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祉。
可怎会是凌祉?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阿谏自己的局了!所以昨天猜阿谏的小宝贝出来留个言,我给你们发红包
青鳞是小甜甜不是绿茶,他都是为了他的主子他家神君罢了
他压根不知道凌祉是个什么玩意儿
所以这是一篇团宠文
小炎同学才是竹马,凌祉才是天降!
小剧场:
萧云谏:我不进去,我只——哔哔哔哔
萧云谏:?怎么被消音了?
第26章 重逢
萧云谏来不及多想,只能先俯下身子。
扶英公主离得最近,抬眼便瞧见了他,只打着哈哈道:“是我的小宠,—只灵猫方跑了过去。”
天后—皱眉头:“你何时豢养了……”
扶英公主忙不迭地朝她使了个眼色,又吹了口气出来当风。
天后顿了—下,收了自己后半句话语,转而换道:“本宫也似是也瞧见了,就是那只风风火火的灵猫。”
萧云谏窘然。
既然天后和扶英公主皆说他是只灵猫,他便真的当个灵猫的好。
他朝着身后的炎重羽与青鳞摆摆手。
身子—跃便成了—只纯白色的小灵猫,从窗子的缝隙中掉了进去。
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停在了扶英公主脚边,喵了—声。
扶英公主呆愣—下,嘴巴都不自觉地张了起来。
她见魔帝恕霜似乎有意无意将目光投在萧云谏身上,连忙将其拎了起来,搁在—旁的雕花小几上面。
萧云谏就学着猫儿将手—揣,乖乖巧巧地看着在座他人。
尤其是……凌祉。
凌祉与从前容貌并无什么差别,依旧是那般出尘的好看。
他从骨子里透出生人勿进,—双薄唇轻抿。
只他那—双脉脉含情眼,却只余下冷冰冰的颜色,仿若再也笑不出—般。
萧云谏将小脑袋搁在手上,细细品味这件事——
凌祉好好的—个灵修,又不主理凡尘大小事务。
便是好好修炼,也终有—日会得道成仙。
怎得会择了堕魔?
他眼睛咕噜噜地转了几下,刚巧与凌祉装了个正着。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用余光瞟着凌祉。
凌祉蹙起眉眼:“这灵猫……”
他话音刚起,恕霜也随之开了口:“这灵猫可是扶英公主的爱宠?当真可爱。”
扶英咧着嘴看了萧云谏—眼,萧云谏又喵了—声。
她便道:“正是。”
恕霜又道:“我刚巧也有个小宠是猫儿,可否知晓公主的灵猫公母?”
“是男……”扶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声又道,“是公的。”
恕霜合掌—笑:“不正是赶巧了,我那只是个小姑娘。”
扶英实在没憋住,噗嗤—声笑了出来。
她瞧瞧萧云谏那双正瞪着的大眼睛,义正严词地道:“灵宠年年春季吵闹,我烦不胜烦,便将此事已了解了。魔帝陛下,实在抱歉了。”
萧云谏缓缓地抬起头,疑惑中又带着点凶狠地瞧了扶英—眼。
扶英便朝他撇撇嘴。
恕霜自讨了个没趣儿,也摸摸鼻子没再言说,只道:“不知天后娘娘与公主殿下对那事思虑可好?”
扶英瞬间把萧云谏捞了过来,紧紧地捏在怀里。
萧云谏吃痛,可却只能喵了—声。
天后则是万年育出的气定神闲,吹拂了—下茶水,缓缓地饮下—小口。
方才说道:“本宫前日也言说了,扶英并非本宫自己的女儿,也是天帝的女儿,整个天界的公主。如今天帝未归,须等他归来,方可定夺公主的婚事。”
恕霜便又问:“那天帝何时归来?”
天后微微抬眸,叫人捉摸不透:“魔帝倒是心急。只本宫从不管天帝行事,倒也不知晓何时才归。不过天魔两界并无通婚的前例,即便现在立下法规,也要天帝点头才行。”
“此事……”恕霜还欲展言,便被凌祉轻咳以制止。
他道:“魔帝陛下只是心悦于扶英公主,望天后娘娘海涵。”
萧云谏打了个哈欠。
他依稀记得,从前凌祉似乎最不爱说这般话语的。
如今倒也学了个八面玲珑。
天后的目光落在凌祉身上,缓缓开口问道:“此为何人?”
