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也有人兴致勃勃讨论一些社交圈名人的兴起和消失。
  XX账目窟窿捅得太大,判了经济犯进去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XX新开的酒店死了个女服务生,花了一百来万摆平了,据说受害者家属主动得很,钱立马拿去给儿子买了二室一厅;
  XXX那傻逼,在圈子里没人搭理,天天在小X书上晒存折晒房晒车,把那帮子月薪5000的网民羡慕得口水直流喊她大小姐白富美,结果被人扒出来假捐款,赶紧连夜捐了十万出去,笑死我了。
  ……
  容斯言没什么表情地听着,因为曾经对这些内容太过熟悉,没什么情绪波动。
  隔了八年,有一些人消失了,有一些人慢慢崭露头角,但是内容八九不离十,无非钱权交易,纵情声色。
  他有些困了,昏昏欲睡,听见郑康良在和人高谈阔论,大谈国际形势和华尔街金融市场动向。
  他隐约想起一些往事,十来年前自己刚认识这对夫妇的时候,是在一次开业晚宴上。
  李旗云昂首挺胸,带着他畏畏缩缩的丈夫前来参加晚宴,她的旗袍用料精良,但是不太合身,一整晚都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很难想象一个乍富的中年男人会敏感成什么样。为了掩盖紧张,郑康良在吃牛排时大声斥责妻子握刀叉的方式不对,引起周围人津津有味的侧目。
  尽管,他能够来到这样的场合,完全是因为妻子的功劳。
  难堪之下,李旗云很快带着丈夫离开了。
  容斯言之所以记忆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李旗云向他问过一次路,郑康良紧张得吐酒,她不得不半扶着他四处找洗手间。
  那时她还是清秀平凡的长相,笑容和蔼温柔,或许是看他还是个孩子,道谢后悄悄在他手心放了一颗费列罗。
  只是,李旗云肯定是不记得他了,容斯言心想,时间过去那么久,何况他现在还更改了容貌。
  --------------------------------------------------------------------------------------
  容斯言陷入回忆里,突然听到门外一阵骚动。
  回过神,悄悄站到门前,把门缝又拉开了一点——
  长条餐柜前,一个穿亮蓝色涂鸦T恤的男孩子从门外冲进来,一下子扑进陈岸怀里:
  “surprise!”
  容斯言一怔。
  男孩子约莫十七八岁左右,头戴Gucci金银丝线棒球帽,亮蓝色T恤宽宽大大,皮肤雪嫩,眼睛又圆又大,神态骄矜贵气,精致漂亮得有些咄咄逼人。
  从面相上看,就是非常不好惹的角色。
  “沈少!”旁边有人叫道,“您不是在纽约修飞机呢吗。”
  “修你X的飞机!”男孩子笑骂道,“我那是航空工程学,跟钱学森一个专业的,你个土鳖!”
  他抱着陈岸撒娇,下巴在胸口磨蹭:“想我没想我没,快说!他们说你今天参加云姨的晚宴,我可是一下飞机就找你来了。”
  容斯言想起他是谁了。
  沈琼,沈麟的孙子。因为父母早亡,很受沈麟的疼爱。
  从前似乎见过几面,但是沈琼那时才十岁左右,还没长开。
  陈岸下意识看向小隔间,正好和容斯言看了个眼对眼。
  门缝窄小,他看不清容斯言的表情,感觉门似乎是停了停,然后立刻关上了。
  陈岸一下子推开了沈琼。
  沈琼娇气惯了,从来都是他对别人颐指气使,哪有人推开他的份儿。
  他脸色微变:“干嘛,我可是特意回来找你,一副不情不愿的死人脸,不想见到我啊。”
  李旗云看出气氛不对,连忙来打圆场,笑着给每位宾客倒香槟,要给沈少爷接风洗尘。
  沈琼毕竟年轻,在众人的簇拥和吹捧下,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讲起了自己前两天去瑞士萨斯费滑雪的事情。
  陈岸回到小隔间,看到容斯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抱着胳膊,倚在门板上:“休息得挺好的?”
  容斯言:“还行。”
  “外头这么吵,容老师还能睡得这么香,真是天赋异禀啊。”
  容斯言还是那句平淡的:“还行。”
  陈岸笑了笑:“我如果没看错,刚才容老师是在开门偷看?”
