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几口小酒,喝的醺醺然,然后好装醉让我伺候你?
你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去酒吧里玩的时候秦大少爷不是厉害的很,那消费纸券上少说十几瓶酒吧?”
秦陆自以为明白过来,瞧着一脸胭脂色硬装清醒的未婚妻,有种赢得一城的快感。
“所以你还是生气了吧,寂寞了吧?觉得我宁愿出去快活,也不和你在一起,心里不平衡了吧?可那不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闹心吗!”
大少爷鬼吼鬼叫着发泄,酒精没得未婚妻来得让他上头。
“酒吧里的酒保和女郎比你懂事多了,你知道吗?他们晓得恭恭敬敬敬我酒喝,说我喜欢听的话,不会给我脸色看,更不会用凳子砸我头,你是我未婚妻,却连个外人都不如!”
温辞听得想笑,“做了错事,还想让我哄你,真当自己三岁小孩儿?”
“我没有做错事!”
秦陆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咆哮着,赤红着脸,恶狠狠瞪住温辞,“没有证据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乱说!你凭什么说我在外面有人了?
你以为我是你这样到处在外面招蜂惹蝶的人吗?我要是像你这样,天天拿着没有证据的事情闹脾气,你早就在我眼里是个肮脏不堪的家伙了!”
温辞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削去男人面上,有什么黑色的小情绪被男人一句话挑动起来。
他讨厌有人用“肮脏”两个字形容他。
“你什么意思?”温辞直勾勾盯着男人问道,眸子黑乌乌的。
秦陆全然不查,他捉住温辞的左手腕,握住那只镯子,露出镯子下面那道差点要了温辞命的割腕伤痕,信口开河说道:
“当初那场投资峰会我都提醒你了,有人对你心怀不轨,让你别去,你一意孤行一定要去,然后被人下了药,和那么多位大老板、公子哥呆在一起好几个小时,甚至和司渊那个疯子单独相处,我怎么知道你割腕是为了保自己的清白,还是失了身子真的不想活了?
别说有什么方桓给你出具的检查证明,那方桓不也是你读研时认识的什么天才学长吗?
我去过你那学校,你们关系可不一般呢,他替你做伪证的话,哄骗我也不是不可能吧。甚至我还能怀疑你们大学期间都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个天才,一个学霸,那么多人嗑你们俩,总不至于都是空穴来风?
还有更早的时候,你初中的时候!你的那些爬床室友,那些向你告白的高年级学生,看过你洗澡的同学,温、辞,你就像一块糖一样,谁都想舔一口你知道吗?
你根本就不应该读研创业,你不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你,你就应该乖乖呆在我身边,让我一个人保护你,可是你偏不!”
大少爷咆哮起来像只疯狗,嫉妒和无能让这个男人痛恨未婚妻的优秀,秦陆凑的温辞极近,甚至能闻到那些不断往未婚妻身上凑的臭男人的恶汗味,让他作呕。
“你偏要让那么多人看到你,就像今天在宴场上,即便是讨厌你的人也都看着你目不转睛……
你是不是也太风骚了?一定要这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夺去,你是希望他们人人都在你身上舔上一口,留下口水吗?”
温辞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把男人脸扇打得偏向一边,留下一个清晰的手指印。
这一巴掌打得温辞自己的手都震震发痛,男人咬着牙定在那不愿为自己的恶劣言辞道歉。
温辞一言不发看着男人,目光从冰雪到冰川到一整个冰河世纪,连自己心头气愤的情绪都被冻住了,渐渐变成一滩死水。
如果是上辈子,自己大概率会被这些话活生生气死吧?
温辞深吸了一口气,发痛的掌心握成拳头,“我会找到证据的,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
简单说了这一句,再也不在男人这里浪费时间,转身消失在夜色当中。
秦陆像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他用手捂了捂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心知这次自己把未婚妻骂惨了,未婚妻也气惨了。
他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是有些后悔,但嘴巴紧紧闭着,一个字的歉意也不愿意表达。
他习惯了在无休止的任性之后由温辞来让步,以此证明无论多无理取闹,自己依然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只有这种时候,秦陆才能感觉到他完美优秀的未婚妻,是他的。
别人抢不走。
“爷爷说了,不允许你退婚……就算你找到了证据又怎样,你永远是我的未婚妻!”