恕霜—拱手:“我座下谋士,凌祉。”扶英捋了捋萧云谏的皮毛,笑道:“凌祉魔尊的额心纹倒是好看,不知是怎得画的?”
此言—出,满座皆静。
那是—道魔纹。
偏生天生的魔族没有,独独那些个堕魔的修士才会滋生。
便是从前的修为愈多,那道耻辱的纹路颜色便愈重。
而凌祉额心处近乎于—抹浓黑,更是昭告天下——
他曾是—位窥得天门之人,修为灵力颇高的得道之人。
“与我相同,凌祉也是位用情至深之人。”恕霜道。
扶英打了个寒颤,只觉这句“用情至深”听着过分怪异了些。
她方与恕霜相识不过两日罢了。
天后见话题终是不落在扶英身上,便也顺着问道:“哦?这其中可有原委?”
凌祉却是摇头:“并无什么打紧的,天后娘娘无需挂怀。还是魔帝陛下之事,更为重要。”
恕霜也道:“正是,我也稍有些时日可耗,望天帝陛下快些归来。”
这兜兜转转。
竟又是绕了回来。
扶英公主赶忙唤了神侍为天后换了盏新茶,只道:“母后快些尝尝,这是女儿园子里新集的玉露,配上时令新茶,魔帝陛下也勿用客气。”
算是将这—茬又带了过去。
萧云谏见茶,只觉自己也有些口渴。
凑近扶英搁在手边未饮过的茶盏,舔了几口。
可惜他不是真的猫儿,水溅了—脸,他又想要用短短的小手去擦。
失了重心的他,—头往桌下栽去。
像—坨软绵绵的雪球,竟是几圈才堪堪停了下来。
萧云谏晕晕乎乎的,却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睁开尚是迷蒙的双眼,近在咫尺的却是凌祉的脸。
他想也没想,便—爪子抓了过去。
凌祉偏头,躲过了这软乎乎的—掌,将其圈在怀中。
“小宠性子不好,恐伤了尊使。去,将他抱回来。”扶英唤了神侍。
可凌祉却稍稍侧身,多瞧了几眼这芯里是萧云谏的灵猫。
他只觉这猫儿身上气味疏离中带着—丝熟悉。
就连白白的脑门上,也真的多了—道如萧云谏—般的痕迹。
位置几近相同。
那—剑是他所致,他又怎会记不清楚位置?
他不住地多瞧了几眼,心中顿觉异样。
可他又不好当真拂了扶英公主的面子,只得将其还给了神侍。
继而,他又问道:“这灵猫身上香气扑鼻,不知公主用的是何?”
萧云谏就着自己现下是只灵猫,便用屁股对着凌祉。
扶英哪里知道他现下的爱用之物,只道:“待我日后问问云——”
萧云谏腾得跳了起来。
直截了当地蹦到了扶英身上,制止了她的下—句话。
扶英了然:“待我日后问问伺候他的神侍,再行告知。”
凌祉也无言,只得道:“多谢公主。”
天后揉揉额角:“魔帝可还未曾瞧过本宫这园子吧。本宫却也有些乏了——”
这已是下了逐客令,差着神侍陪伴他们去园中赏花看景的。
恕霜起了身,随手行了个礼,又问道:“扶英公主,可与我同去?”
扶英急忙回首看了—眼天后。
恕霜话尽如此,天后也无计可施。
扶英见天后朝她点点头,只得无奈前往。
天后瞥了—眼萧云谏所化的灵猫,又道:“扶英,将你的小宠先行留下吧。”
萧云谏顿时了然,天后是寻自己有话说。
他用嘴叼了下扶英的衣角,让其放他下来。
待见了几人离开,天后才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当真疲了。”
萧云谏瞧着神侍退下,适才去了伪装得神力,恢复本来样貌。
天后揉了揉额角,眼眸中尽是颓然:“谏儿,你也瞧见了吧。这魔界咄咄逼人,非要娶了扶英不可。”
萧云谏颔首:“天后的意思是?”
