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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承百万秘术遗产后(穿越重生)——唇亡齿寒0

时间:2021-10-13 15:13:45  作者:唇亡齿寒0
  等每个人都献过花,牧师叫来抬棺人,准备给棺材打上九寸钉,抬去墓园下葬。
  就在此时,教堂大门忽然被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门口。
  一名须发凌乱的中年男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的右腿从膝盖以下全部截肢,替换成了一条木腿。
  他拎着一只小包裹,布满血丝的眼睛严厉地扫过众人。
  人们顿时像摩西分红海一样为他让出一条路。
  “罗伯茨先生?”段非拙扬起眉毛。
  露丝的父亲蹒跚走到女儿的棺材前,艰难地跪了下来。他打开他带来的那只小包裹,从里面取出一双精美的小皮鞋。
  罗伯茨夫人望着那皮鞋,捂住了嘴。
  “这是我给露丝做的。”罗伯茨先生沙哑地说,“她一天到晚在外奔波,鞋子都磨坏了。我让她去买一双新的,她却不肯,说旧的还能穿。她赚了挺多钱,却一分钱都舍不得为自己花,她总说……总说要攒钱给我买一条机械义肢。所以我就想给那孩子做一双鞋。可没等我做好,她就……”
  泪水滑过中年男子的面颊,没入他好几天没修剪的凌乱胡须中。
  “我熬了好几晚,总算让我赶上了。”
  他弯下腰,抬起女儿的脚,将那双精美的小皮鞋穿了上去。
  段非拙送算明白为什么他每次拜访露丝家,罗伯茨先生总是窝在工作室里了。他只是想赶上女儿的葬礼,让她穿上自己亲手做的鞋子。
  罗伯茨夫人发出一声响亮的哀嚎,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丈夫。
  在一家人的哭泣声中,露丝的棺材被钉死了。烂泥街的几名和露丝同龄的小伙子担任抬棺人,将棺材抬进墓园中,放进早已挖好的深坑中。
  牧师一边朗诵悼词,抬棺人一边往坑内填土。很快原地就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坟包。那个活泼善良的少女永远长眠在了六尺深的泥土之下。
  参加葬礼的人逐渐散去,只有露丝的家人仍站在坟墓前沉默地哀悼。
  Z扯了扯段非拙衣袖,示意墓园大门,暗示他是离开的时候了。
  段非拙向罗伯茨一家道了别,随着其他人一起走出墓园。
  离开了沉痛的葬礼现场,人们就不由地话多了起来。主妇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今日菜价和烹饪配方,男人们交换着各自对新闻头条和国家大事的看法。
  因为对遗体修复的成果非常满意,段非拙向邓肯·麦克莱恩支付了余款。斯通医生像是嗅到了某种商机,抓着邓肯·麦克莱恩,不遗余力地和他套近乎。
  “您的修复技术真是出神入化呀,麦克莱恩先生!您是在哪儿学的呢?自学的?真是了不起!这让我想起我在印度服役的时候,当地爆发了霍乱,我也是依靠自学的知识遏制了疾病的传播……”
  段非拙冷眼望着自吹自擂的斯通医生,很是同情被他纠缠的遗体修复师。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段非拙的脑海。
  “Z!Z!”他呼唤身边的男子。
  “怎么了?”Z不解。
  “地图!我需要一张阿伯丁市的地图!”
  墓园中当然没有地图,但码头街离这儿不远,常有卖报童在码头上向乘船来到阿伯丁的人们兜售地图。
  于是他们直奔码头街,向他们所遇到的第一个卖报童买了张地图,接着火速赶回旅馆。
  段非拙将地图铺在桌子上,打开警方档案。
  “你发现了什么?”Z不安地问。
  “我正在将死者的遇害地点标注在地图上。”段非拙一边在地图上画下圆点,一边解释,“您听说过约翰·斯诺其人吗?”
  “略知一二。”Z答道,“他是一名医生,对吗?当年伦敦爆发霍乱,正是他找出了霍乱的源头,遏制了疾病的传播。”
  “没错。约翰·斯诺在寻找传染源的时候,使用了空间统计学方法,将所有患病者的位置标注在地图上。病患越密集的地方,就代表距离传染源头越近。”
  “嗯,原理我大致明白。”Z颔首,“这跟连环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同样的方法也可以用在犯罪案件上。将凶手行凶的位置标注出来,就能大致推断出凶手的活动范围。你想想,凶手连续行凶五次都无人目击,这说明他对行凶现场附近的环境极为了解,知道什么时候该地区空无一人,适合动手。而凶手极为了解的地区,往往就是他经常活动的地方——他的居住地点或工作地点!”
