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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贸大宋(古代架空)——君泗吾

时间:2021-10-04 09:58:56  作者:君泗吾
  人一旦聊上劲了,就会一直想聊。
  跑堂似乎是越说越得劲。
  秦涓一手撑着下巴:“我听说郭刘两家是世交经常通婚?”
  “他们都是亲族了,通婚刘郭两家太亲了,这几代估计不成了,本来合该定的林家,现在林家没落了,林家和他们两家都是世交,老一辈都说林家出了四个女儿,刘郭两家都能顾上了,哪知道一个女儿都没落到两家去,唯一的儿子还不知所踪了。最终是便宜了城北的花家,一连两个女儿攀上高枝。”
  从酒馆里出来,秦涓牵着马走了一圈。
  按理林家的宅子就在这附近才对,可是他还没有找到。
  他还是想去书院背后的林子里去一趟,或许林家的老宅就在林子里。
  或许当年的林家老宅子四周没有林子,只是时间太久,现在长满了树木。
  想到这里,秦涓骑马疾驰而来。
  这周围的树木,看着也像是十年内种下的,或许印证了他的猜测。
  林间有三四条小路,他随意的走着,直到看到一座宅子。
  不知怎么,他仅凭感觉就认定了,那是林府的宅子。
  多少年前,他的母亲还有舅舅在这里出生。
  大门紧锁,翻过院墙,见院中正对的大堂门口的牌匾上刻着林氏宗祠四字。
 
 
第219章 出入烟波里
  林家庭院深深, 高悬的牌匾已是斑驳,院中的石潭里积了厚厚的土,枯枝与新草混生, 偶有飞虫振翅而过。
  木桩子上蚁洞许多,干裂的纹路一直能延伸至房梁上。
  秦涓仔细的看着,因为他明白,以后不一定会有再来这里的机会。
  就像万溪说的, 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多年前舅舅离开了这里没有想过再回来, 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彻查林府的官,现在还有没有追查林府的人的下落。
  阳光渐渐暗淡下来, 日头西移了。
  秦涓在石阶上坐了好久,直到他觉得自己和林家那些素未谋面过的亲人问候完毕, 才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秦涓翻出林家院墙, 骑马离开这里,刚走上大街的时候, 奇怪的事发生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落雨的肃州突然下起了雨。
  黄昏的肃州街头, 百姓们都来到了大街上,甚至有孩子在雨中跳起了舞。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 虽然只持续了一刻钟而已。
  对于许久没有感受到甘霖的百姓们来说, 已是恩赐,至少地里的庄稼也许还能活一段时间。
  当秦涓绕过大街, 骑马走到一处客栈的时候, 停了一下。
  他仔细想了一下,刚才那个大街上有一家老驿站,有可能是驿站里出来的人, 那么有可能是兵。
  会不会是狐狐的人?可是伯牙兀氏的人不是刚刚来过吗短时间内连两人过来有些不合理。
  秦涓眉目一沉,骑马走远了。
  直到他绕道至一处人少的街。
  最终他逼迫那人现了身。
  冷凌的声音传来,那个驿兵看着他身体猛打一个寒颤。
  驿兵:“您,您可是大永王座下札答阑将军?”
  秦涓刚想说他是不是搞错了,他还怀疑驿兵是不是想找阿奕噶,但很快反应过来,答道:“是。”
  “您的信。”驿兵将一个包袱扔给他后,很快骑马跑了。
  秦涓看着那个包袱,又看着驿兵骑马远去的背影,神情已变得复杂。
  不会是狐狐找他,狐狐找他不会麻烦到启用驿兵。
  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很快的打开包袱。
  将包袱里最上面的一封信件拆开后,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是宁柏。
  宁柏告知他,他带林沉安去了乌思藏与宋国的边界,应该至少三五年不会回来。
  包袱里的其他东西都是舅舅给他的。
  而宁柏写给他的信里结尾的一段话,提起了妃檀。
  事实上对于宁柏突然提起妃檀,秦涓没有搞明白,但当他划燃打火石把宁柏的信烧掉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
  宁柏其实在隐晦的告知他小心一下妃檀,但因为不是特别重要也没强调。
  大概只是提醒而已。
  为什么要提醒一下他小心妃檀?
