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艺巧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说,黄冰真又不断的询问,把她都搞得不耐烦了,“不是什么大事。”
“你....你是不是不愿意说啊?”黄冰真微微低下头,咬着下嘴唇,神色委屈又道:“不是,不是说把我当朋友带我一起吗?”
苏艺巧闻言立马蹙眉,她很讨厌不识趣的人,也讨厌连眼色都不懂得观察只顾自己感受的人,最后连语气都不太好了,“朋友之间也有隐私空间吧。”
黄冰真抬头看她的时候,眼里布满了泪水,而苏艺巧低着头整理东西也无暇顾及她的状态。
“我知道了。”她应完就起身小跑出去。
文景从洗手间出来走不到一小段路就看到黄冰真捂着嘴巴,坐在花坛的边沿上,眼眶和鼻子都泛着红,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怎么了?”
黄冰真抬头看到文景的时候,眼泪扑簌扑簌就掉下来了,哭得梨花带雨的。
“哭什么?”文景被她这副模样搞得摸不着头脑,眼睛还不忘在周围扫一圈,幸好这会儿人少,不然还以为他欺负女生呢。
黄冰真摇头,就是不开口。
文景以为她真受欺负了不敢说,怒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揍死他丫的。”
“别。”黄冰真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又说:“你可不能打艺巧。”
“嗯?”文景要打人的架势听到苏艺巧的名字后稍微一顿,随后收敛了一些,摸摸鼻子坐在她旁边,问:“学委怎么了?”
开玩笑,他又不是不要命了才敢去打苏艺巧。
黄冰真依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开,神色也带着犹豫,欲言又止的。
文景也不催她,把自己的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慢悠悠地拿出手机。
黄冰真低头看着自己抓空的手,手指微微弯曲,加了力道,最后收了回去揣在兜里,过了会儿才说:“我,我总觉得,艺巧没把我当朋友。”
文景大拇指原本滑着屏幕,听到她的话后大拇指一顿,全身不动,只有眼珠子往她的方向转,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去看屏幕,不接话。
黄冰真像是在等他开口,却迟迟未见有声音,又说:“是不是因为我是新转入一班的,所以她才会和田蜜芽丁雪卉她们敞开心扉呢?朋友之间,也要分先来后到吗?”
文景依旧刷着手机,不冷不淡地说:“你太想多了吧。”
“也是。”黄冰真用手背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又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对不起啊,浪费了你的时间。”
“没事。”文景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站起来,边走边说:“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
“哦,好好好。”黄冰真连忙跟上去,小鸟依人的模样跟在他的身后。
“哪去了你。”易听南又摇晃着椅子吃薯片,说话声音都带着咔嚓咔嚓的声响,见文景来了,闲得无聊问道。
文景从他的薯片袋里拿了几片往嘴里塞,说:“交水费。”
易听南夺笋一笑,说:“你可别把人家交倒贴了。”
“我可去你的。”文景没好气地瞪他,坐到位置上后,又忍不住问道:“欸,那个黄冰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了?”一说到她易听南就来劲了,椅子前脚哐一下落地,好奇的不得了,上次和苏艺巧聊到一半就被程斯博打断了,他可一直心痒痒的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嗯,没你甜
文景嘶了一声,一条腿跨过椅子,面朝易听南的方向,双手撑在椅背上,一脸思索地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今天她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没问题,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就像你吃个东西突然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的。
易听南没听到重要的内容,原先的那股劲就跟泄了气似的,嫌弃道:“我还以为你要来分享什么八卦呢。”
“八卦?什么八卦?”文景一脸茫然,又问:“你们是私讨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易听南从挂在旁边的零食袋里拿出两包零食,一包丢给文景,一包自己打开咔嚓咔嚓一口接着一口,不紧不慢地说:“就是觉得传闻的她和现在的不一样,虽然传闻不可信,但好歹学委和她同班过,这总不能不信了吧。”
文景在他说话间的功夫就已经把那包零食吃了一大半,一副不以为然,这个问题他倒是一直没在意过,毕竟觉得人总不能一直都那样吧,他说:“这应该不至于是多大的问题吧?万一突破了某一个难关,就变成了阳光少女呢?”
