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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雀将摧(近代现代)——十七双目

时间:2021-10-13 15:13:12  作者:十七双目
  他的声音太小,池恕没怎么听见。池恕起身要去问他说了什么,被姜晚雀拽到床上脱去裤子,胀痛的阳物瞬间跳了出来,姜晚雀跨身坐上去。
  饥渴了许久的小穴被填满了,姜晚雀满足地叹息一声,顶着腰想吃得更深。
  池恕还没反应过来,被紧致柔软的穴肉一夹,差点射了出来。他咬着牙,任姜晚雀胡闹了一会儿,而后看着姜晚雀逐渐失却了力气,才抱着他的腰开始干。池恕揽住他的腰,无名指陷进他的腰窝,忽然坐起身。
  本来还有一截卡在外面的阳物被送了进去,姜晚雀尖叫一声,喷出一股水。池恕的腹肌被淫液打湿了。他捏住姜晚雀的龟头,轻轻地揉按抚摸。
  姜晚雀腹背受敌。“舒服…”他回抱池恕,身体和他贴在一起。他拿起床头柜正在充电的手机,连上蓝牙音箱,放了一首爵士。
  色情舒缓的乐声点燃了夜晚,池恕随着轻佻的钢琴音色律动,他动作很缓慢,姜晚雀被干了半天却仍不得快意。下身波涛翻涌,他觉得还不够。
  池恕总是趁嘴上功夫,放一些不着边际的狠话,实际他做起爱时比谁都温柔。
  姜晚雀一口咬在他肩上:“我要,要激烈一点的,太慢了…啊…池恕,你是青春期吗?”
  “玩弄我,把我点燃了烧掉好不好…”姜晚雀仰起头,发丝顺着他的脸颊滑下,被他探出的舌尖润湿,黏在胭脂色的唇瓣上。
  池恕替他将发丝别在耳后,热烫的手指稔他泛红的耳垂:“我不要烧掉你,我要吃掉你。”
  他说罢,挺腰的动作忽然又快又急,下体碰撞的声音渐响,快感从胯骨冲击上脑门,姜晚雀小腹酸胀,鼓起来一些。池恕按了一下,就喷出一点水。池恕看失了神,喃喃问他:“你会怀孕吗?”
  姜晚雀愣了一下,将手覆上池恕的手,看着自己翘起来的阴茎和稍微鼓起来小腹,“应该不会吧,否则现在应该早就有了。”
  他抬眼看池恕,神情很认真:“你想不想要?不是要买个三居室吗。”
  池恕好像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挺进的动作放缓了,望着姜晚雀的肚子发呆。
  “那你要受多少苦?”
  他听说过女人生孩子会经受多少苦楚,以前还去看过一部纪录片,十个月的渡劫才能生下一个幼小的生命。
  姜晚雀愿意池恕入侵他的生活,甚至愿意为两人共同孕育一个生命,愿意和他绑在一起。
  “我不怕疼,池恕,如果你选择我可能不会有一个正常的人生,我能给你什么,你可以尽管向我要。”
  池恕奋力冲撞他,把他按进床里,把姜晚雀操得瘫软在棉被里,高潮涌起。今天忘了垫防潮垫,剩下的被褥已经被弄得一团乱了。姜晚雀身魂出窍,用力地抱着池恕,要把自己的身体与灵魂都融给他。
  也许是今晚爱意太浓切,池恕再顶了几下,射到姜晚雀体内最深处,操开宫口,望着姜晚雀失神的双眼与痉挛的身体。
  有人说拥抱比做爱更真切,但他们在拥抱中做爱,在亲吻中高潮。他们彼此滋润干涸躯壳,喘出艳色的热气。
  池恕从他体内退出来时,刚放开他的身体,姜晚雀就像离了水的鱼儿一样报上来。
  “鸟鸟。”池恕仔细抱住他,哑着嗓子叫他最私密的小名。
  “干什么。”
  “我从来没什么所谓的正常的生活,接近你确实是因为好奇,不安好心。”池恕不敢看他眼睛,听到姜晚雀笑了一声。
  “谁不知道你不安好心?”
