,瞳孔里似倒映着银河,又似闪亮的黑钻石:“你知道吗?第一次见面时,我才走近,他就用眼神鄙视我,高傲得很。哪怕在我上马后,他还会不停用力蹦,险些将我颠下马……”
  有一个小秘密,岑星不会告诉他:翻羽让我想起你。从小野外放牧的纯血马,野性凶悍,一般人无法驾驭,只有专业骑师才能驯服。我就是骑师,我要试着驯服你。
  岑星自己或许不知道,这时的他,眉眼弯弯,眸中像有星星在闪烁,双目纯粹得像初生的小鹿,和初次见面时,陆夫人说的“阴险狡诈”简直搭不上边。
  “我好像说得太起劲了,”岑星发现只有自己滔滔不绝,陆明燊沉默不语,以为对方早不耐烦,小心翼翼问:“你想看他吗?”
  距离坠马意外已过去两三个月,岑星听说,在知道爱马的过敏原后,陆明燊请来国内名医帮马医治,他猜,那人应该还是关心的吧?
  深深看了他一眼,陆明燊开口:“把照片发给我。”不想让岑星追问,他移开视线:“其余吃完晚饭后继续。”
  晚餐吃得分外安静,岑星不经意发现,递上的菜肴,和他计算的每餐卡路里摄入量基本一致,可是陆明燊怎会知道?他偷偷打量主位上默不作声的男人,两人隔得不算远,陆明燊连吃饭都是一副机器人充电的样子,仿佛那人不是在吃食物,而是完成一项额定工作。
  饭后,芳姨在陆明燊和岑星递上一份清单,道:“这是明晚要送给两家长辈的礼物,请过目。”
  陆明燊看向岑星:“有没有要添置的东西?”
  上面单子足有几十项,从古董到补品,一应俱全,岑星扫了一眼,乖巧应道:“我跟他们不太熟,按你的意思吧。”
  “好的。”芳姨得到陆明燊允许,收起单子,礼貌道:“接下来麻烦小星少爷和我上楼,试明晚穿的衣服。”
  衣帽间里约莫有十来个升降衣柜,进门的地方挂有两套定制灰色条纹西装,墙边的茶几上放着两块百达翡丽手表和搭配的胸针,貌似是专为他准备。
  当岑星换好衣服走下楼梯,陆明燊只稍扬起眼眉,便移不开视线:岑星胸前的钻石扣针璀璨夺目,可依然比不上佩戴的人绿宝石般的丽质。
  “合身,挺好的。”岑星见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他面前,一手撑在椅子上:“就这套吧?”
  “继续试另一套。”陆明燊收回目光,向芳姨打了个手势,评价道:“钻石太俗,换。”
  真难伺候,岑星不情不愿回到衣帽间,被芳姨领到一扇衣柜前,门一打开,数排古董胸针和手表整整齐齐,从古董祖母绿到黄金红宝石,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的注意力却被旁边一扇虚掩的衣柜门吸引,柜中挂着一套短骑士服,简洁黑白款,修身精致的剪裁,烫得没有一丝皱褶。
  芳姨拍了拍他的背,惋惜道:“那是少爷的骑士服。”
  收回视线,岑星任芳姨帮他换下外套和胸针,却忍不住想,如果陆明燊穿上,一定英姿飒爽。
  再次下楼时,岑星看到陆明燊对面的空位上,摆着几个水晶果盘,里面是鲜红的樱桃、苍翠欲滴的青葡萄……全是他爱吃的水果。
  淡淡看了他一眼,陆明燊机械开口:“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既然对方没继续挑刺,岑星默认不用再换,大方坐下,突然想起那天孟谦的话,抬眸问:“对了,陆夫人那边,我需要做些什么去安抚她吗?”
