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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帝王书(古代架空)——于小荷

时间:2021-10-09 16:13:54  作者:于小荷
  “可以啊老陆!这准头,怎么练的?!”楚岚小声嘀咕一句,视线微微下移,余光瞥见羽猎营陆将军竖起来的大拇指在草丛里朝他晃了晃。
  这时对面的梧州城墙上也突然骚动起来,苏哈茨先是因刚才那突来的精准一箭吃了一惊,随后眼前就见到了一幕更为诡异的画面:先是那几个景军战俘,口吐白沫,两眼一翻,相继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自己的士兵,也同样口吐白沫,陆陆续续地倒下,还有的像是突然失去了意识一般,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就一头栽倒!他刚想开口,眼前却竟然一阵发花,身体似乎也不听使唤了,双腿一软,倚着城墙上的青砖就滑坐在地,此时城上已经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他跌倒之前,奋力朝城内望去,只见城内待命的士兵也是一样,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陷入黑暗前,这位不败战神终于想明白,自己这一回恐怕是又栽在楚岚手上了!
  
 
  ☆、平乱
 
  “将军!药起效了!”陆将军兴奋的声音从楚岚身后的草丛里传来。
  “我看到了。”楚岚微微一笑,“让这帮没见识的红毛子尝尝咱们中草药的厉害!来人!去通知武安公,即刻率军进城!倘若碰到漏网之鱼,还敢反抗的,就地处斩!”
  “是!”身边亲卫立即应声,转身跑走了。
  没过多久,只听门内机关齿“咔啦啦啦”一通连响,梧州城东大门轰然洞开!
  地处景国西北方的梧州城,在被戎虏占据了二十余日后,终于又回到了景人手中。
  武安公一马当先,率领轻骑先行入城,将那些尚糊里糊涂不省人事的戎虏军尽数擒获,等到那些与敌军一起中了迷药的景军战俘与梧州百姓相继醒过来时,楚岚让人在梧州大营门口支起一口大军锅煮水,将解药化在了里面,让醒过来的百姓纷纷提着锅碗瓢盆来取水,给自己和家人喝了,那些头昏脑涨的症状立消。
  楚岚负手站在大营门口,望着街头巷尾欢天喜地的百姓,嘴角不知不觉地噙上了一丝笑意。武安公从大营中出来,刚走到楚岚身边,便有一些不明就里的百姓大呼小叫着,说镇守梧州的楚老将军带着楚小将军回来救咱们梧州百姓了……
  武安公站在楚岚身边,听得满脸尴尬,干咳一声,道:“云舒啊……百姓不明真相,他们……”
  楚岚却浑不以为意,摇摇头,笑道:“不说这个,父亲将来作何打算?是留在梧州还是打算回京?”
  武安公微微一愣,懂了儿子的意思,于是笑道:“若是可以,为父还是想留在梧州,在一地蹉跎十余年,早就当家了,住着习惯。”
  楚岚点点头,问道:“那个苏哈茨呢?醒了吗?”
  “醒了!对了!我方才出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个!”武安公咂了咂舌,自责道,“这人上了年纪,忘性就是大!一打岔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喏!云舒,还有这封信,是从那个红毛子头儿身上搜出来的,你先看看!”
  楚岚接了,抖出信纸,打开,只见里面乱七八糟地写着几行墨字,那墨的质地有些粗糙,纸质也脆生的很,摸上去就不像中原的东西。
  “云舒,这上面的字不是戎虏文,还被苏哈茨藏在贴身的衣袋里,来头想必不小,不知信里写了什么事?”武安公问道。
  “这是协马台文字。”楚岚道,然后侧过脸对身后的亲卫吩咐,“去请陆将军过来。”
  武安公一怔,压低声音问道:“难道协马台和戎虏之间还有勾结?”
  楚岚微微点了一下头,小声说:“戎虏大举进犯之前,协马台就曾有人假扮商贾经梧州到访过戎虏。”
  “什么?!原来他们……”
  看着陆将军随着亲卫过来,楚岚扭头向武安公使了个眼色:“父亲稍安勿躁,看看再说。”
  陆将军向老少二位楚将军见了礼,楚岚道:“老陆,我记得你说过,你幼年时曾经和到访家乡的一位协马台僧侣学过一些他们的文字,现在还记得多少?”
  “年头太久,怕是也认不得许多了,不过一些惯用的文字可能还认识,怎么了将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陆将军很是疑惑。
  “还认得一些就好,你跟我来,咱们到里面细说。”楚岚把信纸塞回信封,转身就进大营去了。
  中军帐中,陆将军捧着那张信纸,仔细辨认了一番:“将军,这上面大概意思是说戎虏先取梧州,然后南下,与协马台达到合围之目的……将军!戎虏要与协马台合围什么?!他们难道是想合谋占领中原吗?”
