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冷漠脸: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俞廷望只给林南回了个狗头。
林南冷漠并诚实地回答:主要看脸和身材,穿不穿衣服都好看,若隐若现、半遮半掩最好看
林南:不过说真的,我就是不太喜欢背景是放这些
可能是林南不够庸俗,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看着穿着清凉的Omega作为被凝视的对象。
也可能是林南不够高雅,没能用不带任何偏见和歧视的目光去看待播放着的泳装秀。
总之,林南看不得这些,老想着找机会让老板娘换一下背景,但老板娘一直在厨房不出来,林南连老板娘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他不满,但他没有办法。
店里一直没有其它客人过来,台上的小哥配合着杜一庭的歌声,从吉他换到了电子琴又换到了鼓,好像跟玩儿似的,不过听起来倒是都挺好的。
林南看看表演,又看看手机。
还是像之前一样,每次杜一庭结束表演,林南都会为他鼓掌。
杜一庭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林南自顾自笑着摇了摇头,摒弃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不过杜一庭今晚看向林南的眼神确实是少了,互动也少了许多。
听杜一庭唱歌已经是第三晚了,林南一边听,一边也忍不住找点事做,充电宝带出来了,也应该让他有派上场的机会。
摸手机的频率就高了些。
手机上俞廷望问林南今晚又去了哪。
林南一向是个诚实人:去听大哥唱歌了
俞廷望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把他的疑惑传过来:???又去花168?
林南摸着自己免费得到的白开水:没有呢,还得到了免费开水
俞廷望:[冷漠]
林南:大哥今天来烧烤店唱歌顶班
俞廷望:吃烧烤了吗
林南:没有啊,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我就不想点了,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
俞廷望:不是还有大哥吗
林南:那他要唱歌啊
俞廷望:休息就可以吃
林南:哪都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俞廷望无语一瞬,又问:他约你的?
林南:不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俞廷望有点无语:你对大哥真有想法啊?
林南自觉和杜一庭之间的感情很纯洁:没有吧,就是玩一下、认识一下
俞廷望的消息很快回复过来:那你还老跟着他去玩
林南:我没有啊,这不才第三次?
俞廷望:一周都三次了
林南才想起来,确实是一周内就见杜一庭三次了。
俞廷望又说:你小心玩出火
林南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不会的
“你能帮我录像吗?”杜一庭忽然向台下的林南说。
“可以啊。”林南从手机上抬起头,掩去一丝惊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不过他也有点疑惑。
为什么突然要他录像?
林南想到了什么便问了出来:“难道你是看到我一直在玩手机?”而没有在认真听你唱歌?
后一句话林南没有说出来。
杜一庭也没有回答他前一个问题。
林南非常愿意给杜一庭录像,但是,他又非常不乐意录到后面的大屏幕。
但无论林南怎么努力,后面的大屏幕还是会进入镜头。
林南只好将画面放大,尽可能地缩小电子屏幕进入镜头的区域。
不过一开始,林南总是抓不对时间点,要不就是只录了伴奏,要不就是刚开始没几秒而杜一庭的歌声就结束了。
他录了几个短的视频都没头没尾的,不用回看都知道质量有点差。
后来他干脆用桌面上的杂物堆高了手机,找着合适的角度就从前奏起就开始按录像键,将整个歌录下来。
中途老板娘看没有生意,还拉着他们几个喝啤酒,推托也推托不了。
林南见杜一庭答应了,也坐到喝酒桌上,又免费得到了满满的一大杯啤酒。
喝酒的人也不说话,就那么沉默地碰杯大口对饮,接着回舞台唱歌的唱歌,到一边玩手机的玩手机。
林南去洗手间时悄悄走到了老板娘身边,问她能不能换个屏幕背景。
老板娘很干脆:“不行,这个是换不了的。”说完就低下头继续玩手机了。
林南回到座位上回了两句消息,又开始继续给杜一庭录像。
没了手机,他就只趴在桌面上,听杜一庭唱歌。
月光照不进店里,林南替月亮凝望。
这一周林南过得精彩得很呐。
开学上学,认识了杜一庭,跑到城东开发区去玩,跑到文新去玩,搞社团活动,也跟着杜一庭玩了一晚又一晚。
林南后来是歪坐着趴在椅子扶手上。
他的位置正对着门口,外面黑夜寂静凉风徐徐,里面的音乐声温柔悦耳,林南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音乐还在继续,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他抬起头看着杜一庭,杜一庭唱着歌,还是给了他一个笑——看来是注意到林南睡着了但没有打扰他。
林南也给他回了个笑。
林南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店里睡着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手机。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他架高的位置摔下来了,镜头对着天花板,甚至连录像键都没开始按。
不过也幸好屏幕没裂。
他点开相册看,果然什么都没录到。
林南又看了看手机右上方的时间,睡得倒是不久,才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也没觉得很累很困啊,怎么就睡着了?