  尽管不认为会有多大改善,该做的表面功夫,他不会落下。
  听过他说清原委,陆明燊摇头,面无表情道:“这个该由我出面,偏见解释也没用,日久见人心。”
  偏见?岑星若有所思,唇间半咬起一颗樱桃,望向坐在他对面的人,这代表陆明燊相信他那天的话?举起桌上的红酒杯,他微醺的眼眸似含着浅浅的秋波,仰头一饮而尽,漾起嘴角道:“谢谢了,陆先生。”
  看到他无意识伸出的舌尖,粉嫩小巧,一点点舔干净唇上的酒液,像在故意招惹谁一样,陆明燊莫名唇干舌燥,皱起眉头:“以后,有事你直接给我发讯息,手机上有存我的号码,我不喜欢隐瞒。”顿了顿,他沉声道:“并且,我不喜欢被推迟回复,像昨晚。”
  “昨晚我在十分钟内回复,不觉得是推迟。你有多少不喜欢的东西?要不要列个表格?”岑星揉了揉额头,半挨在沙发背上,漫不经心道:“我怕我记忆力不好,哪天踩雷就不好意思。”
  他只是开玩笑,陆明燊目光在他露出的、半截玉白的手腕上停了几秒,答道:“你这个提议很实用,我喜欢,明天会让助理总结,抄送一份给你。如果你认为有需要,你同样可以做一份类似表格,但必要时,我会给你列出特定规范。”
  岑星:……其实你是劳役人类的AI吧?
  *
  深夜,看到监控里的岑星盖上被子,陆明燊望向另一侧的显示屏,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你性格和陆明燊一个样。”画面里是白天,岑星弯低身,拍了拍马脖子,打趣问:“你想不想你的主人?我今晚要见到他,有没有什么要对他说?”
  马背上的人眉目温柔,笑得明媚纯净,哪怕只穿简单运动服,仍掩盖不住骨子里透出的优雅。
  自从意外发生后,其他人从不在陆明燊面前提任何马术有关,好像笃定这样会戳他的“伤疤”,岑星是唯一的例外。
 
 
第7章 
  隔天傍晚,黑色玛莎拉蒂准时停在岑星住的别墅门口,陆明燊一眼看到隽秀的青年站在门口,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
  抢在他开口前,岑星先一步解释:“我知道你说过不用我管,放心,不会让你丢脸。”
  知道他煞费苦心准备的礼物是什么,陆明燊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车上有茶点。”
  两家人见面的地点选在陆家老宅,两人乘坐的车到达时,老管家拉开车门:“两家的先生和夫人已在里面等候。”
  先下车的岑星彬彬有礼向管家打过招呼,等陆明燊的轮椅降下,自然走到那人身边,镇定自若握住他的手。
  指尖颤了颤,陆明燊忍到和老管家拉开一段距离,方压低声、冷冰冰问:“你做什么?”
  岑星的手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白净滑嫩,掌心温热柔润,覆在他稍带薄茧的指关节上,像有一股暖流,从指尖流向四肢百骸。
  粉红的唇角轻轻扬起,岑星弯低身,贴在他耳边,眼神无辜道:“不懂了,按合同,这是我的职责。甲方,昨天你的邮件里不是说、不喜欢人不按规则办事?”
  两人挨得很近,岑星说话时,吐息柔柔掠过他耳边,带起一阵麻痒。陆明燊能数清岑星根根分明的睫毛,稍一垂眼,视线落在他微微松开的领口,锁骨轮廓被衬衣半遮半掩,如同被上等丝绸包裹的白玉。
  明知他是在反将一军,陆明燊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岑星不知道用的是哪种香水,身上一阵若有若无清新海洋香气,像故意引人遐想。
  从背后看,他们就像一对在咬耳朵的新婚夫夫,老管家心底欣慰,又不得不轻咳一声,暗示两人快要到大门。
  见陆明燊不出声偏过头,岑星抿嘴笑,直起身,理好衣服,心想:看吧,甲方也有今天。
  可惜,大门一打开,岑星刚升起的一点好心情,便瞬间消失。他听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爷爷喜欢就好,我辛苦点没什么。尽管不能和明燊哥哥在一起,我一直都把你们当做我的亲爷爷、亲奶奶,你们不会不要我吧?”
