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雀将摧》作者:十七双目
他的学生看到了他的花朵。
十七双目
发表于1个月前 修改于33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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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H
斯文冷淡数学老师受x寡言恶劣狼崽攻
“你教我如何解开复杂多变的数学题,我教你怎么享受身魂的愉悦。”
世上万万千千庸碌之辈,姜晚雀做了其一,偏安一隅。
但池恕偏要拽着他跑。
一个双向救赎的海盐味岛屿日记。
他们的情感是一滩烂帐,算不清得失守恒。
想知道高中数学的小窍门吗?
想看捕鸟达人的抓鸟心得吗?
想听年轻老师诉说教育内幕吗?
请来《鸣雀将摧》
感受师生情的温暖吧!(胡言乱语
微博@十七双眼睛 会发一些有的没的日常的,欢迎来玩儿~
第1章 池恕
姜晚雀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抬眼眺望远处绵延数百里的地平线。
九月份,海面上波光粼粼,掀起一层又一层浪花。
此刻他能想起很多比喻与意向。
不知是谁说,“海底月是天上月。”
“大海是男人宽阔的胸襟。”
“大海能冲刷掉人类的污垢。”
多情人将它比作鸿沟,诗人将它比作宽厚,哲学家将它比作心灵的清洁剂。
但海水便是海水,是大量水与氯化钠等构成的混合物,它蓝是因为太阳的反射与折射散射。
情怀是诗,但对于姜晚雀而言,任何意象不过时人类情感的寄托,若没有人类,或没有情感,海和月不会挂上钩,和男人更没有半点关系。
今天是他被调到这所高中做数学老师的第二十七天。
南湾高中是南屿市一所普通高中,在省里远远排不上名号。
但姜晚雀却觉得是命运在和他作对。他讨厌腥味,讨厌热而黏稠的夏天,讨厌裹着海水咸味的海风卷起他及肩的长发。而南屿是祖国最南方的小岛。
这群刚高二的小崽子叛逆的很,尤其是他们的上一任班主任走了之后,并不把他这个刚满三十的老师看在眼里。
但浪花也在不停不停地奔波,顺着日月更迭潮汐起伏。他只是千千万万中一个平凡,庸碌的数学老师。说同命运抗争什么的,太孩子气了。
“姜老师,体育老师脚崴了,让您带一节课。”
姜晚雀掐灭了只吸了一口的烟,叹了口气,回了一声:“知道了。”他脱下外身套着的英式西装外套,余下一件笔挺衬衫,拿着教案与教科书出了办公室。
门外是他的数学课代表,吴恒然。
到了班上后,姜晚雀解开衬衫最顶上两个扣子,撑着讲台环视了一眼乖乖坐在座位上的同学们。
“体育老师脚崴了,让我来上课。”
台下嘘声一片,但姜晚雀并不想管,自顾自翻开教案,拿着直尺再黑板上画了一个四棱锥,边画边说:“上节课教了如何证明直线垂直于平面,这节课你们做几道题试试吧。”
已知,在男生居多的理科重点班,做题最能让这群爱攀比的男高中生产生乐趣,总是争相做完提前举手。
果不其然,他刚报完题目,后排就有一群男生投入状态了。
他走下讲台四处看看,大多数学生都将几何体在草稿纸上画了草图,少数自大的学生直接望着他画在黑板上的图形发呆。他左看看右看看
——很好,这个男生已经证明完了第一小问。
——这个女生还在画辅助线呢。
——啊,这个男生在画……坐标轴?
他驻足看了一眼,提醒道:“用坐标轴的解法还没上呢,这题用也麻烦了一点吧。”
那个被他点到的男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几秒才说:“老师,我在写圆锥曲线。”说罢,他不再搭理姜晚雀,在坐标轴上画了一个椭圆,标了左右焦点。
姜晚雀眼皮一跳,周围学生都看了过来,有憋笑的,也有说这男生装逼的,总之没什么写题的氛围了。他抬头呵斥了几句让他们快点写题,才稍微安静了些。
池恕趁着这会儿工夫,已经将椭圆的坐标方程解出了了,正准备写第二小问,就听头顶上有个声音轻轻说:“椭圆和横坐标轴的交点要去掉。”
池恕一愣,看了看题干……啧,还真是。
姜晚雀轻笑了一声,这群高中生在圆锥曲线题目中最常犯的错误莫过于,坐标方程不去点,直线表达式不分类,最后结果不去值。
“暑假提前上过?”
