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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有喜了(古代架空)——鹤千流

时间:2021-10-09 16:17:49  作者:鹤千流
  陈暮雪怔了一下。
  林老爷子竟然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死了。
  “额”,陈琼接过话来:“林叔您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这年头坏人两字还写脑门上么。
  林老爷子嘿嘿笑了一声,没答话,心里的戒备反而更重了。
  陈暮雪略做思索,“实话跟您说,林二出了事,回不来了”。
  “什么?”林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站起来,脑子嗡嗡作响,一把撑住椅子差点倒下去。
  陈琼扶了他一把,和陈暮雪同样对林老爷子的反应十分震惊。
  陈暮雪不知为何到现在林老爷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新村的帮工左右都是邻居,哪有不透风的墙。
  若真有什么,那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人肯定和吴京华脱不了干系。
  吴京华越是这样遮掩,他越要揭穿,大不了鱼死网破。
  “您儿子受人挑唆,被人利用聚众滋事,无辜丢了性命”。
  他想强调林二是受害者,被借刀杀人了。
  听得林老爷子红了眼,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你别糊弄我!我儿子虽然不成器,但也不敢乱来,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陈暮雪狠了狠心道:“您一出门就能打听,有人教唆林二去勾搭有夫之妇,被人砍断了胳膊,流血而亡”。
  “你休要胡说!”林老爷子万万没想到是这样,难怪不见林二回家,药也不买回来,他从没这样过。
  “我的儿哟,你要你老子怎么活哟,我唯一的指望了,给你收了尸就下来陪你”。
  “您先别激动,听我说完,总不能叫害您儿子的坏人逍遥法外”。
  听罢,林老爷子盯着陈暮雪,鼻涕眼泪摸了满脸:“我儿子绝对是冤枉的,他有相好的,绝不会惦记别人婆娘!”
  “我不是官老爷,判不了罪,今天来是想只会您一声,免得被蒙在鼓里。我也不是来当说客的,只希望您告诉我实情,让我把坏人绳之以法”。
  “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为我儿子讨个说法!”
  三人在屋内一番问答,陈暮雪才明白前些日子有一个人经常来找林二,和他说事。最近林二还给了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叫他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还好林老爷子没去兑换银票,陈暮雪看了看,是汇通钱庄的。
  他哼笑一声,将银票捏在手里,如此重要的证据得收好才是。
  末了,他又给林老爷子四百两现银,叫他好生养病,等他回信,然后离开林家屋子。
  临走时,林老爷子在屋里是哭天抢地。
  林家屋子本就是几代传下来的小土房,从没翻修过,早已是千疮百孔,从外面看起来一股衰败气绝之像,毫无生机,单传到林二这代,只怕往后是绝了。
  马车上,陈琼总觉得不安心。
  “公子,他要是反水,被更多的钱收买怎么办”。
  “那就要看林老爷子是不是亲爹了,四百两也够他用了,况且林二可是他唯一的儿子。”陈暮雪淡声道,眼底尽是对易微的失望,和对杨凌的厌恶。
  “公子,我觉得此事咱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口,现在好好调查一下就成,但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去药理堂瞧瞧,我才放心”。
  说到看病这儿,陈暮雪因为李月来的事愤恨不平坚硬起来的心,突然一口气泄了,浑身只觉得疲惫困乏,心底空落落的,像是总有什么不得劲。
  “脾胃气衰而已,没什么可看的,我累了,早点回去歇息,下午我还有事要办”。
 
  ☆、平凡的日子(12)
 
