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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承百万秘术遗产后(穿越重生)——唇亡齿寒0

时间:2021-10-13 15:13:45  作者:唇亡齿寒0
  被唤作老大的男子说“可他已经瞎了,还能有多少战斗力?难道你们能治好他?”
  Q女士迟疑“呃,他的眼睛是被秘术所伤,所以无法用秘术治愈……”
  泰勒斯先生继续帮腔“可他即使瞎了,战斗力也依旧强得惊人!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他的呢!要是他这样的怪物不止一个,而是有整整一支小队……我简直不敢想象世界会变成何种模样。”
  “所以,将他留在警夜人队伍中,时时刻刻监视他,也许反而是一件好事。”
  泰勒斯先生和Q女士一唱一和,被唤作老大的男子只能无奈叹气“那你们就试试安抚他吧。要是能成,代号Z就归他了……”
  ……
  段非拙站在无边的黑暗中,倾听逐渐消失的声音。
  这就是Z加入警夜人的始末。
  他以前只说过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被秘术师改造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却没说他醒过来之后精神失常,杀了一整个医院的人,连他亲生父亲都死在他刀下……
  段非拙忽然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了解Z。
  他们双方都自以为对对方了如指掌,其实都只是一厢情愿。
  他正要前往下一段记忆,周围的空气忽然扰动起来。
  能量在他周围聚集,形成漩涡,将他裹挟其中。
  这感觉有点儿类似于他第一次进入秘境交易行,或者类似于掉进了滚筒洗衣机中。
  他就这么被漩涡吸了进去。但他并没有下坠,而是在不断上升,上升……
  一道光芒刺破他头顶的黑暗。他仰起头,上空显露出一块圆形光斑,好似月光刺破夜穹中的乌云。
  那光斑中,有个声音在呼唤他。
  这一夜的日内瓦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停电。以警夜人们所下榻的旅馆为中心,半个城市都陷入了黑暗。
  供电很快恢复了。同时,段非拙也醒了过来。
  他头疼欲裂,感觉像有人将一把灼热的刀捅进了他的脑袋里。
  他还以为自己差点儿回不来了,幸好……
  他的目光转向床边,接着惊恐地瞪大眼睛。
  ——Z为什么会在这儿?!
  Z的手指动了动,缓缓地坐了起来。
  同时,隔壁也传来了色诺芬的□□。
  段非拙一时不知道是该先照顾Z,还是先关心色诺芬的死活。
  不过他很快就不需要犹豫了。因为Z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他急忙追出去。
  色诺芬盘膝坐在床上,捧着自己的脑袋,眼神空洞而茫然。
  段非拙担心他的精神被过于强大的力量摧毁了,急忙在他眼前摇了摇手。
  “别晃了。我头晕。”色诺芬闷闷不乐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Z问。
  色诺芬揉了揉眼睛“我知道自己幻术学得菜,但我没想到竟然这么菜。再度领会了一个事实我就是个废物。”
  段非拙和色诺芬一样脸色苍白,但不同之处在于,色诺芬一看见他就视线躲闪,而他则目光炯炯地瞪着色诺芬。
  “是不是有人精神攻击你们?”
  “没有。”色诺芬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是我在窥探那小子的梦境。”他斜了段非拙一眼,“可我没想到自己才疏学浅,竟被他反将一军。”
  Z惊讶“他反而窥探了你的梦境?”
  色诺芬不置可否,只是哼了一声。但Z明白他没说出口的那个字是“是”。
  “你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去窥探他的梦境?”
  “我想看看那小子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色诺芬剜了段非拙一眼。
  “他隐瞒了什么事?”Z冷冷问。
  段非拙紧张得快吐出来了。
  色诺芬看出了他的破绽,知道他早就学过秘术。要是他说出这个秘密,那么……
  色诺芬的神色变得极度古怪。他扭开脸,望向阳台外的夜空,闷闷地说“什么也没有。”
  Z“……哈?”
  “他什么也没隐瞒。是我多心了。”
  现在反而是段非拙无所适从了。
  色诺芬为什么要帮他?