池恕摇头,说:“十二月份要参加竞赛。”
姜晚雀挑眉,这个班虽说是重点班,却不是尖子班,参加竞赛的学生一个班就三四个。眼前这个毛寸少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池恕。
他之所以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男孩的自我介绍——“池恕,恕罪的恕。”
恕罪的恕。
一般介绍这个字,都会用“宽恕”这个词,这个满脸戾气的少年却用了“恕罪”。
大约是个不好管教的叛逆少年。
下课时,几个女生将姜晚雀围在讲台上,要问他些问题。
姜晚雀低头一看,是昨天布置的作业。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没有度数的眼镜,用笔尾敲了敲作业本:“课后作业每周会单独拿一个晚自习来讲解的,到时候好好听讲。”
大着胆子上前的女生皆点头,红着脸走开了。
姜晚雀长相上佳,浓淡适中的眉毛下压了一双瑞凤眼,嘴唇薄而呈淡粉色。母亲说他长相不像个老师,因为太具攻击性,让人毫无亲近的欲望。
但姜晚雀也并不希望有人亲近他。
他不是一个喜爱说话的人,更对这群叛逆高中生没什么要亲近的兴趣。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需要班主任坐堂,姜晚雀便坐下继续改他的PPT。
时不时有两三个人上来问他问题。
他从讲台上往下瞅了瞅,正巧瞅到今天在课上写圆锥曲线那小子正在写一套数学卷子。仔细瞧了瞧,耳朵里还塞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黑色的玩意儿还时不时冒着蓝光。
他走到池恕身旁,敲了敲他的桌子:“出来一下。”
池恕抬头盯着他半晌,将手上刚写到填空题的卷子合了起来,关闭摆在文具盒上的计时器,上面显示:20:14。
姜晚雀挑眉,这小崽子写的还蛮快,十四道题二十分钟就写完了,看样子还是…高考必刷卷?
到班门外的走廊上,姜晚雀冷声问池恕:“刚刚耳朵里塞的什么?”
池恕面不改色:“蓝牙耳机。”
小崽子还挺诚实。姜晚雀:“写卷子塞着耳机,能写得进去吗?”
池恕皱了皱眉头,看似很不耐烦,似乎是顾及到他是老师才肯搭理他的。“听的纯音乐,集中注意力的。”
姜晚雀把他的卷子拿出来扫了一眼,对这答案批改,错了一道。
第二道题,复数。
“就是这么集中注意力的?它让你求共轭复数,没看见吧。”
池恕静默半晌,从他手里拿回卷子看了一眼,道:“知道了。”
虽是如此,最后两道压轴题都做对了。
姜晚雀打量了他几眼,问道:“留级生?”
池恕点头,“是。”
怪不得和整个班都融不进去。
姜晚雀将他的蓝牙耳机连盒一块没收了:“等你数学保证每次考试140分以上再找我要。”
待他放池恕回座位后,摆弄起刚收的蓝牙耳机,他将两个耳机往充电仓一放,班上突然想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周围认真写题的同学吓得从座位上弹起来。
池恕也明显被惊到了,从书包里掏出正在播放音乐的手机,狠狠按了暂停。
姜晚雀向来是允许学生带手机的,但他只要掏出来玩了他就会没收。
——也不知道这情况,算不算是池恕掏出来的。
这一小插曲过去,也离晚自习下课没多少时间了。
姜晚雀收拾笔记本电脑与教案,离开了教室,离开前望了一眼还在认真写卷子的池同学,自己刚才叫他似乎打扰他了,他正在写最后一道选修题。姜晚雀计算了一下,若是没将他交出去,大约是一小时四十五分钟恰好一张高考数学卷。
他回忆了一下刚刚突然外放的音乐,似乎确实是纯音乐,还有些熟悉。
是帕格尼尼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第一乐章。
真有趣,听着这个能有注意力写作业?
