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他被抓去填番外了(快穿)——岁既晏兮

时间:2021-10-04 10:04:17  作者:岁既晏兮
  而且称他“将军”?
  昌的朝廷那边虽然允诺了不少官衔,但是对于这边的将士来说,那玩意儿还不如一顿吃呢。
  他们对昌的认同感实在不够高,就算现在随便找个将士问军队名号,他给出的回答也绝非朝廷封下来的“苍狼”,而是他们本来的称呼“北定”。
  ——北定疆土。
  这并非什么收复失地的雄志,也不是什么开疆拓土的野心。
  只是一群被抛弃被掠夺……无国无家、流离失所的人被迫拿起来武器、护卫自己的家园而已。
  北定军中对朝廷封赏的态度如此,可想而知对那些官衔的处置之草率。
  本来因为“谢路”的缘故,北定军制就是沿袭的前朝,与大昌并不相同,而昌朝廷给出的那些职务也都是只有名头,无权无职的空许,甚至因为北地早就名存实亡的缘故、连官吏俸禄都没有,真真只就一纸空名而已……对此,军中真就是随便画了两笔、糊弄过去了。
  既然是随便填填的,他们自然不敢拿将军开涮,楚路敢确定,不管什么职务、“谢路”都不在其列。
  这位本该是朝廷来的钦使,他的立场自然是南边大昌朝廷的立场,可这会对方却叫他“将军”。
  楚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胆子不大,心眼儿可不少。
  楚路这略微思索的功夫,柴铎已经快靠着脑补把自己吓疯了。
  他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听听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
  朝廷、皇命……这是能在“反贼”、不不、“义军”跟前说的吗?!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明明这是早先已经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说辞——
  毕竟比起一个不知底细一见面就好无缘由投诚的陌生人,他在摆正自己来使身份的立场下,不着痕迹地表露出自己对于苍狼军的好感和偏向、暗示出可以合作才更为合适。
  但、但是!!
  他那之前也不知道这是个随身挂着人头的狠人啊!
  万一对方一个不顺耳,直接抽了刀子,把他颈项上这颗脑袋也做成装饰、挂马背上呢?!
  楚路可不知道这转瞬间的地上这人转过这么多的想法。
  按照他本来的打算,如果大昌朝廷这次派来的是个识时务的人,那他也不介意这里面多个摆设、好好供着,毕竟人真死在这儿,陈因初到京城还未立稳脚跟,多多少少会因此有些麻烦。
  只是没想到,“识时务”是“识时务”,这胆子实在有点过于小了……
  楚路想了想,用一个和刚才比起来稍微软化的态度开口,“柴大人不必如此,起来说话罢。”
  柴铎:“……”
  他刚才提起的气儿霎时一松。
  万幸、万幸,听这口气儿不像是动了气的模样……
  他小命暂时保住了。
  但……
  他使劲儿咬了咬舌尖,勉强把出口的话捋直了,“将军英武不凡、气宇轩昂,实乃将星转世武曲入凡……非凡人可视之姿,下官、下官……跪着说就行……”
  楚路:???
  跪着说?什么毛病?
  柴铎:……
  实不相瞒,他……他这会儿还真起不来。
  浑身都是软的,估摸着一动、人就得趴地上了。
 
 
第200章 将军07
  虽然对话姿势颇诡异了点,?但是经过两方的“友好”协商,还是都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楚路顺利地让这位钦使大人答应了当个吉祥物,这位钦使大人也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楚路本以为这事就到此为之了,?也不打算多做什么。
  但奈何另一边并非这么想的。
  楚路:“……”
  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积极倒贴的二五仔。
  ……
  朝中情况,其实对北方这里影响并不大。毕竟分隔近十年下来,?朝廷对北方的统治力早就到了近乎于无的地步,?更需要这些的,大概是在京中的陈因。
  *
  京城。
  陈因刚刚赴完一场宴回来,?身上还带着些未散的酒气和脂粉香。只是他刚一进马车,?脸上的醉态和迷蒙霎时一收,?脸上的表情变得冷静到甚至冷酷的地步。
  ……习惯了北地的烈酒,?京城这些宴酒,喝在他嘴里跟白水没什么区别,他还不至于这么容易醉了。
  入京的这几个月来,他不是在宴会就是在去宴会的路上,一副从贫苦之地刚刚进到京城、被这纸醉金迷的浮华迷了眼的模样。
  这模样,大概是许多人放心且乐见的吧?