  “说不上偷看,只是有些无聊,开门透透气。”
  陈岸指着雕花木窗:“透气不开窗户,开一条门缝?”
  容斯言:“人总有自己的喜好。”
  陈岸一股无名火,憋在胸口发不出来:“你就没别的想说的?看见什么了,听见什么了,总得有点想法吧?”
  容斯言慢慢睁开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吗?”
  陈岸:“……”
  你他妈看见一个男的抱着我撒娇,半点想法都没有?!
  面对面抱着!胳膊都搂上来了!就隔着两层布!
  明明白天还被老子压在电梯和办公室亲得腿都站不直,现在在这儿装你X的云淡风轻啊!
  陈岸脸色黑得和锅底有一拼。
  可是容斯言平淡如水的表情告诉他,他好像真的没什么想法。
  他很快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没有想法,那你关什么门,继续开着透气不好吗。”
  容斯言:“……”
  陈岸以为他终于被问住了,有些得意,正想趁胜追击,容斯言突然问他:“所以,你是希望我有什么想法吗?”
  陈岸一愣。
  容斯言平淡道:“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你其实可以直接说出来。防止我猜得不对,不合你的心意,那你又要生气了。”
  陈岸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容斯言仿佛在回答一道物理公式,干巴巴道,“如果你是希望我配合你,玩一些吃醋争宠之类的戏码,其实可以直接说出来。”
  “……”
  “是,我看见了。你们抱在一起,如胶似漆,情投意合,”容斯言微微抬起眼睛,看着他,道,“而且,你也并没有推开他,不是吗?”
  ---------------------------------------------------------------------------------------------
  陈岸把人抱出去的时候,大厅里正在狂欢。
  沈琼被哄得上了头,站在茶几上蹦蹦跳跳撒香槟和欧元,撒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欢呼。
  能站在这间大厅里的,自然都不是缺这几欧元的人。
  只不过,无论身处何地,身价几何,钱都是最能刺激肾上腺素的东西。
  多不烫手,聊胜于无,这就是为什么几分钱的微信红包也有人抢。
  陈岸右手揽着容斯言的脖子,左手托住膝弯,隔着长裤重重地揉捏屁股。
  容斯言想要挣扎,又怕引起狂欢人群们的注意,只好咬着薄毯边缘,把脏话和呜咽吞下去。
  陈岸很生气,他感觉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他却不知道。
  明明他已经这么自觉懂事地帮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也表示会看在钱的面子上尽力配合,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反抗过太多次了,他有点累了。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他也想通了。
  如果做得不是太过分,那么他可以配合,反正也跑不掉,反抗的结果还是顺从,那么不如从一开始尽量争取最大利益。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他真的猜不透陈岸在想什么。
  从反应来看,他觉得陈岸对沈琼是有好感的,起码不排斥,不然为什么会被抱着还甘之如饴呢。
  两人的关系或许是在暧昧,还没捅破窗户纸。
  之前陈岸也说了,对郁风晚没什么情情爱爱的心思,只是因为没上过床,所以惦记了这么些年。
  那么陈岸就是被他戳破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他还没有到和沈琼上床的地步,但是生理需求又需要人解决。
  陈岸自然不会去迁怒骄矜金贵的沈家小少爷,正好,他这么个欠了一屁股债的穷教师,就变成了很好的发泄对象。
  安静,低微,随便怎么蹂躏,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是真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容斯言屁股被掐得很痛,可是相比起被人发现,他觉得痛死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经过大门口的时候,他们遇见了李旗云和郑康良。
  他们在激烈地争吵,似乎是为了今天这一场晚宴的举办:郑康良责怪李旗云举办之前没和自己商量,请的都是些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女眷小辈。要办,就应该像沈麟那样,办得越盛大越好,越热闹越好,贯通整个槿城的名流社交圈。
  看到陈岸走过来,两人停止了争吵,勉强维持礼节,让他慢走。
  李旗云没再说什么。
  郑康良朝他怀里瞧了一瞧,笑道:“下回来,有什么要求随便提啊,小包厢雅座都给你们安排上。”
  陈岸敷衍两句,抱着人回了车上。
  月光惨淡,阴恻恻地照着车窗。
  司机把车窗升起来,开了车内灯,一片光亮。
  两人坐在后座,容斯言裹在亚麻色薄毯里,缩在左边角落,抿着嘴不吭声。
  他的想法很简单,少说话,少和陈岸起冲突,自己也就可以少受点罪了。
  陈岸阴沉着脸,在车子开出去一段之后,忽然扭过头来看着他。
  容斯言维持原样,不动不说话。
  可是陈岸还是很快凑了过来,压着他的身体,吻他的唇。
  由于刚才喝了香槟,嘴唇冰凉,氤氲着淡淡的葡萄果香气。
  可是为什么,感觉比白天更焦躁和急切。
  容斯言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颊潮红,眼角流下透明的生理性泪水。
  陈岸的右手隔着白色衬衫肆意抚摸,揉捏软肉,摸得他胸前的粉红慢慢凸起。
  左手顺着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股沟。
  “有一点,你确实说对了,”他在他耳旁慢慢道,“我确实没有推开他——而且像现在摸你这样,摸了他的胸和屁股。”
  容斯言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
  陈岸察觉到他的反应,心中涌起一阵报复成功的快感。
  他轻佻地笑了:“不得不说,他的身体摸起来,可比你有料多了。”
  作者有话说:
  你放屁!我看到你流哈喇子了!
