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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陈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束扎着绿色长绳的白色雏菊。
  雏菊还很新鲜水灵,花瓣上沾着露珠,在风中微微颤动。
  “送花的人可能刚刚才来过,”陈岸道,“走吧。”
  他们在一个老旧小区里找到了林覆雪父母的家。
  林家老夫妇都是退休教师,自从女儿去世之后就不太外出。
  来开门的是林爸爸——他是个精瘦的老人,肃穆板正,不苟言笑,勉强还可以靠意志力维持正常生活,每天洗衣做饭,照顾妻子。
  每天,给女儿的墓碑前送上一束鲜花。
  而林妈妈在女儿意外去世的打击下完全崩溃了,终日在家抱着手机,看女儿从前的照片和视频,喃喃自语,以泪洗面。
  为了避免刺激林妈妈,陈岸和容斯言没有多说什么,等和林爸爸从楼道里出来,才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他们谎称是民警,因为对林覆雪的去世有些地方有疑问,想来问一问。
  林爸爸说得很辛苦,因为说几句就会眼睛通红,喉间滞涩哽咽,难以继续。
  只能缓一缓,喝口水,再勉强继续说下去。
  他说的情况和他们了解得大差不差,只是当容斯言问起林覆雪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体弱多病时,林爸爸的脸色忽然变了。
  “这件事我没跟外人说过,她妈不让我说,”林爸爸脸色阴沉道,“我一直觉得,她是被人害死的。”
  容斯言和陈岸交换了一个目光。
  容斯言:“怎么说?”
  “小雪怀孕过,”林爸爸低声道,“那是有一年冬天的时候,她不肯回来过春节,我们去学校宿舍看她,发现她居然大着肚子,起码有七八个月大了。”
  容斯言一怔:“她没有说孩子的爸爸是谁吗?”
  “问了,她死活不肯说,只是哭着说,孩子是要打掉的,”林爸爸猛吸了一口烟,“我们怀疑她被人欺负了,可是她坚持说没有,说是意外怀孕,打掉了就好了,没有人欺负她。”
  “可是那孩子已经七八个月大了,都开始成形了,怎么可能打掉嘛?有点常识的都知道,一般四个月以上就很危险了,一般医院也不会同意引产的。”
  “我们劝她把孩子爸爸说出来,我们去找他算账,让他负起责任来,可是小雪不肯,自己跑出去了。”
  “半年之后她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圈,说是找了私人诊所的医生把孩子打掉了,只是落下了病根,天冷天热都会头痛肚子痛。”
  “我们心疼得要命,但是看她实在不想提,觉得那男人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提就不提吧,往后好好看着她,把身体养好就是了。”
  “可是几年后,她就……”
  林爸爸眼睛通红,嘴角颤抖,说不下去了。
  陈岸和容斯言不忍心再追问,安慰了林爸爸一会儿,站起身来告辞。
  林爸爸握着容斯言的手,激动道:“所以我觉得,小雪的死一定和那个男人有关!就是他骗她怀孕,又逼她去打胎,她才落下病根死掉了……”
  容斯言只能尽力安慰他:“您放心,我们一定调查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两人从小区出来,都很沉默。
  陈岸咬着牙骂:“郑康良这个畜生……”
  情况显而易见了,郑康良强行占有林覆雪又逼她打胎,她才会身体虚弱去世的。
  容斯言却忽然道:“你觉得,林覆雪真的打胎了吗?”
  陈岸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
  容斯言自言自语:“记得林爸说的吗?孩子当时已经七八个月大了,就算是私人诊所的赤脚医生,有这个胆子给这么大龄的孕妇引产吗?他不怕背上人命?”
  陈岸反应过来,惊惧道:“你的意思是……”
  “如果,那个孩子并没有被打掉,而是生下来了呢?”
  朋友们,我回来了!!!
 
 
第80章 苏逸川的秘密
  陈岸派人去槿城和周边各个福利院搜集符合年龄的孩子的名单,然而这些孩子大都资料模糊,年龄很难精确,林覆雪的孩子也未必就是送到了福利院,送给人领养或者夭折都有可能。
  调查一时陷入僵局。
  容斯言:“还有一个办法。”
  陈岸开玩笑地道:“怎么着,去问郑康良?”
  容斯言:“嗯。”
  陈岸:“?”