  池恕握住了他的手,今夜他们剖白太多,不缺这一点。
  “我知道讨厌自己是什么样子,我见过。可你很美,也很好,我想你和我一样,爱上姜晚雀。”
  他记得那个黄昏天姜晚雀把手指从体内拿出来。望着上面的淫液,他毫无任何羞涩,那双上挑的瑞凤眼中只有冰冷的审视与自嘲。他也看到姜晚雀大腿间一道不长的刀伤,床头柜抽屉里大量治疗失眠与抑郁症的药物。
  他能感受到,姜晚雀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有了活气,像一朵却依然绽放的花朵,像被折断了脚却尝试摆动翅膀的鸟儿。
  池恕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他这样好,这样可爱,这样漂亮,你仔细看看,没人可以不喜欢他。”
  “你不了解他,他不过是这世上最庸碌的人,是个失去梦想的理想家。”
  池恕不准他说了,也知道他难说出口。于是他先走一步:“鸟鸟,我和你说说我自己。”
  姜晚雀掀开纤长的睫毛看他。
  “上次池平山给你打电话,他和你说了些什么,我大概知道。”
  剖白到一定地步,总要见血。每个人说起自己的光辉容易,但明暗一如表里,有光之处必有影。
  撕开面皮,向爱人展示丑陋才是难得。
  “我从小是奶奶带大的,我还有一个亲生妹妹。”
  姜晚雀轻轻勾着他的手,听着他说。
  那一丝勾连传来的温热叫池恕不至于浑身发冷,他被给予了一点温度,以此来让那片荒芜的、杂草丛生的日子里也不至于寒凉。
  他带着姜晚雀回顾他的日子,低矮的小楼房,酗酒成性的父亲,软弱乏善的母亲。
  到他十二岁前都是奶奶带他,直到他上了初中,从小县城到了城市里。他与自己的父亲母亲都见得不多,唯一相熟的是常到奶奶家住的比他小三岁的妹妹。
  她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孩,从小就爱漂亮,爱穿白色的裙子,每天跟在他身后“池恕池恕”的叫,就是不肯喊他哥哥。
  她长到十一岁的时候,偷偷告诉池恕,她讨厌爸爸,也讨厌妈妈。
  因为爸爸总是喝酒,一喝多了就扇妈妈耳光,到了后来不喝也扇耳光,扯头发。她告诉池恕,爸爸是怎么骂她们的:“都是娘们儿整天还不做饭,搞得脏兮兮的,狗逼东西!”
  爸爸喜欢吹嘘自己年轻的时候在哪里有一大帮兄弟,赚了多少多少钱,之后总要说一句,钱都是你们这群败家玩意儿花光的。
  有一次爸爸生意赔了钱,恰好妈妈生理期顶了两句嘴,就被拽头发拽得头皮出血。池安安这时候五年级,她对妈妈说要帮她报警,妈妈扇了她一巴掌:“我现在这样不都是因为你!”
  她生池恕的时候池平山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说池恕命格不好,会挡人财路。池平山吓个半死,让她把池恕扔了。后来实在没办法,把池恕送到了他奶奶家养着。后来又生了池安安,却是个女孩。
  她们要赎罪,池安安与她有共同的罪,那就是身为女子。
  
 
第25章 灯塔
  那是一个寒冷的晚上,池恕刚结束了高二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从学校宿舍带着一包行李,回到了他自己家。
  其实这个家他没待过太久,他初中高中都是在学校住宿,只有寒暑假回来。有时他暑假还要参加暑期竞赛夏令营。
  他刚推开沉重的铁门,就看见池平山端着酒瓶发呆,一看见他,瞬间转过目光打量他,眼神阴鸷尖锐。家里却散发出一股臭味,桌上摆满了泡面桶,衣服堆了几天没洗。
  池恕环顾了一圈,不见母亲的踪影,池安安的房门紧闭着。他其实不太想说话,但家里实在太乱了,他踢开摆在地上的脏衣服,问道:“妈和安安呢?”