  难道是因为他窥见了色诺芬的过去,这家伙觉得有把柄落在了他手里?
  还是说,两个人精神碰撞得太过激烈,以至于色诺芬失忆了?
  Z一把拎起段非拙的衣领,将他推到门外。
  “等等……”
  房门当着他的面关了上,差点砸平他的鼻子。
  他贴上门板,想偷听Z和色诺芬的谈话,却只听见Z的吼声“不许偷听!”
  啧,那家伙的听觉一如既往的敏锐,连他没回自己卧室都知道。
  段非拙只能满腹怨言地回到隔壁。
  Z和色诺芬这边。
  “你在搞什么?”Z压低声音问。
  “没什么,老大,”色诺芬虚弱地笑了笑,“我都说了,我想窥探他的秘密,结果什么也没发现。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为什么会怀疑他?”Z露出不确定的表情,“你之前说他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单纯……”
  “看来是我疑心生暗鬼了。”
  Z仍有些怀疑,但色诺芬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倒回床上,背对着他,他也不好再问。
  何况他也不想问。
  他和色诺芬一样,被人窥探了一段记忆。
  他最为不堪回首的一段记忆,却被那个人窥见了。
  全世界所有人人中,Z唯独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过去。
  虽然他醒过来后什么也没说,但Z明白,他们迟早有一天要开诚布公,否则这件事将变成一根尖刺,永远梗在他们心底。
  蒸汽空行舰“雨果”号上。
  段非拙站在空行舰尾部的观景台上,遥望下方起伏的云海。
  观景台呈圆形,上方罩着玻璃穹顶,是全舰风景最好的地方。刚登舰时,许多乘客争先恐后地挤上观景台看风景,赞叹声此起彼伏。但连看了两天,大部分人都腻了。此时正是黄昏时分,餐厅开始供应晚餐,娱乐室也开放了,乘客们大多涌向那两个地方,观景台上只有段非拙形单影只。
  他已经两天没和Z说上话了。Z好像故意避开他一样,一直闭门不出,去餐厅吃饭也总是和他错开时间,导致他想找Z谈一谈都不行。
  他反反复复想起他所窥见的那段属于Z的记忆。虽然Z曾告诉过他自己被改造的始末,但他远远没想到故事背后的真相竟是这么血腥。
  也许他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假装自己从没窥见过Z的记忆。
  背后传来脚步声。
  “我要跟你谈谈。”色诺芬用文明杖敲了敲地板。
  段非拙下意识地开始提取黄铜指环内的能量,随时提防色诺芬偷袭。
  “别紧张,”色诺芬别扭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
  段非拙警惕地瞪着他“嗯,我也想跟你聊一聊呢。”
  色诺芬走到他身旁,扶着观景台的栏杆,和他一起遥望云海。“那敢情好。你先说吧。”
  “你为什么要替我掩饰?”段非拙问,“你明知道我的秘密,为什么不告诉Z?”
  色诺芬拈着他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我说了,我不想伤老大的心。异常案件调查科的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从前过得那么惨,现在好不容易快乐了一些,为什么非要破坏人家的美好生活呢?”
  “真的只是这样吗?”
  “就算不是,你能拿我如何?”色诺芬笑眯眯道,“杀我灭口吗?”
  段非拙认真思考了一下灭口的可行性。
  “喂,你难道想来真的?”色诺芬怪叫。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他段非拙。
  “也没什么大事,”色诺芬戏谑地瞥他一眼,“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千万别在老大面前露馅。”
  “你会这么好心来提醒我?”
  “我对你好歹是有同袍之情的。你虽然隐瞒了秘术师的身份,但那也没什么。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那么些难言之隐嘛。警夜人中的秘术师向来很团结,我们游走在光明和黑暗的边缘,随时随地都在钢丝上跳舞,要是再互相孤立,那可是活不下去的。”
  “看来警夜人也不是一条心。”
  色诺芬笑了“我们当然是一条心啦,就是行事风格有所不同罢了。非秘术师出身的警夜人更受上面的器重,警夜人的首领向来由他们担任。Z老大就是如此。但相对的,他们受到的限制也更多。就拿秘书官卡特来说吧。他是女王陛下的代理人,算是我们警夜人的上司,Z老大有义务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你觉得,卡特了解警夜人的所有秘密吗?”
