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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缺无憾(古代架空)——杳杳一言

时间:2021-10-04 09:57:18  作者:杳杳一言
  “那是他们失职,竟然不知道小王爷。”霍时修打趣他。
  “我喜欢当你的夫人,比什么王爷郡王都来得值,哥哥,处理了这里的事情,我们私奔吧,跑到大漠深处去,那里没有烦心事,只有过不完的岁月,我还没有仔细看过北境的夜空,到时候,哥哥陪我去数星星吧。”
  霍时修眼角的笑意忽然凝固住了,他收回目光,落到温晏的肩头,许久之后,才开口:“晏晏,我走不了。”
  “为什么?”
  “因为有三千将士的命在我身上。”
  “可那些不是你的错,成蹊跟我讲了,是霍太师——”
  “是我的错,晏晏,现在在我身上已经不是责任,甚至不是人命。”霍时修紧闭双眼又缓缓睁开。
  他说:“是仇恨。”
  温晏抓住霍时修的手,想摇头又不敢。
  “哥哥,你不要这样。”
  “我领兵出征,不为自己,只是想为天下苍生做点什么,若称得上私心,可能就是想等天下太平之后,和你安安稳稳地过好下半生,可尽管这样,他们还是不能容忍,他们已经把我逼上绝路了,我的父亲兄长,已经把我逼上绝路了。”
  “我,我知道,可是——”
  “晏晏,别劝我,我知道我现在这样会让你感觉到害怕,但是我没有其他办法,时间不能回头,死去的将士也不能再活过来。”
  温晏看了霍时修很久,霍时修没有抬头回应他的眼神,等到温晏觉得水都冷了,他才小声喊了一下哥哥,说:“我洗好了,回床上吧。”
  “好。”霍时修将温晏抱出来,擦干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衣裳,重新抱到床上。
  他转身去找当儿要了治褥疮的药膏,把温晏涂好之后又包扎好,最后才拉过被子将温晏裹住。
  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从营帐缝隙处漏进来的风把火烛吹得晃了又晃,霍时修把火盆端到离床近一点的地方,回到床边时他听到温晏说:“哥哥,上来陪我睡吧,我想抱着你。”
  霍时修深深地看了温晏一眼,似有无数复杂情绪,最后只化作一个“好”字。
  温晏以前就抱怨过,霍时修什么都不跟他说,这样对他不公平,因为结果都是他们两个共同承担的。
  霍时修领兵出征,温晏就要在家承受孤独。
  就像现在这样,霍时修想复仇,温晏就要失去他永远温柔浅笑的哥哥。
  一切都回不去了。
  霍时修洗漱了一番,回到床上后将温晏抱住,他像个无助的孩童,把脸埋在温晏的胸口,一开始只是静静地抱着,之后温晏感觉到霍时修在颤抖,他连忙把他抱住,抱紧了。
  “哥哥,我在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温晏说。
  晏平郡王带着议和金来到北境的第二天,霍时修领兵找到鄂封,开始谈判。
  秋陵湖的风景在秋末最美,蓝天碧云,金色的胡杨林绚丽夺目,但痛苦哀嚎的百姓让这里变成人间炼狱。
  “岁贡白银二十万两,丝绸十五万匹。”鄂封说。
  这是鄂封开出的条件,也是连失的谋划,在出征前就嘱咐过鄂封和戎羌。
  霍时修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指尖轻轻地落在桌面上,无声无息,听到鄂封开出的条件,霍时修笑了笑,抬眸缓缓问道:“你从未想过成为赤劼的大统领吗?”
  “什么?”
  “同样是伊单诚的儿子,却只有连失能成为大统领,甚至连戎羌都有都王封号,你却什么都没有,明明你才是立功最多的那个,每次冒着死亡的风险冲锋陷阵,却到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尉领,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你甘于如此么?”
  “你什么意思?”鄂封怒目圆睁。
  “我有比议和金更值钱的东西,”霍时修将一个金灿灿的指环放在桌上,往前一推,压低了声音道:“大统领之位。”
  那是代表赤劼大统领身份的指环。
  “连失他怎么了?”
  “他还活着,不过活着回到赤劼,还是活着写完王位禅让书,一切由你定夺。”
  “你的条件是什么?”
