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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他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早就知道,停了曲马多之后,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了。
  当年的那管针剂,恶毒的效用绵延至今——凶手就是想让他变成沉沦于性欲、最终被人玩弄致死的玩物。
  当年医生建议过他找长期的性伴侣,被他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他这么多年靠着镇静药物苟活,就是不愿意屈服。
  不愿意屈服于一管小小的药剂。
  容斯言还残存着一丝希望,拼命向后躲避着。
  不能,不能被发现……
  可是陈岸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形一顿,拉开了他的衣服。
  “你……”
  容斯言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几乎是完全被不能支配,就向着陈岸的手心凑过去了。
  他是高傲的,冷淡的,可是身体却截然相反,谄媚地去讨好陈岸,像个滑稽的小丑。
  陈岸刚才还火气冲天,如今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所以,你根本就不讨厌我对不对?”他声音略微颤抖地道,“我……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不管对方的沉默和颤抖,他用力地抱住了怀里的男人。
  像八年前的那个夏天一样,他们手脚交缠,在昏暗的出租屋里交换亲吻和少年心意。
  热辣的阳光挡在屋外,屋内静谧安宁,他们永不分离。
 
 
第48章 密谋
  陈岸用外套把失神的容斯言盖住,从厨房里抱出来,正好撞上出来拿水果的唐小笛。
  唐小笛一眼看见了容斯言脚踝上的吻痕,好奇道:“容老师脚上红红的,是被蚊子咬了吗。”
  见容老师昏睡着没反应,咯咯笑起来:“容老师好懒哦,大白天睡觉,羞羞。”
  陈岸把外套盖得更严实了点:“嗯,容老师备课太辛苦了,所以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唐小笛乖乖点头,拿了个莲雾就回房间了。
  陈岸把人放回卧室床上。
  容斯言没有完全昏睡过去,故意有些躲着陈岸,一放下来就卷起被子,背过身去了。
  颈后的吻痕清晰可见,被吮得微微肿胀起来,蓝色衬衫掩盖之下的白皙身体上,红痕和揉捏的痕迹更是数不胜数。
  刻意冷淡的样子和刚才料理台上那个闷骚的容斯言仿佛不是一个人。
  但经过今天,陈岸终于能笃定了——容斯言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不喜欢,怎么会在缠绵的时候这么热情绵软、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表面再怎么装得冷淡无情,人的身体是说不了谎的。
  陈岸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心里隐约有些雀跃的甜蜜,像个情窦初开、控制不了表情的小男孩。
  声音惊扰到昏睡的容斯言,抓了一下被子,陈岸连忙闭了嘴,给他掖了掖被子,悄悄退出去了。
  他心想,一定是当年那场变故的原因,让原本眉眼飞扬的郁风晚变成了如今沉默寡言的容斯言。
  他仍旧不知道那场变故是什么,雇佣的私家侦探迟迟没有消息,他火大重新换了一家,还是相同的结果。所有的信息源都告诉他,似乎有人在刻意对信息链作切断处理,一旦有人企图调查,就会立刻遭到阻挠和警告。
  陈岸没办法,又把赏金提高了一倍,督促他们抓紧调查。
  这些年的经历只告诉他一件事——只要钱够多,时间够长,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陈岸牢记医嘱,计划着找几个温和的运动项目,从低到高,循序渐进,帮容斯言恢复体能。
  他找了斯诺克、高尔夫、瑜伽、爬山的宣传册,递给容斯言。
  可是容斯言冷淡的反应告诉他,他一个都不感兴趣。
  “要不,散步也行,”陈岸退而求其次,“每天晚上我带你去小区花园溜达两圈……”
  正拉锯着,助理文扬送来一份请柬。
  是李比尔马场送来的秋季赛马嘉年华的观看邀请,三天后在城南的赛马场举行。
  陈岸有阵子没去马场了,最近操心容斯言的身体,也无心去看什么赛马。
  文扬:“马场老板说有去年墨尔本杯的冠军纯血马,哦,李太太和沈校长也会去……”
  容斯言忽然抬起眼睛,看了那朱红色请柬一眼。
  陈岸领会了他的意思,踟蹰道:“马场太吵了,人挤人的……”
  他怕容斯言身体吃不消。
  容斯言:“我整天待在学校里,还怕人吵?”
