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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承百万秘术遗产后(穿越重生)——唇亡齿寒0

时间:2021-10-13 15:13:45  作者:唇亡齿寒0
  这时代的医疗技术还很落后,不够多亏了细菌学说的推广,人们至少知道了杀菌消毒的重要性。法比安的手术器具都经过酒精消毒,剩下的就是照明问题。
  无影灯要到几十年后才发明。段非拙从前在阿伯丁行医时常常苦于照明,可现在他不必担忧了。他让默伦姐弟拿来十盏灯,使用秘术令它们飘浮到空中,围成一圈,这就制成了简易的无影灯。
  “我怎么没想到呢?”玛格丽特望着那一圈油灯感慨道,“这种照明方式不会产生明显的影子,还能保证亮度。如果在一块圆盘上安装一圈灯泡,再利用秘术使其发光,是不是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段非拙朝她竖起大拇指。玛格丽特小姐,把“秘术”两个字改成“电力”,你就能提前几十年成为无影灯的发明者了呢!
  手术室里只有他和玛格丽特,以及患者Z。法比安和色诺芬因为帮不上忙,被关在了外面。
  Z躺在手术台上,那一圈简易无影灯将他的脸照得惨白如塑像。
  段非拙一边用酒精清洁双手,一边问“你确定要让我来执刀?我是个没执照的黑医。”
  “我信不过别人。”Z淡淡地说。
  “万一出了事故……”
  “不会的。”Z斩钉截铁。
  被他如此信任,段非拙心头一热。
  紧接着Z就说“泰勒斯先生不是教过你秘术吗。出了事故你就用立刻使用秘术治愈我。”
  段非拙“……”
  他转向玛格丽特“麻醉。”
  玛格丽特从准备好的药品中取出一瓶鸦片酊。
  “不必麻醉。”Z说,“我的痛感很低。”
  “低并不代表没有痛感。”段非拙说,“而且你要是在手术中途忽然乱动,可是会影响我的。”
  “我不会乱动的。”
  段非拙没搭理他。在这间地下室外面,Z或许是他的上司。但进了地下室,他就是主刀医生。敢在手术台上和主刀医生叫板,谁给Z的勇气?
  他从玛格丽特手中夺来鸦片酊,递到Z唇边。
  “你自己喝,还是我给你灌下去?”
  Z撇撇嘴,老老实实地饮干了小瓶中的液体。
  估摸着鸦片酊差不多该发挥效用了,段非拙为Z脸上蒙上一块布,从玛格丽特小姐手中接过手术刀。
  他在更糟糕的环境中做过手术。相比起阿伯丁的烂泥街,这间地下室的条件算是奢侈了。但他还是紧张。这一次他刀下的不是陌生的患者,而是Z。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医生给自己家人做手术时要避嫌了。
  更何况他必须一边做手术,一边持续地给无影灯们输送能量,让它们漂浮在空中。
  多亏了泰勒斯先生的指导,他已经逐渐掌握无意识地转化能量的方法。从他的黄铜指环中提取能量,再输送给漂浮的灯,一切都像呼吸一样自然。这样他就能集中精力在手术上。
  摘除眼球之后,段非拙以秘术止血,然后退下手术台,由玛格丽特小姐接手后面的工作。
  玛格丽特小姐拿起一只义眼,调整好角度,开始念诵咒语。
  随着她那梦呓般的呢喃,义眼底部伸出几缕丝线,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钻进空洞的眼窝中,同神经对接。
  段非拙出神地望着这一切。他的世界中本不存在的黑科技,却在这个世界中提前发明了出来。机械的奥秘和秘术的奥秘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玛格丽特小姐将义眼按进Z的眼窝里,接着对另一只义眼如法炮制。
  她动作很快,几分钟之内,两只义眼便移入了Z的眼底。
  “纱布。”她说。
  段非拙从手术托盘里拿起一卷纱布递给她。她蒙住Z的眼睛,缠了好几圈。
  “完成了。”她说,“接下来一段时间,如果觉得眼底有灼烧感,那实属正常。那代表人造神经正在和他的神经慢慢融合。等灼烧感消失,纱布就可以取下来了。”
  段非拙松了口气,降下空中的灯。它们一个个平稳落地,乖乖地在墙角排成一列。
  “他对痛觉不太敏感,可能感觉不到什么灼烧感。具体要多久呢?”