  ……
  三日后,林二的爹在公堂上老实交代了,此事是他儿子为了钱听一个叫吴水生的人撺掇,证据确凿。
  这个吴水生可以是张三李四,陈暮雪不关心,最重要的是,李月来安然无恙从牢里回来。他明白此事绝不会让吴京华,甚至是杨凌陷入半点麻烦,但他们身上终究是惹了腥臊,易微从心里会对他们产生几分戒备隔阂。
  一切渐渐回归正轨。距离陈暮雪和李月来去幽州读书的日子越来越近,着手准备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这日,陈暮雪在书房读书写字。
  “明日就要启程去幽州读书,怎么看你一点儿也不激动?”李月来跟到陈暮雪身侧,看他在书桌上写字。
  “雨后龙孙长,风前凤尾摇。心虚根柢固,指日定干霄”。
  “好诗,好竹”,李月来念了一遍,望着陈暮雪赞叹一句:“此诗以竹喻人,说的就是阿雪,虚心好学,学问扎实,,必将干出一番事业。”
  陈暮雪不买他拍的马屁账,放下毛笔问别的:“你回镇水村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李月来后退半步:“刚刚家里托人捎口信,嫂嫂生了个女儿,家里还有好送小娃娃的东西没有?叫人送些去”。
  陈暮雪愣了一下,嘴角微勾:“你当伯伯了,这是天大的好事,我叫陈琼去选把好的金锁和布料”。
  “不用”,李月来拍了拍陈暮雪胳膊:“我侄女的礼物,我想亲自去选,你叫陈琼引我去库房”。
  陈府库房他从未去过,也不操心这些,内外操持都是陈家打点,再不济也有陈暮雪担着,那些个琐碎的事儿很少扰他耳朵。
  头一回听他说要去库房,陈暮雪有些意外,得了侄女竟高兴成这样。
  “好的”,他绕过桌子吩咐门外丫鬟去找陈琼,绕到门边听李月来又问:“听说杨凌前几日把他表哥吴京华扯到家里来给母亲认错,被母亲喊人打出去了?”
  陈暮雪嘴角微勾,抬眼和他对视道:“嗯,心里痛快点儿没有?”
  “简直是大快人心!”李月来振奋地拍起手掌:“比吃满汉全席还舒坦”。
  “你怎么这么容易消气”,陈暮雪好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扒皮抽筋真正打我们歪心思的人,才能让你解气呢”。
  “非也,那些人我们轻易动不了,拼命报复了,说不定家里就不安生了,震慑他们一下足矣”。
  陈暮雪依着李月来笑道:“月来,你越发沉得住气了”。
  李月来笑而不语,这段日子真是叫自己见了太多,成长太多。
  这时,陈琼被叫来了。
  听陈暮雪吩咐完,他带着李月来往库房去。
  陈家库房,是两间屋子打通连在一起的,先去找人来开门,登记,才放李月来和陈琼进去。
  屋内肉眼可见的有许多玉器珍玩,名人字画等等,但易微真正藏的好东西肯定不让人轻易看见,摆在暗格里才对。
  李月来先慢悠悠把库房从头到尾逛了一遍,像是客人逛珍品店一般,什么感兴趣的都要挑出来看看摸摸,又不认识的还有问问陈琼。 
  终于,逛到了最后一片儿货物架子,大多是放的如意锁。
  “陈琼,你知不知道孩子用什么布料好,她的皮肤太嫩了,小小的,跟个团子一样”,李月来脑海里浮现出孩子的小小模样,眼睛都笑眯了。
  “不知”,陈琼又没生养过,更很少和奶娃娃打交道,他凭着感觉说:“姑爷,布料在前面的架子上,挑云锦的总不会错,丝制水滑”。
  “我知道,先问问布料,待会儿好看看这儿有没有,没有的话赶紧找人去外面布庄买回来”,李月来从顶处红木盒子里翻出一块蓝莲花双鱼景泰蓝如意锁,问陈琼:“这个不错,是金的吧?”
  陈琼抬眼瞧了瞧,点头道:“是的,姑爷”。
  听罢,李月来把如意锁放回盒子里盖上,然后挑出来放到桌面上:“再挑一块银的,让芳芳换着戴”。
  “好,我找找”,说罢,陈琼搭上柜子,帮李月来翻孩子带到银锁。
  他把顶部的盒子都翻了一遍,找出一块桃花粉金金锁,递给李月来道:“姑爷,没看着银的,这块成吗?也是金的”。
  李月来接过来看了看,粉色装饰可爱,适合小姑娘。
  他笑着收起来,看看外面,见天色也不早了:“就这块,你找个家里有孩子的妇人来,就回你公子身边伺候去”。
  “是”,陈琼没多问,估计是问孩子的事儿,便转身离开了。
  他找了家里半年前生了孩子妇人来,自己则回到陈暮雪屋里。
  陈暮雪正在整理要带去幽州的书,见陈琼端点心进来,问道:“选完了?”
  “嗯”,陈琼把糖糕放到陈暮雪手边:“厨房才做的,公子尝尝”。
  “姑爷呢?”陈暮雪看了眼门,见李月来没回来。
  说到这儿,陈琼没忍住道:“姑爷在库房挑了两块金锁,原本要一金一银,没找到,方才让我叫妇人去陪他选一块适合小孩子穿的布料”。
  “金锁锁富贵,银锁锁平安,该的,叫人去外面买一块好的银锁补进去就是”,陈暮雪目光微垂,把手中《周官》放入书箱。
  近日他才看这本《周官》,觉得很有意思,讲了周代的官制,可以说是认识先秦社会诸面的一大宝库。
  “我才不呢,又不是给咱们小小公子准备,将来等您和姑爷有了自己的孩子,指不定姑爷宠成什么样子”,陈琼嘴快,说完就捂住嘴,愣生生看着陈暮雪:“……公子,我”。
  “出去检查吃穿用度的东西带齐没有”。
  “哦”,陈琼红着脸转身离开屋子,他这嘴快的毛病什么时候才改得了。
  陈暮雪放下手中的书,坐下来,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孩子。
  他知道孩子的到来肯定会让自己和李月来的关系更进一步,也许只是忙那么几年就好了,没想象的那么难。
  陈暮雪闭上眼,深深吐气,自己的想法总是这样摇摆。
  
