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眸子黑的发亮,“怎么玩?”
温辞摊开手心,一管小瓶子躺在手心里。
“这是迷/奸水,司少应该很熟悉了,我车上有两瓶啤酒,待会儿我让阿潼回避,由我起开酒瓶,由你亲手把这玩意儿兑进其中一瓶酒里,然后再让阿潼出来,让他在不知道哪瓶啤酒里有药的情况下背对着我们交换瓶子。
这样我们三个人就都不知道哪瓶里有药了,然后我俩一人挑一瓶喝下,如果是你喝到了,我安排人把你送回去,如果是我喝到了,剩阿潼一个人,反正也不是你对手,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了。”
司渊眸子更亮了,盯着温辞手里的药瓶,仿佛那里面装的不是迷/奸水,是甜糖水,“你怎么证明这里面确实是迷/奸水?”
温辞:“如果不是,我怎么确定你中招之后一定会倒下?你不倒下,我今晚跑得了吗?至少用真的,我有二分之一的机会赢。”
司渊被说服了,“那开始吧。”
温辞顿了顿,盯着男人,接过阿潼颤巍巍递来的啤酒瓶,起开了瓶盖。
温辞的原计划不是这样的。
上辈子这一天他遭遇过司渊追车。
那一天他直接就落到司渊手上了,好在喝酒喝到胃出血……司渊不仅没能拿他怎么样,还亲自送他去了医院,算是因祸得福躲过一劫。
这一世由于知道会在这天遭遇追车,所以特地给司渊准备了“迷/奸水”。
那不是真的“迷/奸水”,是一种能和水产生刺激性气体的化学药剂,只要司渊拿着这药剂倒进啤酒瓶里,用不着喝,瞬间产生的白雾气体就能刺激人的视觉以及短时间麻痹人的行动力,然后宋扬、阿潼加上自己三个人,应该足够在这段时间里制服住男人。
男人不会想到套下在倒入药剂的环节,为了确定“迷/奸水”的真实性,倒入药剂时甚至很有可能凑到近处观察,一但有这样的举动,中招的效果会更大化。
温辞的确是这样计划的。
就连宋扬的演技都考虑到了,为了“迷/奸水”的“真实性”,他故意告诉宋扬这就是迷/奸水,等到游戏开场,宋扬入戏阻拦起来,司渊肯定会被蒙骗到,以为就是真的迷/奸水。
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宋扬会替他挡酒,自己先倒下了。
司渊身手很好,男人是练家子,血泊里打滚生存下来的,没了宋扬,光靠阿潼和自己大概率不能迅速将男人制服,反而可能会激怒男人,这样所有人都会遭殃。
所以温辞放弃了这个计划。
他在车上时,将“迷/奸水”替换成了饮用水,封进小瓶子里。
然后亲眼看着司渊把“饮用水”倒入啤酒瓶。
阿潼满手冷汗,在男人的监督下接过两个啤酒瓶子,背过身,快速做了几次交换。
然后阿潼把两个啤酒瓶搁在温辞与司渊中间。
阿潼紧张到要窒息了,“好、好了。”
司渊像个监督官,盯着阿潼,“不许和你们老板有眼神交流,也不许打手势,退开两步,背过身去,现在是完完全全我和你们老板之间的游戏。”
阿潼瞅着男人这信誓旦旦模样,似乎今晚上志在必得,要哭了,巴巴看着温辞,“老、老板你真的要?万一……”
温辞挑好了其中一瓶酒,直接碰了碰另外一只瓶子,“我选好了,我先干为敬,司少记得要守规矩。”
一整瓶啤酒倒立起来,被温辞一口气吹完。
酒瓶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夜色里竟显得动听,温辞喝酒时的状态很爽快,是那种喝了近十年的熟练,仅有些微的酒液会从唇边漏出,滑过不停滚动的喉结,顺着纤细的脖颈流进领口里。
不免让人幻想那领口下的风光,是何等美好干净,想去污染掉。
司渊也拿过酒瓶子,仰头大口大口把酒水灌下肚。
两人的酒水都吞完。
温辞的神色渐渐不对劲,喘息着躺倒在地上。
司渊什么事都没有,他像个得胜者,爬起来蹲去美人边上,用指尖挑起躺倒在地的美人的下巴,对上美人迷失的眸子,用低磁迷人的声音小声说道:
“温辞,看来你这次运气不好呢,今晚你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老板:这个疯批唯一让人放心的一点,可能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了
司渊:……
——
兔子:你们是不是都以为那真的是迷/奸水?