  玛格丽特小姐想了想“根据以往的病例,一般在两到三天。保险起见,就等三天之后再取下来吧。”
  Z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纱布。因为小半张脸都被遮住了,所以段非拙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发觉Z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们订了后天返回伦敦的船票。从日内瓦到伦敦的航程约有一天。也就是说,当他们落地伦敦时,恰恰就是Z的复明之日。
  Z坐了起来。由于鸦片酊的作用,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但他的意志是完全清醒的。他捋了捋凌乱的银发,转向玛格丽特小姐的方向。
  “谢谢,小姐。”他低声说。
  向一个并非警夜人的秘术师道谢,这还是他人生中的头一遭。
  “不客气。您是患者,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玛格丽特一边收拾医疗垃圾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Z跳下手术台,朝段非拙伸出手。
  段非拙握住了他的手。
  他牵引着Z,慢慢走出地下室。
  他们穿过幽暗的走廊,拾级而上,行向光明。
  色诺芬和法比安坐在一楼店铺中。两个人因为太过无聊,干脆下起了国际象棋。
  看见两个人走出地下室,色诺芬抬起头,大呼小叫“哇,老大,你的造型看起来……就像个盲人。”
  段非拙上次听见这么有道理的废话,还是上次。
  “你这纱布要戴多久?”色诺芬问。
  “三天。”Z答。
  “哇,刚好是我们回伦敦的时候。”色诺芬喜出望外,“我去给艾奇逊小姐发一封电报,让她来接人。”
  “不必那么麻烦。”
  色诺芬此人有个特点,就是他往往会忽略自己不想听的话。他打乱棋盘(他已经快被法比安将军了,法比安怒目而视),自顾自地说“干脆叫所有人都来接站好了。你可以一次性把他们看个够。”
  Z叹了口气。
  玛格丽特小姐这时也从地下室上来了。她捧着染血的托盘,一堆红色纱布下隐隐露出被摘除的眼球。
  “您的眼球要带回去吗?”她问。
  Z嘴角抽了抽“不了吧。”
  “那我就帮您烧掉了。”
  玛格丽特把托盘递给法比安。后者做了个鬼脸,小声咕哝“为什么杂活都要我干……”
  一行人再度感谢了玛格丽特小姐鬼斧神工的技术。正要离开店铺时,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们。
  “请稍等一下。”她快步走向Z。
  “还有什么事吗?”
  她抓起Z的手,对着灯光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
  “我很好奇一件事。您的义肢是谁制作的?”
  色诺芬脸上那常年不变的笑容消失了。
  段非拙感觉到身旁的Z骤然散发出一股寒意。
  敢于当面问Z这个问题的人,恐怕也只有玛格丽特小姐这样不谙世事的技术宅了。
  “您为何会好奇这个?”Z冷漠问道。
  “之前为您检查身体时我就隐隐发现了。”玛格丽特抓起Z的另外一只手,盯着那黄铜色的皮肤说,“您这机械义肢的制作技术,和我们家祖传的义眼制作技术,看起来如出一辙。您的机械义肢也是用秘术驱动的,对吗?”
  Z散发的寒意更深一层。要是他们身边刚好有水,那水搞不好都会凝结成冰。
  一谈起秘术,玛格丽特小姐就滔滔不绝,“我能感受秘术符文的力量。您义肢中的符文和义眼中的极其相似,非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义眼中的符文改进了一些地方,去掉了繁杂的结构,更为洗练。这些改进都是我爷爷的功劳。我爷爷从没制作过义肢,所以我很好奇,您的义肢究竟是谁制作的呢?莫非您其实认识我爷爷,但假装不认识?”
  “我想,”Z一字一顿,“我的确不认识令祖父。”
  玛格丽特小姐昂起头,满脸困惑地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豁然开朗“那么您莫非认识‘那位夫人’?”
  “什么夫人?”Z握着段非拙的那只手猛然攥紧。
  “我曾听爷爷说过,他最初是不会制作义眼的。但是几十年前,有一位女秘术师刚好搬到我们家隔壁。她是逃难来的,爷爷奶奶给了她很多帮助,她出于感激,就把制作义眼的方法教给我爷爷了。”
  Z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那个女人在哪儿?”