  池平山举着酒杯对着摆在餐桌上的一张黑白的照片:“你妈死了。”
  池恕猝不及防看见了那张被随意扔在泡面堆中的遗像,愣了一下,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池平山:“你说什么?”
  池平山哼笑一声,“一个月前就死了,小娘们儿猝死的。”
  池恕努力分辨着池平山的话,他说得好像确实是真的。最后一个月的生活费好像确实没打到他卡上,但这种事以前也时常发生,所以他每个月都留不少钱攒着。
  虽然并不亲昵,但那是他的母亲。
  池恕对“亲情”这个词汇最多的来源是他的奶奶,然而也有一次,他记得那时他很小,一直跟着奶奶生活。有一天,家里忽然跑来一个女人,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玩具,一看见他就抱住他,哭得满脸是泪:“小恕,我是妈妈,是妈妈!”
  后来奶奶对他说,池平山不准她在池恕八岁之前见到池恕,据算命的说年龄越小煞气越重。拿一次是她偷跑过来的,被池平山发现狠打了她一顿。
  当初面连泪痕的女人被蹉跎得面目可憎,后来成了发臭的泡面堆中一张黑白的相片。
  那天后他没再回过家,带着他的积蓄在寒冷的冬天住在一间破败的小旅馆。但他还时常记挂着自己的妹妹。那个有些要强但又有些脆弱的小女孩,她怎么样了?虽然她说讨厌母亲,但就算再讨厌,每个人都还是希望自己有一个血缘上最牢固的羁绊。
  所以在大年三十那天,他还是回了家。那天很冷,窗外放着冰冷的焰火,隔壁传来红烧肉的香气,还有麻将碰撞的声音。他的妹妹坐在一堆脏衣服上,透过窗子看绽放在天空的花朵。
  奇怪,她只是一转身,眼神对上了池恕,池恕便知道她要干嘛。
  池恕拼命拨开地上胡乱丢弃的垃圾,穿过层层阻碍,拉住了池安安。池安安看着他走过来,对他惨白地笑了一下,把手中攥得沾满了汗的U盘递给池恕:“哥哥,这个就给你了。我不敢,我怕别人说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哽咽着说的,娇嫩的脸被泪水染湿,哭得梨花带雨,眼里却是一片虚无空洞。
  池恕不敢看她,但还是看见了她毛衣下一面淤青,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池安安最爱漂亮了,平时出门都要别两个蝴蝶发卡,现在她的头发却散乱着,毛毛躁躁像一片稻草挂在头上。她的身体被笼盖在冬季厚重的毛衣下,但显得格外单薄,瘦骨嶙峋。
  池恕眼睁睁地看着她后退几步,站上窗前垫着的凳子。他听见自己的嘶吼声,哀求池安安不要,但他除了这个什么也说不了。他才刚满十六岁,面对母亲的逝世,父亲的冷漠,妹妹的绝望,他无能为力。他徒劳握着手中的U盘,感受到手指好像被岩浆烫过。
  不远方炸起剧烈的声响,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爆炸。“安安,哥哥可以照顾你,哥哥不念高中了,你先下来!”池恕倾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拽住了凳子,抓住池安安。
  但她看着池恕惨笑一下,那笑容像是掉到清水中的一滴墨,在池恕痛苦的心脏中泛开,将痛苦蔓延至四肢百骸。
  池安安颤抖着手,轻轻抚了一下她尚未成熟的哥哥冰冷的脸庞:“哥哥,我好脏啊。”
  她说罢,摆脱池恕的手,从窗口中一跃而下。她在烟火的余晖中好像绽开了翅膀,像一只摆脱束缚的鸟儿,又成为万家灯火下一滩脏污的血。
  池恕打开视频。
  一个男人醉醺醺的,从客厅走到池安安的房间。可以看见镜头仓促摇晃了一下,固定在一个偏下的位置,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可以看见手上戴的那个粗粗的大金链子,那是池平山带着不离身的。
  “跑什么跑啊,上次就和你说了,你妈死了,你哥也不要你,你跑出去活得下来吗?”