  段非拙狐疑“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啦。即使是Z老大也不了解警夜人的所有秘密。”色诺芬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真有趣。警夜人内部也分为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但秘术师出身的人搞这种小团体,却不像是为了和非秘术师出身者分庭抗礼,更像是在后者的默许之下保留自己的小秘密,或者说,为了不让上面的人知晓某种秘密,非秘术师出身者自愿放弃对这些秘密的知情权。
  色诺芬拍了一下段非拙的肩膀“我只是想说,你继续在老大面前好好演吧。别让他发现你的那些破事儿。”
  段非拙有些无语。
  “听起来你似乎把Z的快乐看得比我的命重要。”
  色诺芬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你看过我的记忆了。你知道我家惨遭灭门的那一天是谁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我希望那天救了我的每个人都能平安幸福——他们中有许多人已经永远和幸福无缘了。”
  那天救下色诺芬的警夜人中,除了Z、泰勒斯和Q女士之外,其他人都已经牺牲了。
  又一个脚步声接近他们。每一步都伴随着机械运转声——是Z。
  他停在距离两个人约莫五步远的地方,像是在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
  色诺芬转过身“听说餐厅今晚供应嫩羊排,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他摆摆手,大摇大摆地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观景台上只剩下了Z和段非拙。
  气氛尴尬。
  段非拙清了清喉咙“我也该去吃晚餐了。”
  他追上色诺芬。当他和Z擦身而过时,Z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刚才色诺芬跟你说了什么?”
  “共叙警夜人的同袍之谊。”
  这可不算撒谎。色诺芬那番长篇大论的中心观点还真就是这个。
  Z微微扬起唇角。
  “我有话跟你说。”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每个人都有话说?
  段非拙耐着性子留了下来。
  Z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松开了手。他扶着观景台的栏杆,夕阳的光辉洒在他的银发上,将发梢镀成了金色。
  “那天晚上……你看到我的记忆了。”他轻声说。
  “嗯。”段非拙点头。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你指哪方面?”
  Z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纱布“邓肯·麦克莱恩曾质问我,我们中谁是无罪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也许他天生就能闻出谁是他的同类。我的罪孽比他更深。我不是什么完美无瑕的正人君子。我杀过人,数不清的人,我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杀了无辜的伤员……如果邓肯·麦克莱恩因为杀人要进监狱,那我的罪行足以上绞刑架。”
  段非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怎么擅长安慰人。
  “你那个时候神智不清醒。”他说。
  “那不是理由。”Z自嘲地一笑,“我时常想,这样的我居然成为了警夜人、执法者……世事有时候真是讽刺,不是吗?”
  段非拙望向金色的云海。天上的一切是如此单纯而美好,云层之下的芸芸众生却那么复杂和矛盾。
  “邓肯说得对,我们中没有谁是完全无罪的。”他捏紧了栏杆,“我们的过去很糟糕,但我们可以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Z微微一动。
  “这又是哪个名侦探的名言?”
  “哈?”段非拙茫然。
  “你总能说出一些特别有哲理的话。我想问问这次又是引用了哪家的经典。”
  段非拙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是吗。”
  Z又轻触纱布。“我好想把它摘掉。”
  “玛格丽特小姐说明天才能……”
  “我等不及了。”
  说完,他不顾段非拙的阻拦,一把扯掉纱布。
  夕阳的余晖如同利剑刺入他的眼瞳。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住光线。
  段非拙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离家出走了。
  “你怎么样?”
  Z保持着姿势,过了好一阵,他缓缓垂下手,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云海。
  绯色的眼眸在夕晖的映衬下,变成了一种闪闪烁烁、明明灭灭的橙红色,宛如最顶级的帕德玛刚玉。
  良久,他莞尔一笑。
  “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什么?”段非拙怔住。
  Z转向他。
  两个人面面相觑。又过了仿佛几个世纪之久。
  Z抬起手,在段非拙的眉弓上快速地一拂,像季风吹过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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