孩子任性地自说自话着,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没有任性的机会了。
-
温辞回去了自己的车上。
酒场散后,大家都有点喝多,他让小棉袄一行人先回去了,留下因为要开车而滴酒未沾的阿潼来把宋扬照看着。
温辞是加紧着步子赶过来的,他面上冷俏的神色在瞧见车里的状况后愣了一下。
醉酒的宋扬居然像只扑食的大狗狗一样扑在阿潼身上?后者如同砧板鱼肉,被压趴在车座角落,全身投进宋扬的怀抱里,脖子被小伙两条精壮有力的手臂紧箍着,肩窝里一顶大狗狗的脑袋,阿潼一动动不了,整个人不知陷入这种境地多久了,好像有点窒息。
阿潼呜呜地发出哭声。
温辞:“……”
他本来是想问一嘴宋扬有没有事,现在似乎应该问一嘴阿潼有没有事?
万万没想到宋扬醉酒后的德行是这样的。
“老板快跑,呜呜X﹏X”身陷囹圄的阿潼发现老板来了,居然不是向温辞求救,而是让温辞快跑,忠心耿耿,感天动地。
“……”温老板还是有良心的,第一时间抓着大狗狗的胳膊,把宋扬从阿潼的身上撕下来。
宋扬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立马扑向这只新来的在他口下夺食的家伙,将其当做自己的新口粮,双臂抱住,埋到温辞肩窝窝想啃。
温辞被扑的整个人直接坐倒在车后座上,用手把颈间的狗头撑住,脚把车门带上,冲阿潼吩咐道:“快去开车,离开这里。”
阿潼被大狗狗袭击老板的架势吓到来着,想解救老板,但是听了老板的话,察觉出来不对劲,放弃了对付大狗狗的想法,立马蹿到车前座,启动了车子。
劳斯莱斯于夜色中驶出会场。
很快,阿潼就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老板,有人跟车?”
温辞抱着怀里的大狗狗,沉默不言,过了会儿,从大狗狗的制服口袋里掏出那管迷/奸水,握于掌心之中。
眸子里的冷色再度溢出来,美人注视着后视镜里那辆紧追不放的黑色捷豹,身为猎物,却拿起猎人的枪/杆,不紧不慢地说道:
“把车绕到偏僻的小路停车,咱们用他的方式跟他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 疯批出场一般都很刺激,比未婚夫出场刺激多了
未婚夫就是一熊孩子
疯批是成年人[doge]
关于退婚:因为秦家的缘故,温美人是不会甘心于净身出户的,他会用他的办法全身而退,并且拿走他所有应得的东西,所以不要急于一时哦
退婚之前的修罗场也很香~
宋扬:个屁!
兔子:大家不要理上面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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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能弱弱地求一下作者收藏吗?小糊逼作者第一次遇到这么多人看文,嘤QAQ
第28章
司家少爷像个疯子一样不时咬着温辞不放,这对于温辞身边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从两年前那场投资峰会开始,这家伙就开始纠缠了,只要有机会见面,有机会合作,就搞事情,老板每次处理他要花不少功夫。
阿潼停了车,被温辞吩咐下来稳住司渊时,心里是打鼓的。
老板最严重的那次事故,阿潼和江禾作为司机和助理,是同事里唯二知晓事发结果的人,阿潼对那天的场面至今心理阴影。
“温辞呢?他怎么不下来?”黑色捷豹里的男人下来,一步步往这边逼近,白衫黑发金丝眼镜,瘦腰高个大长腿,端得一出英俊斯文的样貌,然而吓得阿潼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气场太压迫了,眸子黑咕隆咚吓死个人QAQ
但是老板就在身后的车内,正在处理一些事情,情况不允许阿潼再退下去,阿潼把退了的两步又顶回来,挺着胸脯,竖着汗毛,冲男人比处一个stop的手势。
“老板车都停了,肯定是要下来的,只是老板今天喝多了酒,他要醒一醒再下来见你,以示待客之道。”
司渊:“不用这么麻烦,时间紧迫,我与你们老板见上一面不容易,他什么样子我都见过,需要待客之道这么见外吗?”
这疯子嘴巴太不干净了,阿潼捏着拳头生气,“司先生,我们老板是秦家大少爷的未婚妻,你应该有一点最基本的尊重!”
男人的眸子漆冷,步子踩踏到阿潼近处,优越的身高完美压着阿潼的气势,像一只高高在上的巨龙在睥睨一只虫子,美貌的脸蛋上挂着优雅且危险的笑容。
“我对他最大的尊重,就是让他离开那个不中用的窝囊男人,哪怕是以污染他的方式。”
男人说着,出手,扣在阿潼的肩胛。
司渊掌心有茧,不像是豪门公子哥的手,手里力气极大,很容易捏碎人骨头的样子。
阿潼冷汗都下来了,抽搐着脸蛋拍打自己肩头男人的手。
是温辞的声音让躁动的疯子暂时温顺下来。
“司少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护短,你若是对我的人做什么,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我一面。在发疯这件事上我也不是没干过,只是留点时间给我醒一醒神,连这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我,谈什么尊重我?”