  那日,凉州的地牢里,恍惚间看到了妃檀的影子,分明觉得妃檀是出现过的,却又很快的消失了。
  若不是当年那个温柔少年的音容笑貌依然在记忆里,他如今都有可能想不起妃檀的模样了。
  终于在记忆沉沉浮浮的今日,他从宁柏的信件里找到这个名字,才恍然这个温柔的少年他没有走出他的,乃至宁柏生命里。
  只是,现在少年曾经依附过的人,在提醒他,小心他。
  秦涓深吸一口气,收好有可能是舅舅交给他的东西,一夹马服,向着城北走去。
  那座高楼燃起了灯火,这应该是肃州府最为声色犬马的地方了。
  倾老三等他都等的睡着了,坐在木椅上呼呼大睡,之前老画师画好的画就放在他的身旁。
  秦涓走过去,喊了两声也没有把他喊醒。
  坐过去,拿着画作看了一会儿,觉得乏了,搁下画,靠着椅背也睡了一会儿。
  等他睡醒了,见倾老三也醒了,他淡道:“我要回去了,你送我出城。”
  阿枣东一大早就知道秦涓不在营里了,但为了伪装出秦涓在营里的假象,他白天往秦涓的营帐内送了两次饭。
  还对人吩咐,将军在休息,不要进去打扰。
  不知道是得到消息还是怎么,万溪白天也没过来。
  阿枣东以为秦涓至少下午能回来的,结果一直到晚上秦涓都没有回来,急得阿枣东恨不得挠墙。
  白天没过来找秦涓的万大人,夜里一洗完澡就过来了。
  阿枣东让人拦住了万溪。
  事实上昨夜秦涓没有骑自己的马出去,就是为了不让万溪怀疑。
  虽然稳住了万溪一个白天,但这会儿万溪被人一阻拦,顿时感觉不对劲。
  他是多么狡黠的人物,立刻反应过来秦涓不在营帐内,他二话不说抽出一个骑兵身上的刀:“我看谁敢拦我。”
  谁敢拦这位奸臣啊,大家都让开道来。
  万溪提刀进营帐,果见里面没人。
  他走过去猛踹阿枣东一脚:“跟我耍起花样来了?说,你家将军去哪了?”
  阿枣东瑟瑟发抖,就在万溪要伸手去揪阿枣东的衣领之时,秦涓从营帐门口进来了。
  “你在做什么?”
  万溪看到秦涓出现在门口,先是一愣,只听秦涓突然道:“阿枣东好歹是副将,你岂能对他喊打喊杀。”
  “……”万溪顿时站稳了,还扔了刀,整理了一下衣衫,语气不耐的说,“我见你不在营中。”
  “出去看林中溪水可涨。”秦涓也没有说谎,他回来时确实有亲看林中那条小溪水面可涨。
  万溪两眉微动,显然是在衡量他的话的真假,又在想他今日是否真的在营中。
  万溪余光瞥向秦涓的书案,又看了看其他地方。
  忽然道:“抱歉,是我莽撞了,听说你一日未曾出营帐,我有些担心。”
  “……”阿枣东从地上爬起来,心里已腹诽了无数句。
  秦涓一脸平静无波:“既然没事就回去吧,也不早了。”
  万溪被他这句堵的无话可说,本来他过来是来找他聊天的。
  万溪也没多呆,还是离开了。
  说道:“大人,您下次再出去,下官可没法子帮您掩饰了。”
  “抱歉……”
  阿枣东又问:“那铁的事谈的如何了?”显然阿枣东以为秦涓是为了和倾家谈铁的事才出去的。
  “……还行,不过还得等倾十一回来。”
  “那就好。”
  阿枣东离开以后,秦涓将怀中那个包袱取出来,仔细瞧了一下,又放好了。
  夏历五月,听闻漠北克烈部有战事传来,不知是风声还是确有其事。
  现在的消息真假难辨,他们全都指望万溪,但秦涓又不全相信万溪,每隔一段时间他会派阿枣东去肃州,有倾老三接送,出入肃州会很方便。
  五月中旬左右,肃州府来了一个卖银器的商人。
  头戴银冠,挂着银耳饰,一身在当地人看来有些奇怪的服饰,他在打听一个姓秦的将军。
  这个人引起了倾老三的注意。
  于是倾老三将这个人的事告知了阿枣东,让阿枣东告知秦涓。
  哪知阿枣东这次回去后将此事忘了。
  五月十六,倾老三在马市又遇到这个银冠男人,听说他还在打听那个将军,于是派人过去请那人去楼上。
  他没有想到那人真敢一个人过来,他也毫不客气的对银冠男人说:“想活命就少打听那个人!”
  那人回答:“你管得着吗?”
  倾老三气呼呼:“如果是其他地方我管不着,在肃州我就要管。”
  古月突然说:“你是不是见过他,知道他在哪就告诉我。”事实上古月这么说有些冒险,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哪路人,或者少年是不是和他一样想找秦涓,反过来套他的话的?
