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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味道[OAO]——知州南

时间:2021-10-09 16:16:32  作者:知州南
  坐了一会儿,他们俩又牵着手向前走。
  “花都开了啊。”林南看到树上路边各有花朵在盛放。
  “上个月樱花刚谢,现在是其它花的季节了。”杜一庭时不时就会来景云公园走走,对公园里的情况还挺了解的,也很难得这次不是一个人在走,他还挺乐意给林南介绍,“你见过这个花吗?”
  杜一庭指的是树上开着的白花,小小的,淡白色的,开了一树。
  “好像见过,但没有什么印象了。”林南诚实地回答,“还挺好看的。”
  “能吃,吃过吗?”杜一庭走到树下。
  林南摇了摇头。
  “这个花用来炒蛋,很好吃。”杜一庭说。
  “是吗?”林南没吃过用花来炒蛋的,“不会有涩味吗?”
  “不会,是甜的。”杜一庭摘下一朵放在手心递给林南,“尝一下?”
  林南眨了眨眼。
  没有炒熟的花会不会有什么有毒物质?
  公园里的花会不会打了农药?
  不过看着杜一庭的目光,林南还是选择了相信:“行。”然后从他手心拿走了那朵小花,从刚才的表现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挣扎。
  “有点甜。”林南嚼了嚼,有点惊讶。
  杜一庭笑了笑,又摘下一朵自己吃了。
  公园里有一个小广场,看起来是老人小孩的天地。
  有些人在跳交谊舞,有的大爷大娘边照看着孙辈边聊天,近湖边的桌上有几个老头儿在下象棋,两个在下,一个站桌边看着。
  林南和杜一庭驻足在分叉的路口。
  “你会下象棋吗?”杜一庭看向象棋的方向。
  “会一点。”林南很小的时候外公教过他,不过他童年和外公见面的次数不多,在他高中时外公也去世了,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很多年没有碰过象棋了。
  “去看一会儿?”杜一庭对象棋挺感兴趣的。
  “好啊。”林南答应了。
  下棋的两个老头儿坐在石凳上,看棋的老头儿有椅子也不坐。
  杜一庭跟林南走过去后坐在了桌边的石头椅子上,后面是草地,草地后面是湖,前方是无所遮挡的阳光,有点晒,但有一种向着光的感觉。
  两个下棋的老头儿也不说话,安静地下着棋,一步一动,表情却很丰富。
  林南记得的是“下棋不语真君子”,但站在旁边的老头儿常常给两个人当着军师,也没谁露出不满的神情。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下棋的老头儿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偶尔还会抬头看看他寻求意见。林南就坐在他对面,只听见他说话,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当年外公教给他的口诀,林南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这么多年来,林南也没有跟其他人下过象棋,就更不要说坐在公园里安静的看着老头儿下象棋了。
  他只凭着他贫瘠的知识记忆,尝试去看懂场上的局势。
  杜一庭坐在他的身边,看起来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想像站着的那个老头一样指点江山,眼神亮晶晶的,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他们刚坐下时,林南左手边的那个老头儿悠然自得,似乎占据了优势,右边的那个老头儿不时抬头看着站着的那个老头儿要他支招。
  左老头儿执黑棋步步紧逼,右老头儿下红棋严防密守。
  接着左老头儿大胆地把炮放进了对方的领地,吃掉了右老头儿的象。
  右老头儿原先眼神急切,一手按在桌面,另一只手拿着棋子不断地敲打着桌沿。他一看到左老头儿的车进来了,霎时眼神隐忍地一亮,用隐藏在一旁的马反吃掉炮。
  左老头儿用另一个炮又吃掉右老头儿的马。
  双方一来一回,动作流利迅速,你吃掉我,我又吃掉你,最后右老头儿以连续四步兑棋完成暗杀大计,在兑掉左老头儿的车后彻底占优。
  过程中右老头儿的眉目逐渐放开,越扬越高,在棋局反败为胜时满脸得意。
  反倒是左老头儿开始眉头紧锁、神情懊悔,连站着的老头儿都不免露出了一丝惋惜之意,惋惜之余又不免为右老头儿的计谋惊叹。
  林南没法理解棋局步步为营的奥秘,大概能看出来形势的反转,比起棋势,众人的反应让他觉得更有意思。