 
  ☆、平凡的日子(13)
 
  陈家。
  廖玉儿要坐月子,就搬回来和李文昌魏香云一起住,方便魏香云照顾自己。
  今日太阳好,屋外晒了许多孩子用的围嘴、尿片子和虎头帽。
  突然,屋内传来廖芳芳惊天动地的哭声。
  李月宏和李月来正在屋外石桌上下棋,把李月来吓得一屁股站起来,着急地看向窗户。
  李月宏则淡定的走完一步棋,对厨房里的魏香云喊道:“雨娃哭呢,娘,你快去哄哄”。说完,还一片招手叫李月来坐下:“别担心,玉儿第一回当娘,没经验。”
  李月来:“………”。
  “大哥,雨娃像个男孩子的名儿”。
  李月来李月宏给廖芳芳取的小名难以接受,有那么多可可爱爱的名字,比如他提议的妞妞和念念。
  李月宏不是很在意道:“她是夜里下小雨出生,就叫这个名字。随性一点,也好养活”。
  李月来走了一步棋,听李月宏道:“以后你自己的娃想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那个妞妞念念什么的,都安排上”。
  李月来若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轻念一句“李念念”,立即拍掌:“好听!”
  ……
  又过了几日,拜别爹娘岳母,李月来携陈暮雪一行五人,三个仆从,两辆马车,踌躇满志向魏国都城幽州奔去。
  车上,李月来难得来了诗兴,心情愉悦,一路山水都是好风光。
  他深情地吟诵道:
  “读律看书四十年,乌纱头上有青天。
  男儿欲画凌烟阁,第一功名不爱钱。”
  陈琼嫌吵的耳朵疼,给他递来一杯茶:“姑爷,润润嗓子吧”。
  李月来自是明白陈琼这厮的用意,闭上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把小桌上的盘子端起来放到腿上,剥了一串酸角喂到陈暮雪嘴里,问他:“华源书府到底有个什么来历,叫天底下读书人的父母挤破脑袋也要送孩子去?”
  酸角让舌尖酸甜生津,陈暮雪咽下果肉,吐出果核,讲道:“相传前朝宰相刘昆遭人中伤,被谪贬至蛮荒幽州,当时的皇城设在降海。刘坤满腹经纶,却仕途沉沦,意志渐衰,苦于家无男丁寄托希望,郁郁而终,独女华源冰雪聪慧,终其一生未嫁,在幽州开办学府,为教化人民,扬先父美名,任教期间,变革民风,颇有德行。”
  李月来自己嗦了一口酸角,关注点有些跑偏:“既是有智谋才能的人,怎能轻易被他人中伤?”
  “宦海沉浮,即使再精明,也很难不招人暗算”,陈暮雪颇为感慨唏嘘。
  “也是”,李月来很赞同:“从高处被拉下来的官员千千万,段位高低都有”。
  顿了顿,他想到别处,又说:“阿雪,我觉得只是院试,你足以应对,不至于专门去华源书府,大抵是为明年会试和后年殿试准备吧?”
  这一步步的,想的都这么如意顺遂,陈暮雪觉得李月来对自己未免太有信心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考过院试不难,至于会试,一半把握,但殿试真没底。
  在这里,三年一巡回,第一年八月举办院试,第二年春举办会试,第三年夏,举办殿试。
  一个来回三年,哪一场考试不过,就得耗费几年光阴等待再次开考。
  他必须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然以后……以后的事真说不清楚。
  他摇头道:“我把握不大,写的文章再好,也得符合考官的口味”。
  李月来怕他想的太多,改嘴道:“世人皆知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多少书生挤破脑袋要入仕为官,考不上也是常有,过两年再考,你考到多少岁,我便守你到多少岁,将来我赚了钱,就养你考一辈子”。
  陈暮雪笑了笑:“考七八年还考不上,也不必考一辈子了,我便不是吃这碗饭的人”。
  “这有什么”,李月来吃了小半盘酸角,口也干了,擦擦手倒满茶杯大饮几口:“华源书府的书生都怎么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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