没事儿,疯批也是这么以为的→_→
#疯批竟是我自己?#
读者:(╯‵□′)╯︵┻━┻
——
今日份的营养液投递感谢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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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司渊直接把温辞从地上捞了起来。
一旁的阿潼他根本没放在眼里,阴森恐怖的一记小眼神儿丢过去,瘦弱的小小司机就不敢动弹了,甚至一副要哭的表情原地蹲下,双手抱头,像是正在面对什么穷凶极恶、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灭口的罪犯。
身为公民,有着这样的一副形象,男人丝毫不以为耻,捞起温辞小腰时,还跟个淫贼似的仔细感受了两下。
瘦瘦,软软,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美人。
就是有点重……
捞了一半居然卡住了……被个“秤砣”拖住,司渊沉迷在美色里的脑袋瓜子这才迟钝的意识到,温辞腰部的“挂件”还挂着。
是那只“狗”。
两只狗爪黏在温辞腰上紧抱着不放,脸上表情凶狠地皱着,像是察觉到爪下的人儿被他抱走,鼻息之间喷出生气的喘息,呼呼了两声,两臂用力收紧与他抗衡。
甚至龇牙咧嘴想上牙把温辞叼住,有股子大狗狗护主的架势。
司渊想到了自家的边牧。
每次他因为什么恩怨被仇家找上门要出去“私了”的时候,他的狗狗就会担心他的安危,用狗爪子按住他的皮鞋,甚至咬住他的裤腿。
宋扬这会儿的举止,在司渊看来,和他家狗太像了。
越发信服温辞之前说的。
没想到美人有拿人当宠物狗养的癖好,挺变态的,他喜欢。
司渊伸手摸了摸宋扬的头,像摸狗毛那样,发质细软,乌黑柔顺,短毛看起来很舒服,摸起来更舒服,难怪温辞想养。
“狗狗,今晚过后,我也算是你主人了,用不着对我这么凶,乖乖把你主人交给我,我会好好疼爱他的。今后咱们仨就是一家人,过两天我就把你主人带回来还给你,顺便给你带好吃的狗粮,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真乖,来,松爪子。”
“……”宋扬这会儿如果是清醒的,拼了命怕是也要把这家伙咬死。
自然是不会听话松手的,还有点血栓上头,气得把温辞抓回来,闭着眼睛抡了司渊一拳头,揍到男人鼻头上。
这一拳头贼狠,跟练过似的,男人猝不及防,居然被打出了鼻血?眼镜也歪斜了,司渊有点懵,他把眼镜扶了扶,抹一把鼻子,抹到一手血,恍惚。
从来只有他把别人揍的头破血流的份,今个儿居然被一只狗欺负了?
即便是爱狗人士也忍不了,司渊逗狗的玩心消散,漆黑眸子里阴气毕现,冷嗖嗖盯了宋扬一眼,蓦地出手,捉住宋扬方才殴打他的那只手,扣住肘骨关节。
一声极其清脆的骨节错位的声响伴随宋扬的闷哼声一齐响起。
不远处阿潼看到这一幕尖叫。
“昏迷”的温辞身子也有明显的一下僵停。
宋扬在促然的剧痛中有找回一点点自己的意识,他隐约看到酒宴之上江禾口中对温辞图谋不轨的那个坏蛋,看到温辞不带反抗地被坏蛋搂抱在怀里。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对方不耐烦地从温辞腰间撕扯下来,紧跟着连带他整个人被一脚踢开,天旋地转,打着滚儿。
宋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昏头昏脑地用完好的那只手猛地伸长一抓,卖力地抓到了一只细瘦的脚裸,是温辞的。
然后这只手也因为他的过于固执,而不幸遭遇一只黑色皮鞋的踩踏。
像车轮在骨头上碾过。
幸运的是,很快,坏蛋就被什么东西带走了注意力和兴致,男人迫不及待放过了脚底下可怜兮兮的手掌,这让宋扬得以喘息地借着这只手撑着自己从地上半跪着爬起来,迷迷糊糊在天旋地转的重影世界里,找到自己熟悉的那个美人儿。
还在坏蛋怀里!