 
 
第26章 
  两人到家的时候,唐小笛已经睡着了。
  陈岸心情郁躁,没有睡意,索性去了书房工作。
  邮箱收到一封邮件,简单的几页信息,是他前段时间委托的信息机构调查到的关于容斯言的资料。
  机构说调查进行得很艰难,似乎有专业人士对郁风晚出国后的行踪做了模糊化处理,容斯言的资料也做得很细致,不仔细甄别几乎看不出来是假的。
  但是,他们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容斯言就是郁风晚。
  像一条从两头向中间挖的海底隧道,两端都是清晰明了的,却不一定能成功对接。
  陈岸吞下一口薄荷茶,回了三个字:【继续查】
  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陈岸烦躁地洗了澡,回房间。
  容斯言似乎已经睡了,半边身子遮在薄被下,手臂压在被子上,瘦削苍白。
  陈岸无法欺骗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他对他好像都有触摸和亲吻的冲动,那种冲动是刻在骨子里的,从中学时代绵延至今,如同一株毒花从骨骼里发芽,蔓延生长,愈演愈烈。
  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他确信,容斯言和郁风晚就是同一个人。
  陈岸按下心内的躁动,在床头看了会儿书,看的是《佩德罗·巴拉莫》。
  他总是在看这本书时走神,所以总会用它来助眠。
  看了一会儿,忽然闻到一股微乎其微的血腥气。
  容斯言侧躺的鼻翼旁,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缓慢地绽开了一朵猩红色的花。
  陈岸慌忙把他正过来,脸色铁青,手忙脚乱拿纸巾给他堵血。
  “自己流鼻血不知道?一声不吭!”
  他立刻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容斯言:“流鼻血而已,没必要。”
  “什么叫‘而已’?”陈岸气笑了,“如果我不喊你,你是不是打算让它一直流,直到流干?”
  容斯言平静道:“血小板在局部聚集会自然止血,流一会儿就自己停了。”
  陈岸难以理解他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这件事,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生病流鼻血也变得稀松平常?
  他不知道他流鼻血和白天的冲突有没有关系,心中一阵懊悔。
  不顾阻拦,立刻打电话把他送医院急诊科去了。
  大夫初步诊断,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天气干燥加上上火导致的急性出血,多喝点水,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只是……大夫迟疑了一下,没说下去。
  陈岸心领神会,和大夫走到走廊上,问他有什么问题。
  “我们从患者的血液中检出了曲马多,一种高浓度止痛药,止痛效果是吗啡的十倍,”大夫谨慎地说,“残留量较多,应该是今天白天服用的,具体是针对体内什么样的病症,目前还不能确定,要进一步抽取化验才能判断。”
  陈岸脸色微凝:“……我知道了,多谢。”
  回到病房的时候,容斯言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这里是高级病房,空气里是干净的苏打水的味道,一间房间只有一个人,不会有多余的人来打扰。
  陈岸有满腔的疑问想问,但是他知道,一旦开口,容斯言会变得更加警惕和小心,获取真相也会更难。
  所以他咽下了所有的疑问,悄悄帮他掖了掖被子,退出去了。
  黑暗中,容斯言慢慢地睁开眼睛。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之后,才缓缓地放松下来。
  大约半小时后,再次阖上双眼,睡着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