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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的替身不干了(玄幻灵异)——愿百耳

时间:2021-10-13 15:10:46  作者:愿百耳
  方衍看到他的动作,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霾,继而不在意地笑笑:“迫于无奈,昼月莫气。”
  何昼月强忍着心中怒气,克制道:“身体还我。”
  方衍探身要来握他的手,又被他躲过,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空中,正当他以为方衍会收回去时,却被一把拽住强行拉回软垫上。
  何昼月呵道:“方衍!”
  像刻意哄他,方衍的声音又轻又温和:“你放心,自是要还你的。”
  从前何昼月最吃方衍这套,听到这般语气,一颗心都像泡在了暖烘烘的泉水里,随着清风左右荡漾,莫说东南西北,就连天明天黑都会忘掉,任方衍予取予求。
  可他现在只觉得厌恶。
  无论是方衍,还是从前那个愚蠢的自己。
  何昼月奋力挣扎起来,而方衍却不肯放过他,几个回合之后就被对方握着手腕,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按在软垫上。
  他恨恨地盯着方衍,而对方眼中那汪潋滟秋水也不知何时掀起了巨浪,沉着又浓又重的情绪与他对视。
  方衍声音听不出喜怒:“这才多久未见,昼月竟是理都不愿理我了。”
  何昼月近乎咬牙切齿:“方衍,现在还装模作样,你不觉得恶心吗?还是你把我当成个没有记忆的傻子?!”
  方衍沉默一瞬,低声道:“天罚雷刑之事,是我错了。”
  何昼月与方衍相识五十余年,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方衍直白的认错。
  以前无论什么事,方衍能弥补的直接弥补,嘴上从来不肯服软,他体谅方衍位高权重,昂惯了头,只要心中有他知错就改便是,现在想想,或许方衍从未觉得自己错过。
  只有这一次,方衍向他承认,自己做错了。
  而方衍的认错,却是他用一条命换来的。
  方衍:“我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意外。”
  何昼月:“按你原来的计划,我只要不死就行,对吗?”
  方衍略有些急促地反驳道:“昼月,我甚至没想过你会受伤。”
  何昼月嘲讽地笑了声:“我还以为你早就想让我死,只是怕脏了长劫,才借了封罪之手。”
  方衍眸中还未褪去多少的乌云又浓了起来:“我不会让你死。莫说胡话,你以后都会好好地。”
  何昼月:“我以后如何,和你没有半点干系。”
  负心事做尽,又在这儿演什么情深似海?!
  何昼月积攒灵力,曲起膝盖狠狠冲向方衍丹田,他原以为方衍会躲开,他就可以顺势脱离桎梏,却不料对方生生受他一击,口中吐出鲜血,直溅在软垫外的土地上,又被疏泉境内无处不在的万灵树尽数吸收。
  他微微皱眉,以方衍的修为,就算不做防备被他顶一膝盖,也不至于吐血吧?
  “你受伤了?”话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后悔。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仙盟盟主面上流露出明显的欢欣,半点不加掩饰,倒像是故意给他看,就这样还不忘在腾出一只手擦干净血迹后温声解释:“小伤。”
  何昼月只把自己当个瞎子,挣扎几下,发现自己连只剩一只手的方衍都打不过,又羞又恼:“你先放开。”
  方衍非但没放,反而得寸进尺地压下来,在何昼月脸边蹭了蹭:“我一放,昼月又要跑,而且这次跑了一定不会回来了。”
  净说废话。
  何昼月侧过脸,尽力与方衍拉开距离,冷冷道:“换做是你被人蒙骗玩弄五十年,临到最后还被推出去送死,难道你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方衍:“我会杀了他。”
  何昼月:“我也一样。”
  方衍终于向后退开,从识海唤出长劫剑。
  剑鞘还是何昼月当初亲手炼的,神级玄铁削刻熔接而成,雕着镂空火纹,四角还镶了东海神珠,势气十足。
  方衍拔出长劫,将剑柄递给何昼月:“那昼月先捅我几剑,若我有幸活下来,你就不要走,好不好?”
  何昼月将长劫随手扔去一边,这把令天下修士胆寒的神兵利器与地面撞出沉闷的声响,听起来还有些像是委屈。
  何昼月:“你发什么疯。”
  方衍:“得让昼月发泄发泄,我们才能好好说说话。”
  何昼月:“我与你没什么话好说,身体还我。”
  方衍:“若昼月是急着去查沓神门那个魔物的上线,我已经将它抓回来并且拷问过了。”
  “抓到了?”何昼月一愣,“是谁?”