被坏蛋搂抱的更紧了,丢去一辆车的后座上。
似乎带回家就能把玩。
“混蛋……”我应该是在做梦吧!宋扬恶狠狠这么想着,在阿潼的尖叫声里面目扭曲地又爬了起来,然后后脑猛地一下钝痛、大狗狗扑街式脸朝下栽在地上晕迷过去。
毒手是阿潼下的。
宋扬这小伙子忠心耿耿保护老板的气节也太吓人了,阿潼自愧不如,阿潼“反省”。
阿潼像是被同事的精神激励了,竟也悍不畏死冲男人冲了过去。
他举着个啤酒瓶子啊啊啊啊一通吼叫,把啤酒瓶子砸到男人的车门上。
司渊刚在车后座安置好温辞,碰都还没来得及碰一下,回头瞧见这瘦小司机鬼吼鬼叫送上门来,似乎要拿自己怎么样的样子……
男人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甚至有些想笑,冷巴巴道:“游戏规则是你们老板定的,我只是遵守规则而已。
他输了,就没得反悔的道理,所以滚远点,别来耽误我的时间,不然少在你们老板身上吃到的甜头,都让你来偿还。”
男人恶劣地露出个笑容,斯文脸上从眼镜片后面透出一张恶魔的脸。
阿潼胆子真不大,吓得瑟瑟发抖,两手握着破啤酒瓶,腿肚子和胳膊都在打颤,嘴皮子也不利落,但仍忠心耿耿举着凶器。
在瞥见男人无视自己关车门时,还挡住了车门,哭着嚷嚷,“你个混蛋,你不要逼我,敢带我们老板走……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司渊:“……”
司渊本来没打算对付这瘦小司机的,刚刚那只大狗狗,个头大,还能拧拧胳膊,踹踹脚,教训教训,眼前这干干瘪瘪的东西,却怕是连他一个拳头都吃不起。
还非硬要送。
美人唾手可得就在身后,司渊有些厌烦,一脚把车门踢开。
阿潼吓得向后起飞,司渊高抬贵脚下了车,朝阿潼逼近,“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我讨厌不听我警告还要继续挑衅的家伙。”
男人淡淡一瞥阿潼手里哆嗦着的破啤酒瓶子,“你要怎么和我同归于尽,用这个破烂玩具?”
阿潼真要吓起飞了,内心小人儿魂都没了,硬顶着理智完成老板的嘱托,且退且骂,“司渊你个不要脸的,就算你无耻下流得到了我们老板,我们老板的心也不在你这,我们老板的心永远都是大少爷的!”
司渊停下了脚步,面上阴狠扑簌簌地疯长,像是被人刺到了要害。
他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秦陆,那是个什么东西?依附在豪门贵族光鲜壳子之下一无是处的蛆虫,温辞的心永远是他的?
他也配?
男人脸垮了,重新迈来大长腿,一步步朝阿潼过去。
阿潼全身的汗毛竖起来,知道自己彻底触怒了这个魔鬼,脑子里立马闪过老板的嘱托,让他引开恶魔之后,不要讲脸,用多大的本事去惹怒的恶魔,就用多大的本事去求饶,千万不要真的刚,会死的很难看。
宋扬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阿潼不想死QAQ
阿潼在不断后退起飞的过程中,忽然呜呼一声把手里的破啤酒瓶子扔飞了,在眼见魔鬼已经逼近到自己三步之内时双腿一屈,匍匐在地跪倒,双手举起又双手放下,用投降的求饶方式噫呜呜噫哭嚷道:
“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高大威猛,我觉得我们老板跟您也是不错的选择,您高抬贵手别打我,刚、刚我是喝多了才那么说的,祝您今晚洞房花烛夜一切顺利,放过我呜呜呜呜呜——”
司渊:“…………”
刚刚的火气上头的有多快,这会儿男人的脸色就有多冷漠,司渊喜欢踢大狗狗那样的硬骨头,这种软趴趴的小东西,踩一脚都怕黏了鞋子。
魔鬼的兴致刷拉拉掉了下去,用厌厌的神情冷漠盯着脚边拜神式求饶的小东西,“……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阿潼如蒙大赦,连连道谢,用最快的速度滚爬着摸去老板的车上,并把宋扬也拖了上去。
关门,发车。
一切行动在眨眼之间完成。
看,对方是多么恐惧自己这只魔鬼啊。
恶魔百无聊赖,用一种罕逢敌手的姿态转过身子。
他终于可以无打扰的,尽情的享用——
——他的捷豹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远处发动了,开走了,以超跑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载着他的美人儿……
恶魔脸上那种罕逢敌手的胜利者表情寸寸皲裂,变成一只被玩弄的小丑,司渊意识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摁下温辞的号码。
“你演我?”
男人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温辞眼前具象出男人被抛弃在深夜小路边上的孤零零形象,半点也不同情。
手机卡在支架上,温辞戴着单边耳机,男人的捷豹开起来还蛮顺手,是辆和车主人一样野的车。
温辞并不喜欢太野的东西,会让他忍不住想驯服。
温辞神情冷漠,虽然赢了疯子,但他心情不太好,“既然是我的游戏,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机会我给过你了,是你没有把握住,我又赢了,你又输了,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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