  “岁贡白银五万两。”
  “不行,丝绸可以减半,白银一点都不能少。”
  “谈不拢也没关系,我会派人将分文不差的议和金与连失大统领一起,安全送回赤劼。”
  “你——”
  “我说了,一切由你定夺。”
  营帐外面是婴孩的叫喊,鄂封的部落抢占了秋陵湖,也抢了百姓的救济粮,四处都是哭天喊地的哀嚎声,霍时修的手渐渐握紧。
  许久,鄂封做出了决定。
  “你怎么让他写禅让书?他不会愿意的。”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霍时修眸色都是冷的,他提高了声量:“押上来。”
  很快,成蹊将一个又脏又臭的疯子抓上来,那是连失,脸上脏得几乎看不清五官,身上也都是屎尿味,他手腕脚腕都锁着镣铐,一见到鄂封就扑上去。
  他竟然认出了鄂封,用滑稽又可怖的语气喊着:“野种,野种……”
  鄂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一脚将连失踹开,“滚。”
  霍时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王位禅让书,是他找人临摹了连失的字迹,写了一封赤劼字的禅让书。
  霍时修没给鄂封思考的机会,他已经命令成蹊从连失怀里拿出统领印章,在禅让书的尾部盖了印。
  鄂封拿起禅让书,胸口起伏不平,几乎无法呼吸。
  赤劼现在只属于他,他是赤劼的大统领,没有人再去轻视他践踏他!
  这是他藏了多年的夙愿,本以为只是妄想,谁知有朝一日竟能实现。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封禅让书。
  ……
  温晏作为朝廷派来的人,将议和金送到秋陵湖时,鄂封已经准备退兵。
  因为知道温晏和霍时修的关系,守卫的士兵便没有通报。当儿推着温晏往前,一直到营帐门口,他刚掀开一点儿,就看到霍时修将一把剑递给身旁的外族模样的人。
  那人接过剑,半刻都未犹豫,猛地刺向地上那个跪伏着的衣衫褴褛的人。
  一声惨叫,鲜血飞溅。
  霍时修冷眼旁观着,没什么反应,只是拿出帕子擦了一下手背上被溅到的血,正欲与鄂封说话时,余光却瞥到了门帘光亮处里的温晏。
  眼里满是惊惧和难以置信的温晏。
  
 
第43章
  温晏收回手,帐帘落下,将扑鼻的血腥味隔绝在内。
  “怎么了?小王爷,”当儿压低了声音问:“我怎么听见有惨叫声?”
  温晏摇头:“这儿到处都是惨叫声。”
  “也是。”
  温晏抓住轮椅的木轴,往后转了两圈,离营帐远了一些,他语气有些奇怪,魂不守舍地说:“议和金先放在这里,等将军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再进去。”
  当儿心里纳罕,温晏竟然称呼霍时修为将军,但毕竟不在王府,他也不敢胡乱说话,便依着温晏的动作往后拽了拽。
  到了中午,日头高了起来,霍时修才从营帐里出来,阳光有些刺目,他微眯了眯眼,一转头就看见了温晏,温晏静静地坐在一棵高大的胡杨树下,身上穿着象牙白色的衣裳,看起来很孱弱。
  霍时修没有立即走过去,因为很快鄂封也走了出来,霍时修回头和鄂封对视了一眼,说了一些话。
  从温晏的角度望过去,霍时修的身后是尸首暴途饿殍载道,但霍时修却和始作俑者站在一起,谈笑风生,好似身后的一切与他无关。
  温晏觉得心头锥痛,无穷无尽的恐慌蔓延上来。
  霍时修对鄂封说:“议和金已经备好,但我觉得你现在该做的不是带着议和金班师回朝,而是尽快清除异党,毕竟连失死了,还有戎羌,只有将所有可能的隐患都扼杀在摇篮之内,才能稳坐大统领之位。”
  鄂封笑道:“我早听闻中原那位霍太师的威名,心狠手毒权倾天下,将军果然是他的亲生儿子,在这个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时修脸色微变,脸上的笑意愈发深沉。
  鄂封领兵退回雁门关,霍时修命人押送五万两白银随军而去,又将军队的粮食分出一些给了秋陵湖的百姓,百姓终于得救,生火架锅,有米饭的香味飘出来,婴儿的啼哭声也小了。
  霍时修缓步朝温晏走去,温晏感觉到了,抬头时看到了霍时修的盔甲,他连忙止住了目光,没有再往上,他不敢看霍时修的脸。
  霍时修在温晏面前站定,两人俱是沉默,许久之后霍时修弯腰握住了温晏的手,他的掌心滚烫,和温晏的掌心紧紧地贴在一起,但是很快他就松开了。
  副将孙恪走上来,向他汇报军情。
  “将军,鄂封部落已全部离开秋陵湖,正往雁门关方向去。”
  “知道了。”霍时修说。
  孙恪走后,霍时修将当儿喊过来,嘱咐他:“带小王爷回驻地,给他熬点粥,清淡些的,我瞧着他这两天脸色不太好。”
  “好,”当儿答应下来,又忍不住犹豫道:“小的是称呼您为将军比较好还是照旧喊您四少爷?”