  左老头儿没有执意下到最后一步才认输,在败局已经锁定之时,便无奈一笑,起身离步。
  石凳上的余温都还没来得及消散一丁点,原先站着的那个老头儿立马就坐到左老头儿原先的位置上,兴味盎然地和右老头儿推翻残局,重新布棋。
  然后旁边又新来了几个老Alpha在一旁观战。
  他们不像是两个人的对弈厮杀,倒像是一群人的战争与欢乐,站着的坐着的都参与到其中。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老一代男Alpha们似乎特别偏爱象棋。
  现在年轻人会下象棋的越来越少了,可林南突然从在他旁边看棋看得津津有味的杜一庭身上看出了传承的意味。
  林南总以为睡眠不足加剧了他对生活的麻木,就像微风无法吹动湖面掀起大的波澜。
  他对麻木有时会焦虑,但此刻与杜一庭看着看不太懂的棋局却觉得安宁。
  棋局又过半,林南只有一半的心思在棋势拼杀上,他连蒙带猜,对局势走向一知半解,却也不觉得无聊。
  他很喜欢过悠闲的生活,这和他平日的闲暇又不太一样。
  如果没有杜一庭,他平日看见下象棋的老A头们。顶多就是看一眼,然后心里感叹一下老人家的休闲晚年时光就走了,根本不会停留。
  林南平日里太忙了,那些闲下来的时光都像忙里偷闲,被各种他认为更有意义的娱乐占据着,连散步都要规划好匀出时间才去做。
  多亏了杜一庭,他有了新的体验,是愉快的体验。
  林南脑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不能拥有一个男朋友,能得到和异性牵手的一日体验也许也不错。
 
  ☆、第 26 章
 
  林南和杜一庭继续往前走。
  他们走在湖边的小径上,另一边是不高的山丘,高高低低的树挺立在山坡,夕阳斜照,微风轻拂,径道阴凉。
  路面是木板铺成的,每条木板间有约五厘米的缝隙,缝隙里长满了青草,草比木板还要高。
  林南微微低着头,心情轻松地争取每步走在木板上。
  走了一会儿,杜一庭的手机响了。杜一庭怔了一下,像是没想起来会是谁来电。
  手机在杜一庭的左裤袋里,杜一庭的左手和林南牵着。他看了林南一眼,用右手取手机接电话。
  杜一庭接了电话先是沉默,接着等到对方自报意图才出声。
  “你好……嗯,我是。”
  杜一庭眨了两下眼睛,了然的表情代替了疑惑,握住林南的手上用了些力度轻捏了两下。
  小路上没什么人,很安静。杜一庭接电话并没有避着林南,但林南基本没有听到电话里对方说话的声音,只安静地被杜一庭牵着向前。
  “今天晚上吗?”杜一庭问。
  等到对方回答后,杜一庭又看了一眼林南,犹豫了几秒才对对面说:“可以。”
  “嗯好,晚上见。”杜一庭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林南仍旧悠闲地走着,没有问杜一庭怎么了。
  非常悠闲,脚步轻松而愉悦,稍稍还比杜一庭走得快半步,牵着的手还轻轻地晃着。
  “有家店让我今晚过去面试。”杜一庭主动开口解释了刚才那通电话。
  “那现在是不是要过去?”林南没有再晃杜一庭的手,规规矩矩地和杜一庭保持在同一步伐。
  “晚上六点半到,我们还可以再逛一会儿。”杜一庭顿了一下,又说,“我本来还想带你回家吃饭来着。”又顿了一下,又问:“你会做饭吗?”
  林南十分震惊:“你想让我给你做饭?”做什么梦呢?
  “没,我弄,”杜一庭没想那么多,纯粹是因为看着林南早上喜欢吃团子,想着下午反正有空,可以给他再做一点。
  哦,那还可以,林南想。
  “现在来不及做了,”杜一庭预算着和林南逛完景云公园时间就差不多了,“你晚上有什么打算,要不我待会儿先送你回去?”
  “我,没什么安排,”林南本来就为杜一庭预留了整天的空闲时间,“我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还得回家练半小时歌才过去。”杜一庭感觉听他练歌是件挺无聊的事情。
  林南却不是那样想的,他还没看过别人练歌,觉得新奇,于是诚恳地问:“我能在旁边看看吗?”
  “没问题啊。”杜一庭求之不得。
  林南对传统Omega要相夫教子、包揽家务的定位有些抗拒,所以一提到要他做饭反应忍不住有点大。
  但冷静下来,他明白到杜一庭并没有那个意思,刚才他问可能只是想着优化时间。
  他俩牵着手走出园区,林南才犹豫着开口:“其实我可以做饭,但是我会做的菜可能不是很多。”
  杜一庭刚才问林南会不会做饭是脱口而出,没太经过思考,现在已经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这个举动可能有点不太合适,明明是自己想做团子给对方吃,不应该反客为主让来自己家的客人做饭。
  不过听林南提起自己的厨艺了,杜一庭倒遵循好奇心问了一句:“你会做什么?”