  花瓶被砸碎了,扇耳光清脆的声音,池安安的尖叫声,不休不止的辱骂。
  ………
  池安安是个很聪明的女孩。这样的事以前不知道发生过几次,只有这一次,她在房间里摆了一个针孔摄像头。但是这样的证据没有让她选择活下来,而是在记录下的第二天就从阳台上一跃而下。
  因为那是她的爸爸。她以后要面对什么?无家可归的夜晚,举目无亲的绝望,被人指指点点,永远活在一个名为“性侵受害者”“乱伦”的帽子下,那像烈日一样无处逃遁。
  “所以…你打了他?”姜晚雀浅淡的眼眸望着他,那里流露出他此刻情绪:心疼与悲伤。
  池恕没说话,吻过他的唇,愈吻愈深,好像他唇齿的清香可以治愈他一身伤疤与疲惫。说出这些太累了,池安安坠楼前的那个笑容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
  他是哥哥,但他没能保护好他的妹妹。
  他不止已挣扎过多少次,每每想一次,扎在心脏的针就被扒了出来,又狠狠再扎进去。
  “那时我很没用,也很懦弱。但我会长大,现在就长大,我会保护你。”他抱着姜晚雀像抱了一个梦,那是上天馈赠他的礼物。是他的慰藉。
  “我以前觉得我的这样的身体,以后就是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完这一生了。”他们尽情亲昵着,享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夜晚。姜晚雀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到无比心安。
  “本来我都习惯了一个人吃饭洗衣睡觉上班,可你非要闯进来,我没法子。你来了我才知道,一个人真的挺寂寞的。所以我怕你走,怕我又成了一个人。你对我这样好,我日夜害怕你跑掉。”
  “我吃醋,我闹脾气,我幼稚,我不是一个成熟的大人。我不知道怎么谈恋爱,可是我爱你。”
  池恕的瞳孔微微扩张,看着姜晚雀有些不知所措。他说爱他,是爱,不是模模糊糊的喜欢,是肯定坚决的爱。
  姜晚雀是贴在池恕耳边说的,他怕风声太大,让他心声有所偏差。
  “你看,我都三十岁了还没办法做一个好的大人,你才十七岁,不要太苛责自己,我的小池是世上最好。”
  池恕总习惯在身上挑起沉沉重担,就像他小时候,总帮着外婆挑沉重的扁担,长大后,在父母苛责安安时,他会扣除自己的零花钱,给池安安发红包。现在,他总怕自己花得太多,做得太少,给姜晚雀带来困难。他是个喜欢计划未来的人,那样他好像总有前路可以期待,不至于在当前被身上负重给压死。
  他们都是彼此灯塔。
  
 
第26章 人潮
  姜晚雀拍了拍池恕的肩:“我以前的大学同学里有几个做了律师,我帮你问问。”
  但池恕摇了摇头:“这些我已经打听过了,但是池平山说我要是敢拿这个视频告他,他就把视频公开。”
  “他也有视频吗?”姜晚雀愣了一下。
  “安安拍视频后那个摄像头连着家里的网,因为这样被池平山弄到了。他知道我也有一份,一直逼我交出来。”
  “怎么逼的?像之前打电话给我这样吗?”
  池恕点了点头,眼神里透露出些许疲惫的神情:“是,他给我以前的每个班主任都打过电话,说过同样的话。再闹到学校来,重复几次,学校就会让我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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