  “它们不该派魔物来仙盟的,哪怕用了傀儡术,只要露出端倪就跑不掉。”方衍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玉简,拉着刚站起来的何昼月重新坐回软垫上,“你看看,哪里不懂我再讲给你听。”
  何昼月权宜一番,终于是将神识探入玉简。
  和他猜想的不错,所谓沓神门幕后主使是魔族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只是离真相偏了十万八千里。
  真正作祟的是在魔界封闭前跑出来的一位叫烨昧的魔将,魔尊久不愿理俗事,烨昧空有满腔雄心壮志无从施展,便与沓神门门主相互勾结,想将污水泼在魔尊头上,一来可以为真正的沓神门门主做遮掩,二来说不定还能逼魔尊出手,结果魔尊理都没理它,直接沉睡了。
  而魔界封闭大门,烨昧只得待在小魔界,它心中烦闷,便照着沓神门住的作风叫手下人用傀儡术来仙盟挑衅,结果却被方衍给顺藤摸瓜,直接一下子拽出来一串。
  何昼月:“那真正的沓神门门主呢?”
  方衍:“还在查,沓神门门主很小心,就连烨昧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我搜过烨昧的魂魄,它没有说谎和隐瞒。”
  何昼月:“烨昧现在在哪儿?”
  方衍:“按在元清大殿前和上一个一起磕头给你赔礼道歉呢,让它们咒你。”
  何昼月想到那日元清大殿前额上有着血窟窿还喊着些杂七杂八话的魔物,只觉自己头也泛疼。
  他将脑中那尴尬的声音抛开。
  师兄有令,凡有背叛魔尊者,杀无赦。
  何昼月垂眼掩去眸中杀意:“既已无用,便交由我吧。”
  方衍:“随昼月开心。”
  何昼月起身便打算去元清大殿,手腕再次被方衍拉住。
  何昼月不悦地回头。
  方衍:“这便要走?”
  何昼月心中惦记着正事:“你还想怎么样?”
  “身体不要了吗?”方衍笑笑,法术一凝,凭空唤出一张冰床,以及病床上,何昼月完好的身体。
  身体近在眼前,何昼月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的身体上,正穿着巡游那日的大红喜服。
  何昼月回过头,方衍转瞬间也换上了同样制式的喜服,不是外人面前的沉稳,也不是面对他时的温柔,从头到脚都带有股风发意气,灼灼夺目,就连身后生长千万年的万灵神树都稍显逊色。
  他也曾想过方衍穿喜服的样子,每一种想象都没方衍现在耀眼。可何昼月并不觉得心动,只有怒火在心头熊熊燃起,他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衍:“昼月本就该与我成亲的,只是中间出了点意外,既然现在回来了,我们的婚事最为要紧。”
  何昼月气得笑出声,眼中没有任何温度:“方衍,你觉得我们还能成亲?”
  方衍:“我知昼月是不愿的,但我别无他法。昼月一走便再没了踪迹,垣怆不愿入世,实在难找。而成亲过天地,连神魂,得契书,无论昼月身在何处,我都找得到。”
  何昼月再顾不得什么成不成亲,垂霄已挪至识海边缘,随时准备破空而出。
  他冷冷看向方衍:“你在说什么?”
  方衍对他的敌意恍若未觉:“魔尊与垣怆关系匪浅,你对沓神门之事实在过于关注,之前离开仙盟的时间,恰好是垣怆第六十五代掌门林深飞升的时间,更何况以魂魄修炼假神,这是垣怆第六十三代掌门传下来的秘术……”
  从方衍能破解傀儡术他便开始怀疑,如今一看,方衍对垣怆实在是过于了解。
  何昼月拔剑出鞘,与方衍迎面而站:“你究竟是什么人。”
 
 
第26章 垂霄
  方衍上前一步,与何昼月靠得更近了些:“结契后可连神魂识海,昼月不妨到时亲自来探。”
  何昼月没有想过已经到这种地步,方衍还能执着想要与他成亲,前脚为了何汐亭算计他,后脚又要跟他恩爱,他原以为五十年足够了解一个人,却发现他其实从来没有懂过方衍。
  从前是,现在亦然。
  他心中想到什么,不动声色道:“何汐亭走火入魔,执意寻死,你若去的晚些,怕是所筹谋的再也难以挽回。”
  方衍笑笑,似是对此事不怎么在意:“也罢,昼月好奇,有些东西我便提前说与你听。”
  “数千年前修真界倾颓将崩,天道集气运催生天选者终结了灾难,却也因气运耗尽以致后来修士再无法飞升,直到天选者鬼匠龙曦建造登天梯,这才为我等留下飞升的一线生机。”
  “然而登天梯并非成品,须以登天谷谷心灼烧过的灵根才能激活,普天之下,除了我,便只有何汐亭误入过登天谷谷心,但激活登天梯的法术,只有我能施展。”
  何昼月神色微变。
  龙曦,当年建造建造机关城封印望川黑白二龙的大能,乃是古往今来无人能望其项背的炼器鬼匠。
  他问道:“龙曦前辈是你什么人?”
