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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A天天靠亲我续命(GL百合)——李秋琅

时间:2021-09-28 10:49:20  作者:李秋琅
  但林墨然却不同。
  虽直至今日大家都不太清楚她的背景,但看她的姿态,待人处事的方法,以及平日的言行举止,便能判断出她一定出身于福书村。
  可饶是这样,她却依旧平和友善的对待每一个人。
  这叫韩玥和柳汐皆对她心生好感,再加上她课业完成的也非常不错,每每课余时便总是想同她聊上几句。
  最开始只是聊学习,直到有一天,韩玥听到林墨然在小声抱怨腰疼。
  归根结底,是因为昨晚二人喝了些酒,谁都没抑制住,一不小心就做过火了。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稍稍休息便能有所好转,可叫韩玥看去,顿时令她感到忧心。
  “朋友,你怎么回事。”她道,趁着课余时间凑到林墨然身边小声询问,“年纪轻轻的,身体怎么就开始不行了?”
  话音一落,直接叫林墨然羞红了耳朵。
  韩玥和她年纪差不多,但对情爱之事却了解不深,每日只顾着学习,自然猜不到她究竟因何难受,还以为朋友身体不适,连忙贴心的送上人文关怀。
  “我没事。”林墨然赶紧摇头辩解,“许、许是昨夜睡姿不佳的缘故吧。”
  “这样吗。”韩玥点点头,若有所思,“那日后你须得注意些才行。”
  她道,说完这些后话锋一转,突然笑出了声:“还好你遇到我了。”
  语罢,也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叠什么东西,非常仗义的放到林墨然手里:“这不是巧了嘛,你猜我家是做什么的!”
  “什么?”林墨然应声道,垂眸看去,见手心上竟躺着好几贴膏药。
  “我爹就是靠卖膏药供我读书的。”韩玥道,知晓林墨然从不会嫌弃别人的出身,便大方讲给她听,认真同她安利,“你回去后敷一敷吧。”
  “药效非常好。”她道,竖起大拇指,“百试百灵。”
  模样看起来有些好笑,但这一颗真诚的心却叫人十分受用。
  于是林墨然还是点点头接下了她的好意,认真同她道了句谢。
  时间缓缓流逝着,一个时辰后,总算放学。
  时间久了,林墨然早已认清了回去的路,甚至还比对出哪条更近,就这么快步回到了长乐宫,才迈入寝殿,便发现秦语辞正端坐在案边。
  像是做完了手头的事,正在垂眸摆弄棋局,见她进来,随之轻声道:“然然回来了。”
  “回来了!”林墨然点头,进入安全的地段,一颗心总算放松下来,可以随意和秦语辞亲昵,连忙抬脚来到秦语辞身边,认真看她下棋。
  随之便发现,不知是不是她心情不太好,秦语辞今日这棋下的竟有些乱。
  她棋艺向来高超,哪怕没有对手,也能自己做自己的对手,左手与右手各执一子,厮杀的淋漓尽致。
  可今日却不然,林墨然抬眸看去,见分明有些子不应落在此处,权衡之下本应有更好的选择。
  这不禁叫她有些疑惑,眨眨眼睛观摩一会儿,随之道:“音音今日心情不好?”