  “普通的炒青菜就都可以炒炒,肉类做得一般。”林南这话倒不算完全谦虚,他对自己的做饭水平差不多就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他做红烧肉都还得查个菜谱才敢动手。
  杜一庭哦了一声,接着继续问道:“你现在饿吗?”
  林南回答:“不太饿。”六个糯米团子虽然不多,但糯米制品还挺顶饱的。
  “要不我面试完带你去吃牛肉米线?”杜一庭提议道。
  牛肉米线杜一庭之前也和林南提过,说是附近美食中的和土鸡米线美味程度齐名的另一样。
  “可以啊。”林南平时吃饭时间比较定时,但和别人在一起时对吃什么、什么时候吃也比较能迁就对方。
  走街窜巷,林南还看到了杜一庭之前带他去的土鸡米线店,感觉自己有点像在建安半日游,杜一庭是导游。
  “我家就在楼上。”杜一庭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下来,刷卡开了门,楼里面积很大,但光线不太亮。
  楼里看起来挺新的,但没有电梯,只能走楼梯上去。
  杜一庭没有松开林南的手。林南也就随着他牵着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也没问他家在几楼。
  林南默默数着,一,二,三……五楼,还挺高。
  咔嚓,杜一庭开了门。
  “我家还算干净整洁吧?”杜一庭关门后第一句就开始自夸,语气里也倒是没有多少得意之情,就像陈述了一个正面的事实。
  林南在心里挑了挑眉。
  方娟从小对林南最大的要求是家务,她自己本身对屋子的整洁干净程度要求就很高,即使现在一周上六天班,每天七点半出门五点半回家,她差三岔五都要把厨房的布置重新大改一次。
  地是脏了就要扫就要拖,桌面是染尘沾油了就要擦,门窗是闲了就要洗,她不觉得那是严苛,她把那当作是生活的必然。
  林南家里东西整齐有序,条次分明,他在这样的要求下成长,自然对干净整洁的标准也会高些。
  反观杜一庭家里:衣架上的衣服挂起来了不叠,垃圾桶的东西快满了还没倒,床上的充电器都还没有放好……
  这人怎么有自信说出刚才的话的?
  林南站在门边含笑看着杜一庭,不作回应。
  杜一庭家看起来挺大的,后来林南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实际不大,是因为空。
  他家没有卧室,家具也挺少的,进门之后,左手边还是厨房,中间是洗手间,右边便是一张床放在中央。
  左右都有窗,光线不错,现在太阳快落山了,他家里还是亮堂堂的。
  床和窗之间放了一张长桌,但没有椅子。
  桌子靠在窗边的墙前,离床很近,能猜得到主人平时是拿床当凳子的。
  床上的被褥倒是铺得整齐。
  “坐床上就行。”杜一庭说。
  杜一庭先坐在了床尾的一角上,又拿起旁边靠在墙上的吉他包拆开,找谱子调音。
  他留出了足够的空位给林南。
  杜一庭背对着窗低着头调吉他,黄昏的色彩偏粉橙色,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杜一庭身上,将他身体切出明暗的光影。
  林南站在旁边欣赏了片刻,也坐过去他身边。
  小村里很安静,屋子里也处处是静谧,楼上楼下听不见声音。
  杜一庭简单吊完嗓子后才开始拨弄吉他,想着什么样的歌曲比较符合面试要求,边想着还自言自语地说了出来。
  音乐声在小小的房子里回荡,柔和的弦、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轻得像甜甜圈上洒的薄砂糖。
  以前跟着朋友看过的电影场面照进了现实,画面和想象中一样美好。
  “流行的那几首太轻快的歌我都不是很熟,但他们会抽到这个让我唱。”杜一庭偶尔还是会轻声念叨着。
  说着不熟,弹起来却还是挺流畅的。
  林南双手逐渐撑在床上,保持着安静,不打扰杜一庭练歌。
  杜一庭练歌时唱的不是整首,练了几个片段感觉到可以就换到另一首歌。
  “要不要吃点卷饼?”杜一庭忽然抬起头问林南。
  “啊?”原来悦耳的音乐声低低诉说着思念,突然跳到了饮食频道,林南楞了一下。
  没等林南反应过来,杜一庭自顾自作出了回答:“吃一个吧,试试我做的饼。”
  “先垫垫肚子。”杜一庭说完后便放下了吉他,走到厨房去。
  林南也唯有跟过去。
  厨房不大,明亮干净,厨具都好好地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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