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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古代架空)——白芥子

时间:2021-10-04 10:25:21  作者:白芥子
  徐老夫人笑吟吟道:“小郎君愿意在徐家过年,是徐家莫大的福分,何来添麻烦一说,小郎君客气了。”
  谢徽禛又笑了一笑,举杯将酒倒进嘴里。
  先前来时他与萧砚宁说的是初三便回去寻州,如今忽然改了口,不怪萧砚宁惊讶,谢徽禛是临时改的主意,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就当是心血来潮,直觉告诉他或许可以在这徐家多待上几日。
  反正之前京城已经来了消息,钦差要在十五之后才会到寻州。
  用过酒宴,徐黔生道请谢徽禛就在这正院里住下,谢徽禛直接拒绝了:“我与砚宁是来做客的,哪有抢了主人家住处的道理,再者说这段时日过年,贵府怕是日日有客上门,我若是住了正院,岂不叫人不好想?我的身份不便对外透露,还望贵府帮忙隐瞒一二,也不用忙活着张罗什么了,砚宁说他先前在这边时一直住在后头园子里的翠木居,我便与他一块住那里好了。”
  徐黔生犹豫道:“翠木居地方小,小郎君与宁儿一块住,怕住不开……”
  “不会住不开,”谢徽禛摆了摆手,“我不在意这些,就这样吧。”
  既然谢徽禛坚持,徐家人便也不好说什么,好在先前知道萧砚宁会来,翠木居早已修整清扫过,可以直接住下。
  他二人一路从寻州过来这会儿也累了,宴席散了便先回去了住处歇下。
  才搁下东西说了几句话,又有人进屋来禀报,说徐郎君在外头,想与萧世子说几句话。
  谢徽禛正在看墙上挂的一幅画,闻言瞥了萧砚宁一眼,再问来传话的人:“他想与世子说什么?”
  下头人道:“徐郎君没说,只说请世子出去说话。”
  谢徽禛轻嗤。
  萧砚宁说了句“少爷,我去去就回”,见谢徽禛没反应,只当他是答应了,出门去。
  徐长青就站在外头院子里等,抬眼时看见萧砚宁走出来,他身上穿着当日在寻州他们家的铺子里买下的衣裳,很好看,但是那位“少爷”为他买的。
  敛去眼中情绪,徐长青迎上前:“那日匆匆一见,也没机会单独跟你说话,先前你成了亲,我远在江南这边,不能当面去与你祝贺,委实是件遗憾事,这些日子你过得可还好?”
  “我很好,多谢表兄关切。”萧砚宁语气温和道。
  徐长青打量着他的神色,萧砚宁应当确实过得不错,气色都比从前好了不少。
  被徐长青这么盯着,萧砚宁莫名生出些许不适,或许是被那日谢徽禛的话影响了,他下意识避开了徐长青的目光。
  
  徐长青眸光顿了顿,又道:“我给你送了些香料来,你从前惯常用的。”
  萧砚宁不想显得过于生疏,没有拒绝,再次与他道谢。
  徐长青问他:“这里的正房只有一间屋子,你住厢房吗?”
  萧砚宁含糊“嗯”了声。
  徐长青皱眉道:“住厢房哪能行,要不我叫人给你们换间大一些的院落吧,或者你去我那院子里住,正房有两间,可以住得开。”
  “我得贴身护卫少爷,换地方也不必了,太麻烦了,”萧砚宁道,“我刚看了,厢房也挺好,挺整洁的,反正等十五过后我们就走了。”
  徐长青:“不是很麻烦……”
  “少爷已经安顿下来了,不好让他再换。”萧砚宁坚持道。
  他这么说了,徐长青只得作罢,又提醒他:“那便算了,若是有什么缺的,你随时与我说,我叫人给你送来。”
  萧砚宁与他道谢。
  “你我表兄弟,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徐长青无奈道,“对了,明日起西大街的灯会便开了,以往我们每年都一块去的,赶巧你今年也在这里,想去吗?”
  萧砚宁有些犹豫,灯会上人太多了,又是夜里,他与谢徽禛来这里没带几个人,谢徽禛毕竟身份特殊,容不得有半点闪失,那种地方并不适合他们去。
  见萧砚宁面露难色,徐长青还欲再说什么,有人打断了他:“砚宁进来,天冷,别一直站外头吹风。”
  萧砚宁闻声回头,谢徽禛站在窗边,冲他抬了抬下巴:“过来。”
  便是连正眼都未瞧那徐长青,说完又阖上了窗子。
  萧砚宁小声与徐长青说了句“我先进去了”,转身回去了屋里。
  谢徽禛坐上了榻,手里捏着枚棋子,示意萧砚宁也坐过来。
  萧砚宁身后内侍手中提着方才徐长青送的香料,谢徽禛瞥了一眼,问萧砚宁:“那什么?”