  Z双目失明,所以对地图、图形之类的东西很不敏感。就算他知道五名死者的遇害地点,也未必能在脑海中把它们联系起来,形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但段非拙不同。他飞快地在地图上标好五个圆点,接着直起腰,从更宏观的角度观察整幅地图。
  五个圆点中,一个位于海边——那是在码头街附近遇害的露丝。另外四个则围绕着它均匀地呈扇形分布,犹如众星拱月。
  前四个死者的遇害地点到露丝遇害地点之间,距离几乎是相等的。
  段非拙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也许凶手居住或工作的地方,就在露丝遇害地点附近。
  “你怎么不说话?”Z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段非拙的思绪,“你到底找出了什么?”
  “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了。”段非拙沉声说,“但我还不确定。有件事我需要确认。你能不能替我跑一趟?”
  “要确认什么?”
  “斯通医生有个儿子,就是摔成残废那个。你还有印象吧?我想知道他上的是哪所学校。”
  Z去了一趟文法学校,很快就回来了。凭借苏格兰场警探的特权,他轻轻松松拿到了学校的学生名册。
  “校长告诉我,斯通医生的儿子的确是他们学校的毕业生。”Z将名册甩在段非拙面前,“而且第四名死者,那个教师,曾经是他的德语老师。”
  段非拙拿起名册,其中有一页折起来了。他在那一页上找到了“亚历山大·斯通”这个名字。
  Z双臂环抱,倚在桌上,语带惊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昨我们天拜访斯通诊所的时候,我看见斯通医生的办公桌上摆着许多他家人的照片。”段非拙解释,“其中一张是他儿子的毕业照。他儿子穿着公学校服。于是我猜想,那家伙就读的学校会不会就是第四名死者工作的那所文法学校。”
  “既然他儿子在那所学校读书,那么他认识第四名死者也理所当然了。”Z思忖道,“莫非你认为斯通医生就是连环杀手?”
  “五名死者中有两个人都跟他有社会关系,这岂不是很巧?”段非拙说,“而且凶手能干净利落地杀害五个人,再将他们开膛破肚,说明凶手具备一定的医学知识。当初伦敦警方在追查开膛手杰克案时,不也认定杰克具备医学知识吗?”
  “开膛手杰克的确学过医。”Z说,“但是斯通医生的杀人动机呢?你觉得他就是猩红盛宴的在逃秘术师?”
  “有可能啊。”段非拙想起了斯通医生书房中那些散发着秘术光辉的神像。也许它们根本不是斯通医生“偶然”从印度带回的纪念品,而是他专门为了研究奥秘哲学而购置的。
  当然了,他不敢把自己的发现坦白给Z,否则就会暴露他自己的秘术师身份。
  “凶手也不一定是秘术师。”段非拙又说,“也有可能是个普通人。假如斯通是凶手,我能想出两种动机。第一种ABC谋杀案。斯通只想谋杀那个教师,但他担心只杀这么一个人,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又额外杀了几个人来撇清自己的嫌疑。第二种动机他的儿子摔成了残废,他大受打击,所以决定报复社会。而露丝,可怜的露丝,她或许发现了斯通医生的犯罪证据,结果被他灭口了。”
  Z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表情越来越凝重。
  段非拙惴惴不安地望着俊美的白发警夜人,等着他反驳自己,揪出自己推理中的漏洞。
  Z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被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怀疑斯通了。”
  段非拙大喜过望。得到Z的认可,对他来说是仅次于凶手落网的喜事。
  “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他是不是凶手。”Z说。
  “什么办法?”
  “最简单的办法——不在场证明。”
  “您问我露丝遇害那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斯通医生坐在他的办公室中,警惕地打量着两名不请自来的客人。
  Z漫不经心地撩起衣襟,有意无意露出别在腰上的闪闪发亮的警徽,像是在无声地威胁斯通医生不老实交待,就送你去免费铁窗旅馆住一夜。
  斯通医生露出吃了苦瓜一般的表情,朝Z狠狠甩去眼刀。然而Z目不能视,他的眼刀甩了个寂寞。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一直待在诊所中。”斯通医生用笃定的语气说,“我向来是等晚班护士上工之后才离开,或者去拜访朋友,或者去俱乐部消遣。但是那天晚上露丝迟迟没来,我只好留在诊所里照顾我儿子。”
  “有证据吗?”段非拙态度强硬。
  “我的女仆——就是白班的那个护士可以证明。”
  “她是您家的仆人,证词恐怕不足以取信。”
  斯通医生怒目圆瞪“怎么?你们怀疑我是凶手?我?我可告诉你,我在阿伯丁怎么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医生了!我去过印度,替国家效过力!你们少抹黑我!”