  “合围……他们还真是想中原想疯了!这帮孙子!”楚岚冷笑道,“凭他们就想狼狈为奸的瓜分中原?问过我们的意见了么?!白纸黑字的证据落在我们手里,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楚岚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骂道。
  稳了稳神,楚岚不忘叮嘱一句:“这封信的内容,绝对不要对外人提及。”
  “是!将军放心!”陆将军正色道。
  武安公也点头答道:“好!”
  待送走了陆将军,楚岚坐在桌案前提笔蘸墨,刷刷点点地给雁归简单写了一封报平安的私信,又附上一页信纸,将那封协马台信件的译文写了进去,连同那封缴获的信件一起装进了一个信封中,滴上火漆,鎏金虎符压封。然后唤来贴身亲卫,将信交给他,叮嘱他务必好生保管,稍后将这封信与战报一起送往京城,一定要将这封信亲自交到陛下手里。
  待亲卫一走,武安公才问道:“云舒,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苏哈茨和那几万戎虏战俘怎么处置?”
  楚岚思索片刻,道:“战争的罪孽原本就不在于这些战俘本身,除苏哈茨这个疯子绝不能放虎归山之外,我的意见是将这些普通士兵遣返回戎虏,但是也绝不能便宜了他们那些企图跟着协马台起哄的混蛋皇族,稍后召集几位将军过来,咱们商议一下,提出一个赔款纳贡的协约章程,写到战报里去,送到京城由皇上定夺。”
  “好!那就这么办!”武安公说道,“事不宜迟,我们早些商谈妥,也好早一些将战报发往京城!”
  楚岚点头,刚一张嘴,还没等他出声,就见武安公的仆从小跑着进帐来。
  “启禀将军!那个苏哈茨一直吵闹着要见少将军。”
  武安公怒道:“再吵就把他嘴巴封上!一个败军之将,谁惯的他这些臭毛病想见这个又想见那个的!”
  “是!”随从应道,“不过,他说他知道重要军情,只有见了少将军才肯说。”
  “好!那就如他所愿,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楚岚站起身,对武安公道,“父亲稍安,我去去就回,待诸位将军到了,你们先行议事。”
  “好!”武安公应道。
  楚岚转头对那仆从道:“带路吧。”
  “是!”
  军营之中不同于衙门,没有可供关押囚犯的牢房,而是单独建造了一个偏僻的院落,院子四周设有哨塔,上面有□□兵轮班值守,院中则是一排一排的铁笼,用以短暂看押军中逃兵或是战俘,称之为囚舍。
  武安公的随从引着楚岚进院时,就见一排排的铁笼里面,戎虏战俘或坐或卧,一个个打着蔫蜷缩在里面,楚岚的视线扫视一圈,一眼就看见了笔直地杵在囚笼中的苏哈茨。
  苏哈茨也看见了楚岚,饿狼似的目光死死盯住他的一举一动,直到楚岚站在了自己面前。
  隔着粗重的铁栅栏,苏哈茨那张刀疤虬结的脸露出笑容:“楚岚,你不愧是中原战神,能输在阁下手里,我感到荣幸!”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举不义之师,行不义之事,践踏他国土地,屠杀战俘妄造杀业,你不是输在我手里,而是天不容你!”楚岚冷笑,“说有重要军情不过是想引我来见你罢了,苏哈茨,那封信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了,合围?就凭你们?如今你这个所谓的战神阁下和几万大军都在我手里,你们的盟友又在哪儿呢?还打算往哪儿围?!”
  “你……你看懂了那封信?!”
  “所以,最后给你个机会,有什么遗言就尽早交代吧!”
  苏哈茨深呼吸几回,斩钉截铁地说:“楚岚!我要和你决斗!像个骑士那样!堂堂正正的决斗!”
  这话一出口,囚笼旁边的几个看守都差点笑出声来。
  “你疯了吗?”楚岚冷冷地凝视他,“你这种人,徒有野心毫无风骨,我为什么要跟你决斗?脑子有病吗?”说完,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准备离开。
  “楚岚!”苏哈茨突然朝楚岚大吼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回神去看时,只见苏哈茨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火器,金属的圆管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黑烟,就在他手指一动又要动手时,楚岚身边的亲卫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将那火器劈手给夺了下来,顺势一拳重重捣在苏哈茨面门上,将他直接打翻在地,口鼻溅血。
  众人再看楚岚时,见他僵立着的身体慢慢地佝偻起来,很慢,就那样一寸一寸地矮了下去,火器击穿了他的盔甲,他的亲卫看见,盔甲被击穿之处,此时已经有鲜血涌了出来,楚岚抬手捂住胸口,嘴里也冒出了血沫子,在眼前一阵黑白交错间,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带着文将军他们疾步朝他奔了过来。
  “将军!”
  “楚将军!”
  “云舒!”
  “快来人!!传军医!”