  陈岸无奈,只得应了下来,让文扬去给马场回消息,留两个位子。
  容斯言的脸色终于好了点,甚至陈岸用指腹给他擦嘴角的柑橘汁水时也没躲。
  陈岸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容斯言此刻的顺从仿佛是对他刚才表现的“奖赏”,他认为这是一笔“交易”,只要陈岸能满足他的需求,他就可以勉强给出一些回馈,作为补偿。
  陈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对他好从来都是不图回报的。
  可是容斯言显然不这么想。他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即便他们昨晚还耳鬓厮磨抵死缠绵,他还是要跟他一笔一笔算得清楚明了,给一分还一分,不给他丝毫幻想的余地。
  三天后,李比尔马场。
  马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全国的赛马爱好者都蜂拥而至,穿着印着押注马匹图案的文化衫,脸上也用人体彩绘颜料写上了马匹的名字。
  陈岸带着容斯言从贵宾通道进去,门一关,喧嚣声就都隔在门外了。
  容斯言有些担心遇到沈麟周营他们,那可能会导致他的身份暴露。
  陈岸见他不愿意见人,找马厂老板开了个四楼包厢,观看比赛的最佳位置,但是隔音很好,不会有人进来打扰。
  他把他抱坐在观赛台前,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你在这儿待着,想吃什么就打铃,我去跟沈麟他们打声招呼,马上回来。”
  容斯言安静地垂着眼睛,顺从地被他抱在怀里,看起来可怜可爱,仿佛真是一个长期被豢养在家的小宠物。
  等陈岸依依不舍的离开,容斯言迅速锁上门,拉上窗帘,联系葛海澜:“到了吗。”
  “到了,”葛海澜那边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是在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安全地带,“我去哪里找你?”
  “四楼C座。”
  片刻后,传来小心的敲门声。
  容斯言把人拉进来,再次锁好门。
  李比尔马场的包厢不是有钱就能订的,容斯言这样的穷教师更是想都不要想,然而几次下来,葛海澜已经对他彻底拜服,笃定他是个深藏不露的特工一类的人物,手眼通天,因此也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只是看着包厢内欧洲中世纪宫廷式奢华的陈设,感慨了一句:“有钱人真他娘的会享受。”
  容斯言担心陈岸回来,抓紧时间把计划告诉葛海澜:“周营也来了,你等会儿找机会去和他搭话,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都会开香槟庆祝,你把干净的酒杯塞到他手里,等指纹印上去,就用透明胶带把指纹撕下来,等下周在学校的时候找机会给我,我会尽快把指纹膜做出来。”
  容斯言把一卷透明胶带塞到他手里。
  葛海澜听得云里雾里,露出有些胆怯的神情:“会不会被发现啊……”
  容斯言反问:“你有更好的办法?”
  葛海澜闭嘴了。
  容斯言缓了缓口气,为了安抚他,问他之前在短信上是想说什么事,自己或许可以帮上忙。
  葛海澜说,这些天自己和李旗云的关系突飞猛进,因为李旗云似乎找到了偷情的乐趣,总是喜欢在郑康良在家时把他喊过去。
  有时郑康良甚至没有喝醉,只是熟睡,李旗云也要把他喊过来,在被子里亵玩他,看他被玩得受不了了失声叫出来就兴高采烈。
  葛海澜从一开始的吓破胆子,逐渐也变得麻木淡定了一些,甚至有些享受在一个成功男人面前和他的妻子偷情的虚荣心。
  以往遇上像郑康良的男人,只有他被无视被踩在脚底的份儿,如今他竟然把郑康良给绿了,连周营都要对他点头哈腰的郑康良!
  这在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
  然而好景不长,李旗云开始对他腻味了。
  “我跟她家保姆关系还行,保姆说,李旗云最近在舞蹈学院包养了几个男孩儿,”葛海澜焦躁地咬自己的指关节,“都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学历也好……因为从小学舞,身体柔软有爆发力,连会玩的花样也比我多。”
  容斯言一时有些无语,没有说话。
  葛海澜抓住他的手,急切道:“你能帮我的,是不是,你,上次你就帮了我,这次一定也能……”
  容斯言:“我答应的只是帮你爬上李旗云的床。”
  葛海澜愣住了。
  “我不可能保证李旗云这辈子只宠幸你一个人,上帝也办不到,”容斯言无情地道,“她能看上你,自然也就能看上别人,肉体本来是这世上最冲动也最薄弱的关系。”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最容易得到的东西,自然也最容易失去。
  葛海澜无助地垂下手臂,呆愣片刻,突然道:“你这是不打算帮我了?”
