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只好与萧倦商量,交往第一年的春节勉强两个人彻夜视频度过,等到明年再在一起。
临到快过年前一周,鹤望兰专门组织几个人到外面玩,白烨准备第二天回奶奶家陪伴老人,陈燧先回家过年,再去找他。
几个人跟着鹤少爷转遍了星城最时髦的酒吧,鹤望兰其实是个很热情的人,只不过自我意识过剩,加之背景财力雄厚,难免有些纨绔子弟的感觉。
四人喝了点酒,酒吧玩热闹了完全不打算散场,鹤望兰在顶楼酒店包了总统套间,还没玩尽兴似的,逼着几人打通宵麻将。
许岁辞跟许乘风再三保证,有朋友在场不可能会出任何意外,哥哥也忌惮着上一次的教训,勉为其难同意他可以跟朋友度夜。
几人刚玩了一把,立刻发现许岁辞是个小笨蛋,完全不会打麻将,白烨耐心教他,两人一边打一边被鹤望兰嘲笑,不到一个小时,可怜的许岁辞因为从没赢过,贴了一脸白花花的字条。
索性房间的门铃响起,岁岁已经气得冒烟,逮着机会手指一扫,“让我稍微缓缓,先开个门儿,等我回来再收拾鹤崽子和陈狗。”
鹤望兰与陈燧交换了一抹鄙笑。
小不点还敢说大话,牛逼吹坏了。
谁知接下来传出许岁辞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整座楼层都被这声音惊扰得瑟瑟发抖。
鹤望兰提起凳子最先冲过来,喊道,“岁岁!怎么啦!”
接下来是白烨和陈燧,每人手里拖着家伙事儿,唯恐许岁辞遇见什么危险。
萧倦淡笑着站在门口,“你们大半夜的把我家岁岁拐进酒店,动机不纯,我专门来看看。”
许岁辞则蹲在地上捂起脸,腿没力啦!
鹤望兰丢开手里的凳子,拳头击打向萧倦肩头,“你小子不错啊,做手术麻药剂量打多了是不是,居然会说冷笑话。”
萧倦只笑,“我只是想岁岁了,跑出来跟他过年。”
噫~~~
其余几人浑身恶寒。
鹤望兰旋即没安好心,扯住许岁辞的胳膊道,“这张脸怎么啦,不敢让萧倦看呀!起来快给萧神一个热情拥抱呀!”
许岁辞依旧捂紧脸,蹲在地上跟个害羞的小媳妇一般躲躲藏藏。
白烨笑道,“正好我也准备回家收拾行李,今晚得早点回去。”
陈燧立马附和。
鹤望兰一瞧这两人真懂事,留下空间想让两个人卿卿我我,可是房间刷得是本少爷的卡,不能白花钱了。
萧倦睨他,“你不回去吗?我想和岁岁单独相处。”
又冷漠又不识趣,果然萧神本尊。
鹤望兰苦笑着拿起羽绒服,路过许岁辞时故意又拍拍他的肩膀,“给你个机会,留下来有可能会被.干.死,哥能带你私奔,走不走啊?”
白烨和陈燧双人夹击,直接把碍事的鹤少爷抬上就走。
许岁辞的脸红得异常,脑子里的沸水在咕噜咕噜冒泡。
丢死人了,我满脸贴着字条呢。
萧倦安静关好门,蹲下来搂住对方的肩膀,好久没有听见过萧倦的声音,总觉得他的嗓音愈发低沉,好听得耳朵会怀孕。
“小没良心的,我回来看你,你都不让我看见你的脸?”
许岁辞从没想过卷卷猪会杀个突然袭击,何况还是自己最丢脸的模样,从双臂的缝隙间露出洁白的前额,接着是一双琥珀珠子般的大眼睛。
“卷卷猪,我想你了。”
乖乖的,他搂住了萧倦的脖子,萧倦的气息夹带着松柏般的冷意,莫名其妙性感得醉人。
两个月没有见面,仿佛两年之久。
萧倦认真回抱着他,随手摘掉许岁辞脸上残剩的几个字条,略微看了眼上面的字,似挑衅道,“过分,居然敢欺负我的宝贝,过两天我帮你收拾他们,好不好?”
岁岁乖巧地躲进他怀里点头。
萧倦怕他蹲太久起身头晕,抱起来往屋里走,边问,“骨头还疼吗?”
“好多了,”不知谁往他的血液里倒入了炎热的枫树糖浆,又烫又甜。“那你的手怎么样了?”
萧倦将人放入沙发间坐好,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的西装,与岁岁肩并肩挨着坐下,主动递上手。
“你检查一下?”