  尤其是他的好父皇。
  ……或许还有那几位好兄长。
  想到这里,他不由露出点冷笑。
  这些人、这个皇宫、这整个京城……都如同那封长信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恶心得让人要吐出来了。
  ……
  陈因压下那些阴郁的情绪带来的反胃,?皱着眉扯了扯半松散的衣襟,又颇嫌碍事地把那宽大的袖子打成结——广袖长袍,这是南都世家中进来流行的风尚。
  整理完身上的累赘,?他这才熟门熟路地从车厢里的暗格里翻出一本小册子来,?拿着炭笔,恶狠狠地把上面的几个名字抹掉,那咬牙切齿地狰狞劲儿,?大有把名字主人一块儿咬死的模样。
  但是那之后,他沾着炭灰的指尖又停在被划掉的名字旁边,似乎想要再添个新字,但这次可要纠结犹豫多了,半天也没动笔落下一个字。
  ……
  要是只想着报复、只想着毁掉一切,那事情就变得简单的多了。
  但是这些年跟在叔父身后看了那么多满目疮痍、见证了那么多流离失所,纵使他再痛恨再愤怒,也不可能不管不顾地毁了眼前的一切。
  他亲眼见证了毁坏后的破败之景,无法心安理得地为着一己之私让半壁江山再落动荡。
  ……
  等到从马车上下来,陈因脸上真切的露出些疲态。
  摧毁容易,但在一个本就岌岌可危的高楼上修修补补,那便要艰难多了……
  ……还不若彻底推到了重来。
  脑海中转着这不妙的想法,但他还是按着额角缓解着因为车内颠簸带来的昏胀感,一边晃晃悠悠地往里面走。
  甫一进到府内,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在陈因身旁耳语了几句。
  陈因脸上露出点讶色,但是很快就收敛下去,只是再往里走的步速却快了很多。
  走过一道拱门之后,他立刻迫不及待的伸手。
  “快快快,哪呢?李叔、赶紧给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终于显出些属于这个年纪少年人的生动来。
  这所昌帝亲赐的府邸,里面免不得有许多各家派来的探子,数量多到陈因都懒得探究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了、或者哪几个了,他倒也来者不拒,只是通通把人打发到外院去。
  这会儿过了拱门,一进到“自己的地盘”,陈因立刻就原形毕露,都忍不住绕着人转起了圈,要是这位李叔动作再慢一点,他都恨不得亲自上手。
  刚才在门口时,那人耳语的是“有家信”。
  对于陈因而言,所谓的“家信”指向从来都很明确——叔父来信了。
  虽然进京之前为了谨慎,早就决定减少与北方中的交流,但是在京城这几个月,他的情绪日趋暴躁,恐怕再熬上一段时间,他都要忍不住自己主动写信过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接过信来,连书房也不及去,就那么直接拆开封漆、将里面的信纸抖开,但是目光略过几行字之后,脸上的笑意却一点点收了下去。
  他抿了抿唇,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把信纸折起,然后往书房去了。
  被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奇怪情绪转变。
  有人小声开口,“难不成是少……殿下,他挨骂了?”
  ……
  当然不是挨骂,只是信中的内容和陈因所期待的实在相去甚远。
  倒也不是没有关切之语,不过比起那些来,更多的是有关于朝廷的情报,像是各个官员派系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这些内容在这段时日里陈因也查出来不少,但却远不如信中这般详细。
  陈因一眼就看出来,若非为了送这些情报,根本不会有这一封“家信”。
  他当然不是有什么不满……
  这东西能帮到他的实在太多,他又有什么可不满的?
