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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GL百合)——闵然

时间:2021-10-02 09:55:46  作者:闵然
  她说如果真的有情况,她和她一起承担。
  沈庭华没办法不动容,可是也没办法再把那颗碎了一次又一次的心轻易交给她了。
  盛槿书帮过梅如朝几次,只知道梅如朝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求,师姐有在软化,但是不知道两人具体的进展到底如何。
  沈庭华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好笑:“这和我想要养只猫有关系吗?”
  “嗯哼。”盛槿书应:“当然有关系。”
  “嗯?”沈庭华不解。
  盛槿书说:“要是没和好,这只猫是你想养的猫,就是你的猫。要是和好了,你们同居,一起养猫,那这只猫就是你们的猫。”
  “没和好,是我的猫。”沈庭华从容答,还是奇怪:“有什么区别吗?”
  盛槿书说:“你自己养的猫,我就相信你会负责到底的。要是你和如朝一起养猫,我就要担心你们情况是不是真的稳定,真的适合对一条生命负责。”
  “你记得黄跃吗?”她问:“他前女友很喜欢小动物,之前为了让前女友开心,前女友生日的时候他不是送了一只小猫?两人一起养了大半年,结果性格不合分手了。前女友说看到猫就会想起他,不想要,黄跃就自己养。”
  “嗯。”沈庭华对送猫的事有印象,后面的事倒是不知情。
  盛槿书淡淡说:“后来黄跃交了一个新女友,新女友知道这只猫是黄跃和前女友一起养的,耿耿于怀,三天两头因为猫和黄跃吵架,最后黄跃只能把猫送人了。”
  沈庭华:“……”
  盛槿书若有所思地感慨:“所以我觉得就像养孩子吧。一段不稳定的关系,不适合养一只可能有遗留问题的小动物。”
  孟晚霁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没有头没有尾的一句话落进耳膜里,却突然像一颗石子飞进了水里,漂起了无数的水花。
  她想起了她问盛槿书“我们留一只养吧”时盛槿书应她的那一句“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这两个不适合回答的是同一个问题吗?后面跟着的解释,哪一个是她的真心话?
  她无意做窃听的人,适时出声:“进来吃点水果吧?”
  盛槿书和沈庭华一起回头看她。
  盛槿书朝着她弯眸,站起身,招呼沈庭华,神色泰然自若,一点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当事人听去了的紧张模样都没有。
  孟晚霁便自我开解应该是自己敏感。人和人的情况不一样,盛槿书大抵只是在评价其他想要养猫的人的情况。
  三个人一起在客厅吃东西闲聊。
  清明节马上就要到了,沈庭华关心盛槿书:“今年去看阿姨吗?”
  盛槿书母亲的墓修得远,在隔壁市她热爱的能望见山河湖泊的高山墓园里。往年盛槿书在国外,多是祝家小辈和沈庭华代扫。
  盛槿书不见外,没骨头一样靠在孟晚霁身上,应:“去呀。”
  “你几号去看老师?”她反问沈庭华。
  沈庭华说:“清明后一天吧。”
  盛槿书便说:“那我和你一起去,上午去看老师,下午去看我妈?”
  沈庭华爽快:“行。”
  盛槿书稍稍坐直身子,侧头征询孟晚霁意见:“小霁有安排吗?”