萧倦双手戴着纯黑色的小羊皮手套,搭配一身修身西装,显得禁欲且高雅矜贵,邪魅不容侵犯。
他的大手抵在许岁辞的胸前,语调懒散悠长,眼神里流泻出一股魔力,仿佛在诱惑着单纯的羔羊走向迷途。
像说,你脱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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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许岁辞吓得要命, 那右手掌布满悲伤的记忆,雕刻着暴戾的阴狠,是他永远都不愿意回想起的一个夜晚。
萧倦并非欺负他的意图, 小羊皮手套从胸口一直抚触到岁岁微红的面颊, 皮质的柔软与粗糙同时并存在他这只曾经堪称神奇的手上, 能细腻地挑起渴望, 也能粗鲁地抚平高昂。
“岁岁, 别怕, 我的手好了很多。”
他的拇指不断在许岁辞的嘴角撩拨, 沾了些不自觉溢出的湿润, 许岁辞张口一咬, 叼住了小羊皮手套中间的指尖。
萧倦的眼神似在微笑, 手掌微微一挣,修长如玉的完美手背从手套口缓缓滑出。
他的掌心已做了两次手术, 神经连接情况趋于稳定, 原本还需要在国外调养数月, 但一想到新春将至,家家户户都在其乐融融中团圆,他也得和岁岁团圆。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必须有一个圆满的开端,然后是无限幸福的结局。
此刻萧倦的掌心横着一条恐怖的疤痕, 如同断掌一般横亘在中间一分为二,淡粉而狰狞的痕迹还需要第三次的疤痕修复。
可他只将手背展示给许岁辞看道,“你瞧,是不是好好的?”萧倦的手指在爱人面前缓缓握拳,又慢慢展开,虽迟缓但不缺乏应有的灵活度。
许岁辞的泪腺比常人要发达许多, 哭泣着抱住萧倦的右手反复亲吻,“感谢上帝,感谢玉皇大帝,感谢大夫,你的手没什么大碍……”
“以后我来伺候你,卷卷猪。”
他的真诚允诺竟叫萧倦沉沉一笑,凑上唇去,唇珠勾画岁岁红软的耳廓,一番吐息,“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来呗。”
双臂肌肉有力,托起许岁辞的腰肢往卧室走,后知后觉的某人失声叫道,“你刚回星城都不累吗?”
“不累。”
许岁辞抿了抿嘴唇,舔出了些浓稠的红润,苹果肌仿佛涂抹了胭脂,娇媚至极会令人想犯罪,“我们两个月没见面,可以手拉手,彻夜聊天……”
“不耽误,”萧倦快被他故意转移羞涩情绪的借口弄笑了,“你来聊,我来做。”
各取所需。
萧倦堵住他的嘴巴可没有手下留情,岁岁的齿门永远是难以抵挡的虚设,只要某人用些技巧,立刻城门大敞,以舌当枪。
萧倦的右手尚需静养,但左手敏捷得厉害。
许岁辞被丢进床单,只是一个恍惚的瞬间,全身上下的衣服最先缴械投降。
他的肌肤还是那么晶莹如雪,令人渴望。
萧倦双臂撑起上部身躯的重量,谨防自己彻底压下去,而一条漂亮的滑溜溜的美人鱼在他双臂底下转动腰肢。
昏黄暧昧的灯光浮动,他要认真欣赏许岁辞。
除了赞叹,再找不出更能表达深爱的理由。
他那种往人骨头缝里钻的视线令许岁辞最感到措手不及,从两人纠葛的开始便如此,于是整个人转了方向趴向床单,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摆出不理人又忍不住撒娇地小声,“不理你了。”
萧倦随即发出淳淳的沉笑。
岁岁头顶的灵魂颜色,如同黄色的烟雾缭绕,一卷一卷地泛起小巧的浪花,似是心悦诚服,又似是理智克制。
果然是个合格的小色色了。
许岁辞安静地趴在床单间,单手紧掐起干净的单面,汗水在掌心升温,连同他的体温。
一道濡濡的湿痕从腰肌小巧的腰窝出发,在精致的蝴蝶骨前旋转。
岁岁是甜的。
萧倦的舌尖告诉了自己的感官。
许岁辞小声地闷哼,过电一般深感羞赧地卷缩趾甲。
萧倦道,“请原谅我,我手有点痒,几个月没有画画,今天晚上的灵感让我膨胀。”
“可是你没有笔。”
萧倦在他的后颈吮了一枚艳色的痕,“嘴就是我的笔。”
腰窝和脊椎上逐渐多了几处画笔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或者还叠加的渲染在一处,仿佛雪地里延伸出的腊梅,又似烟雾弥漫中渗透出的玫瑰。
萧倦是天才,只要他想,什么都能拿来作画。
许岁辞的脸已经红透了,床单沾了温暖的汗水一片颜色加深,从他光洁的额头滑落,一颗颗温润剔透,嘴唇呼出柔软的气息。
“我说得伺候,是指帮你调和白颜料,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来做你的手。”许岁辞的解释旋即支支吾吾落入喉头。
萧倦不让他说话,提起岁岁的腰,颇为邪气道,“我现在就有些白颜料,你帮我研磨研磨,我好画满你。”
过了一夜,许岁辞才想起,萧倦能成为本书第一攻的理由,他如果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占有欲超强,最主要的是,他还有隐藏的变态性格,对爱人的身体充满迷恋与无度的挖掘。
他的腰可有得折腾了。
.