  话音一落,秦语辞执子的手突然一顿:“没有,然然看错了。”
  嘴上说着没有,可语气听起来分明就是有的样子。
  想来是猜中了。
  林墨然见状连忙再次开口,想要为她排忧解难:“音音不必伪装,若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妨同我说说。”
  这话说的非常真诚,眼神也是,含着满满的诚恳。
  秦语辞这才总算缓缓转过了脸,倒也没再隐瞒,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我听阿双说,今日在国子监内,有人赠予了然然什么东西。”她道,明明语气一如往日那般温柔平和,却隐约藏着几分酸意,“后来,又听闻然然似乎还收下了。”
  “长乐宫内自是什么都不缺的。”她道,“也不知能叫然然收下的,会是怎样的宝贝。”
  听这言辞,分明是醋了。
  秦语辞口中所唤的那个阿双林墨然也知道,是她所有暗卫中本事最高的一个,林墨然之前便猜到自己一个人去国子监秦语辞肯定放心不下,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她。
  只是没想到,她竟会派了个能力最高的人来。
  自然,也没想到这位阿双还会同秦语辞偷偷打她的小报告。
  “只是朋友。”林墨然道,连忙站起身取来那堆膏药给她看,又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予她听。
  哄孩子般的,语气认真又温柔,没有一丝不耐,没想到堂堂长公主吃起醋来竟是这般模样,一时觉得新奇又愉悦。
  甚至心底还蕴起了无数喜欢,觉得吃醋的秦语辞当是十分可爱的。
  “原是这样。”秦语辞道,从不怀疑林墨然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想起阿双绘声绘色给自己表演的那一幕,顿觉头痛,回头定要扣她的银钱,“是我想多了。”
  “不过……我相信然然,却并不相信其他人。”她道,将林墨然手里的膏药扔到一边,再之后又将一串手链取出来,捧起她的手,缓缓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好似做下一个专属自己的标记一般,“多防范些终究是没错的。”
  “得让他们知道,我们然然是名花有主的。”
 
 
第六十一章 
  秦语辞送她的那条手链并无太过特别之处, 是条用彩绳编制的。
  但许是编制手链的那人手艺非常不错,林墨然垂眸去看自己手腕上的彩绳,怎么看怎么觉得精致喜欢。
  “音音。”她不由得感慨出声, 声音里含着笑意, “这可真好看。”
  “喜欢就好。”秦语辞应声笑笑,“能叫然然开心, 也不枉费这几个时辰的辛苦。”
  这话就有意思了。
  林墨然顿了顿,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秦语辞, 有些惊讶道:“这是音音为我编的?”
  “嗯。”话音一落, 秦语辞勾唇点头,不置可否。
  没想到她竟然还会编手链。
  “这要花费好长时间吧。”林墨然闻言顿时有些感动,看向眼前的人,越看越觉得心动,干脆凑上前去亲亲她的脸,“音音真的很好, 谢谢。”
  “然然不必同我说谢。”秦语辞道, 低头回吻她, 想起下午阿双和她添油加醋表演的那些,如今虽解开了误会, 心中却依旧有些不悦。
  于是便道:“若日后有谁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接近然然, 便可将这条手链示意给那人看。”
  还特意又强调了一遍。
  林墨然一听唇角顿时扬了起来, 忙道:“那是自然。”
  “可若是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到了又该如何?”之后她问。
  “无妨。”秦语辞应声说, “这条手链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戴在手腕上也并不明显。”
  “若真被一些人看到了……”秦语辞笑笑,调笑般的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然然便可说是母亲留下的, 因想念便时刻戴在手上, 如此纯孝之举,任谁也无权评判。”
  这确实是个可行办法,但这说辞听来却实在有些怪。
  “音音占我便宜。”林墨然很快从她的怀抱里钻了出来,有点想笑,但还是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像只小猫似的奶凶奶凶的盯着她。
  “我并无这样的心思。”秦语辞道,缓缓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不过一个说辞而已。”
  “若然然不喜欢,换一个也未尝不可。”秦语辞道,声音很轻,眼里不光映着她的身影,也含着满满的笑意,“我查过,然然上面还有个嫡姐,只是早早就远嫁了,许久没再见过面。”
  “若然然不嫌弃,我倒也可担下这个称呼。”
  “你觉得如何?”她道,一日未曾见到眼前的人,自是十分想念,动作不由自主暧昧起来,愈发逼近些,迫使林墨然靠在墙上,躲无可躲,唇角轻扬,音色旖旎,“不如然然唤我声姐姐?”
  语毕,系统突然在脑海里轻哼了一声:“还姐姐,亲姐姐情姐姐呀?”
  也不知道她从哪看来的这些。
  林墨然被她说的满脸通红,却又敌不过眼前的人,被她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盯了好半晌,终于耐不住缴械投降,顿了顿刚要启唇,却突闻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皇姐!”与此同时还伴随着秦若瑾独特又高昂的声音,“我找你有事!”
  说是有事,实际就是来捣乱的。
  秦语辞应声皱起了眉,想说不见,奈何秦若瑾实在扰人,声音大到完全盖过她的任何说辞。
  “音音去吧。”林墨然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四公主大老远来一趟,总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再说四公主万一真有什么急事呢。”
  “然然实在高看她了。”秦语辞应声冷笑,但到底还是起身去应了门,不过才将寝殿的门打开一个小缝,秦若瑾便连忙钻了进来。
  垂眸看去,手里还端着一盘烧鸡。
  “你来做什么?”秦语辞应声问。
  “来找皇姐玩呀。”秦若瑾忙道,“自打出征回来后,你一直很忙,我们几乎都没什么机会见面。”
  “今日月色这么好。”她道,抬手指指身后那半截月亮,“不如一起赏月饮酒如何?”
