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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抓去填番外了(快穿)——岁既晏兮

时间:2021-10-04 10:04:17  作者:岁既晏兮
  但是陈因只觉得愤怒,愤怒到他几乎想要忍不住冲到那人面前质问。
  ——他怎么敢?!怎么能?!!
  那个人明明在十年之前逼得他母妃拔剑自刎,又转而执剑向他、将他生生逼落悬崖。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在对方眼中好似什么也不是,只堪堪过了十年,他便能毫无异样地在信中作出一副慈父之态。
  那个人凭什么?!
  像是要确认写信的人到底是何种心态,陈因强迫性地让自己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白纸黑字上,但那墨迹印入眼底,只让他胃部不适地翻涌、连食管都隐约抽搐起来。
  ——恶心得人几欲作呕!
  手中的信纸被人抽走,一杯凉茶递到跟前,陈因下意识地接过、狠灌一口,然后就被那又苦又涩的味道激了一个激灵。
  他“噗”地一下全喷出来,又往旁边呸呸呸了好几口,一把捞过墙上挂的水囊,又是漱又是吐,折腾了大半天才重新抬头,控诉看向眼前的青年,“叔父,你干什么?!”
  “柚子叶、清火,”楚路简短地解释了一句,又问,“冷静了?”
  陈因不说话了。
  他现在还觉得舌头上一股怪味儿,绝对不可能只是“柚子叶”那么简单。
  又苦又涩不说,回味一阵儿还带着点酸味,里头绝对加醋了,舌根发木、口腔里又火辣辣的,他怀疑里面还掺着麻药跟辣椒水……
  还不等他抱怨什么,对面就递过来一包油纸包的蜜饯。
  鉴于刚才那杯“柚子叶茶”,陈因这会儿看这蜜饯也十分警惕,脸上明晃晃地写着“里面没加什么不该加的吧?”,不过还是在递出来的人透露出收回的意思前一刻,一把接了过来,同时嘀嘀咕咕,“我又不是八岁。”
  陈·不是八岁·因·小朋友用了半炷香不到的时间把一包蜜饯吃了干净,同时脸上还不自觉地带出了点儿“还想要”的表情。
  楚路见他真的冷静了,才最后一次确认,“你确定要回去?”
  陈因脸上因为刚才那一通闹腾而变得轻快的表情收敛了下去,他死死抿紧了唇,脸上又露出那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重与压抑。
  语气却是斩钉截铁,“回去!当然要回去!!”
  他谋划了这么多、准备了这么些年,事到临头了怎么会退?
  楚路预料到了这回答。
  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并未再多劝阻什么。
  陈因却有点别扭。
  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竟然是希望对方挽留他的。
  但是,他又确定地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放弃。
  ——怎么可能放弃?怎么可能忘记?!
  他清楚地记得母妃那双好像映着满天繁星的眼瞳是怎么变成空洞又灰暗的,一刻都不敢忘记。
  甚至就连最后的最后,母妃都以为他能活下去。
  她希冀以自己的自决、换爱子的一条生路。
  可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从来都没想过信守承诺……
  不……
  那从最开始就是蓄意编造的谎言,又谈何“承诺”?
 
第197章 将军04
  陈因被召回京师, 这次刚刚被封为“苍狼”的军队自然被避居南方的朝廷派来了新的将领来接管。
  昌帝那么着急地召回这个大难未死、十年未见的儿子,其中有多少是念子心切,又有多少想要顺理成章接管这支军队的想法, 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当然新来的统帅也不简单,这种明显摘桃子抢功劳的职位,来的要么是昌帝的心腹、要么是在朝中极有势力。
  柴铎恰巧两样都占了, 领了抚北将军的头衔,作为朝廷钦使北上。
  他本想着可以催促这支军队继续北上、直至收复北府六州, 他也能建功立业加官进爵,但孰料来了之后才发现, 事实和他预计的实在相去甚远。
  按照他的想法, 十六皇子突然被调走,苍狼军骤失其首, 正是群神无主、可以趁虚而入的时候, 这时候他这个朝廷派来的钦使可谓是名正言顺。
  虽然这只是支杂牌军,但柴铎也没有指望只靠皇命就让其俯首称臣,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 这么一支军队里面必然有各种的派系, 怎么利用自己钦使的身份, 分化拉拢捧一打一,他于此道可谓精通。柴铎也正是靠着这一套在昌军中站稳脚跟,深受昌帝信任。
  军队么……哪里都差不多, 他深信自己只要略施些手段,很快就能让这支锋锐之师归于他的手下。
  但是,到了北地才发现,情况跟他想的何止是不同,根本是南辕北辙!