大年三十晚上,萧倦提着重礼专程到许岁辞家拜早年,爷爷那边完全打好招呼,因他之前出了那样大的事情,为避嫌今年过年不方便一起出席家宴。
爷爷的清理门户即将收尾,让他耐心等待。
要不是岁岁跑得更快一步,抢在女佣面前去给萧倦那个贼开门,许乘风的盘算是叫不速之客整夜堵在外面的私家车里睡一个大年夜。
不过接下来,许乘风的态度发生了惊天巨变。
萧倦带来的重礼是三块地皮的合作开发计划。
谁能跟钱做对不是?何况许乘风前期投入不少钱砸了进去,总得想办法回本,再赚个十几倍才符合许总的风格。
不得不承认,萧倦这个才刚往商业界伸入一根脚趾头试温度的菜鸟,居然极有经商天赋,他的团队对三个度假村的前景规划与建造设计已经做得相当完美,许乘风从自己老道的经验角度适当提出些建议,萧倦立刻打开文档进行整合修改,比他手里十个开发部的得力干将加起来还有用。
许乘风不禁森冷着脸问,“萧老坚持要催你毕业后继承家族集团?”
萧倦平稳地合起电脑,“我还是想一辈子画画,这样能陪岁岁的时间更充裕,况且还能领他到世界各地去游览。”
许乘风点点头。
一个潜伏的商业对手消失了,以后星城会是我的天下......
不对!
TMD。
许乘风幡然醒悟,“谁同意你带岁岁到处跑了?我弟只能我领着出国。”边儿待着凉快去,贼小子。
他说完,恰好去观察许岁辞的反应,哪知岁岁噘嘴的动作被他无意间捕捉到了。
臭小子,男大不中留了,想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不要哥哥了,那绝对是不行。
大手一推萧倦带来的合作企划书,“先让我考虑考虑,不着急。”
三人吃完丰盛的晚餐,家中佣人一并放假回家。
许乘风对萧倦示意,“今晚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萧少爷不用回家陪萧老一同看春晚?”
如果懂事就快走吧,萧贼!
萧倦散淡回复,“爷爷叫我暂时不要出现在祖宅,避免跟其他亲戚接触,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狗逼萧启超!
许乘风狠狠地想。
这个老东西当然会推着孙子来诱惑我家岁岁,毕竟我许乘风在星城的地位与威望都是不容争辩的,若是两个小孩子能顺利结婚,有我这样的大舅哥做靠山,萧家那些阿猫阿狗更不敢碰萧倦一下。
他这边内心戏维持一万字的脏话,许岁辞开心地拉起萧倦的手,往客厅电视前走。
“卷卷猪,我陪你看春晚,但是只看五分钟,接下来你要陪我打游戏,给我补奶哦。”
萧倦宠溺地揽着许岁辞的肩膀,二人甜甜蜜蜜仿若无人。
许乘风心底又开始骂岁岁。
臭小子,你叫哥哥陪你玩嘛。
无论怎么腹诽,许乘风也深深体会到,自己除草呵护的宝贝大白菜已经被猪给拱了,就干气人没办法。
许岁辞与萧倦刚打开游戏界面,许乘风蓦地坐在二人中间,朝岁岁道,“我的嗓子好疼。家里佣人都走了。”
许岁辞立刻了然,弹击响指道,“我去给哥哥做一杯萝卜蜂蜜水,喝了嗓子就不痛了。”穿好拖鞋哒哒哒跑去后厨房。
许乘风的笑脸烟消云散,阴冷地朝向一脸从容的萧贼。
“你跟岁岁背着我,已经做到哪种地步了?”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萧贼刚才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岁岁的腰侧,岁岁都快钻他怀里了。
在我的地盘,永远不许发生这种情况!
哥哥不允许!
萧倦只好放下手机,很认真回复,“拉手。”
“很好。”许乘风继续,“还有没有别的不道德的行为发生过?”
萧倦的眼神微微闪烁。
许乘风立马指着他的眼睛,“不准考虑超过三秒钟!”避开许岁辞的视角,双手紧攥萧倦的薄绒衫,“拉手,亲吻......”
特别提示,“亲吻不准伸舌头!口水也控制住,不许流!”
“以上,只能做到以上的部分,其他都不行,等到结婚才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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