  容斯言听出他语气里的强硬和威胁,皱起了眉头。
  葛海澜嘴唇微微颤抖着,举起手中的透明胶带:“帮我,不然我就向周营告发你。”
  容斯言的目光瞬变,锋利如冰刃。
  葛海澜被那目光吓得退后一步,但还是壮着胆子道:“就,就算不告发……我也不可能再跟你合作了……什么指纹,我弄不到。”
  两人僵持片刻。
  容斯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心里一阵烦躁。
  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和李旗云朝夕相处的人是你,你应该去了解她,观察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而不是来问我。”
  葛海澜茫然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真的想让她对你另眼相看,你就应该付出更多的真心,给她留下更深的印象,让自己变得不可取代,而不是只想着怎么靠她飞黄腾达。”
  葛海澜愣愣地思考他的话。
  容斯言直截了当道:“你爱她吗?”
  葛海澜脱口而出似乎是想说“当然”,但是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你不爱她,”容斯言道,“你们都不爱她,却想要她只爱你一个。”
  葛海澜沉默不语。
  片刻后,慢慢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渴望变得有钱吗。”
  容斯言看着他。
  葛海澜:“从云端跌下来的滋味,你没有感受过吧……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投奔最亲的舅舅,却也被当成讨饭的乞丐……明明以前周营上我们家来,都是阿谀奉承低声下气的,现在却全部反过来了……
  我本来只想着快快乐乐花钱度过这辈子就好,可是尝遍被鄙夷和欺辱的滋味之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拼了命也想往上爬。
  出卖身体也好,违法犯罪也罢,只要能爬上去,能让那些从前欺负你的人从此跪在你脚底不敢吱声,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自嘲地看着容斯言:“还有件事没告诉你,我已经预约了下周的隆鼻和削骨手术,万艾可也已经吃了几个月,根本断不了……”
  容斯言打断他:“……你不想活了?”
  这么折腾下去,出人命是迟早的事。
  他觉得葛海澜隐隐有些失控的趋势,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是想到以后还要靠他接近周营,叹了口气,道:“拿命冒险,你自己想想到底值不值得。”
  “你难道不是在冒险?”葛海澜激动道,“不是在冒险,你何苦花这么大的心力调查八年前的凶杀案,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槿城这些有钱人的关系有多盘根错节危险复杂吧。”
  容斯言不说话了。
  葛海澜确实点醒了他。
  他去状似清醒地提醒葛海澜,可他又何尝不是在刀尖上舔血呢。
  不说查案的事,他自己明明也吃了这么多年的镇静和镇痛药物,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在亲手缩短寿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孽障,这好像是从出生起就注定的,谁也逃不掉。
  两人正相对无言,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陈岸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怎么还锁门啊,怕我偷袭你?”
 
 
第49章 小狗吃醋
  容斯言一惊。
  葛海澜毫无防备地道:“你朋友?”
  门外的人听到葛海澜的声音,厉声道:“谁?”
  容斯言:“没有谁。”
  陈岸:“开门。”
  容斯言捂住葛海澜的嘴,猛地把他拽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会儿,观众还没全部放进来,此刻会场内人不多,包厢下面就是普通观看区,距离平台大概有几米的距离,摔不死,但也足够人胆寒了。
  葛海澜意识到他是想让自己从窗台上跳下去,吓得呜呜乱叫。
  陈岸见他不开门,敲门的声音愈发猛烈和粗暴起来,低声吩咐文扬,立刻去找马场老板要钥匙。
  容斯言低声命令葛海澜;“下去,快点!”
  葛海澜扒拉着窗户死活不肯下去:“这么高,我要摔死的!外面谁啊,让你怕成这样?”
  容斯言寒声道:“郑康良和沈麟见了他都要收敛三分的人,你不怕死,就继续在这儿待着。”
  葛海澜骇住了,看他的神情确实不像开玩笑,吞了吞口水,朝下面看了看高度,一咬牙爬上去了。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门打开的一瞬间,容斯言猛地把葛海澜往外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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