  这支军队哪里有半点失去统帅的模样?
  简直是坚如壁垒, 无从下手。
  柴铎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们被骗了!
  这支军队的领头人并非十六皇子,根本另有其人。
  说到底一个尚未加冠的小子,就算是天上武神下凡转世,也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从无到有,整合出一支令行禁止、战斗力非凡的军队。
  发现这一点后,柴铎同时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
  那个去京城的“十六皇子”,到底是真的“十六皇子”吗?如果是,他们为什么假称十六皇子为主;如果不是,他们让这么一个人去往京城,又到底意欲何为?
  柴铎这么想着,只觉背后泛起了一阵一阵的凉意。
  不管如何,他得赶紧把这个消息送回京城。
  ……
  那之后,第二日。
  驻地外围便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动静,柴铎正是满心警惕草木皆兵的时候,连忙差带来的属下前去打听,结果是听闻昨夜军中抓住了一个细作。
  柴铎脸色陡变,忙问那细作模样。
  下属不明其意,讷讷:“属下并未细看。”
  柴铎气了个够呛,连声喝骂“废物”,将人狠踹了一脚,又喝,“还不再去看?!”
  下属诺诺应是,踉跄着远去,半刻钟之后又惨白着一张脸回来,抖着声音回禀,“大、大……大人,是、是……小五……”
  所料成真,柴铎只觉得腿下一软,竟是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又不过片刻,外面通禀苍狼军中来人,柴铎还不及起身说“进”,就见一身长八尺的大汉像是提溜鸡仔似的,拎着一人进到帐内。
  那人还未到,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就先一步传入:“咱军中昨夜抓一细作,这贼人甚是狡猾,竟说是柴大人仆役……咱等如何肯信?这不特带人来,让柴大人来认认。”
  来人说话并不客气、用词也甚是粗野,柴铎虽是个武官,但平素也以儒将标榜,若是以往听如此用词必定皱眉不悦,但是这会儿……
  他看着那被一把扔到地上的粗布衫男人,正是他昨夜派遣去京中送信的信使,在这次来的一众仆役中,也是勇武之士,但是这会儿在来人手中,简直像是个毫无武力的稚童。
  这仆役甫一被放下了,便涕泗横流地要往前扑,口中求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柴铎哪里肯应。
  这两人进来得突然,他本就未及起身,这会儿更是连连手脚并用后退,直至避无可避之际,一脚把人踹开。
  这一脚踹得极狠,那人往后滚了几圈,竟半天没有站起来,这在原地蜷成一团、哀哀痛呼。
  柴铎这才冷静下来。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似乎要借这个动作拂去身上的狼狈,又只眨眼的功夫便恢复了一身官威,他佯怒呵斥,“贼子何人?!竟污朝廷命官!……此乃祸及家门的死罪,本官劝你好好想想清楚。”
  那人闻此似是蜷了一下,好半天才艰难起身,叩首道:“小人糊涂!小人糊涂……”
  柴铎这才转向那八尺大汉,“贼子如此,其心可诛,念之悔过及时,将军不若给他个痛快?”
  苍狼的军制和大昌有所不同,柴铎初来乍到一时也没摸透彻,不过这汉子一身甲胄显然不是平常的小兵,称句“将军”总不会出错。
  柴铎不过是念及自己初来此处根基不稳,方才出此“弃卒保车”之下策。本道是双方各退一步,也算全了脸面,奈何对方全不按常理出牌。
  只见那人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直接道:“既然并非柴大人仆役,那咱便放心了。至于此人如何处置……军中自有规制,就不劳柴大人费心。”
  他说完这话,也不等柴铎回答,像来时一样,扯着腰带一把把那瘫软在地上的男人拎起,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
  被抛在身后的柴铎一张脸气得通红,待人出了营帐,忍不住喝骂:“无礼至极!无礼至极!村野鄙夫、竖子何敢?!!”
  ——这些人眼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朝廷钦使?!