  倾老三又何尝不是在猜测古月的身份呢,反正两人都认为对方不是好人,他甚至还在怀疑古月是不是杀手。
  真没想到啊秦大人的命这么值钱啊。
  古月就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倾老三,因为此刻的倾老三仿佛什么都写在脸上。
  “你不说,我走了。”古月起身。
  倾老三:“谁让你走的,你行迹可疑,我要拿你去见官。”
  古月觉得自己大概是遇到傻子了……
  倾老三派了两个人上去抓古月,古月目光一寒,那两人动手之际,他一个过肩摔将两人摔在桌子上,桌子都四分五裂了……
  “我……艹!”倾老三惊恐的看向古月。
  哪知古月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刻离开了。
  古月也是怕惹上麻烦,傻子都说要带他见官去了,他能不跑吗?
  所以他都没敢多呆,直接出城去了。
  但郑生柏说打听到秦涓就在肃州一带,只是具体的位置又不晓得,既然在城内找了五天无果,这回被逼走了,不妨去城外找一找。
  古月在城北城东城西乱转的时候,阿枣东又去肃州了,这次倾老三直接将五月十六那日遇到的事和阿枣东说了。
  倾老三还让人把画像递给阿枣东:“就是这人,是个功夫很高的杀手!不过被我吓跑了!”
 
 
第220章 出入烟波里
  阿枣东拿着画像看了一会儿:“我不认识。”
  倾老三搓手道:“那就对了, 这个人一定是杀手,不过他跑了,我让人找了好久了, 找到了一定给你绑去。”
  “行,那这个我拿着这个回去交差了。”阿枣东卷好画。
  回营后阿枣东给秦涓说了肃州这边的情况,至于凉州那边扩端王被卷入汗位之争的事也逐渐明朗,毕竟贵由是扩端的亲哥哥, 相比之下他比扩端的几个儿子来说势力更雄厚, 只是也有人说扩端无心汗位,毕竟当初贵由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扩端要做大汗早就做了, 一直没有去大都继承汗位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吐蕃的归顺问题,还有部分原因就是他不想当大汗。
  斡立兀氏几个儿子势孤, 各方面势力都没有培养起来, 从她的角度看,她现在掌权是形势所迫。
  “嗯, 我也认为扩端不会卷入。”因为他不敢,也没有那么傻, 再加上他的身体是真的不好了。
  至于只必帖木儿,秦涓不知道也不会乱猜。
  “对了, 将军, 倾老三说有一个可疑的人在打听你,前段时间被他吓跑了, 他还猜测那个人是杀手。”阿枣东说着将包袱里的画取出来, “他还让人画了像。”
  秦涓对杀他的人不感兴趣, 所以听着也不感兴趣,他还在想大都那边什么时候乱起来,他大概又在什么时间去河套。
  冬季春季有雾, 但是水面会下降,而且很多河段会结冰,还有初春黄河凌汛,如果那个时候大船能顺利抵达入海口吗?
  他正想着,突然向阿枣东的方向瞥去一眼。
  看到画上那个人影……
  “……”甚至他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他?”
  秦涓几乎是站了起来。
  阿枣东满头问号,不是吧,这人还是熟人?他怎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啊?
  秦涓将画卷递给阿枣东:“麻烦你再跑一趟,告知倾老三,这个人是我兄弟,叫他遇到了直接跟他说我在哪。”
  “啊……”阿枣东反应过来收好画卷就准备走人,“我这就去。”
  “别被万溪的人看到了,若是今天去不了,可以明天去。”秦涓提醒了一句。
  阿枣东是没有想到,他刚从秦涓这里出来,在回他的帐篷的路上就遇到了万溪。
  万溪眯着眼问他:“喝酒不,我的人刚弄了一坛好酒。”
  万溪是不敢叫秦涓喝酒,叫他的人陪他喝酒嘛,那些人又不敢和他喝。所以阿枣东正好,再加上他们有过一起饮酒的经历。
  阿枣东确实馋酒喝,但怀里揣着东西啊,这被万溪发现了怎么办?
  阿枣东立刻说道:“万大人且等我下官一会儿,等我将身上这身汗臭味洗了再过去。”
  万溪一皱眉:“行吧,那你快点,我去伙房等你。”
  阿枣东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阿枣东喝的烂醉如泥的回来,还道陈年老酒果然劲大。
  不过这把也喝的过瘾了,至少能解半个月的馋。
  次日阿枣东又借外出巡视的由头跑了趟肃州了。
  进肃州后直奔倾老三的住处,大骂倾老三坏事,并且告知他画像上的人是秦涓的兄弟。
  倾老三简直无语凝噎,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好家伙直接把秦大人的朋友当杀手给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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