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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苏逸川觉得很无聊,但是父亲极力鼓动他和冯达旦处好关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在少年时代和冯家小少爷建立起友谊,将来的平步青云简直是肉眼可见的。
  事情就是这么古怪——当年的父亲渴求安稳,如今年纪大了,却又开始遗憾过去,觉得自己年轻时如果再拼一点、狠辣一点,也许这会儿已经在冯家担当大任,成为人上人。
  于是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的身上,希望他能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完成自己年轻时未完成的志愿。
  如果说一开始是赶鸭子上架,渐渐的,苏逸川的确也尝到了一些甜头——那是他未曾体验过的感觉,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人狠狠踩在脚下,逼得他们哭泣求饶,心惊胆战,所到之处风声鹤唳。
  非常新鲜,非常刺激,非常爽。
  他开始主动地给冯达旦出主意,怎么花样翻新地整看不顺眼的人,怎么让眼高于顶的人跪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
  冯达旦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重用”他,十三岁生日的时候,甚至亲自邀请他出席了自己的生日宴会。
  这是从未有过的荣耀。在所有出席宴会的孩子里,他是家庭最低微的一个,可冯达旦分给他的蛋糕是最大的。
  这让他受宠若惊,飘飘欲仙。
  后来他才知道,每一口蛋糕都是有代价的,精明的冯家人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
  变故发生在高一那年。
  冯达旦失手将刀捅进了赵正博的身体里。
  那时赵正博其实还没有死,他挣扎着捂住伤口,跌跌撞撞地逃跑,在水泥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血迹。
  苏逸川懵了。
  他欺负过很多人,把很多人打出血,但是从未想过这是会死人的。
  也许是这么久都没有出过事,他几乎有种自己生活在格斗游戏里的感觉,出拳能给他带来凌虐的快意,但他下意识觉得,对面的人是不会死的,一局结束,对面就会晃晃悠悠站起来,重新复活。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
  他下意识要打120,冯达旦却一巴掌扇掉了他的手机:“你特么傻逼?”
  冯达旦把赵正博踹倒在地,津津有味地欣赏他慢慢死去的样子,然后像模像样地拿出纸巾,擦掉了刀柄上的指纹。
  冯达旦转头嘲笑他:“这就吓傻了?没见过死人?”
  他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自己去年暑假在墨西哥的时候还曾经遇到过街头枪战,流弹乱飞,一个红头发的老人被一枪爆头,脑浆溅了一地,刺激得他当晚多吃了三碗烤猪脑花。
  苏逸川难以置信,低声道:“旁边还有监控!……这、这是在国内!”
  冯达旦满不在乎,他体内的嗜血因子被完全激发出来了。
  虽然从小被训练使用枪支,但是家长还从未让他在训练场之外的地方用过枪。他们警告他国内和国外法律不一样,要安分低调一点,但是他从小在各个国家辗转生活,大脑里根本没有法律道德的概念,普通的刺激也根本满足不了他。
  他憋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试试手”了。
  他管杀人叫“试试身手”。
  也是在这一刻,苏逸川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有多么天真。
  他以为冯达旦只是脾气暴躁骄横一点,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真的可以随随便便杀掉一个同班同学。
  事故被处理得很干净。
  冯家拿钱堵了吕恩慈的嘴,让他去治孙女的病;监控室被烧得一干二净,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立藤压消息也压得很快,几个星期后就几乎没人讨论这件事了。
  苏逸川表面上没什么异样,依旧是天天跟着冯达旦冲锋陷阵,看到不顺眼的人就揍一揍。
  只有他自己知道,恐惧几乎将他吞没了。
  他对赵正博当然是没什么感情的,但赵正博死前翻着白眼,不肯瞑目的样子接二连三地闯入他的脑海——他无法控制地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惹怒了冯达旦,会不会和赵正博是同样的下场?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赵正博,可能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都是冯达旦眼里的草芥而已。
  高中毕业后,他和冯达旦的关系迅速冷却下来。
  他变得和年轻时的父亲一样,谨慎胆小,渴求安稳。
  上大学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活泼漂亮的女孩,没毕业就结婚了。
  他想,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将来笨一点也没关系,老实一点也没关系,他可以健健康康长大,没有多少钱,一生无虞,没病没灾。
  然而不久后,他收到了冯达旦的生日请柬。
  冯达旦在信件里恭喜他结婚有子,同时邀请他来参加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宴会。
  苏逸川心头突突一跳,毫不犹豫地婉拒了。
  父亲因此对他臭骂一顿,他说他脑子被驴踢了,明明高中时和冯达旦处得那么好,现在正是拼事业、为冯家效劳的时候,结果关系反而淡下来了?