易听南闻言耸耸肩,没多大表示,说:“可能吧。”
正聊到这,程斯博回来了。
“学神,您老人家又跑办公室啦?”程斯博一落座,文景就笑得贼兮兮的,那腿还一抖一抖的,得瑟的不得了。
要他说,虽然班干部是挺有利的,但也是真的累,而且还经常没了自己的时间,轻轻松松当个小平民,拥有着自由那简直是爽劲十足。
“辛苦了辛苦了。”易听南站起来给他做按摩,像极了按摩师,已经恨不得去给他对象搬一张按摩椅来。
这阵子忙活田蜜芽和苏艺巧的事情,又加上辅导他们复习,忙得不可开交,有的时候易听南都看到他眼底下泛着微青,心疼地不得了。
文景看的觉得全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翻着白眼转过去,嘴上还念叨着:“给至于的。”
程斯博手撑着下巴,慵懒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易听南在后面捏的正起劲,察觉到程斯博的头往文景的方向偏了点,说:“别理他,他就是酸。”
文景:“.....”
我特么微信随便发,美女扭腰来,我至于酸?
“艺巧。”下午课间的时候,黄冰真走到苏艺巧桌子面前,低着头看她。
苏艺巧正在做习题,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写,问:“怎么了?”
黄冰真手指搅着衣服的下摆,有些不好意思,说:“早上对不起啊,我有些口不择言,希望你能原谅我。”
苏艺巧写着字的手一顿,早上的事情她老早就忘记了,压根没放在心上,听到黄冰真的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接。
黄冰真又继续说:“我就是担心你们,所以才一直问,下次不会了。”
在她第二次说话的时候,苏艺巧仔仔细细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笑了笑说:“没事,我都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道歉。”
黄冰真听到后笑了下,又愁眉苦脸的,“真的吗?你没骗我吧?”
苏艺巧头疼地捏了捏鼻梁,认真且坚定地说:“我是真的没在意,没骗你。”
“那就好。”黄冰真这下才真的笑了,拉着苏艺巧另一只没拿着笔的手,说:“这样我就放心了,那,晚上你们还上晚自习吗?”
“晚上要上。”
黄冰真笑得更开心了,说:“那晚上我们一起做习题吧。”
“好。”
“对象,草莓。”易听南把程斯博给他的习题做完后,又无聊的没事干,文景那家伙还在做唐与给的习题,压根没法理他,梁昊东就更加不用说了,思来想去只好打扰正在给他改题的程斯博。
程斯博依旧是改题的动作不变,只是张了嘴巴,易听南就笑嘻嘻地把草莓喂进他嘴里,说:“是不是可甜了,我特意跟我妈去市场挑的,又大又红。”
“嗯,没你甜。”
这张嘴就来的情话让易听南一瞬间羞红了脸,他娇羞地往程斯博的手臂上轻轻一锤,小声地说:“嘛呢这是,这突如其来的。”
程斯博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改题,说:“不爱听?”
“爱爱爱。”易听南连忙凑过去,点头如小鸡啄米,深怕一个晚了对方以后就不肯再说了,“可爱了。”
程斯博微微勾起嘴角,把改好的习题放到他桌子上,说:“今天表现还不错。”
易听南瞄了一眼,满分!
他撇了下嘴角,怪不得愿意说情话呢,敢情全看他表现。
他故作一副受了伤的表情,捂着心脏往程斯博的身上倒,说:“快,抢救我一下,伤得体无完肤了。”
程斯博好笑的扶住他,刚要开口说话,前面就传来一道暴躁的声音,只听见文景说:“你俩再腻歪下去体无完肤的就该是我了!”
这人还没转过头,直接留着个后脑勺,边做题边说。
他同桌听到后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易听南气的踹他凳子脚,说:“羡慕你就找你同桌安慰。”
他这话纯碎就只是同桌之间的关系,而文景本来就已经猜到了这俩的关系,这下用他们的关系来绑定他和他同桌的关系,那可还得了。
正想着,他看了眼一直憋着笑而导致脸通红的同桌,简直是不忍直视。
“文景。”程斯博叫了他一眼。
“嘛呀?”文景还是没转过头,又说:“正做题呢。”
“最近的东西怎么样?”程斯博这话一问,直接把他问的停住笔,整个人转过来了。
文景烦恼地啧了一声,“该被偷的一件都不留。”
易听南也有些担心,“要不和老班说说?这万一是惯偷呢?”