  萧砚宁道:“表兄送的香料,之前我在这边时惯常用的,能提神醒脑。”
  谢徽禛叫人拿过去,打开随意闻了闻味道,再扔去一边:“这味道闻着不太好,别用了,就用太医给你开的那些。”
  萧砚宁应下:“我知道了。”
  谢徽禛叫下头人将香料拿去分了,萧砚宁没说什么。
  下棋时谢徽禛随口问起自己先前所想:“你母亲出身江南福书村,为何会嫁去了京城的高门世家?”
  萧砚宁道:“我也不知,从前只听母亲提过几句,当年是外祖偶然看中了来江南会友的父亲,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谢徽禛:“你外祖家里还有嫁进宫的女儿?”
  萧砚宁道:“是有,听说是我外祖的小妹妹,不过红颜薄命,进宫没几年便去了。”
  萧砚宁话说完,微一拧眉,犹豫问:“少爷为何会问起这些?”
  谢徽禛道:“随便问问罢了,徐氏四兄弟都挺有本事的,徐长青这个后起之秀也不遑多让,徐家如今门楣兴旺,难免叫人侧目。”
  “舅舅他们也不过是坚守读书人的己心而已。”萧砚宁解释道。
  谢徽禛笑了笑:“砚宁倒是心向着他们。”
  萧砚宁:“……我也只是说句公道话罢了。”
  谢徽禛不再说,继续落下一子。
  片刻后萧砚宁又问他:“少爷当真打算在这边待到十五之后才走吗?”
  “啊,”谢徽禛漫不经心地点头,“左右这段时日是做不了正事的,寻州官邸里到底不如这徐家府上舒坦,不如就留这边过完上元节再回去吧。”
  谢徽禛都已决定了,萧砚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应下了。
  谢徽禛手里捏着枚棋子慢慢摩挲,一直垂眼注视着棋盘上的走势,萧砚宁看着他,心神微动,问了一句:“少爷,从明日小年夜起一直至十五,苍州这边最热闹的西大街都会有灯会,你想去看吗?”
  谢徽禛抬眼望向他:“你邀我?”
  萧砚宁点头:“少爷想去看吗?”
  谢徽禛笑道:“先前徐长青问你去不去,你不是没应?我还当你是担心出门人太多,不愿让我去,怎的这会儿竟又主动提了?”
  萧砚宁不自在道:“少爷听到了我与表兄说的话?”
  谢徽禛:“不能听?”
  萧砚宁:“我本意确实觉着灯会那种地方不适合少爷去,但少爷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南,若是没见识过江南最有名的苍州灯会,总是个遗憾,让跟着的人谨慎一些便是,我也会随侍少爷左右。”
  “不用你随侍左右,”谢徽禛道,“你与我同去看灯,你邀我,我赴约,仅此而已。”
  萧砚宁一怔,对上谢徽禛含笑目光,回神再次点了点头:“好。”
 
 
第37章 不及公主
  翌日清早,谢徽禛和萧砚宁才用罢早膳,徐家派人送了灶糖过来。
  “今日是小年,灶糖定是要吃的,这些都是刚新鲜做出来的,请小郎君和表少爷一块尝个鲜。”来送吃食的管事笑眯眯道。
  东西呈上来,谢徽禛一看笑问他:“这是灶糖,还能做出这些花样来?”
  灶糖谁没吃过,但像徐府这样做成各种颜色、样式的他还是第一回 见。
  那管事笑着解释:“府上每年的灶糖都是夫人姐儿们自己做的,今年这些是大姐儿带人做的,这些花样巧思也是大姐儿想出来的。”
  谢徽禛一挑眉,问萧砚宁:“他说的是谁?”