  苏逸川坚持地拒绝了。
  冯达旦收到他的婉拒,居然派了私人飞机,亲自来接他。
  他无可奈何,前往纸醉金迷的荷兰鹿特丹。
  冯达旦在那里包了整整一条街,庆祝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
  鹿特丹,荷兰著名的红灯区,别名“性都”。
  妖娆火辣的橱窗女郎们身着三点式,一列一列地走进酒吧来,在宾客们身上磨蹭挑逗。
  苏逸川缩在角落里,祈祷冯达旦一整晚都不要注意到自己才好。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被人群包围的冯达旦高声喊了他的名字,似笑非笑道:“这位可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可惜高中毕业就没怎么联系了,我特意送请柬,他还不想来呢。”
  苏逸川满额都是冷汗,嗫嚅:“真的是家里有事……”
  冯达旦眼神示意一个前凸后翘的妓女岔开腿坐到他身上,抽着乌普曼雪茄道:“赏你了。”
  苏逸川呆了半晌,象征性地搂住那妓女的腰。
  冯达旦又嗤笑开来:“怎么,不满意?”
  苏逸川摇头,他想找借口说回房间,这样可以趁机逃跑。
  然而冯达旦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懒洋洋道:“就在这儿吧,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用害羞。”
  苏逸川脸色僵住了。
  冯达旦也不跟他虚与委蛇了,他把雪茄按灭在沙发上,冷笑道:“我也不是为难你,高一的时候是你三番五次问我能不能毕业之后跟我干,表忠心说一定誓死追随我;结果高中毕业的时候我问你要不要跟我来萨卡特卡斯州,你拒绝了;后来我又问了你几次,你跟躲苍蝇似的躲着我——不会觉得我真的是软柿子随便拿捏吧?”
  他一脚踹翻了茶几,怀里的金发女郎惊得叫了出来,红色比基尼兜不住软肉,胸前两团白兔汹涌地抖。
  满屋子庆祝的人都不敢吱声了,盯着他们看。
  “回国结婚生子了,嗯?你那老婆有这些妓女漂亮吗?屁股和胸也能这么大吗?”
  苏逸川的额头上爆出了青筋。
  妻子被这样羞辱,可是他不敢反驳,一句都不敢。
  他是这世界上最孬的孬种。
  冯达旦让手下拿了瓶酒来,那是一瓶墨绿色瓶身的酒,没有商标,倒出来是酒红色的液体。
  冯达旦给他倒了满满一杯,漫不经心道:“要么让我录下你跟妓女做爱的视频,发给你老婆;要么把这酒喝了,二选一吧。”
  他别无选择。
  沉默片刻后,仰头喝下了那酒红色的液体。
  酒水是辛辣的,淡淡的苦,还有一点让他晕眩迷幻的东西。
  回国大约一个星期后,他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
  那是冯达旦对他的惩罚——从此成为阴沟里的老鼠,躲躲藏藏,永无天日。
  他的意识渐渐混乱,皮肤慢慢溃烂,在每一个角落里偷偷藏针筒,隔三差五从家里偷钱,怀揣着心惊胆战和痛苦,去买那一点点让他短暂得救的白色粉末。
  他只能装作荒淫风流的样子,出钱让“小三”来家里闹,逼得妻子终于和他离婚。
  因为他知道,冯达旦的惩罚并不会到此为止——从冯玉山在美墨边境线捡到父亲的那一刻起,他的结局就注定了。
  精明的冯家人,永远不会做赔本买卖。
  这章没有主角戏份,完全是苏逸川的自白,可能会有人觉得配角内容有点多,或者疑似洗白(?)
  我也犹豫了很久,是略写还是完整写出来,最后还是决定按原来的思路写。
  苏逸川在之前的情节里一直是反派,我不是想洗白,他之前欺负小狗的时候我也很想打死他(x),但是我认为每一个配角都是多面立体、有血有肉的,在学校霸凌同学的人,也会爱自己的妻子女儿,会为了家人远离危险人物,这是不冲突的。
  他的转变在接下来的情节里也有很重要的推动作用,大家看到后面就知道啦~
  感谢每一个购买这章章节的读者,谢谢你们愿意看一个并不是主线的故事,《害群之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鞠躬)
 
 
第82章 早安吻
  周一早晨,容斯言睡过了头,急急忙忙爬起来换衣服。
  陈岸眯起漂亮狭长的眼睛,靠坐在床头,看着他手忙脚乱把米色丝绸睡衣脱下来,细瘦的后腰上印着殷红的痕迹,软白的屁股上还有泛青的巴掌印,一个巴掌就大得盖住了半边臀*,立在床尾的时候腿部微微打颤,几乎站不稳。
  陈岸欣赏了一会儿自己昨晚的杰作,道:“不上班了吧?”