  法比安刚好回来。“早就搬走了。”他说,“她和你们一样是英国人。爷爷说她被专门抓捕秘术师的警探盯上了,不得不到瑞士避风头。我们这儿对秘术师比较宽容。她住了几年,风头过了,就回伦敦了。”
  Z的指尖深深陷进段非拙的皮肤中,但他全然没注意到这一点。
  玛格丽特所说的那个女秘术师,莫非就是改造了Z身体的那名护士?
  她来瑞士避难,顺便将自己的知识教给了隔壁邻居。数十年后,邻居的孙女成了机械大师,又为Z制作了一双义眼?
  像命运的循环,又像一种辛辣的讽刺。
  “你们还能联络到那个女人吗?”Z语气急迫。
  玛格丽特摇摇头“她早在我们出生之前就搬走了。我们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还想找您要她的联络方式呢。”
  段非拙按住Z的肩膀,附在他耳畔低声道“冷静,玛格丽特小姐是无辜的。”
  Z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段非拙撩起袖子,他的胳膊上都被Z掐出淤青了。
  “恐怕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踪。”Z唇角一撇,“那女人永远消失,或许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朝默伦姐弟微微欠身“告辞。”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中。
  默伦姐弟并肩站在店铺门口,挥手送别三个客人。待他们的身影被夜色吞没,玛格丽特环抱住自己的肩膀,打了个寒噤。
  “好冷。我们回去吧。”她对弟弟说。
  法比安神色复杂,仍望着那三人离开的方向。
  “姐,我昨天和伦敦的同行联系过了。”他压低声音,唯恐被邻居听了去,“他们说,伦敦警察厅的警探当中,就有一个双目失明的。白发,红眼,四肢都是义肢,一切都对得上!”
  “那又如何?”玛格丽特心不在焉。
  “他们是专门狩猎秘术师的警探!是我们的敌人!”
  “他们又不是来抓我们的。”
  “这里不是英国,他们当然没那个胆子。”法比安恨恨地说,“要不是已经签了合同,收了他们的钱,我肯定不做这单生意!下次接待患者之前,必须先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也不知道伯爵夫人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法比安。”玛格丽特谴责地瞪着弟弟,“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难道患者是警察,我们就不该帮助他们吗?”
  “可你帮了他,他将来就会逮捕更多秘术师——我们的同胞!”
  “法比安,我们是机械师,我们制作机械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为了机械吗?当然不是。我们是要通过机械,让人们获得幸福。小到发条玩偶,大到蒸汽引擎,都是如此。机械义眼当然也一样。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没资格去审判别人,那是上帝的工作。”
  “可是姐姐……”
  “法比安,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呀。”玛丽格特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笑着走回店铺中。
  Z沉默了一路,直到旅馆。
  而回到旅馆后,他也只对段非拙说了一句话“晚安。”
  段非拙很想和他谈一谈有关那个女秘术师的事。但Z显然不想讨论。他只好放弃。
  玛格丽特小姐所说的秘术师,当真就是改造Z的护士吗?会不会是不同的人呢?
  假如是的,那么将Z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这些年来一直潜伏在伦敦——就在警夜人的眼皮底下。难怪Z会恼羞成怒成那样。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睡衣,一头栽在床上。
  脑袋一碰到枕头,段非拙就沉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站在苏格兰场的地牢中,他曾被关押过的那间囚室。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开膛手杰克之战刚刚结束的那天。接着他又怀疑,也许此刻才是现实。之后发生的希腊之旅,才是他的一场幻梦。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步步逼近,最终停在了他的囚室门口。
  段非拙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他记得走进来的是Z。但是那脚步声并不属于Z,因为没有Z那独特的机械摩擦声。
  门开了。一名黑发黄眸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披黑衣,犹如一只巨大的乌鸦。
  “……色诺芬?”
  警夜人微微一笑“你好。”
  “我是在做梦吗?”
  色诺芬点点头。
  段非拙又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梦境里?”
  色诺芬摊开手“别忘了我可是泰勒斯先生的得意门生。虽说我不太擅长精神窥探类的秘术,但好歹是会用的。”
  段非拙觉得很不舒服,感觉就像自己的日记被人偷看了似的,大概这就是隐私遭人侵犯的不适感吧。
  “你在窥探我的梦境?”
  “没错。”色诺芬回答得理直气壮,“我想看看你的小脑瓜成天在思考什么。”
  段非拙叉着腰,恼火地瞪着他“这又是闹哪一出?”
  “其实我早想这么干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色诺芬厚着脸皮说,“我想看看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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