  “军医呢?!快叫军医!”
  ……
  陆将军跑在最前面,一把接住楚岚瘫软的身体:“将军!你怎么了?!你这是伤到哪了啊?!”
  楚岚只觉耳边一通嘈杂,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剧痛呼吸困难。
  自己这是快死了吗?楚岚奋力睁着眼睛,紧紧抓住一只手:“苏……苏哈茨不……不能留……父亲……战报……尽……快拟……拟好战报,并……那封信……送往京城,可……可免东南……一战……”顿了顿,他望着武安公,“我……我受伤……事,千万……千万不要传……传到京城……唔咳咳……”他拼着浑身的力气说话,嘴里也涌出更多的血来,他被自己的血呛着了,猛咳了几口血,便再也出不了声。
  “云舒!为父记住了!”武安公一把握住楚岚的手,看着他慢慢阖上眼睛,“云舒!云舒啊!”
  此时,楚岚身下已经汇集了一大滩鲜血,诸位将军加亲卫随从们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回军帐内,卸去盔甲才发现他整个后背全是血,那火器在他身上打出一个成人拇指粗的窟窿来,幸亏穿着盔甲,才没被威力强大的火器在胸口上开个对穿。
  两名军医提着药箱急急忙忙地跑进大帐,来不及言语就被人一把抓到了楚岚床前。
  这一宿,中军帐内灯火通明,两个军医在寝账中忙碌,整个梧州的将军们全都来了,一言不发地在帅帐中坐着,包括沈樵这个重伤员,也不肯去休息,拖着伤腿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楚岚的亲卫出出进进,一盆一盆地往外端着血水,看着那一盆又一盆的血端出去,诸位将军的脸也越来越黑,心却是越提越高。
  流这么多的血!楚将军身体里那点血怕不是快要淌干净了!
  好不容易盼到军医出来,帐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虽然火器打出来的弹丸已经取了出来,但是楚岚的伤势实在不妙,被那东西击穿了肺部,肺脏重伤,内出血严重,即便使了药物又施针,也难以止血,倘若再这样流血不止,以他的伤势怕是撑不过三日。
  “三日……”武安公瘫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先生……”陆将军猛地站起身:“我记得将军提过,江先生半年以前曾在湖州,后来不知去向,他会不会北上!还是能回天都?!我去找他!我去请江先生来!他一定有办法的!”
  文将军眼眶微微泛红:“别说你不确定江先生究竟在哪,就算你回天都寻到了,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七日,将军他……他……”
  沈樵坐在原地干着急,在场的人,只有他一个来自东北,对梧州这里的事情压根儿不熟悉,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可想。
  “等等!还有一个人!他应该就在梧州!”武安公突然开口,然后激动地站了起来。
  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全朝他看过来,老将军说道:“越人的父亲曾经收过一个关门弟子!离开京城之前他曾和我提过,他这个徒弟就在梧州!梧州……对!姓洛!洛十七!”
  这句话就像迷茫黯夜中的一束光。
  此时天光乍亮,武安公让文将军和沈樵留在营中主持军务,自己则与陆将军去寻那位未曾谋过面的洛先生。
  
 
  ☆、梦见
 
  清醒多烦恼,糊涂最无忧……
  楚岚一直在做梦,这个梦断断续续,真假难辨,既冗长又疲惫。
  在梦中,他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上身裹着厚厚的绷带,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几张熟悉的面孔围在他身边,这些人他认识,却突然记不得他们都是谁了,床边还坐着一位穿着青衣的先生,脸孔陌生,眼睛似乎看不见,居然闭着眼睛往自己身上扎针!他站在他们身边看了很久,又想起自己很想见的一个人……
  于是他浑身轻飘飘地出了门,一路向东走,哪知他才一迈步竟仿佛行于云端,瞬息万里,似乎只用了眨眼的工夫便看见了雁归!
  雁归正在读信,一个人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前,左手边仍旧搁着自己那把椅子,他站在雁归的对面凝望着他,雁归长得是真好,长长的眼睫垂下来,又浓又密,他最爱看雁归的眼睛,那双眼睛望着自己的时候,总是温柔还噙着笑意的……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雁归的脸,可手指却直接从雁归脸上穿了过去!而雁归,似乎也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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