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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情敌上色的几个步骤 [穿书]——郎总

时间:2021-10-02 09:32:28  作者:郎总
  许岁辞深换两口气,准备鼓起勇气冲到最高层。
  卷卷猪,我们一起努力吧。
  他想这样告诉他。
  不等许岁辞迈出第一步,他的手机意外来电,原本以为是过了约定时间,许乘风发怒来质问,一看显示屏竟然是陌生号码。
  许岁辞不得不停下脚步,支起手机问,“喂?”
  对方的冷笑顺势攀爬过电话线,声线幽幽道,“方便接电话吗?”
  安贺连?
  许岁辞立刻准备压掉电话,安贺连的语气益发森然道,“是关于你哥的。”
  .
  星城最热闹的地段除了商业街,便是小吃街,林林总总的小摊贩在夜晚最美好的时光里,抢占整条街最佳的地段,一辆快餐车连着另外一辆,绵延好几百米远,甚至连麻辣鲜香的味道也蔓延交汇成一片。
  许岁辞原本以为姓安的会约自己到什么高档会所见面,最次也该是一家清吧。
  只见杂乱的小吃摊前,身穿阿玛尼高定羊绒大衣的安总裁一边撸串,一边朝他举手示意,来来往往的人头彼此交错不息,却依旧遮挡不住他那金发碧眼惹人垂涎的美貌。
  在距离二人最近的小吃摊正播放着音乐,使得潮水一般涌动的人群看起来更加嘈杂,无形中惹得人有点心烦意乱。
  许岁辞坐在凳子上,不禁嘲笑道,“安总裁真是吸食人间烟火的一朵奇葩呀。”
  安贺连订正,“叫老师。”
  许岁辞瞧塑料桌面堆放着各种风味小吃,奈何今日心情不佳,看见任何吃的都没有品尝的欲望,每当旁边小摊的音乐循环播放,音质粗制滥造刺人听觉,许岁辞的手指忍不住烦躁,敲打在桌面的力度不断增加。
  “你不尝尝吗?”即使吃的是五块钱一串的炸豆卷包菜,安贺连依旧品尝得津津有味,如同帝王游历民间顺便品尝人生疾苦。
  “还是赶紧说,我哥他究竟怎么了?”
  安贺连从自己的衣兜掏出自备的纸巾,街边摊什么都好,就是餐巾纸用着掉渣。
  “衡天集团准备要对付你哥......不,应该据我的可靠消息,萧倦已经花了15亿买了一个空壳公司,准备要借壳上市,跟你哥拼个鱼死网破了。”
  许岁辞难以置信,甚至揉揉被嘈杂声灌满的耳廓,“萧倦只是一个学生......”
  “但他也是一个天才不是吗?”安贺连的深邃瞳孔骤然紧缩,迸射出缕缕难以揣摩的精光。
  “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自然不会明白,许乘风的家族企业,也就是你们毕方珠宝一年的年利润不过区区近百亿,完全不能够满足你哥的胃口。”
  “早几年许乘风已经介入地产生意,之前我一直和你哥筹谋要以25亿拿下青沙岗那片地做度假村。”
  “萧倦借壳上市发展地产正是要跟许乘风抢生意,前两天,你的好萧倦在拍卖会上直接以30亿截走青沙岗那片地,随后又抢了你哥准备在宏光湾和澄罗湖那片区域。”
  “衡天又不缺钱,做得就是地产生意,况且你听过那句俗语吗?天才的一半是疯子,萧倦在两周内屡次三番来抢资源,你哥也不是善于挨打的人,可是乘风在前期投入的资金早都放出去,现在地没了,你懂这代表什么吗?”
  “小少爷,”安贺连丢开擦嘴的纸巾,态度冷愤,“因为你,他们俩人准备打起来了,但是许乘风能撑多久,你恐怕连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许岁辞确实无从还嘴,萧倦说过,安贺连修习过心理学,特别善于引导别人的愤怒。
  许岁辞确实攥紧了双拳。
  假设安贺连讲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么确实由他挑起了某种祸端,再往严重了想,有可能会波及到两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耳畔的音乐已经重复播放第九遍,许岁辞越听越耳熟,仿佛在玩的那两次游戏里,女佣嘴里清唱的逐渐融合为同一首歌。
  曲调悠长而哀怨,诡异到令人脑子里不断发热,甚至感到厌烦。
  “我......”许岁辞的内心一阵急躁,仿佛失去了理智,“那我回去先劝劝我哥吧。”
  安贺连的冷漠傲慢瞬间爆发,“为什么要劝你哥,你还真是自私自利,许岁辞你果然是个恋爱脑,遇到事情果然总是站在外人的角度,从来不管乘风真正在要什么?”
  “你哥哥又不是你的亲哥,他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话说你未免太自私了。”
  “为什么你不先去劝劝萧倦,让他不要用极端手段来与乘风作对?”
  许岁辞的脑回路被他突如其来的骂语彻底打乱,“你在说什么?你凭什么说我哥不是我的亲哥?”