  沙发上,孟谦亲热挽着陆爷爷的手臂,一口一个“爷爷、奶奶”,哄得两老眉开眼笑。
  茶几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锦盒,盒中茶香阵阵,岑星认得,是传统绿茶——太平猴魁。
  “哥哥,你们来啦。”看到两人进来,孟谦瞄了两人握住的手一眼,脸上巧笑倩兮不改,站起身亲昵道:“星哥哥,我听说你最近忙训练,连见管家的空闲也没有,就自作主张给你备了给爷爷奶奶的礼物。毕竟他们看着我长大,我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你不会怪我吧?”
  这盒太平猴魁是孟谦高价拍来,他知道陆爷爷好品茶,自信岑星送什么都不可能比得上,宣示主权的第一回 ,他稳胜。
  难怪入门就闻到“茶香四溢”,岑星心中吐槽,不慌不忙道:“以前我确实没多少机会和爷爷奶奶相处,担心送错会让你们不高兴。”他笑意盈盈,双手接过身后管家捧着的檀木盒,诚恳道:“一点小心意,希望爷爷奶奶不嫌弃。”
  “以后多来就是了,怎么会嫌弃。”陆奶奶看到陆明燊和他紧握的手,又见岑星温文有礼,举止得体,慈祥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和蔼问:“你带来的是什么?”
  “那么,我献丑了。”岑星不推却,大方打开盒子,众人只觉墨香扑鼻而来,盒中是一个卷起的画轴。画卷在茶几上缓缓展开,是一幅美人抱琵琶的国画,画上美人身穿华美的刺绣旗袍,怀抱绿檀雕花琵琶,题诗:“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这是……”陆奶奶颤颤巍巍抓住陆爷爷的手,管家连忙在她站起前,让佣人捧起画卷,好让两位老人看个真切。
  岑星在网上查到,陆奶奶是位国宝级琵琶演奏家,他找到陆奶奶年轻时演出的照片,顺藤摸瓜看到婚后采访,提到陆爷爷常亲自给爱妻画像,他便将照片上的琵琶美人用国画重现。
  他想得明白,以陆爷爷和陆奶奶的地位,什么都不缺,只有用真心,才能打动。
  被冷落的陆明燊这时淡淡开口:“是小星自己画的。”
  岑星心中一动:他怎么知道?
  “真的吗?”孟谦没想到陆明燊为了岑星,这种弥天大谎也说得出口,他勉力维持笑容,故作惊奇道:“我怎么没听过星哥哥会画画?什么时候给我们露一手?”
  “因为我画得不好,怕爷爷看不上。”早知他会这么说,岑星低下头,谦虚道:“听说您这里的温室有一株名芍药‘醉娇红’,我想画下来、挂在和明燊的新房,可以请爷爷指点一二吗?”
  “那可太好了。”陆爷爷戴上老花镜,握住老伴的手,赞不绝口:“这画好,线条流畅、色彩沉稳,没十年以上的画工,我是不信,小星不错。”
  岑星脸一红:“是因为画里人好看。”
  陆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看这孩子,长得多俊、还会说话,有你陪着明燊,奶奶就放心。”
  看着和陆爷爷、陆奶奶谈笑自如的岑星,还有一旁眼里满是他的陆明燊,孟谦把掌心掐出血痕:他不会输的!
  快到晚饭前,在楼上不知道谈了多久的陆、孟两夫妇,方姗姗来迟。孟家夫妇一眼不看岑星,径直坐到孟谦旁边,三人说悄悄话;陆夫人则是推了推陆父,自己坐在陆爷爷身旁。
  “你就是小星吧,”陆父把孟家三人的举动尽收眼底,看到岑星,主动上前向他伸出手:“以后明燊就请你多多照顾。”
  岑星客气道:“你的儿子这么优秀,能和他在一起,是我的幸运才对。”
  “对了,”陆父在陆明燊身边坐下,他和大儿子一样,讲话单刀直入:“听说小星在马场做直播?年轻人的东西我不是很懂,明燊你能跟我说说吗?”
  “新式营销。”对父亲的问题,陆明燊早有准备,点开手机中的报表:“小星直播至今不超过72小时,马场客流量增加……学员数量增加……流量与营业额的转化率为……期望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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