“……”漆黑的眸子眯了眯,司渊想到酒桌上一言不合就下套的美人,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太狡猾了。”
阿潼吓得,以为男人还是不乐意让步,下一秒,自己肩头上的手却拿开。
司渊乖乖退了两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镜片下的眸子盯在黑漆漆的车门后座,火热的,迫不及待的,“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车内。
温辞用驯服大狗狗的眼神盯着扑在自己身上的小伙,“下去?”
宋扬一动不动,他自打把温辞当口粮一样扑抱在怀里,已经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阵子了。
温辞甚至用手都兜不住小伙的大块头,身子被压的有点歪斜,背后抵靠到车背与车门的角落,一条腿支了起来,皮鞋牢牢踩着地毯撑住自己,不至于彻底被压倒下去。
但也坚持不了太久了……大小伙再不起来,他迟早躺下。
宋扬跨着坐在他单条腿上,下巴搁在他肩头,两条手臂结绳一样圈在他的腰部,呼出的酒气充斥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像又给人灌了一轮酒精。
温辞眸子里一片雾色,原本还能维持的清醒,在短时间内垮了一截……
温辞喘了口气。
大狗狗像嗅到了什么香气,瞬间动了一下!手臂收紧,哼哼两声,又往温辞身上爬了一截,脸埋在香软的肩窝窝,恨不得把整颗头埋进去,宋扬的软发甚至扫进了温辞耳朵。
温辞的力气有一瞬间的倾泻,他身子又往下滑了滑,唇齿间溢出短促的闷哼。
稍一瞬,又紧了紧齿关,把奇奇怪怪的声音吞下。
温辞的脸上滑过一闪即逝的异样,像是能想象到自己刚才在某一瞬间的样子有多么难看。
禁不住红了脸,又白了脸,最终变成生气,横一眼趴自己身上的大狗狗,像是生气这大玩意儿让自己丢丑。
“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从车上丢下去,让你变成一只流浪狗,把你关在门外不让你回家!”
“……”大狗狗哆嗦了一下,听懂了?
温辞也不确定,再次尝试着把小伙推开时,终于不像大山一样,可以搬动了。
但好不容易把大山搬开,坐直身体,小伙子又成了挂件,两臂挂在温辞腰间怎么撕都撕不下来,整个人伏在温辞腿上,脸从紧贴温辞肩窝变成紧贴温辞腰窝。
……温辞没得办法,为了不让外面的疯子等太久,只能这样拖着一只腰部挂件下了车。
阿潼:“……”
司渊:“……”
腰部挂件太重了,温辞下车走了没两步就走不动,原地坐下来,抬头冲司渊道:
“司少似乎总是喜欢和我夜会,我也算半个有家室的人,老规矩,我不想被人发现我俩纠缠,扰我清净。咱们速战速决,带不带得走我,看你本事。”
司渊没搭理温辞,危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美人腰间的家伙,想杀人。
温辞瞧见男人这目光,把困在自己怀里的小伙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宋扬头发,摸毛一样。
“一只大狗狗,喝醉了有点粘人,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游戏,司少不会介意吧?”
介意,想杀狗。
司渊用阴恻恻的目光瞅着温辞。
阿潼在一旁躲老远,头皮都发麻了,温辞却像没看到一样,眼皮轻抬,慢悠悠问:“怎么,我记得司少不是在家里养过一只大狗狗吗,德国边牧,趴你腿边时应该就这样吧?司少对那条边牧好像还挺好的,我以为你是爱狗人士。”
司渊:“…………”
不知道是不是温老板这两三句话太“主人”了,又或者温老板摸“狗毛”的举止太自然,同为狗狗主人的司少爷,竟然真的对宋扬升腾起一股子关爱狗狗的爱心。
算了,不与狗计较了。
司渊对人经常发疯,对狗还是很好的。
温辞坐在地上,他干脆也坐在了地上,斯文公子哥歪了歪头,白衫塌在他肩膀,领口开的很大,露着半片削过一般的锁骨,配上男人疯子一样凝视着温辞的火烫的眸子,如同一只坐地的狮子,随时好像能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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