  容斯言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通过葛海澜。”
  陈岸恍然大悟。
  葛海澜现在正住在李旗云的别墅里,称得上一句“金屋藏娇”,李旗云又一直在郑康良身边安插眼线,如果通过葛海澜,说不定能打探到更多当年的消息,也就能进一步查到当年那个孩子的去向。
  陈岸虽然和李旗云关系还不错,生意上往来也多,但明面上还没有卷入旧案中,一直在暗处对他们的调查会有更多帮助,李旗云是敌是友也不清楚,所以容斯言不肯让他直接去问李旗云。
  隔天容斯言打电话给葛海澜。
  葛海澜面露难色:“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笨嘴拙舌,没什么心眼,万一露馅会很惨哎……”
  嗯,笨嘴拙舌。
  容斯言也不跟他废话:“十万。”
  葛海澜:“我每天要陪床陪笑陪打麻将,再加上一个打探消息,身体真的要吃不消的……”
  容斯言:“二十万。”
  葛海澜叹气:“老大,这不是钱的事儿,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你的,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当代豪侠!但是吧,这事儿风险太大,跟我又没啥关系,我就一平头老百姓,这辈子都没办法像你一样勇敢正义的……”
  容斯言:“厕所全裸自拍。”
  葛海澜一愣,抓着手机大叫:“不是删了吗?!”
  之前两人交易结束,容斯言明明当着他的面把视频删了的。
  容斯言语气毫无起伏:“啊,留个备份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葛海澜:“……”
  他决定收回刚才夸他当代豪侠的话。
  容斯言:“成交。”
  葛海澜咬牙切齿,哭丧道:“老大,你当好人亏了真的,你要是去当坏人,哪还有郑康良和沈麟作威作福的份儿。”
  容斯言淡笑一声:“谢谢夸奖。”
  唐小笛去英国已经一周了,周末的时候打视频回来,一看见容斯言,眼圈就红了。
  容斯言连忙道:“被人欺负了?”
  唐小笛摇头。
  容斯言:“饭菜不好吃?睡得不好?”
  唐小笛抽抽搭搭:“还行,反正饿不死。”
  容斯言:“……”
  陈岸插话:“你听他跟你这儿卖惨呢,保姆都跟过去了,以前吃啥现在还吃啥,怎么就这么娇气了。”
  容斯言:“有没有在学校交到新朋友?”
  唐小笛继续抹眼泪:“还行,就是晚上有的时候会想家,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
  陈岸:“啊,我怎么听阿姨说,你白天踢球,晚上睡得跟小猪猡一样,打雷都不醒?”
  唐小笛被拆穿,脸色羞红,哇的一声又哭了。
  容斯言瞪了陈岸一眼,扭头哄道:“爸爸逗你呢,别理他。”
  小孩确实是长大了,鬼灵精的,他原本就早熟和聪慧,现在开始有意识地撒娇和讨要宠爱。
  唐小笛抓着屏幕,哼哼唧唧:“等明年回国了,我要和容老师睡一屋。”
  “不要爸爸了。”
  “爸爸一个人睡,晚上被黑暗宇宙人卡利星人抓走吃掉。”
  小脸绷着,故意不看爸爸。
  陈岸捂着心口装受伤:“哎……说好的养儿防老,我还没老呢就嫌弃我了……”
  说着说着,倒在容斯言身上,头在他怀里乱拱:“老婆老婆,我只有你了……”
  他的头枕在容斯言大腿上,隔着一条睡裤,只感觉那双大腿温热绵软,周身都是清清爽爽的柚子香气。
  容斯言没理他,哄了唐小笛几句,挂断了视频。
  陈岸躺在他大腿上,双手枕在脑下,仰头看他:“干嘛关掉视频?”
  容斯言:“……”
  “啊,”陈岸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怕小笛看见少儿不宜的场面?”
  “只是聊完了而已。”
  容斯言面无表情,扒开他下沙发。
  下一秒就被陈岸一把按了回来,白皙的锁骨上留下一连串濡湿的红色痕迹:“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害羞的时候,眼睛都会不自觉往右下方撇哦……”
  葛海澜那边进展有点慢,因为李旗云似乎不常在家,安排给他的生活助理嘴巴也很严,不太理会他的搭讪。
  几天后,苏逸川那里倒是有了进展。
  一个让陈岸和容斯言都目瞪口呆的进展——苏逸川,竟然有毒瘾。
  苏逸川刚被关的那几天,虽然也经常摔东西、疯了一样大吼大叫,但是他们都以为那是少爷脾气在发作,在威胁他们把他放出去,也就没放在心上。
  然而文扬观察了一阵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某一次进去送饭,意外发现苏逸川倒在地上,身体抽搐口吐白沫,急忙叫了医生来,这才发现他手腕上竟然有不少陈年针眼,腿部也有轻微溃烂。
  看样子他吸食毒品已经有些年头了。
  那些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用头撞墙,都是因为毒瘾发作,无法自控。
  陈岸和容斯言面面相觑。
  这个意外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继续关着?