可能这几天睡眠确实是有点少了。
林南睡醒之后也没觉得很累或者睡醒了困乏,不过却渐渐开始畏寒起来,原来还能忍受的气温现在却冷得让他受不了。
门外没什么风,林南摸了摸头发,已经干了。
感觉到冷了之后,林南把外套上的拉链拉上了,他今天穿的外套没有帽子,要不然会把帽子也盖上。
不过林南今晚穿的两件衣服本来就都挺薄的,即使拉上了拉链也对御寒无补于事。
他从醒来之后就觉得越来越冷,冷到几乎有些颤抖。
他从包里将围巾翻出来,展开后把一端按在肩膀上,将自己裹了起来。围巾也很薄。
还是冷。
于是林南将手伸向杜一庭放在座位上的外套拿过来披在身上,好像暖一点了。
☆、第 22 章
缓了十来分钟,林南总算缓过来一点了,但还是觉得冷。
杜一庭走下来。
林南心里头挣扎了一下,打算把衣服还给杜一庭。
“不用。”杜一庭摇了摇头,还走到林南身边帮他掖了掖衣领,“你刚才是睡着了吗?”
林南由着对方的动作,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
“冷吗?”杜一庭问。
“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睡醒之后感觉好冷。”林南声音有些刚睡醒的哑,眼神还算清明,“你不冷吗?”
“不冷。”杜一庭上衣只是一件短袖。
“喝了酒睡着了肯定冷。”台上另一个小哥说。
桌上的那杯啤酒已经被林南喝完了。
“醉了吗?”杜一庭见林南脸上稍微有一点红。
林南眉头轻微蹙着,他长得还挺白的,现在或许是身上感觉冷,脸上愈加显得冷白,白色下是被酒气蒸出来的淡淡薄红。
“没有,就一杯啤酒,醉不了。”林南摇了摇头,牙被咬得有点酸,现在说了说话还好些。
只不过刚才喝得快的时候觉得有点上头,现在醒了之后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了。
杜一庭碰了碰桌面上给林南倒的那杯水,杯子里的水还剩一半,已经凉了。
“我再给你倒点开水。”杜一庭拿起水杯。
“谢谢,”林南没有客气,声音也有点低,窝在长椅的一角不愿意动弹,“一半就好。”
杜一庭装水时还和老板娘聊了几句才回来。
他将水放到林南前面,又是满满的一杯,让人怀疑他刚才根本没听清林南说的话:“要喝点吗?不过还有点烫。”
林南伸手去拿,碰到杯壁后就缩回了手:“先放在桌上吧,谢谢。”
“行,”杜一庭把水放在林南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可以走了吗?”林南仰起头问,脸背着光,身上一层一层裹得严严实实。
杜一庭点了点头,又说:“不过也不急,你再休息一会儿也可以。”
“现在还不到十点,这么早就结束了?”林南问。
“今晚都没人来,”杜一庭凑过去林南那边低声说,“老板娘也想早点回家。”
本来就没有带多少东西来的人自然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杜一庭再次回到舞台上后把吉他拔了电线、装进包里就完事了。
他把吉他包放到了舞台边上,那边近门口,等下可以直接拿走,然后去了趟洗手间。
桌上水杯的温度降下了一些,林南伸出两只手虚虚地握住,握了一会儿,手心先热了起来。
等到杜一庭从洗手间回来,林南喝了一点水:“我也去趟洗手间。”想着去完洗手间就回去了。
林南像解粽子一样把自己从衣料里剥出来,将杜一庭的外套和围巾都放在座位上。
回来时,杜一庭还在玩手机。
“走吗?”林南洗了把脸,脸上还有些将滴未滴的水珠,他用手背又抹了一把。
“走吧。”杜一庭也无意在别人店里多作停留。
林南将围巾卷起来绕在脖子上,将外套递回给杜一庭。
杜一庭接了衣服,伸出的手却没有收回去:“要不,你先穿着?我现在还不怎么觉得冷。”
而林南也确实是冷,只稍微一犹豫就答应了。