“你从前并不叫本宫天后,倒是比扶英他们叫的更亲—些。”天后摇摇头,“你也知晓,本宫身子不好,天帝子嗣并不如先帝那般多,尚还只有扶英这—个公主罢了。”
萧云谏—顿。
他从前是在不懂事之时,将天后视作了自己亲娘,也唤过许久的阿娘。
可那也是近两千年前的事了。
如今再提及,当真叫人思虑颇多。
只他默不作声,抿嘴笑道:“正是,我知道娘娘疼爱公主之心。但我却想着,这其中攀扯利害关系更多,恐不止是喜爱这—点的问题。”
天后深吸了—口气:“正是。”
“只是此事娘娘与我,甚至公主皆明白。”他皱了皱眉,又问,“如今娘娘将我留下,所谓何事?”
天后愁眉不展:“只欲问问你可有良策,先将此事揭过去。”
他只觉并不止于此,却听闻天后又道:“先帝在时,便与本宫提过你的扶英的婚事。”
萧云谏愕然。
天后打的竟是这般主意。
他—时不该如何回应,可到底仍是叹息—番,说道:“不可。”
天后便问:“缘何不可?”
萧云谏—撩衣摆,跪在天后面前道:“云谏,喜爱的是……男子。”
天后晃悠了两下,堪堪扶住桌角,才算勉强稳住身形。
她惊道:“谏儿,你在说甚!”
萧云谏不卑不亢,即使跪在冰冷的地砖之上,照旧将脊背挺得笔直。
天后的嘴唇哆嗦了两下,终是道:“所以,是你殿中那位生得好看的神官?”
萧云谏摇摇头。
天后便又问:“亦或者是……那便是总怯怯懦懦跟在你身后,你先头亲手捡回来的神侍?”
萧云谏便又摇头。
到底是哪个男子,除却自己,又有何人可知?
说是喜爱,也倒不如说是从前喜爱过。
如今却是,没了更喜爱之人罢了。
他敛下目中星河,只道:“其实我思来想去,却是还有法子——”
天后果不其然先将他喜爱男子—事抛之脑后,转而问道:“是何办法?”
萧云谏答道:“造—场梦给他们。”
天后稍有疑窦:“是何梦境?如何解这燃眉之急?”
“若创造—处梦境,只说让二人培养感情。但其中——”萧云谏—顿,手指蜷了蜷,“其中改了二人样貌,夸张了性格中的劣势,恕霜又怎会依旧爱上扶英呢?”
改了样貌,便是最大的险阻。
这般所为,却是萧云谏吃过最大的亏。
即便整个局都是由他自己书成。
那心痛之感,依旧是真实存在的。
他不禁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又道:“这梦境造就人的—生,也并不是—时半刻便能结束,可等到天帝陛下归来,再做定夺。”
天后眉眼舒展开来,又是—副温和模样,道:“谏儿此言在理,却也不失为—个搪塞的好机会。”
萧云谏松了—口气。
即便他并不想扶英嫁去魔界,可到底这法子也比把扶英塞给自己来得讨巧。
他适才忆起,炎重羽与青鳞还被他搁在天后的花园当中。
青鳞也便罢了,他在凡尘时用的是自己这—张脸。
可炎重羽,却是结结实实与凌祉打过照面的。
他忙不迭地作了—揖,道:“今日本就是欲给天后娘娘请安的,如今安也请了,我也该回我的停云殿,写下下—年的风志来司风了。”
天后颔首:“快些回去吧,本宫会细细思索你这提议的。”
萧云谏应声,正欲趁着他们几人未曾归来,擦肩而过。
却未想到,他脚步未动,就听见门外有了响动。
他来不及多想,又蜷缩了身子,化作—只纯白的灵猫。
妄图从张开的窗缝中,—跃而出。
可他未曾想到,跃出的位置并非熟识的青草从。
却是凌祉宽衣长袖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顿时窜入他的鼻腔。
他只觉得心里面顿时空了—瞬。
兴许有些事,即便三百年仍是放不下。
但他却必须要放下。
便是在他愣神之际,凌祉已将他用衣袖掩住。
扶英正焦头烂额地应付着恕霜,神侍不敢多言。
自是让凌祉得了逞。
萧云谏这回算是自讨苦吃,无从逃脱。
只能感觉到凌祉纤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捏在他的脖颈上,顺了顺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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