毕竟这么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虽然文景不在乎那点作业本的钱,但问题是凶手还是得抓住才能了事,谁知道对方是秉持什么心态,如果只是单纯的惯偷那还安全点,这要是心术不正的人,那不得是留了一颗随时能爆炸的手榴弹在身边?
文景却摆摆手拒绝了,“这阵子他忙活学委和班长的事情已经够累了,我也不想拿这件小事去烦他。”
“要不这样,你把你的东西全放我这来,你那就别放了。”易听南建议道,总不能这样老是被悄无声息地被偷东西吧,这人什么毛病。
文景听完打了一个响指,非常同意,“成,不过得在班上无人的时候,不然还是被瞄到。”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悲催,从小吃好穿好,无忧无虑,黑卡的余额刷不完,现在竟然沦落到经常被人偷东西还找不着犯人,真丢人。
程斯博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小东西,正在犹豫着要不要递出去,就被眼尖的易听南看到了,“同桌,这是什么?”
文景的注意力也被转过来了,跟易听南一起盯着他手上的东西。
他抿了一下嘴唇,望了眼文景的同桌,没接话。
文景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在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让他同桌帮忙买几瓶饮料,剩下的请他喝。
等他同桌走了,程斯博才压低了声音,说:“小型监控器。”
易听南和文景两个人惊讶地对视一眼,立马变得跟卧底似的,凑近程斯博,易听南忍不住问:“你哪来的啊?”
“我爸的。”程斯博把它放在桌子上,又对文景说:“用不用,你决定。”
“用。”文景二话不说立马答应了,开玩笑,有现成的干嘛不用?他早就想要抓住那个心理变态的小偷了。
易听南突然犯难了,“问题是,咋用啊?放哪才不会被发现?”
这不是监听器,随便找个最不起眼哪怕被蒙住的地方都可以,监控器要注意角度的问题,要是不小心被挡住了,可就白装了。
程斯博抬了下头,已经想好了地方,说:“你桌子边沿的下方。”
那个位置的正面就能把文景的座位瞄的刚刚好,突出来的边沿又能把监控器给挡住。
“电线怎么连接?”易听南又问道,这监控器得连接电路才能使用吧。
程斯博指了指他们身后那堵墙的下方,易听南顺着看过去,不注意看都不知道那里嵌入了插座。
“牛逼。”易听南竖起大拇指,敢情已经把周围所有的因素都考虑周全了才把监控器拿出来。
“有电线是不是太明显了?”文景有些担忧,这别说小偷会发现,巡逻的老师也会看到吧,到时候都解释不清了。
程斯博不紧不慢地拿出胶布,说:“电线是白色的,顺着易听南的桌子贴住,贴到地上的话按照桌子下方的杆子的位置走,然后在地上放几本已经做过不需要再用的习题就行。”
文景和易听南两个人同时竖起大拇指,眼神里充满了仰慕,异口同声地说:“优秀啊。”
“晚上下课后先别急着走,等大家都走完了就干。”程斯博嘱咐道。
“得嘞。”
如果说这一个监控都还抓不住那个小偷的话,只能说真的要闹鬼了。
现在大家都被这个人勾起了足够的好奇心,非要弄清楚到底是谁这么神出鬼没,又有何目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公开
因为田妈妈对舞蹈的释怀,在大家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田蜜芽的状况已有所好转,关于舞蹈这个话题已经完全被剔除了。
周五晚上,大家约好一起去看田蜜芽,他们一进病房,田蜜芽的父母识趣的把空间留给他们几个小伙子,退到病房外面候着。
欢声笑语时不时从病房里传出,年轻人的那股冲劲和热火,让田爸爸田妈妈互相看了一眼,欣慰地笑了。
“现在离高考越来越近了,你们不用天天来看看我,别耽误了学习。”正聊着,田蜜芽看了眼旁边的日历,劝说道。
如果说因为她的关系而导致这群小伙伴的成绩受到影响,那她就太罪过了。
“以我们的实力,哪里会耽误。”正在削苹果的苏艺巧说道。
她很担心田蜜芽会出现胡思乱想的情况,如果没人开导自己就会钻牛角尖,那他们这阵子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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