  至于信中宛若军报一般的语气,叔父的性格一向如此。
  比起“言传”、他更多的会是“身教”,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关切空许,他更多的是直接行动,就像现在这般、直接将他所需要的东西送到面前。
  他只是觉得和那人相比,自己实在卑劣极了、又无能极了……
  当年若非叔父,他纵使有幸坠崖未死,却也无从从那险地脱身、更别说在纷乱的世道下活下去了。
  对方救了他,让他活下去,教他做人、让他立身……
  如师亦如父。
  就连现在,虽非本意,但叔父一手组建的北定军确确实实成了他最坚不可摧的后盾。
  那是他重回这漩涡中心的底气,甚至于就算万一、万一筹划失败……有北定尚在,他仍旧性命无虞……
  ……
  …………
  陈因在书房坐了良久。
  直至夜幕降下,屋内暗影笼罩。
  他起身点灯,注视着那一豆灯火,却微微出神。
  ——倘若事成之后,他改国号为“启”……
  叔父、他……会高兴些吗?
  或者到时、他寻启帝后人,
  收为义子、归入宗庙,待到局势稳定,便传位大统……
  叔父、会愿意吗?
  ……
  至于这陈氏江山?这大昌?
  那……与他又有何关系?
  他甚至恶意地想着,若能让现如今帝位上的那位眼睁睁地见证者这一切的发生,不知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
  …………
  灯油添了几回,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陈因将笔洗净挂好,再度通读了一遍这封彻夜写就的回信,想到收信之人,他唇边不自觉地带上了轻快的笑意。
  只是待信上墨迹彻底干涸,他折纸欲要塞入信封的时候,动作却陡然顿住。
  他僵硬地将信纸重新展开铺平,然后在另一侧摆上了那封自北地寄来的“家信”。
  两封信上字迹相似之处颇多,毕竟陈因早些年在宫中的时候虽也被教了认字识字,但是小孩子心性,是绝对不耐烦苦练大字的,也因此,他现在的字形筋骨都是后来那人一笔一画教出来的……
  但是相似的也只有字迹而已。
  他看了看右手边那宛如军报,一字一句浓缩精炼、绝不多添一笔私情的“家信”,又看看左边洋洋洒洒、但细看之下却通篇琐碎小事、无意义废话的回信。
  后者让他不其然的想起了另一封信……
  词藻华丽、言辞恳切,但细察之下却是满纸空洞甚至恶心到令人作呕的虚言。
  ——来自他血脉上的父亲。
  这骤然而起的想法,让陈因本就因为一夜未睡而略露疲态的脸色更加难看下去。
  他全然忘了刚才执笔回信的亢奋,只觉从指尖泛起了点点凉意,那冰凉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口。
  是不是……就算他再努力再拼命的靠近那个人,来自血脉的束缚、依旧将他困索在原地……?
  让他总是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显露出些令人作呕的相似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是那人的儿子呢?!
  陈因阴沉着一张脸拨开灯罩,将那写了一整夜的信递入烛火。
  火舌吞吐着窜高,他却全然不在意几乎要被烫伤的手指,执着地一点点将信纸往前递去,直至那沾满了墨迹的白纸彻底化为灰烬。
  他抿了抿唇,重新铺展开一张新纸。
  对照这那封寄来的家信,揣摩语气,一字一句写起了回信。
  不!
  他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
  十数日后。
  收到一封简短到只有半张纸回信的楚路:“……?”
  作者有话要说:
  #
  楚·老父亲·路:这孩子怎么回事?叛逆期?闹别扭了?
  #忧心忡忡.jpg#
 
 
第201章 将军08
  陈因离开的时候是春末夏初,?但是转眼间几个月过去,时已近入秋,军中气氛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
  胡虏南下劫掠与气候时节皆有关联,?春夏二季水草丰美他们自然不必南下,但等到了入秋,?万物枯败、草木渐衰、且要为接下来的冬日休养贮存足够多的草料,?南下劫掠便成必然,也因此中原之地素来便有“秋防”一说。
  不过和日渐紧绷的北定军不同,?这位朝廷来的柴大人却比之以往轻松了许多。
  虽然比起刚来的时候,?这位钦使大人的生活条件差了不止一星半点。除了还单独有一个营帐隔开,?其他的吃住条件几乎与北定军中士卒一般无二。
  说实话柴铎前半辈子没吃过这么糙的饭、过过这么寒碜的日子,?但是比起活命来,吃这么“一点点”苦算什么?
  柴铎一边把那个咬了半天都没撕下来一口的硬饼子搁稀粥里泡着,一边苦中作乐地想。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