  这话听着是问句,但分明早已备好了一切,不光手里端着的烧鸡,院内的凉亭中还摆放了花生和酒。
  “皇姐,来呗!”秦若瑾道,生怕秦语辞不同意,抬眼看到她身后的林墨然,连忙朝她使眼色,“墨然也一起?”
  “我就不必了,多谢四公主好意。”林墨然应声摇摇头,国子监今日有布置课业,为了不被落下,终归还是要好好完成的,“你们玩的开心。”
  既如此,那也没办法了。
  秦若瑾遗憾点点头,只得收回视线,壮壮胆拉起眼前的秦语辞,将人带到凉亭坐下。
  “夜色多美啊。”秦若瑾道,抬手给秦语辞倒了杯酒,之后自己也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同她聊天,“皇姐你说是不是。”
  “我还没问呢。”之后她又道,“出征那几月,你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什么伤,现如今可都好了没有……”
  一字一句,聒噪的厉害。
  她以往便聒噪,但今日却是更吵,秦语辞应声看向她,许久都未曾说话,直到秦若瑾终于说无可说的时候才总算开口:“说吧,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
  秦若瑾闻言一顿,端着酒杯的手也滞了滞,讪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皇姐玩了吗?”
  “自是可以。”秦语辞轻挑眉尖,“但今日的你,看起来可并不像没事的样子。”
  “是为秦月微而来?”她道,几乎一语道破。
  搞的秦若瑾都震惊了:“皇姐怎么知道?”
  这次秦语辞没说话,只是抬手端起酒杯轻轻喝了口酒。
  很快的,秦若瑾也渐渐明白她是不想说,秦语辞身为长公主,自然有各种信息来源的渠道,这些东西本就不应放在明面上来讲,不说也就不说吧。
  “确实是……因为她。”半晌,秦若瑾轻轻点了下头,再次开口时语气分明没了之前的元气,甚至听起来还有那么一丢丢颓废,“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她突然不愿理我了。”
  “约莫就是从她回来后。”秦若瑾叹口气,缓慢道,“期间我也找过她几次,但都被她以有事拒绝了。”
  “直到昨日,我俩碰巧偶遇,她竟直接装作没看见似的,抬脚快步离开。”
  “皇姐。”秦若瑾道,抬眸看向她,声音里带着零星的难过和疑问,“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你的错。”秦语辞应声道,“是秦月微的问题。”
  “真的吗?”秦若瑾问,轻轻收回了目光,转而又去看天上的月亮,“我心里隐约觉得,也许是出征的那几月发生了什么吧,这才叫她突然性情大变。”
  “或者……”秦若瑾说到这里顿了顿,好半晌才继续道,“也许也不是性情大变。”
  “毕竟我还听说过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的见解。
  秦语辞侧眸看向她,随手轻晃手中的酒杯:“说说。”
  “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我傻,但说真的,其实我没有那么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秦若瑾应声道,手指紧紧扣住杯壁,“最开始和月微交好后,我便隐约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尤其当我引荐着她和皇姐见面时,那种感觉便越发强烈了。”她道,唇边渐渐蕴起抹无奈的笑意,“只是那时我并不愿相信。”
  “虽然在这宫中,甚至整个天家,因为一些利益驱使,感情总是不那么纯粹,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月微她想和我交好的心是真的。”
  “毕竟她孤身一人那么多年过的一定很辛苦,若我再不信她,她该如何呢。”
  “可如今的结果看来……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
  这是今日的第二次了,秦若瑾向自己询问她到底是否做错。
  若二人只是寻常百姓,没了这些权势地位的束缚,秦语辞定会告诉她没有。
  可这话终归无法说出口,生在天家,有些事就是身不由己的。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明确的对错之分呢。”于是最终,秦语辞终究没能将那句肯定的话说出口,“有的不过是一朝的决策失误,但却并不意味着你选择这样做的行为有误。”
  “秦若瑾。”她道,声音很轻,难得没用平日那般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有些事不必一直介怀,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失去也不一定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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