第2章 窥花
南屿市的海风是咸中透着腥的。
姜晚雀拿着晒了两天仍未干的白衬衣,凑上去嗅了嗅——
得,不如不洗,一股子海盐的咸味。
他向来是讲究的,上班时总穿着样式版正的英式西装,喷上男士香水。
从他在海边的低层住房到南湾高中有1500m的路。
这条路沿着海向前,沿途能吹一鼻子海风。
起初他母亲不让他住海边的房子,说得好听是海景房,等刮了台风他们楼住户就是第一个遭殃的。
但这并非他能决定的——单位福利,比市场价便宜不少,“海景”的由头转手也方便,还能做民宿。
尤其是左右邻居都空着,对于他这个不喜噪音的人来说,可谓是十分诱人。
但有些是住了才知道的。
比如衣服洗了晾干会有海腥味,半夜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听着也十分闹心。
姜晚雀决定稍后再解决。毕竟今天是他一个月以来好不容易才能休假的国庆七日小长假。
其实说是七日,南湾高中高二学生只放假三天。
都说做老师福利多,有双休还有寒暑假,其实是骗人的。
什么双休,南湾高中给学生秘密签订了补课协议,缴费四百块,星期六还要上课。
且周日要上晚自习,这样说起来没有一天是放假的。
寒暑假还有网课要上呢。
姜晚雀躺在阳台的藤椅中小憩,晒着初秋里暖人的阳光,忽然觉得海风也没那么咸腥了。
在日暮将垂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一段铃声。
姜晚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便见手机上显示的是“陈医生”。
他将脸上惬意的余韵顷刻消失,留在脸上的仅有冷漠与麻木。
“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四五十岁男人的声音:“姜老师是吗?”
“是。”
“姜老师,根据您上次来复查的结果,您说下体时常会发生瘙痒难耐,偶尔会分泌体液。”
姜晚雀一个头两个大,妇科的男医生心理素质上佳,说着这些话声音都无起伏。
“是。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我认为您可以适当进行一些抚慰,因为您这样的案例在全国非常少见,我们不建议您服用药物去抑制。”
姜晚雀深呼吸一口气,“知道了,谢谢。”
挂了电话后,躺在藤椅上享受假期的闲适再找不见踪影。
让他去“抚慰”。
他想起不知是谁劝他的话:“你要去接受自己的身体,接受自己的特殊。”
但这种事情,换个人谁会能接受呢。
他嗤笑一声,躺回阳台上。
他想,就在这里吧,直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数不清的海底鱼类与沙鸥。他住在小岛最南方的矮楼的顶层,连润滑都不去做,仅仅清洗了一下,将手指探入他最难以触碰的秘密。
那里狭小,柔软,而干涩。
姜晚雀忍着羞耻与生涩的疼痛,似乎不是在做一件“抚慰”的事情,而是让他撕开结了疤的伤口,去探他最深处的鄙陋。
耳畔是浪花拍打着海面,南屿岛在此时步入夜晚。远处有轮渡到岸时发出的轰鸣声,未经污染的岛屿天空上缀满星星。
姜晚雀放任自己发出轻细的哼鸣,如不慎坠落的鸟。性灵在他白到透明的皮肤上舞蹈,身魂沉浮。
待他的呼吸平复,将手指从柔软的阴道抽出,带出透明的粘液,他嫌恶的用纸巾尽数揩干,拿起免洗洗手液反复揉凑着被浸泡地发皱的中指与无名指。
从性欲与羞耻中抽出精力时,他突然感受到一线目光。
姜晚雀一惊,顺着感觉找去,忽然发现隔壁仅仅隔了一道玻璃的阳台上,正立着一道黑影。
而他,双腿张开,花穴还吐着蜜汁,正对着那道黑影。
姜晚雀此刻脑袋竟没有生锈,将那人的样貌一层一层清晰在脑海中。
池恕。
那双在黑暗中如狼一般的倒三角眼睛正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他见姜晚雀发现了自己,也不选择避开,而是如前几日被没收蓝牙耳机时一样的仿佛丝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不同的是那日他面无表情,现在他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个邪性的笑容。
姜晚雀只觉得脊背发凉,顿时脑中蜂拥而出无数问题。
这家不是没人吗?
这个男生怎么在这?
他看到了多少?
以后要怎么办?
但还未等他将浆糊一样的脑子摆弄明白,便听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隔了一层玻璃却丝毫不减锋利。
“姜老师,还没向您问好。”
他说完这句话就从阳台走回了屋子,这间屋子确实不像住人的,连窗帘都没装上,透过阳台玻璃模糊看见屋里好像仅有一张床,准确来说是一张床垫,没有被子,没有床单,没有枕头。
姜晚雀僵硬着身体,从阳台走到了浴室。
他打开花洒时望着浴室里巨大的落地镜,此刻他面上潮红未消,仍透着不可言说的暧昧。
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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