他刚伸出手去,杜一庭就将衣服套进他的手臂。
杜一庭的身形比林南还要宽一些,林南本身穿的衣服薄,现在一套很容易就套了进去。
林南倒是愣了一愣,见杜一庭准备着帮他把另一只衣袖也套上,也愣乎乎地举起了另一只手。
外套刚好合身,杜一庭一件外套比林南身上两件加起来都厚,林南穿上后才再次感到自己适应了这夜晚的温度。
“要我帮你拿着吗?”杜一庭拎起林南放在座位上的包,还有点分量。
“不用,”林南把包从杜一庭手上拿过来,“我拿着点东西,暖和一点。”
“行。”杜一庭转身先走出了座位。
林南跟在他身后。
“要回去了吗?”林南问了一句。
“嗯。”杜一庭背起吉他,“你要是还不想回去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杜一庭说的前半句话让林南感到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后面那句话吸引去了。
“什么地方?”林南很快地又问了一句。
“一个能看到城东夜景的地方。”杜一庭说。
“到了。”杜一庭推开了三楼的玻璃门,让林南先走进去。
这是一家民宿三楼的露台,有船型的植物盆栽、有茶几、有一张竹藤双人沙发和没有开的挂灯。
夜色沉沉,三楼只在室内开了几盏小灯,露台没开灯、被外头的建筑灯光堪堪照明。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林南走到护栏边去看了看,从这望出去能将开发区的全景尽收眼底。
“我跟老板是朋友。”杜一庭走过去,解了吉他包坐在沙发上。
沙发微微凹陷,贴合了杜一庭半身,可杜一庭一双长腿依旧显眼。
“看不太出来。”林南回头,话里带着一点调侃的笑意。
“就随便认识一下,不熟。”杜一庭刚想点烟,却想起香烟在外套里。
林南转身走过去,坐到杜一庭身边。
人比烟上头一点,杜一庭的视线跟随着林南,在他坐下来后也没有索要香烟。他好像闻到一丝香味,若有似无,勾着人好奇起来。
长椅不宽,他俩就差一点就挨在了一起。
“夜景好漂亮。”林南感叹道。
“是啊。”杜一庭早就知道这一点。
透过玻璃护栏,林南和杜一庭坐在沙发上依旧能看见开发区的夜景。
人声静谧,音乐声也没有了,屋舍俨然,亮光星罗棋布。
城东人烟少些,星点也多些,天上和地上的光遥相辉映。
两个人安静的时光有一度让林南觉得分外美好。
他可能是有点累了,也可能是真的有点醉了,连杜一庭缩近了他俩间的距离时他都不想再想合不合适的问题了。
“我是建安本地人,这么多年了,才第二次过来城东,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这还有那么漂亮的能看夜景的地方。”林南现在的神思和现在的夜晚一样安静。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杜一庭说。
“你是建安本地人吗?”林南已经发觉跟杜一庭谈话就是不能指望杜一庭能太容易听出话里更多的意思。
“不是,我是外地的,初中毕业后,我爸的工作岗位调动到了建安,我们一家人搬到了建安,他们就安排我到这边读高中,后来我大学也在这读的。”杜一庭解释说。
“那你以后有打算在建安发展吗?”林南突然对杜一庭的未来有些好奇。
“应该会,我挺喜欢建安的。”杜一庭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你有去过景云公园吗?”
“没有。”又是一个林南听过但没去过的地方。
“明天周日,我带你过去走走吧?”杜一庭说。
“好啊。”林南挺愉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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