  “随你,怎么了?”
  当儿指了指温晏,“刚刚小王爷喊您将军,小的吓了一跳。”
  “他喊我将军。”
  “是啊,”当儿模仿着温晏的语气,说:“小王爷说,议和金先放在这里,等将军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再进去。”
  当儿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边冷了许多。
  霍时修说:“你告诉小王爷,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今晚可能要晚一点回去,你让他早点睡。还有这儿夜里冷,你再给他加床被子,炭火也再加点。”
  “好。”
  霍时修离开时,温晏正抱着药箱,在里面翻找什么东西,他经过时,温晏也没有抬头,等他走远了一些再回头看,温晏正被当儿推着,往棚里一位怀孕的妇人身边去,他看着温晏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帕子和一个腕垫放到桌上,那妇人迟疑地伸出手,将手腕放在腕垫上,温晏隔着丝帕替那妇人把脉,不知他号出了什么脉,又告诉了那位妇人怎样的好消息,只见妇人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阴翳立马消散了。
  霍时修怔住,温晏似乎真的长大了。
  几月不见,看着这样的温晏,霍时修竟有了一种陌生感。
  周含英走过来,他刚刚知道了王怀的事情,见到霍时修便要下跪,“卑职不知王怀之事,没能及时阻止,害得将军功亏一篑,请将军降罪。”
  霍时修扶起他,无奈道:“我降你什么罪?有罪之人已经死了。”
  “将军接下来想怎么做?鄂封已经带着议和金回了雁门关,将军就这样放他与戎羌汇合,然后看着他们回赤劼吗?”
  “回赤劼?”
  霍时修眸色冰寒,启唇道:“我不会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活着回赤劼,小王爷送来的议和金,我要分文不差地带回去。”
  周含英猛然愣住,他看着霍时修,只觉得他面前的这个霍将军和几年前的霍四公子判若两人。
  “将军打算怎么做?”
  “王怀走了,就由你接手这里,安置好这些百姓,不能让他们再受到伤害,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你的伤还没好,不宜太过操劳。”
  “谢将军体恤,卑职定会保护好秋陵湖的百姓,等战事结束后,将他们安全送回裕和村。”
  霍时修点头,目光却望向了远方的大漠。
  夜色渐深,月亮高悬,霍时修披星而归,他在营帐前停下,不敢进也不想进。
  该如何解释呢?
  说些什么呢?
  几番踌躇下,霍时修还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蜡烛即将燃尽,帐子里很暗,可霍时修还是看到床上的温晏因为他进来而抖了一下。
  霍时修装作没有看见,去洗漱更衣,收拾干净之后走到床边,他怕他钻被窝会惹得温晏心里不高兴,便去抱了一条被子过来。
  躺下盖好被子,温晏还在装睡。
  霍时修朝里翻了个身。
  蜡烛燃尽的时候,帐里陷入黑暗,疲惫了一天的霍时修也不免被睡意侵袭,可他感觉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神一听,竟是温晏在翻身。
  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温晏掀开了。
  温晏大概是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用力把霍时修身上的被子全掀开,然后拉过自己的两床棉被将霍时修罩住。被暖意混着熟悉的味道包裹着,霍时修怔了怔,刚迟疑地转过身,温晏就扑进他的怀里。
  “哥哥,不许和我分被子睡。”他恶狠狠地说。
  霍时修后知后觉地将温晏抱住,“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厌弃我。”
  温晏在霍时修的怀里摇头,“哥哥有哥哥的苦衷,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定不移地相信你,支持你。”
  霍时修吻住温晏,激烈到让温晏觉得窒息,可他在这份窒息里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喜怒哀乐都为他而生,不管今后,无论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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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间距真的问题很大吗?可是我这边发文格式都是和以前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44章
  霍时修抱着温晏,几乎是将他按在怀里,感觉到温晏在轻轻地挣扎了,才松开手,可很快又低头去吻他,解他的衣裳。
  可惜这里太冷,霍时修怕冻着温晏,便不敢将他脱光,只是把手伸进温晏的里衣,一寸一寸地往上摸,他跨在温晏身上,俯身下去与温晏接吻,温晏也激烈地回应着,不同于在霍府时小猫似地叫哥哥,这次他喊的是相公。
  “你喊我什么?”霍时修停下问他。
  温晏眼波如水,指尖还搭在霍时修的后颈上,他认真地唤了一声:“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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