  萧砚宁道:“应当是明慧表妹,她向来擅长这些。”
  谢徽禛随口一问而已,没往心里去,打发了那管事离开,拿筷子夹起一块,示意萧砚宁:“张嘴。”
  萧砚宁:“少爷自己吃吧,我想吃会拿。”
  谢徽禛撇嘴一笑,搁了筷子:“我不吃,这糖粘牙,我不爱吃。”
  后头便一起出了门,但没去外头,就在这徐府的园子里逛了逛。
  徐府后边这座园子是典型的江南园林风格,建造得十分别致精巧,很有看头,他们走到一处临水的游廊下,听到前边有欢笑声,放眼望去,是徐家的一众小辈们聚在那边正玩耍,有男有女,很是热闹。
  谢徽禛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徐家这些小辈们果真有精力,这么冷的天还一块聚在水边玩耍。”
  徐长青也在那群人中间,远远看到萧砚宁和谢徽禛,迎了过来,说他们在玩投壶,问他二人要不要去看看。
  “弟弟妹妹们不知道小郎君的身份,小郎君在这里不必觉得不自在。”徐长青笑道。
  谢徽禛漫不经心地点头:“那便去看看吧。”
  水边聚集了七八少男少女,身后跟了一堆仆从,围着他们玩儿投壶,中间蒙着眼睛站于壶瓶前的,是一正值妙龄的姑娘,碎花短袄下是青绿色长裙,梳了个简单的随云髻,另一侧垂肩的长发衬出少女轮廓柔美的下半张脸,即使用绸布蒙了眼睛,也瞧得出这姑娘长相必定不俗。
  少女手中捏着的却不是箭矢,而是一枝梅花枝。
  谢徽禛与萧砚宁走过去,徐长青与他们解释:“投壶他们时常玩的,已没了什么新意,这才换了花枝代替箭矢。”
  他话音刚落,少女手中的梅花枝掷出去,却偏了方向,堪堪砸在刚走近的谢徽禛衣裳下摆上,再落至他脚边。
  周围响起低呼声,少女一手揭下绸布,神采飞扬如盈盈秋水一般的双眼望向了谢徽禛。
  看清楚自己砸中了何人,少女似微微一怔,她身旁一更小一些的小姑娘咋咋呼呼地冲谢徽禛喊:“你是谁啊?大姐姐的花砸中了你,你快帮大姐姐将花捡起来啊。”
  谢徽禛垂眼看向地上的梅花枝,目光一顿,无甚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少女低呵身旁小姑娘:“三妹不得无礼。”
  她走向谢徽禛与萧砚宁,福了福身子:“昨日听母亲说萧家表兄与好友来了家中,原是真的,明慧见过表兄、钱小郎君。”
  萧砚宁温声问候了一句:“许久不见,表妹可还安好?”
  少女笑道:“一切都好。”
  谢徽禛却未吭声,目光落在少女脸上,似在打量她,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全无其他人初见她时的惊艳。
  若是换个别的知礼数的人,这时也该客气寒暄两句,再帮之将花捡起来,但谢徽禛没有,他就这么大咧咧地看着面前的徐明慧,既无避讳也不出声,气氛一时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萧砚宁欲要弯腰去捡那花枝,被谢徽禛拦住了,他示意身后下人捡了还给徐家小姐,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未与她说。
  “走吧,我们再去别处看看。”谢徽禛转身示意萧砚宁。
  徐明慧轻咬住唇,徐长青有心想说点什么,但谢徽禛没给他机会,只道:“你们玩吧,我与砚宁去别处再转转。”
  萧砚宁也有些尴尬,走远之后小声与谢徽禛道:“明慧毕竟是姑娘家,少爷就算不喜表兄,也不该这般。”
  谢徽禛斜他一眼:“砚宁,你是忘了孤的身份了吗?”
  他突然变了自称,萧砚宁一愣,随即白了脸,后退一步拱手请罪:“臣说错话了,臣不该这般逾矩,殿下恕罪……”
  “行了你,”谢徽禛打断他,“逗你的,你还当真了。”
  萧砚宁低着头没动,谢徽禛无奈道:“好吧,是我说错话了,不该又故意吓你,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随便说一句,你又开始君君臣臣那一套,累不累,别跟我赌气了,听话。”
  萧砚宁没什么底气地争辩:“……我没有。”
  “你说我为何不给你表妹面子?”谢徽禛问他。
  萧砚宁:“我猜不到少爷心中所想。”
  “你太天真了,猜不到的事情多了,”谢徽禛轻嗤,“这般冷的天,特地聚在水边玩投壶,倒是有兴致得很,那几个小点的孩子鼻子都冻红了,徐长青这个做兄长的可当真是一点不体谅人。”
  萧砚宁听不明白谢徽禛到底想说什么,也不敢再为徐长青说话,沉默不语。
  谢徽禛看他一眼,摇头:“算了,走吧,去前头看看。”
  傍晚,西街上灯会开市,徐长青再次来邀,说家中小辈都打算去,请他二人一起。
  
  萧砚宁转达了谢徽禛的意思,说他们用过膳食晚点再出门,让徐长青带其他人先去,徐长青只得道:“那一会你们过来了,在街上见。”
  萧砚宁道:“好。”
  他二人出门时,夜火已上,天边最后一丝夕阳余晖业已收尽。
  西大街上一路明灯,望不到头。
  下车后他们顺着人潮往前走了一段,便听见前面传来阵阵喝彩声,谢徽禛派内侍去看,片刻后内侍过来回报说是前头有人在对对子,只要对出来便可拿一盏花灯,有人已连续拿下了六七盏:“是徐府的大小姐,那些对子又刁钻又怪异,只有她对得上,许多人在围观。”
  萧砚宁尚未说什么,身边谢徽禛忽然笑了声,萧砚宁转眼看向他,就听他道:“这徐家人,还真有些意思。”
  他说的不是徐明慧,不是徐长青,是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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