  几个并肩而行的人从小吃车面前经过,高大的身躯遮挡了灯光,在安贺连身周笼罩出一片阴翳。
  安贺连又是一抹冷笑,“我给你玩的两次游戏,你但凡有点心智,早该看出我的暗示。”
  “之前我说过,这款游戏是按照你哥最惊悚阴暗的潜意识改编,是专门给你看的。”
  “你和许乘风,根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你......许岁辞,你是一个继室的孩子,正是你的母亲,从楼梯上狠毒得把年幼的许乘风推下去,终身摔断了腿。”
  “这是你血管里亏欠下的血债,许乘风把你像宝贝一般养大,你就应该无条件,全部只为你哥付出,还谈什么恋爱。”
  安贺连的模样像极了引人坠落地狱的魔鬼,问道,“我上次问过你,假如有一天,你哥哥阻止你和萧倦恋爱,你会为他做到哪一步?”
  音乐的声音骤然清晰无比,甚至从许岁辞的潜意识记忆里达到极值。
  我哥居然真的不是我的亲哥?
  我的母亲就是害哥哥断腿的罪魁祸首。
  哥哥为什么还继续宠爱着我?
  无论自己如何胡乱猜测,都比不上有人亲口认证。
  许岁辞彻底被激怒,起身一把掀翻身后的塑料凳子,引得路过的人纷纷驻足观望,以为有人要打架。
  凶狠回嘴,“你既然喜欢我哥,就去光明正大地表白,现在把所有矛头都指向我,你才真是有病。”转身从原地离去。
  等他跑出一段距离,安贺连始而幽幽道,“我当然是因为爱极了许乘风,才要把你从他身边血淋淋地拔除干净。”
  起身走到小吃摊的旁边,朝摊主递出一千元报酬,敲打透明的操作台玻璃道,“音乐可以关掉了。”
  还有,“谢谢。”
  .
  许宅里的气氛十分凝重,许乘风最近很心烦,连家里的花草都能冥冥中感知,蜷缩着叶片低垂。
  大少爷坐在客厅,手里紧攥着遥控器,但没有转台的意念,任由电视巨屏间反复播放八点档狗血剧情。
  许岁辞进家依旧带着些头晕目眩,来自安贺连的特别提示令他难过又自卑,嘈杂的人声与诡异的恼人音乐持久得在耳旁重复,重复,重复到令人崩溃。
  原来他是这个家的罪人,他真的是一个毒辣阴狠的贱人的儿子。
  准备从客厅溜走前,许乘风抬起手腕问,“我们说好几点回家来着?”
  “九点。”许岁辞站在沙发后面,以往他会揪住两只耳朵,乖巧地跟哥哥撒娇,可是他今天如何也做不到。
  他是罪人的孩子,求饶撒娇的模样一定很惹人恶心吧。
  许乘风也不似平常的温柔,甚至带着一点家长惯用的严厉,“现在十一点了,你是不是该跟哥哥说点什么?”
  来道歉的话,许乘风立马就不会生气了。
  唯独这次,许岁辞沉默了,他不得不选择沉默,烦乱的情绪叫他尽量保持安静。
  许乘风干等了五分钟,丢开手里的遥控器,保持着目不观人的坐姿,“说话呀,成哑巴了?”
  许岁辞扶一把额头,勉强站稳,他今晚一口菜没吃,却听到了许多震惊人心的信息,脑子里简直消化不良,苍白脸道,“我想回房休息。”
  嗯?
  许乘风从座位上起身,慢悠悠地转过脸,他最近因为两块地被抢走了,资金上有些空缺而睡不好觉,怕岁岁担心才一直避开。
  如今两兄弟隔着一道沙发互相对视,都有一些枯槁疲惫的姿态。
  许乘风习惯了岁岁的听话乖巧,强逼自己忽略弟弟眼神里敏感的部分,保持严肃道,“你是小学生吗?既然答应我要九点整回家,说到做到呀。”
  一啰嗦话便多了一点,阴沉凌厉道,“你说自己想跟朋友出门玩,我才同意你的,哥哥专门从日本空运来的海鲜,还说要跟你一起品尝的......”
  “好了,够了,别说了!”许岁辞竟狠狠地喊了几句。
  哥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可是他仇人的儿子呀!
  安贺连那几句话的杀伤力竟如此巨大,令人难过又钻心。
  许岁辞张口问,“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又不值得,我的血都是脏的,不一定我那个害人的妈还曾经当过小三,破坏你的家庭......
  人一旦打开悲伤的开关,连整个回忆都会灰暗无关,甚至否定一切,否定自我。
  许乘风立刻住口,棕黑色的眼珠紧盯许岁辞的一切举动。
  “岁岁,你老实跟哥说,你今晚去见萧倦了吧?”
  许岁辞的神经在一瞬间爆裂,“我跟谁见面,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跟萧倦是恋人,我为什么要跟卷卷猪像偷.情似的,我为什么要跟你报告!”