  方衍眼中有什么东西沉浮涌动,语气却是平静的:“是我师尊。”
  何昼月心道,怪不得。
  怪不得方衍一个无名之辈一出山便在修真界风生水起无往不利,又拿出了神器登天梯来帮修士飞升,原是一身的修为招式师承于鬼匠龙曦。
  说起来他师尊林深和鬼匠龙曦同为天选者,私交甚笃,却不成想他和方衍两个徒弟竟是闹到了如今这种荒唐的地步。
  作为仙盟盟主,方衍心怀天下,要保全何汐亭的灵根以激活登天梯,这并无过错,但方衍不该推毫不知情的他去做牺牲。
  像是读懂他的沉默,方衍开口道:“若我当初坦诚相告,你会答应吗。”
  何昼月不加犹豫:“不会。”
  说得难听些,垣怆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关于能否飞升师尊早就有言,只需修炼,不必想那么多。
  仙魔大战时,师祖在修真界遭遇不公,垣怆林氏一脉对此耿耿于怀,对修真界向来没什么好印象,或许他小时候还抱有几分赤诚之心,认为修真界有救有希望有未来,后来旧事知道的多了,加上仙魔大战结束后修真界又陷入内耗,他自己也亲自入世体验过,就跟着厌恶起来。
  让他因为修真界去替一个他讨厌的人受刑,笑话。
  方衍无奈:“我便知道是这个答案。”
  何昼月:“既知我不愿,还要强迫,事后又将天下苍生搬出来,方盟主可真是好算计。”
  “如果再来一次,我定会做出别的选择,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方衍又向何昼月靠近了些,喉口瞬间被垂霄锋利的剑尖抵上,“至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何昼月:“弥补?你为了大义我虽不能接受,但勉强可以理解。可是方衍,你扪心自问,当真只为了大义吗?!”
  那藏于书房暗格中画卷上,少年时期的何汐亭恣意爽朗惊艳逼人,笔触缱绻且满含情意,一看便知倾注多少心血。
  加之方衍百年来对何汐亭的种种偏爱,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现在想想,他与方衍共同跌进上古秘境之事背后似乎也有刻意的痕迹,何汐亭下山历练,方衍就找到了他。
  这五十年来,他对方衍来说不过是聊以慰藉相思之情的物件。
  他不知道方衍现在为何执意要与他成亲,情也好利也罢,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不愿再陪着演下去。
  何昼月眸光冰冷,握着垂霄的手未曾有半分动摇:“方衍,你该知道,你我之间再无可能。”
  方衍眼中阴云彻底沉了下来,喉结滚动间与剑锋相触,一滴血珠顺着脖颈流畅的线条滑进衣衫内,可他看也不看,直望着何昼月:“昼月说过,我们有命定的姻缘,除我之外,昼月还想同谁在一起?”
  说到这里,方衍面上隐隐带着危险:“你那位刚刚继任的师兄?”
  明明是方衍心向何汐亭,却偏要提及师兄,何昼月怒火愈发旺盛,垂霄剑动,天雷自虚空穿过疏泉境结界隆隆劈来,万灵树千万枝条四下扬动。
  他沉声道:“我的事不劳方盟主挂怀,倒是何汐亭正待在青鸾殿等候垂怜,方盟主可要将眼洗干净,日后莫要再认错了人,惹你真正的心上人难过。”
  也不知道是何昼月默认与师兄的关系,还是误会自己与何汐亭,方衍站在一地雷光之间,俊朗无匹的脸上满是偏执,近似疯狂地抓住垂霄剑尖放在自己心口,嗓音沉郁:“我只认昼月一个,昼月若是不信,可将它剖出来看看。”
  “就算不信我,昼月还不信垣怆为你算了姻缘的前辈吗?”
  “万灵花只剩最后一瓣,万灵镜将现,昼月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的红线牵在哪里吗?”
  万灵花让何昼月心念一动。
  方衍似乎总是这样,很会利用自己任何方面的优势,修为,皮相,口才,话是软的,却含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强势,三言两语款款深情就要引诱人将真心热血悉数奉上,九死不悔。
  他侧目去看万灵树。
  枝条因他的灵力胡乱摆动,瑰丽又脆弱的万灵花藏在中间,最后一片紫色花瓣伸展近半,花苞随时都有盛开的可能。
  师兄当初不太愿意他下山,是前辈说他与方衍有命定的姻缘,牵绊早早种下,而他将此卦奉为圭臬,无数次展望与方衍的未来。
  他等了五十年,万灵花终于要开了,照亮他与方衍牵绊和红线的万灵镜即将现世。
  命定的姻缘。
  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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