  孟晚霁听得出她的话外之音。她微微扬唇,应:“没有。”孟家已经通知了,清明当天扫墓。
  果然,盛槿书邀请:“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孟晚霁当然答应:“好。”
  盛槿书点头,自然地拈了颗提子送到孟晚霁的嘴边。
  孟晚霁没好意思吃,伸手自己拿过。沈庭华没眼看:“看来狗粮给我吃还不够,还准备让我妈和阿姨一起吃。”
  盛槿书面不改色,笑意盈盈,孟晚霁耳根却有点烫。
  她心里又放松了许多,说服自己应该确实只是多心。盛槿书一直都很坦荡,带她见朋友,见家里人,释放给她的信号,没有一个不表明着她在认真经营这段感情,盼望长久。
  她甚至觉得自己刚刚那一瞬间怀疑盛槿书是不应该的。
  可是扫墓当天,盛槿书又让她心里打了个突。
 
 
第54章 
  扫墓当天,天公作美,清明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雨停了。
  晓风和畅,气温不高不低,盛槿书和孟晚霁、沈庭华连遮阳伞都不用打,顺利地祭拜完苏芸卿,驱车前往临市盛槿书母亲的墓园。
  没想到都快到了,医院突发紧急情况,人手不够,连打好几个电话召沈庭华回去帮忙,沈庭华只好调头。
  于是便只剩下盛槿书和孟晚霁。
  “我妈把墓修得太远了,大家要来看她一趟也是不容易。”盛槿书开玩笑。
  孟晚霁看车窗外的景致。
  半山之上,天朗气清,视野开阔,东临大海,北靠群山,远眺还能见城市的车水马龙,确实是难得的好地段。
  她肯定:“阿姨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盛槿书轻笑:“除了远,确实什么都好。”
  她说她其实没来过这里几次,但孟晚霁跟着她前行,发现这里的路线她还是很熟悉的。
  墓园里都是矮矮的墓碑和稀稀落落的祭拜者,其实并不好辨认。可盛槿书牵着她的手,走得轻车熟路,像走过千百次一样。
  孟晚霁不由侧目想看盛槿书的表情,盛槿书却突然停下了。
  “怎么好像有人?”她奇怪。
  孟晚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不远处的一块碑前确实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似乎也看到了盛槿书,露出惊喜的神色,随即粲然一笑。
  盛槿书低声和孟晚霁通气:“好像是我妈妈以前的好朋友,杨阿姨。”
  孟晚霁点头,盛槿书带着她上前。
  “杨阿姨好久不见。”盛槿书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杨亚娟上下打量盛槿书,和蔼地笑:“是真的好多年没见了,有……六七年了吧,从你出国以后。”
  盛槿书称是。那一年外祖母家给她办了一个小型的践行宴,杨亚娟也特意从隔壁市过来了。
  “真的是出落成大姑娘了,阿姨差点都要认不出来了。”
  盛槿书说讨喜话:“阿姨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和我印象中一模一样。”
  杨亚娟摆手:“老啦,我都当奶奶了,你可别哄我了。”
  她视线落在孟晚霁身上,礼貌问:“这位是?”
  孟晚霁微微紧张,后知后觉地想放开盛槿书的手。
  盛槿书却侧头看她,桃花眼微漾,面不改色地介绍:“我女朋友,带她来给我妈妈打个招呼。”
  孟晚霁能明显感觉到空气都沉默了一瞬。
  她有点尴尬又有点心甜。
  “杨阿姨好。”她到底学到了一点盛槿书的厚脸皮,淡定叫人。
  杨亚娟错愕了几秒,终是笑开。“好,你好。”她应完孟晚霁的问候,对着盛槿书叹息:“你啊,和你妈一样,总是不走寻常路。”
  盛槿书笑意加深,孟晚霁唇角也忍不住扬起些弧度。
  三人站着寒暄。
  杨亚娟说她到退休年龄了,准备随儿子移民A国,所以临走前想再来看看老朋友。
  盛槿书便邀请她出去一起吃个饭,权当践行。
  杨亚娟多年没见这个小辈,也有许多事想关心,便没有客气。
  三个人在墓前同盛槿书母亲说了许久话,一起移步去了市里的餐厅吃饭。
  餐桌上,多是杨亚娟和盛槿书在交谈,孟晚霁只有偶尔被问到的时候才会出声应一两句。她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却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她喜欢从她们的谈话中捕捉星星点点盛槿书过去的痕迹。
  菜过五味,她起身去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隔着一个拐角,她突然听见杨亚娟问盛槿书:“那你以后都留在宁城了吗?”
  鬼使神差地,孟晚霁停住了脚步。
  她心跳莫名急促,连呼吸都不由放缓了。
  盛槿书应:“不一定。”
  “有别的计划?”
  “不是。”
  盛槿书没再多做解释,孟晚霁的心跳忽然随着她这两句话失去秩序。像被高高抛到了半空中,久久无法落地。
  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没有问过盛槿书关于以后的打算,只是默认盛槿书会一直留在宁城,甚至,一直在宁外当老师。
  那如果盛槿书不是这样打算的,她的未来又是什么样的?她在哪个位置?甚至,盛槿书的未来里有没有她的位置?