  你不要多管我,好不好!为何他今天如此生气,仿佛安贺连制造的烦恼根深蒂固,愈发令他痛苦。
  许乘风在商场素以毒舌闻名,从未在口头上吃过亏,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说白了,我不同意你和萧倦在一起。”
  果然,果然是这样!
  许岁辞几乎难过得落泪,他没想到哥哥会干涉自己的恋爱,不过脑子,只凭借条件反射,直言不讳道,“哥,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萧倦为了你的反对,他连画画都放弃了。”
  许乘风反倒是像在激讽小学生的恋爱观念,辛辣狠毒道,“他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也值得你为他大呼小叫?”
  “总之我看不上那个小子,岁岁,你趁早跟他断干净。”
  “还有,你这辈子也不要想谈别的恋爱,你有哥哥就够了,知道吗?我们俩一辈子都不结婚,相依为命过一辈子就好。”
  说着,一瘸一拐绕过去,拉住许岁辞的手,“外面那些人都是有利可图才靠近我们兄弟俩的,岁岁,这个世界上只有哥哥才不会伤害你,哥哥会像宠爱小王子一般把你呵护得无微不至。”
  “什么萧倦,别的什么红男绿女,岁岁都不要,只要哥哥好不好?”
  反正话已经说开,谎言的华丽外衣都会被撕碎。
  许乘风索性实话实说。
  他就是有被害妄想症,他就是不相信这个世界。
  他的身躯高大如山,靠近瑟瑟发抖的许岁辞后,伸开手臂搂住弟弟的腰身。
  只有岁岁是干净的,纯洁的,温暖的,值得信赖的。
  许乘风几乎病态的把脸埋入弟弟的脖子里,“岁岁,永远不要再爱上什么人了,哥哥只有你了,你也应该这样,对不对?”
  一只傻蝴蝶落入蜘蛛密布着毒液的网,挣扎求生,却缓缓被麻痹神经,最后凄惨死去。
  许岁辞的脑海里反复思考。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要禁锢我,为什么他要......?
  他也不是我的亲哥。
  一股股寒流倒灌,沿着脊椎逆向神经,音乐的循环播放令人抓狂。
  “不不不,”许岁辞一把推开许乘风的拥抱,像被什么惊悚的发现吓得魂不附体,尖叫道,“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需要一个牺牲品,跟你一同在黑暗里陪葬而已!”
  喊完拔腿就跑。
  许乘风没料想弟弟会推他,坏腿失去平衡,想捉住许岁辞,人已经侧身地倒在地上,重重一磕膝盖。
  “来人......”许乘风一点也发不出威严的命令,紧抱剧痛的膝盖,几乎快疼断气道,“拦住小少爷......天黑了......不安全......”
  许岁辞跑得飞快,害怕,难过,悲伤,所有负面的情绪令他快要爆炸了,他需要排解,需要释放,只有发疯一样的奔跑,跑到双腿麻木,才可以令人忘却人世间的烦恼。
  许岁辞心烦意乱,我伤害了卷卷猪,我还伤害了哥哥......
  许乘风重重摔倒在地面的声音他听见了,但他依旧按照自己的意志跑个无影无踪。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勇敢,当哥哥与卷卷猪都争强着想守护我的时候,我竟毫无办法......
  风在耳畔呼啸,刺得耳朵通红。
  我为什么要穿进这本书呢?我给大家带来的只有痛苦而已。
  许岁辞的想法越来越悲观,甚至厌弃自己到不行,一条冥冥中设置好的线,牵引了他的全部情绪。
  脚底一个踉跄,最终绊倒在路面,狠狠摔出半米远,双掌摩擦着地面,立刻蹭掉一块皮。
  许宅地处近郊,并非在城市中心,此刻道路间空寂寥寥,偶尔有行人也是坐在私家车中,没人关注路边会有什么东西趴着。
  许岁辞安静地原地滞留了几分钟,激烈的心跳缓缓趋于平静,而脑子里嚣张的杂音也慢慢被清退,洗脑一般的音节,也在冷风中趋于消散。
  我不该这样懦弱......
  莽莽撞撞得跑出家门,还是先回去吧?
  不行,哥哥一定因为我的话伤心了。
  嗐。
  正犹豫不决。
  背后传来极快的脚步声,应该是豪宅里哪家的人出门夜跑。
  许岁辞觉得好丢人,忍住疼痛爬起,哪知背后的声音越靠近越令他恐慌。
  这才发现自己跑到偏僻的街区角落,甚至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地方安装。
  当忐忑不安地爬起来再跑,回首一瞧两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将他瞬间包抄,味道浓郁的手绢紧摁住他的口鼻。
  许岁辞瞬间被大量的液体气味迷晕,两个壮汉夹住他的胳膊,装作好心人上前搀扶许岁辞去医院的架势,将人左右夹住提起来,不一会儿便扯住人塞进早等在黑暗小道里的面包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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