  万一闹出人命来怎么办。
  送去戒毒所?
  那等于放虎归山,之前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陈岸忍不住骂:“蠢货!”
  毒品是这世上来钱最快的行当,但连毒贩子都知道,这东西不能碰,一碰就是一个死。
  他们之前调查苏逸川,得知他风流纵欲,时常流连在外,夜不归宿,甚至放任情人找上门来,挑衅原配,欺负女儿,闹得鸡犬不宁。妻子据说是打算和他离婚了,但不知是余情未了还是期盼着他能回心转意,一直拖着没离。
  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吸毒。
  容斯言的脑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猛然想起一些忽略的细节。
  他抓着文扬问:“苏逸川没有说过自己吸毒的事?”
  文扬被他揪着领口,结结巴巴:“没、没有。”
  “也没有问你要过毒品?”
  “他除了大喊大叫要出去,还有诅咒骂人的话,什么都没说过。”
  陈岸刹那间也明白过来,和容斯言对上目光。
  染上毒的人,自控力基本就被瓦解得丝毫不剩了。
  一旦毒瘾发作,大脑里什么想法都没用了,只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寻找毒品,毫无自尊,哭喊恳求,这就是为什么瘾君子最后都会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苏逸川竟然能在毒瘾发作下忍住不说,也丝毫没有表露过讨要毒品的意思。
  这说明了一点。
  他很可能不是主动吸毒的,而是被某个人带着吸的。
  自我厌恶的同时,他的大脑仍然在拼命地告诫自己,这是罪恶的,是一定需要戒除的。
  这样一个拼尽全力抵抗毒瘾的人,真的会那么风流潇洒、恣意放纵吗?
  除非……
  除非,那些都是他刻意制造出的假象。
 
 
第81章 苏逸川(无主角情节,谨慎购买)
  有了突破口,加上毒瘾频犯,几天后,苏逸川终于撑不住了。
  陈岸和容斯言知道了当年真相的另一个版本——关于一个小跟班的故事。
  苏逸川的父亲是被冯家从美墨边境线上捡回来的,捡到的时候他正在垃圾桶旁翻发霉的热狗面包吃。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来自何处。冯家老爷子冯玉山用拐杖点着他的头顶,漫不经心地说,养着吧,就当多养条狗。
  苏逸川从小就知道父亲是冯家的一条狗。
  好听点的名号是冯家的“保镖”,要在枪林弹雨中替冯家人挡子弹,在生意出了岔子的时候当冯家人的出气沙包,在冯家小少爷不高兴的时候跪下来给他当马骑。
  那时冯达旦还穿开裆裤,骑着骑着尿了,金黄色的尿液就淅淅沥沥顺着父亲的脖子流下来。
  姆妈惊诧地扑过去,用水杯接冯达旦的尿——她说那是珍贵的童子尿,用来煮鸡蛋煮鸡汤,最是大补。
  冯家有许多条狗,父亲是其中最不受重视的一个。
  因为他优柔寡断,渴望安稳,不够狠,也不够坏。
  苏逸川八岁那年,父亲终于向冯家请辞,拿着前半生浴血换来的钱,回到槿城安安稳稳地开了一家商贸公司。
  父亲仍然是感念冯家的,所以总是叮嘱他,要记着冯老太爷的好,不然你爹当年早就死在墨西哥了,也就没有你啦。
  逢年过节去送礼,送的礼物都价格不菲,一件抵得上公司小半年的收益,父亲从来没有犹豫过。
  尽管那礼物大多数时候都淹没在奢华的礼物套盒堆里,连句道谢都很难得到——冯家的主人们要忙着和名流豪富们寒暄,抽不出空来一一致谢,而父亲在冯家晚宴中是没有席位坐的,等开宴之后,就带着他悄悄地走了。
  成为冯达旦的跟班好像是很顺理成章的事,他们同在立藤读书,年纪也一样大,冯达旦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成立“白虎团”,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那是冯达旦模仿西方学校的“兄弟会”成立的小团体,他雄心勃勃地要在学校里建立自己的“帝国”,逼迫每一个男生加入,进入的人要通过一些古怪的试炼,比如喝牛血、吞蛇胆、掀女生裙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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