  无法自控地,她又想到了那天盛槿书和沈庭华关于养猫的那一段谈话。
  她走回餐桌落座,强装无事,却始终心神不宁。
  *
  晚上,回到宁外宿舍,孟晚霁还是没能很好平定自己的不安。
  她是习惯自我消化情绪的人。可恋爱前你不问我不说的误会,还是让孟晚霁吸取了些教训。
  她洗过澡,冷静下来,决定公平一点,开诚布公地和盛槿书谈一谈。
  她擦着头发进卧室,盛槿书正靠坐在床上看打印出来的剧本。她姿态懒洋洋的,神色却很专注,一见孟晚霁进来就放下剧本,勾起唇下床:“你今天好湿哦。”
  她连接电吹风的插头,准备给孟晚霁吹头发。
  从住到一间房后,她们就不约而同地有了帮对方吹头发的爱好。
  电吹风开着低档位温和地烘着,盛槿书撩着她的发和她闲聊:“我觉得剧本差不多了,可以往下推进了,等会儿找几个CV的音给你听听,你挑一下?”
  孟晚霁应:“好。”
  她垂眸,润了润唇,说:“教完这学期的课,我准备辞职了。”
  盛槿书微微讶异,随即揉她的发,不以为意:“好啊,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孟晚霁猜到她会这么回答了。她抬眸,盯着镜子里的她问:“你呢?”
  “嗯?”
  “你会一直在宁外教书吗?”
  镜子里的盛槿书神色自然:“不一定吧,不过目前来说是的。”
  孟晚霁追问:“那以后呢?”
  盛槿书莞尔:“以后的事以后才知道呀。”
  “所以你没有做过计划?”孟晚霁不敢错过盛槿书一丝一毫可能的情绪。
  盛槿书晃动电吹风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些,“也不是。”她笑意稍敛,似乎在想措辞,“我只是不太喜欢做太长远的计划。”
  她摸摸孟晚霁干得差不多的发,关掉电吹风,转身靠到梳妆桌前看着孟晚霁,解释:“不是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我一直觉得活在当下最重要。”她神色淡然而柔和。
  孟晚霁与她对视着,有几秒没有应话。她知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有没有设想过,还是不一样的吧。
  她动了动喉咙,终是不肯安心,向她讨要一个明确的答案:“那在你的想法里,我是计划,还是变化?”
  盛槿书颤睫。
  半晌,她眼波如水,应她:“你是意外。”
  孟晚霁蹙眉。
  盛槿书俯身吻她,在彼此交缠的唇齿间呢喃:“你是人生中最美丽的意外。”
  孟晚霁推拒,又没办法完全推拒,最终沦陷在她的柔情,失去继续刨根问底的勇气。
  就像攥着一颗包装精致的硬物,她硌在手中却不敢打开。她怕打开后不是糖果,而是会崩牙的石头。
  她潜意识里在害怕,害怕再追问下去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浪潮翻涌中,她抓着盛槿书的肩,看着她不似作假的温柔与着迷,问自己:有时候是不是不必太较真?
  如果盛槿书真的不想与她长久,没必要把她们的关系昭告天下。她的无计划似乎不是单对这份感情的,而是对整个人生和未来都没有计划。
  人的性格是在长久岁月中养成的,她再渴望安定,现在和盛槿书谈恋爱也不过小半年,要求盛槿书就此改变性格,变成一个有规划的人是不是确实太苛求她了?
  她给盛槿书找了一百个借口,也给自己找了一百个放宽心的理由,可不安的种子已经在心间播撒下,她到底没办法再回到先前的状态,当做什么都没察觉到过了。
  她试图寻找更多的能让自己安心的证据,可是找不到。
  她发现,从始至终,盛槿书似乎都很少与她用“以后”、“将来”这类词,她甚至连“喜欢”都很少说,表白的时候说的也不过是“我们试试吧”,而“试试”这个词,又能有多少对长久的期待?
  即便是“喜欢”,“喜欢”这个词对成年人来说,又有多少分量?
  清明节过后的一周,广播剧要正式开始制作了。孟晚霁和盛槿书商量,她们可以成立一个广播剧制作的工作室,以后她们自己制作的剧就挂在这个工作室下面,为以后成立文化公司做准备。
  她提议工作室叫“子成工作室”,一是“子成”包含了她和盛槿书的姓氏部分,二是“子成”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之意,寓意美好,是她能想到的最满意的名字。
  她没有解释得这么通透,但她相信盛槿书那样的玲珑心思,一看就能明白。
  可盛槿书支持她成立工作室的想法,却否决了她关于工作室名字的提议。她说这个名字比较大众化,不够醒目吸引人,而且很可能已经被注册了。
  孟晚霁不知道她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像她之前和沈庭华说的养猫问题那样——她不想有分手后的遗留问题。
  孟晚霁的情感在告诫自己不要钻牛角尖,可理智却越来越防备了。
  一厢情愿太难堪,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笑话。
  不解决这个问题,她似乎没有办法安心和盛槿书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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