  Z神情冷漠,完全没被他的气势唬住。“我们是为了证明您的清白。只要您拿出铁一般不在场证明,不就没人怀疑您了?”
  “谁怀疑我?!”斯通医生怒气冲冲的眼睛转向段非拙,“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老是跟我对着干?抢走我的患者不说,竟然还在警察面前诬陷我!”
  段非拙莫名其妙,什么叫抢走他的患者?明明是他自己狮子大开口,吓跑了患者,倒怪起别人来了?所谓恶人先告状指的大概就是这样吧!
  “除了露丝小姐,连环杀人案中的另外一名死者也是您的熟人。您似乎没把这个情报告诉警方嘛。”段非拙讽刺地笑了笑。
  斯通医生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他顿时萎靡了下去。“你……你怎么知道?”
  段非拙指了指办公桌上斯通医生儿子的毕业照。斯通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疏漏,将相框按倒,但是已经迟了。
  “就算我认识那位老师,又能如何?”斯通医生梗着脖子说,“文法学校有那么多学生,他几乎每个人都教过。那岂不是每个学生的家长都有杀人嫌疑了?”
  “既然您自己提起杀人嫌疑这回事,”Z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戳了戳腰上的警徽,“那我想再请教一下,5月2日夜晚十点到十二点,第四名死者遇害的时候,您身在何处?”
  斯通医生涨红了脸。他完全被当作了嫌疑人,这让他怒火中烧。
  但他也明白,假如自己拒绝回答,嫌疑只会越来越重。他只能压抑着愤怒,咬牙切齿道“我不记得了。我要看看当天的行程表。”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小册子,翻到其中一页。
  “那天是星期二,我的一位朋友要结婚了,所以我在俱乐部为他庆祝。很多友人都去了,他们可以证明我在那儿!”
  “那段时间您一直没离开?”Z问。
  “当然了!我可是主持人,我走了成何体统?我们一直庆贺到凌晨才分开。你们要是不信,尽管去俱乐部打听!”斯通医生傲然昂起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你们调查!”
  Z又问了另外三名死者遇害时,斯通医生身处何地。他一一作答。除了露丝死亡当晚,其他四天他都拥有不在场证明。
  当Z讯问斯通的时候,段非拙则盯着博古架上的印度神像。和上次他拜访时一样,神像散发着秘术物品独有的光辉。
  他努力盯了神像一会儿,期望从它们身上看到斯通残留下来的记忆——要是能看到他犯罪的场面就好了。
  然而他看了半天,只看到了几幕断断续续的景象斯通医生在办公室中徘徊;斯通医生伏案书写病历;斯通医生跪在神像前,双手握紧,一边祈祷一边痛哭流涕……
  段非拙眨了眨眼,驱走那些怪异的景象。
  斯通医生向异教神像祈祷?难不成他在印度服役的经历让他转投了印度教?
  “这下我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吧?”斯通医生得意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感谢您的配合。”Z面无表情地拉上大衣,遮住他那闪亮的警徽,“我们会去向证人确认的。”
  “那太好了,我刚刚还想请你们不要听信我的一面之词呢。”斯通医生嘲讽道。
  “我们走。”Z向段非拙使了个眼色。
  “我就不送了,你们慢走。”斯通医生冷冷说。
  Z拉着段非拙离开办公室,穿过诊所走廊。诊所依然冷清寂寥,恐怕短时间之内,患者都不敢上门了。
  “那条老狐狸!”段非拙恨恨道,“即使他有不在场证明,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假如他还有个同伙,那他们就可以分开作案了!”
  Z神情凝重,不置可否。
  段非拙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信心十足地冲到斯通诊所,打算像小说中的名侦探一样揭穿斯通的真面目,却白跑一趟。难道他的推理错了?
  话说回来,犯罪地图本就是一种辅助刑侦的手段,并不是百分之百正确的。即使能大致判明凶手的活动范围,但那范围里居住着许多人,不单单有斯通医生一个,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凶手。那调查范围可就大了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Z的面孔“你不相信我,是吗?”
  Z眨了眨眼,微微偏过头“我相信你。”
  段非拙愣住“真的?”
  “斯通医生的态度非常可疑。你或许不知道,但我可以听见——我们问起他和第四名死者关系的时候,他的心跳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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