  如此不识尊卑上下目无王法之辈,道是反贼也……不为过……
  柴铎思及此处,原本的怒气霎时一滞,像是兜头一盆冰水浇了下来,他脸色陡然青白起来,原本紧咬的一口牙也松开些缝隙、颤颤巍巍地彼此撞击出响声。
  倘若果真如此,那他……
  背后的冷汗犹如浆下,一瞬间浸湿了内衬,他滩软在桌旁的椅上,几次想饮茶水压惊、哆嗦的手却连茶盏都拿不起来。
  *
  与此同时,走出营帐的张姜面色骤然转冷,他往旁边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狗官!!”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团团围住。
  一群人嬉笑的凑上来,“怎着?吓着没?”
  张姜嗤笑,“我去的时候他人还坐地上呢!”
  又扯着腰带摇晃一下手里的“细作”,“这货一叫,那狗官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后爬。”
  围着的人一阵轰然大笑。
  笑过之后又有人忧心忡忡,“要是将军回来之后知道……”
  立时有人反驳,“叫你‘耗子’还真‘耗子胆儿’啊?”
  旁边一个龅牙屈肘给了一开始说话人一拐子,道:“将军带人去古焦那边儿巡视了,这一趟下来,就算再快也要五天、要是慢点儿十日光景都能有,等将军回来,什么手脚都处理干净了。再说了……咱们又没动他……”
  “就是、就是……”这话又得到了旁边人的应和,“没缺胳膊没少腿儿的、好吃好喝的供着,咱就过去问了问……就是知道了又能咋地?”
  “那可是南边来的狗官,难不成还真打算供着,然后再替他们卖命?!”
  强敌来犯,他们的土地、他们的家被践踏。
  他们沉默地忍耐着等待着,最后等到的却是被抛弃、被他们的国家抛弃……
  ……
  …………
  众人七嘴八舌地定下来基调,仍旧有人迟疑,“咱这么干,少将军那儿不会出事吧?”
  陈因的身份在军中确实激起了一阵波澜,虽然本人承认的现在,众人还是有一种如魔似幻的不真实感。
  军中的大多数人对南方朝廷都有些敌意,这其实是一个处理不好容易引起哗变大事,但是楚路走过的世界实在够多,是连信息爆.炸的娱乐时代都经过的人,这种事情解决起来连入门级的难度都没有……不过这次的事倒是陈因自己动手,在算计人心这方面,就算楚路也不得不承认那孩子实在是个天才。
  有关于已经入京的陈因的担忧,最后被他们以“京城那么远,只要不让那狗官把消息送回去就行”为由说服了自己。
  ……
  …………
  再回到这边帐内,柴铎如惊弓之鸟惶惶怯怯坐立不安,但是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把这边的情况送到京城。
  倒不是他忠心耿耿到如此程度,而是他现在身陷敌营、孤立无援,要想能被救出去,只能指着京城那边使劲儿……但是也不能全都说了,要是圣上那边真的认定了他们是反贼发兵围剿,那身在敌营的他还不得被杀了祭旗?
  怎么说、说什么,这都得好好思量思量。
  ……
  …………
  柴铎整整熬了一日一.夜,才将一张写满蝇头小楷的字条放入竹筒,轻轻绑到鸽子腿上。
  他这会儿动作可比遣使送信的时候来得小心得多。
  这千金一只的信鸽对他而言,也确比能随意舍弃的家仆要金贵得多了。
  把鸽子放出去之后,柴铎满心忐忑地等着京城的回信。
  但当日夜里,据说是因为抚慰柴大人舟车劳顿,特为之加灶,但看着端上来的那道菜,柴铎只觉得眼前一黑,举箸的手都有些发颤。
  ——清炖鸽子汤。
  领了兵卒的活、特地来送汤的裨将笑盈盈地捡起了柴铎掉到地上的筷子,不容拒绝的塞到柴铎手里,“柴大人怎么不吃?可是不合胃口?”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更深,“还是担心里面有毒?”
  柴铎:!!!
  他脸色霎时比白水煮出来的鸽子肉还白,脸上的肥肉颤动,好半天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将、将军说笑了。”
 
 
第198章 将军05
  “将军说笑了。”
  听见柴铎这么说, 程荣唇角一牵。
  “这倒也不一定,给大人添灶的那伙头兵,早些年叫胡人射瞎了一只眼, 平素里惯常眼神儿不好,又因为军中老大夫救过他的命、惯爱往伤兵营里跑。”
  他说着,又灿然一笑, 露出一口白色森森的牙,“……要是一个不小心, 把拿来的砒.霜当成盐加进去也未可知。”
  柴铎这会儿已经分不清是坐下的凳子磕着地面打颤,还是自己的牙关碰撞的哒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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