  “不行,”容斯言扣着领口道,“还有半个小时,来得及。”
  陈岸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不会在讲台上晕倒吧?”
  容斯言抓起一个枕头砸他。
  陈岸笑眯眯地躲过了,长腿一迈下了床。
  他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黑色平角内裤,肉体在黑色布料下若隐若现,小麦色的腹肌薄薄的,漂亮精壮,荷尔蒙气息汹涌勃发。
  容斯言偏开目光,转身往外走:“我去洗漱……”
  陈岸伸手想把门关上,容斯言早已察觉到他的意图,在他碰到门之前一弯腰溜出去了。
  陈岸挑了下眉毛。
  容斯言洗漱的时候,他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就这么穿着一条黑色内裤,抱着胳膊在旁边看他。
  容斯言目不斜视刷完牙,转头拿毛巾,发现毛巾不见了。
  “找这个?”
  陈岸拎着他惯常用的那条淡蓝色毛巾,逗猫似地抬高了手。
  容斯言皱眉:“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陈岸把毛巾晃了晃:“看看我亲爱的老婆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早安吻。”
  容斯言把毛巾一把拽下来,干脆利落地洗完脸,道:“你要是真的很闲,不如多想点办法怎么让苏逸川同意作证,而不是在这儿孔雀开屏。”
  前几天,苏逸川顶不住压力交代了全部实情,但是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为了不牵连妻子女儿,完全不搭理他们的威逼利诱。
  他们答应他“如果出庭作证,就出钱帮你戒毒治病,帮你保护家人”,苏逸川也置若罔闻,似乎已经完全不相信任何人了。
  陈岸苦笑:“老婆,我们之间现在除了查案就没有别的话题了吗?”
  容斯言洗漱完毕,终于纡尊降贵,偏头看了他一眼:“比如?”
  陈岸把他面对面抵在梳洗台前,咬他的唇瓣,撒娇似地轻哼:“比如……时不时维系一下夫妻感情,关心一下老公的生理健康啊……”
  容斯言的嘴唇刚刚被冷水浸过,软软凉凉的,被强势地撬开唇瓣,口腔里满是清新的薄荷香气,吸一口就甜到人的心坎儿上了。
  被咬上来的一瞬间,容斯言的唇间泄出一丝难耐的“嗯……”。
  这声轻哼跟羽毛似的,又绵又软,余韵悠长,搔在人心底最痒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像极了蓄意勾引。
  但这其实是容斯言身体的条件反射——他太瘦弱也太软了,被稍微强迫性地抓住,皮肤就会泛红变烫,而陈岸又太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寸,轻易地就能让他攀上云端。
  陈岸温柔地啃着他的唇瓣,诱哄道:“今天不去了吧,不去学校了……”
  脑海里回忆起昨晚在床上,容斯言衣衫半褪,被抱在怀里哭泣挣扎的样子。
  想着想着,手上的力气就不自觉大了一点。
  容斯言被他挤压着,臀部上的青紫痕迹被压痛了,顿时清醒过来,狠狠踩了他一脚。
  “嗷嗷嗷!”
  陈岸抱着脚跳开了,哀哀喊痛。
  容斯言在他委屈含恨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他:“白天继续盘问苏逸川,别松懈了。”
  陈岸别无办法,只好苦笑着应了。
  就在容斯言出门的一刹那,陈岸忽然有一种奇怪的,不太好的预感。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分辨那预感是什么,容斯言已经甩上了门。
  这天白天和前些日子没什么不同,他和文扬在别墅里猛灌浓茶和冰美式,轮番和苏逸川聊,希望能乘胜追击,打破他的心理防线。
  中午的时候,苏逸川终于有些松动,疲倦麻木地看着他:“行了……我想想吧。”
  陈岸喜出望外,看出他也是烦得不行不行的了,也没再逼他。
  他吩咐文扬去附近饭店买些酒菜来,打算中午和苏逸川喝两盅,喝酒是男人之间打开心扉最好的方式。
  文扬去得有些久,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
  陈岸察觉不对,打算开车去找人,刚走下楼去,就撞上了惊慌失色的文扬。
  文扬上气不接下气:“出事了……容老师出事了!”
  陈岸胸口一窒,用力抓紧他的领口,厉声道:“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学校那边传来的消息,容老师今天上课的时候,一个自称是家长的人突然把他叫了出来,经过教学楼底下的时候,一眨眼的工夫,就把人绑上车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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